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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關係?吳邪這個角色又是怎麼的作用?僅僅是作為引導嗎?還是單純的隻是闖入了禁區?或者是一個重要的鑰匙,開啟了一係列事件?這個地方的變化為什麼會讓張起靈覺得是在預示什麼?張起靈告訴他這些是有什麼目的,還是單純不想瞞著他?讓他緊張的到底是什麼?張起靈知道了什麼?各種各樣的想法在他腦中彙集,但他還是沒有問出口,他知道一旦他知道了全部的東西,就再也無法擺%e8%84%b1了。所以,吳邪隻是驚訝了一番,整理了思路,呆呆的看著張起靈,等待他的下文。

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張起靈的解釋,他隱隱聽見張起靈歎了口氣,似乎是無奈,是對命運的慨歎。他感到張起靈握著他的肩膀的雙手不斷地收緊,收緊。好久以後,才攬他入懷,緊緊的抱著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吳邪不想掙紮了,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他覺得自己的腦細胞都不夠用了,去布置殺人的現場的時候都從未像今時今日這樣心累。曾經的他還有袁熙訴說自己的不快,但如今,他失去了屬於冷夜的一切,他隻是吳邪了。莫名的對張起靈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他感到自己的雙手也環上了張起靈的背。

“小哥……”吳邪聽見自己這樣說,“這次來這裡,我感覺到了一種宿命感,好像不是我自己要來這裡的,而是我不得不來,缺了我來,會發生不好的後果。”

“吳邪……”張起靈也沒有想到吳邪居然這麼敏銳,“你是變數,也是必須參與其中的人。”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不,我不過是在上一個墓的時候看到了意想不到的畫麵,我明明已經去過那個海底墓,甚至對它有著彆人想象不來的了解,卻因為你的出現而出現了根本不會出現的機關,之前出現的東西,有一大部分都沒有出現。”張起靈似乎還有些後怕,“你昏迷的時候我卻重新找到了之前見過的機關和生物,所以我猜測你對於這些墓%e7%a9%b4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不會吧!”和張起靈的交談已經讓吳邪刷破了三觀,這種奇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根本不能想象,可是仔細想想也的確如此,從第一個墓開始,他就經曆了原著裡根本不會發生的事,他還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作死的結果呢!這讓他更加對吳邪身上具有的特殊能力有了肯定的答案。

“不管怎麼樣,我會保護你。”張起靈輕聲道,似乎飽含了難以抑製的深情,聽得吳邪心裡一顫。

“所以,你猜這個墓也因為我有些改變?”

“恩,不僅如此,每次改變一定會更加的凶險,你應該自己有些感覺,這次尤為強烈,我想可能是因為改變的效果會不斷增強。”張起靈皺了皺眉,有些不滿意這個結果。

“小哥,這樣的話,你在我身邊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用。”吳邪仔細分析了一下那些和原著不同的地方,每次發生這樣的事都會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就算他本身和張起靈和胖子在一起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原因觸到機關,好像是墓在跟他作對一般的。“每次都是我一個人的時候遇險的。”

張起靈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隻能把麵前的這個人抱得再緊一些,再緊一些。“吳邪,我在……”

“恩……”

“我在……”

“恩……”

“會沒事的。”

血地

被丟下的老癢和眾人麵麵相覷,不敢置信居然會被吳邪丟下,但那發生在一瞬間,任何人也無力阻止,隻能眼看著那道石門關閉,而沒有任何反應,等到他們回過神,吳邪和張起靈就已經不見人影了。滾燙的沸水依然在冒著熱氣,留下的這幾個人也因為吳邪的離開而變成了獨立的個體,不知接下來的路是該三人一起還是單獨行動。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那涼師爺是最沉不住氣的,他對於吳邪的突然離開顯得有些不能理解,尤其是那個不曾開口的神秘人為何會知道那裡有一個機關按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這墓中險象環生,我們最好還是一起走,好歹還能有所幫助。”老癢儼然成為了主導者,“這裡不能再往前走了,我們必須後撤,找到新的出路。”

“就先這麼辦,但我先說好,如果我要走,你們不能攔我。”在一邊沉默著思考的禿頭悶聲來了這麼一句。

“好。”老癢斜著眼睛看了看那石壁,帶頭往回走,吳邪現在應該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出來,隻能先去那個地方了。

再說吳邪,和張起靈討論了一番,他依然沒有搞明白一些事情,也許僅僅靠張起靈的口頭描述並不能真正看清整個故事,甚至張起靈會因為某些原因瞞著他什麼,他隻是把這些疑慮埋在心裡,等待一切謎題得以解決的那一天。

接下來的路,依舊是冰冷的岩石,寂靜的甬道,黑暗的視線,以及不為人知的生物或許就在暗處冷冷地盯著他們。黑暗裡莫名透出一股壓抑的感覺,這種黑暗曾經是吳邪無數次經曆過的,黑暗裡預示著未知和死亡的喧囂,黑暗裡隱藏著無數的欲望和罪惡。

慢慢地,慢慢地,腳下、石壁、洞頂上都泛起了絲絲血紅色,像一張大網網住了兩個人,從稀疏到逐漸稠密起來,又像毛細血管組成的紅色組織,把整個岩石□□的地方都逐漸覆蓋。剛開始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那一點點血紅色,慢慢地,血紅色中間出現了一圈一圈的如同漩渦狀的橢圓狀物體,凸出在其中,剛開始是一兩個,後來越來越多,分泌出紅色的粘稠的粘液,血色慢慢滴落,稠稠的分布在腳下。

“臥槽,這什麼東西啊!感覺好惡心。”吳邪注意到這些東西的時候,那血管一般的東西還不是很稠密,但它分泌的粘液已經粘在地上,血紅一片,頭頂上也時不時滴落,看的人反胃,隱約還可以聞到一股香甜的血腥味。

張起靈帶著吳邪後退了幾步,看著鮮豔的紅色混雜著黑暗和那眼睛一樣的凸起物,狠狠地皺了皺眉,這些東西不同尋常,他們好像走進了不得了的地方,似乎是什麼生物的巢%e7%a9%b4,或者說被什麼生物當做巢%e7%a9%b4的地方。“吳邪,那東西,應該是卵……”

“卵?”這被無數血管包圍著的白色物質居然是卵?吳邪不敢想象這些東西的成年物種到底是什麼樣子,但一定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可是那一圈圈的無數的漩渦到底是什麼?吳邪分明能感受到那東西不是堅固的東西,而是軟軟的細胞組成的半凝固狀的東西,讓人無法形容出來的詭異。

“噓……你聽……”張起靈摟住吳邪的腰,仔細聽著那輕微的響聲。吳邪隻能聽見一種“呼嚕嚕……”的聲音,好像人在呼吸一般,仿佛下一刻就會有什麼生物跳出來大吼一聲,追著他們進死胡同裡。

張起靈昏迷

“小哥,我們出去隻能走這一條路嗎?”

“是,這裡隻有這一條路。”張起靈的這句話讓兩人人不得不踩著那黏黏膩膩的血色繼續往前走,前路已經無法預知,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但吳邪仿佛已經可以看到繼續走下去的後果,那必定不是他想要的,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踩在那血紅的不知名的組織體上麵讓人很不舒服,感覺那種軟軟的組織好像就貼近了皮膚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張起靈倒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冷眼看著那旋渦狀的紅白物質,提防著什麼。吳邪想的卻更多,他反複琢磨張起靈的話,總覺得這裡麵有更深的意味,不隻是對他能力的擔憂,更多的是在隱瞞著什麼。╩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密密麻麻如同血肉連接起來的網狀物不斷聚集、凝結,那卵也越來越緊湊、密集,直到腳下、四周都布滿了血色、白色、黑色和那不知名的粘液,好像他們步入了一個生物的身體裡,越來越沒有地方下腳,踩上去軟軟的,好像青蛙的軟組織。無數的漩渦綻放著,入眼處全是橢圓的圈,讓人有些暈眩。

走在前麵的張起靈突然頓住了,正當吳邪打算詢問出了什麼事的時候,張起靈卻突然轉過身攬了吳邪,深深地吸了口氣,眼裡泛出血紅色,有些妖異。

“小哥?”

“吳邪,不要看那卵。”張起靈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聲音有些嘶啞。

“為什麼?”

張起靈卻沒有說話,隻是攥緊了吳邪的肩膀,呼吸不斷加重,攥的吳邪生疼。

“小哥?你怎麼了?”吳邪覺得不對勁,但他剛剛開口,就感覺肩膀一重,張起靈鬆了力道,垂下了雙手。“小哥……張起靈!……”

這是怎麼回事,他看的分明,張起靈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東西的攻擊,但他說卵?卵!?那漩渦狀的東西到底是怎麼讓張起靈如此忌憚,他為什麼會莫名昏迷,此時都不是吳邪能考慮的,他隻是在張起靈昏迷那一瞬間腦海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向如此強大的張起靈會突然這樣,過了幾秒他才將張起靈的手搭在自己脖子上,攬著他往前走,這個時候他隻能選擇往前走,找個地方休息。

吳邪猜測能讓張起靈這樣的東西一定不會是簡單的物理作用,而是精神作用,漩渦意味著輪回,循環,能讓意誌不強大的人產生一種眩暈感,有著少量的催眠效果,但對於張起靈來說,能接受幾十年上百年的記憶應該在意誌上不成問題的,那麼,會不會是因為他的特殊體質,就如同吳邪本身的特殊體質,在秦嶺神樹裡,吳邪顯然是超常發揮了自己的能力,並且發現自己有著對陰邪之物的驅逐作用,會不會他和張起靈共用了這樣的能力,要麼就是有特殊的聯係,吳邪自身的這種能力強大以後張起靈的能力則會在一定程度上削弱,要麼就是這個地方對於張起靈有著他自己都不了解的影響,吳邪覺得自己的想象能力一下子提高了不少,但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個地方能讓兩個人歇歇腳。

即使張起靈不是特彆重,但時間久了以後,吳邪頭上也沁出了一層薄汗。他還在往前走,嘴裡叼著手電筒,背著張起靈一步步往前走,他不知道前麵會有什麼,也許是因為走得時間太長,他已經出現了眩暈感。這個時候,他的眼睛隻能看到前麵兩三步遠的地方,喉嚨裡喘著粗氣,他覺得腦袋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顆顆卵融合成了一隻巨大的觸手,慢慢地伸向他……

清醒

“吳邪……吳邪……”是張起靈的聲音,他不是昏迷了嗎?吳邪覺得自己的意識在逐漸回籠。

“小哥……”他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入眼是張起靈擔心的神色,一瞬間,他放鬆了下來,但緊接著他就看到了老癢、涼師爺和那個禿頭。怎麼回事!?他不是和張起靈一起離開了嗎?這裡是……白色,無數的白色,是森森的白骨累積成的巨大祭祀坑!吳邪揉了揉太陽%e7%a9%b4,眼前的一些絕對是真實的,那麼他看到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