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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血了。

吳邪隻是立即轉身和張起靈背靠背,冷笑一聲,點燃了一根信號彈,朝遠處扔過去,那群白鼠立馬撲上來,絲毫不知道後方已經燃起一片大火,這個祭祀坑裡殘留大量的屍油,火勢足以蔓延到整個祭祀坑。濃煙四起,各種聲音夾雜在一起,刀刃入肉的聲音,火焰燃燒白骨發出的劈啪聲,白鼠痛苦的吱吱聲。當那群白鼠真正意識到這大火的意義的時候,它們已經隻剩下一半的數量了,但它們是天生的躲避者,它們迅速集結起來,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好似不怕任何灼燒一般。

“小哥,我們跟著他們。”這群老鼠去的地方可是青銅樹的所在呢,不知道它們最後會消失在何處,青銅樹會不會對它們起些特殊的作用?

張起靈在濃煙裡看著吳邪,微微蹲下`身子,一手攬住吳邪的雙%e8%85%bf,將他扛了起來。

“小哥,你乾嘛!”悶油瓶先生又發什麼神經了!

“叫我的名字。”張起靈悶聲道,左手拍了拍吳邪的%e5%b1%81%e8%82%a1,色情的摸了一把,但臉上還是一副麵癱的表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快放我下來!”吳邪覺得自己整個人生都黑暗了,他居然被人扛走,還被打%e5%b1%81%e8%82%a1,放在以前絕對是不敢想象的事,他絕對會在事情發生之前乾掉這麼做的人!

“吳邪,最後一次,叫我的名字!”悶油瓶先生很鬱悶,怎麼就碰到吳邪這樣不開竅的人呢!

“叫了你就放我下來?”一個稱呼而已,乾嘛那麼在意?

“吳邪!”

“好啦好啦,張起靈,我叫了,放我下來吧!”吳邪的思路又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但腦袋充血的感覺還不錯。

“起靈……”悶油瓶先生差點一口悶血吐出來,吳邪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

好吧,張起靈已經無奈了,他將吳邪橫抱在%e8%83%b8`前,懲罰性的啃了啃吳邪,沉聲說:“叫我起靈。”

“叫就叫,乾嘛這麼凶。”吳邪嘟噥,“咳咳……起……起靈……”

“大聲點,我沒聽見。”

“起靈……”

“再大聲點。”

“靠,你有完沒完了!”吳邪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幸虧這裡沒彆人,不然他真不知道會不會找個洞鑽進去。

“你害羞了。”

“我沒有。”

“有。”

“沒有。”

“有。”

“stop!”吳邪摟著張起靈的脖子,“咱能停止這種沒營養的話嗎?”

張起靈委屈的看了吳邪一眼,好似吳邪犯了什麼彌天打錯一樣。(你們這麼膩歪,老鼠都不好意思了。)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吳邪一轉頭,發現剛剛一大群白鼠一下子全都不見了,而他們已經走進了一個墓室,墓室裡零零散散放置著一些青銅兵器、鎧甲,一個石床。奇怪的是,四麵牆壁裡有一麵破損的很嚴重,下麵有一個大洞,隱約可見老鼠的足跡。

“小……額……起靈……”吳邪暗自點了點頭,恩,他才不是被張起靈的眼神嚇住了,“那群老鼠呢?”

“從那洞裡逃了,我們跟上去看看。”張起靈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緩緩放下了吳邪,似乎有些意猶未儘。

洞口不大,但也不小,夠兩個人的身板爬出去了。爬出去之前,吳邪深吸了口氣,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麵具猴

往上爬的過程是單調乏味的,但如同說好了一般,吳邪和張起靈都沒有說話,沒有交談,靜靜的夜幕中隻剩下腳步聲,攀爬發出的聲音,越往上越覺得氣溫好像變低了,青銅樹的枝椏上也是冰冰涼涼的,徹骨的滲入皮膚裡,讓人忍不住打個哆嗦。吳邪不時張望著周圍,時刻警惕著那群蟲子。青銅枝椏越來越密,越來越細小、尖銳,就在這時,細密的枝椏上出現了不一樣的東西,一群人臉的麵具散落其中,似乎不時還有細微的動作。

“吱呀……”一直帶著人臉麵具的猴子突然從吳邪身後撲來,快如閃電,吳邪在這密集的枝椏裡無法大幅度挪動身子,他猛地轉身,躲過了這一擊,但卻被一根細長的青銅枝椏劃破手背,沁出鮮紅的血液。吳邪沒有猶豫,直接開槍擊斃了猴子,他這次準備的很充分,彈藥應該足夠他們射殺所有的猴子。

張起靈急忙趕來,抬起吳邪的手背,細細%e8%88%94允,似乎在品嘗什麼美味,等血止住了才停下來。“小心點……”

“起靈,你能彆這樣嗎,我不習慣。”吳邪抖了抖身子,真心懷念曾經的冰山麵癱悶油瓶先生,他這麼肉麻真的好嗎?

“以後會習慣的。”張起靈勾了勾%e5%94%87角,意味不明的笑了。

“臥槽,你丫想到什麼了,笑得這麼……”吳邪及時止住了將要說出的話,這位悶油瓶先生一定想什麼不純潔的事了,也不知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

“走吧。”張起靈沒有回答,隻不過默默放緩了步子,使得他和吳邪不會離太遠。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吳邪流下的那滴血液順著青銅樹上的花紋緩緩流下,沒入黑暗,那時,誰也不會懂得那滴血液會給他們帶來多麼大的傷害,等他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青銅樹上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幾隻猴子,他們的麵具是陶瓷的,在黑暗裡泛著慘白,猴子淒厲的叫聲不斷響起,和那槍聲相應響起,在這個地方更顯詭異。猴子的數量越來越多,一大群戴著麵具的猴子同時出現就好像一群邪惡的孩童咧著大嘴朝著你一樣,視覺的衝擊很大,讓人忍不住恍惚自己到底在哪。吳邪體力大不如以前,槍的後坐力讓他胳膊有些發麻,他默默移動到了張起靈身後,趁著張起靈大殺四方的時候休息休息。

張起靈斜著眼睛看了吳邪一眼,然後收起槍,拔出黑金古刀在手臂上劃了一刀,刀口處立刻見血,血液滴下後,那群猴子發出了更加淒厲的聲音。更加詭異的是,在那尖叫聲結束後所有的猴子頃刻間倒在枝椏上,有的甚至直接從樹上掉了下去,猴子死了?不,有什麼在蠕動,吳邪可以清晰地看到,那麵具上麵突然被破開一個口子,一條白色的大蟲衝裡麵慢慢蠕動出來,接著是一大群白色的蟲子蠕動出來,張起靈將血液從刀口甩出去,那群蟲子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退散,吳邪忍不住吐槽這絕逼是天然驅蟲器啊!

可是在張起靈的血液起了作用以後,吳邪卻想到了另一個問題,秦嶺神樹中吳邪擁有了和張起靈一樣的驅蟲體質,到底是什麼原因,他不相信是由於吃了麒麟竭的緣故,一定是有什麼契機的,而且是和這棵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啊……”吳邪在思考的時候沒有發現,腳下踩著的枝椏裡滲出了粘稠的黃色物質,他剛一動就直接掉了下去,他立刻往崖壁上甩出了十字鉤,十字鉤卡在石頭裡,等繩子繃直以後他便停止了下落有餘力站在枝椏上了。

“吳邪!”張起靈立刻發現吳邪掉下,猛地一悸,直到吳邪安全站在那樹杈上才鬆了口氣。

吳邪確信自己的技術不會因為腳滑掉下,那麼應該是有什麼不可控因素出現了,他忍不住摸上了青銅樹的枝乾,有些濕滑,不是錯覺,是真的在滲出什麼特殊的物質,這個位置……是他手背被劃傷的地方!

疼痛 死亡?

吳邪額頭上頓時沁出一絲冷汗,他突然覺得腳下開始變得鬆軟,周圍堅硬的青銅也越來越有鬆軟的跡象,青銅樹上開始滲出黃色,不,淺紅色的物質,越來越紅了,從淺紅到深紅,好似血液的顏色,腳下的青銅也慢慢變得猶如禸體一般的鬆軟,細細密密的枝椏這個時候好像一張張血紅的大網,相互連接,越來越密集。

“吳邪!”張起靈加快了速度往下跳,他時刻關注著吳邪的一舉一動,他也發現這樹上的特殊之處,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整個心跳都停止了,他眼看著吳邪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周圍的血紅色物質一直在生長,黏結在一起,將吳邪團團圍住,而他也在緩緩陷入那紅色之中,絲毫沒有反應。張起靈直接縱身一躍,順著慣性直接跳到了吳邪身邊,隔著厚厚的一層血紅色的物質。

“吳邪……吳邪!”張起靈抬手用黑金古刀劃開血肉一般的牆壁,隻見吳邪睜大眼睛,眼眶裡滿是紅血絲,嘴%e5%94%87慘白,脖子上青筋暴起,綠色的血管周圍泛著密密麻麻地黑紫色血管,他攬住吳邪的肩膀,涼的,沒有一絲溫度,“吳邪,吳邪你怎麼了?”張起靈顫唞著聲音,抬起吳邪的手臂,他的手上血管也泛著黑紫色,慢慢地變成黑色。張起靈按捺心中的悲痛和暴怒,緩緩低下頭,聽著吳邪%e8%83%b8口微弱的心跳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邪怎麼會變成這樣?

然而此時的吳邪卻忍受著莫大的痛苦,他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傷口一樣,劇烈的刺痛,火辣辣的炙烤著他,他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甚至眼睛都像是進了石灰一樣熱辣,他覺得身體裡有無數隻蟲子鑽來鑽去,啃咬著自己的身體,吞噬著他的靈魂,像是在地獄之火裡炙烤一般。他想要喊叫,想要在地上打滾,可是他卻動不了,劇烈的疼痛一波一波地襲來,疼的他不能思考。強大的意誌力要求他,動起來,快想想辦法動起來,不再遭受這樣的痛苦了!他咬緊了牙齒悶哼一聲,眼裡隱約有了些光亮,很好,繼續,繼續啊!吳邪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張起靈慌張的臉色,原來悶油瓶先生也會這樣啊,真是沒想到,看來他的確是愛自己愛的很深了,但是,對不起了,他想,他可能走不出這秦嶺了,這是他用儘全身的力氣推開張起靈後被那尖銳的青銅枝椏刺中%e8%83%b8膛後的最後的想法。鮮血順著口腔噴出,順著%e8%83%b8膛流出,他隻聽到了張起靈震耳欲聾的聲音:“吳邪……”

一陣劇痛,吳邪覺得自己在聽到張起靈叫自己在聽到張起靈叫自己名字的時候,有一刻勾起了%e5%94%87角,混著口腔裡濃濃的血腥味,呐,張起靈,我以為我隻是對你有好感而已,但是現實好像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我愛你,起靈,不後悔……

而張起靈已經目眥儘裂,牙齒咬破了嘴%e5%94%87而不自知,拳頭攥的死死的,手心裡是被指甲弄破的血液,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e8%83%b8中溢出的是濃濃的哀痛,嗓子裡冒出深深的哀鳴,他的眼角緩緩滑落一滴冰涼的液體。吳邪,不要,張起靈幾乎是立刻就爬到了吳邪的麵前,用顫唞的手放在吳邪的鼻尖下,可是,他沒有感受到一絲氣息,他腦海裡一片空白,死死抱住吳邪,細細%e4%ba%b2%e5%90%bb著吳邪的額頭,眉毛,鼻尖,臉頰,還有那冰冷的%e5%94%87。

“吳邪,我愛你,連我自己都忘記是什麼時候了,什麼時候被你吸引的。”張起靈深情的望著吳邪那張慘白的臉,對著他的耳朵輕聲說,似乎是怕吵醒了他,“我不屬於任何地方,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也不會有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