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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喊道。

“來了!”吳邪慢悠悠的跟上來,連帶張起靈也慢慢跟在後麵。張起靈覺得吳邪對這個老癢的態度不對勁,明明說是從小到大的好友,卻沒有一絲%e4%ba%b2近,反而處處防備著什麼,他想吳邪應該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這樣。

這群人對於他們這些外來人的態度不一,但一切不滿都被領頭的那個女子給壓了下去,吳邪猜想這個女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他觀察了一下,這女子雖然有一般男子的勇氣、武力,甚至是頭腦,但在這群人裡卻不是最拔尖的,那麼一定是有什麼特殊身份。

那穿著精煉的女子一見後麵這兩個外來人的麵孔,眼神立即不知道要往哪瞄了,羞羞答答地望著張起靈,剛剛爽朗大氣的女漢子一下子變得柔弱了不少,連她身後的人喊了她幾次都沒有聽到。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走到張起靈麵前,說了句,“這位小哥,我能認識一下你嗎?”

張起靈卻連理都沒理她,徑直走到吳邪身邊,一言不發。吳邪忙打圓場,“姑娘,天色不早了,我們先走吧。”

吳邪無聲地瞄了一眼張起靈,想著這位悶油瓶先生怎麼這麼招人,上次霍玲就纏著他,這次又來個妹子,這年頭是不是這種悶騷型特彆吃香,怎麼他就沒有這樣的美事呢?似乎是察覺到了吳邪的目光,張起靈立刻拽了拽吳邪,好像是在解釋什麼。

那女子幽怨地看了一眼張起靈,隨即帶著一幫人往村子方向進發,走過一個獨木橋,經過飛流而下的瀑布,眼前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房屋,屋子是用石頭砌成的外牆,其他部分由木頭做成,嫋嫋炊煙升起,空氣裡滿是食物的香味,勾的幾個人饞蟲都上來了。

托張起靈被那女子看上的福,幾個人住上了比較好的房子,吃了頓美餐,要是沒有那姑娘一直嘰嘰喳喳煩人他們感覺會更好。

夜深人靜,隻能聽到蛐蛐的聲音,吳邪和老癢在一個屋子一直淺眠,沒有深睡。他突然被老癢推了推,“吳邪,醒醒……”

吳邪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揉揉眼睛,“怎麼了?”

“跟我來。”老癢輕聲說,隨即搖搖頭,讓吳邪輕點聲,彆吵醒了彆人。

吳邪看了看張起靈睡覺的位置,然後穿好衣服跟在老癢身後,這麼晚了,他一定是要帶自己去那個埋青銅樹樹枝的地方,吳邪猜測這青銅樹的特殊能力應該是有個範圍的,要麼是特定的人,要麼是特定的區域,不然老癢不會把他帶來,也不會把青銅樹埋在這秦嶺。

就在吳邪他們走後,張起靈睜開了雙眼,漆黑的夜襯得他的眼睛更加黑亮,他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如同鬼魅一般。

“大半夜不睡覺帶我來這乾嘛?”

“噓……吳邪,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我挖出來的青銅器嗎?我進監獄之前把那東西埋在這了。”老癢嘿嘿一笑,像在顯示自己的聰明才智。

“什麼?”吳邪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那咱趕緊挖吧!”

那青銅樹枝埋得不深,三兩下就被挖出來了,老癢趕緊把它捧在手裡,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吳邪也撫上那個樹枝,手感很光滑,沒有一般青銅器的銅綠,樹枝上有曲線的花紋,一時還不能確定這花紋意味著什麼。

青銅樹枝到手,兩人又趁著夜色趕了回去,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有張起靈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後半夜,他無聲地鑽進了吳邪的被窩,朝著老癢的方向抿緊了嘴%e5%94%87。

向導

第二天一大早,吳邪就被張起靈叫醒了,他迷迷糊糊跟著張起靈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口,這家人房子有些年頭了,十分破舊,他們進去以後,偌大的房子隻有一個瘦小的老頭坐在台階上,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小哥?”吳邪知道張起靈做事都是有原因的,隻是不知道這次是因為什麼。

“上山的時候,我曾經去附近走了走,有一隊盜墓的人也來了這裡,他們知道的應該很多,這個老頭就是他們找的向導,我想他應該會帶我們去你想去的地方。”張起靈的話裡隱瞞了些東西,那是他不想讓吳邪知道的,他已經察覺吳邪根本沒有任何盜墓的知識,甚至有時候他覺得吳邪不像是盜墓世家的少爺,但他也不打算教給吳邪什麼,乾這一行的,總不免惹上什麼麻煩,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

“大爺,我們是來這裡寫生的,聽說您對這裡的環境很是熟悉,我們想讓您幫忙給我們做個向導,您看?”吳邪斟酌著話語。

“不成不成,我年紀大了,不認得路了,你們找彆人去吧!”老頭一聽這話,立馬翻臉。

“不是,大爺,我聽說你前不久才帶了一隊人上山,怎麼會不記得路呢?”軟的不行,咱就給他來硬的,“這樣吧,大爺,你帶我們去那個地方,我給你兩倍的價錢。但你要是不帶我們去,我想您現在身體也不行了,看你家多年未修葺的樣子,我猜你和村民們的關係並不那麼好吧,你說要是你失蹤了,他們會不會去找你呢?”說到這,吳邪詭異的笑了。

“你……”這老頭一下子被吳邪說的啞口無言,一時找不到反駁的話,“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做啥子的,我老眼還沒有昏花,不就盜墓賊嘛,囂張個什麼勁!”

“既然大爺你知道,那我也不說廢話了,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去,有錢不賺是傻子!”那個老頭一下子換了個嘴臉,十分市儈。

“成,那你收拾一下,我們這就走。”吳邪回頭去通知老癢,讓張起靈在這裡看著那老頭,彆讓他出什麼岔子。

幾個人背著背包,跟在那個向導身後,山路越來越難走,在林子裡七拐八拐的很容易迷失方向。入眼處全是高大的樹木,枝葉繁茂,仿佛能遮天蔽日。走到一個拐角,眼前的景色驟然一變,高大的岩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一個深洞出現在眼前,黑黝黝地延伸下去。頭頂上岩石、藍天、陽光連成一線,十分壯觀,幾個人不由得發出一聲喟歎。

“後麵的路我就不去了,這個地方幾年前有個寫生的隊伍進去以後就失蹤了,從那以後,村裡的人就再也沒敢進去過,據說這裡有邪物,傳說清朝的一個道士進去做過法式,但他進去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個道士,我聽人說是因為他被邪物給殺了,我不能再走了。”那老頭把這個地方說的神乎其神,吳邪也感覺到了一絲陰氣從腳下竄上來。

老頭說完扭頭就走,吳邪也沒有攔著他,希望這老頭回去以後不要嚼%e8%88%8c頭,不然,他的手段會讓這個村子也消失在曆史上。

“吳邪,走吧!”老癢看著這個洞口,莫名的笑了。

“小哥。”吳邪一時間有種不祥的預感,老癢、青銅樹、物質化,禁婆、霍玲、長生不死,張起靈、張家、失憶,這其中到底有著怎樣的聯係?張起靈到底知道些什麼?他自己在這其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一切的一切吳邪隻覺得越來越混亂,理不清頭緒,他隻能冒昧猜測。

“恩?”張起靈看到了吳邪的煩躁,他抬手揉了揉吳邪的頭發,又捧起他的臉,輕輕地%e5%90%bb在了吳邪的眉心,“有我在,會沒事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恩。”吳邪點了點頭,絲毫沒有看老癢怪異的眼神,他的事不需要向這位陌生的熟人說,如果胖子在這,他還有可能跟胖子吵一會。

預感 食人魚

越往裡走,吳邪越發覺得森森寒意逼來,好似有一雙手拉著他走向地獄的入口,這次的完全不像是前兩次那樣的輕鬆,他覺得自已一步步走上了既定的道路,無法擺%e8%84%b1,一雙無形的手推著他偏離了他預想的軌道。對於那個物質化的能力,他一直猜測那是種怎樣的力量,但當他真正走近這秦嶺神樹的領地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洞裡漆黑一片,隻能看得到手電筒微弱的光,前麵是一壇黑水,泛著悠悠波光。幾個人淌著水往前走,提防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東西。吳邪用手電筒掃水一圈,一個石俑映入眼簾,石俑的頭部是兩頰有著魚鰭的人頭,身子確實某種野獸的身子,沒有眼珠,眼部是黑洞洞的,好似生生被人挖去一般。奇怪的是,當他再次去照那石俑的時候,石俑卻突然消失了,他看了一眼老癢,又回頭看看張起靈,發現他們沒有任何異狀,隻有他注意到了那石俑,他的額頭頓時冒出一絲冷汗。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生死,而是未知……

“小哥……”吳邪咽了口唾沫,伸手拉住張起靈,好像這樣就能給他安全感,他對這個墓的預感實在太過強烈,多年來,他一直信任自己的第六感,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怎麼了?”張起靈停了下來,他也感覺吳邪在莫名的畏懼著什麼,據他所知,吳邪絕對不是一個膽子小的人,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我總覺得,這裡讓我很不舒服,越往前走就越壓抑。”吳邪握著張起靈的手,手心直冒汗。

張起靈順勢摟住吳邪,輕聲道:“這裡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有情況我會保護你的。”

“恩。”吳邪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接著趕路。

老癢卻在兩個人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

黑暗裡,人的視覺受影響,但聽覺會更加敏銳,但入耳的都是嘩嘩的水聲,驚擾了一片死寂,黑色的水不斷拍打著岩壁。一雙黃綠色的眼睛正盯著前方的獵物,伺機行動,而前方的人似乎毫無所覺。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黑影朝著三個人猛撲了過去,它大概有五六米長,兩米高,張著大嘴露出顆顆尖牙,嘴裡是止不住的腥臭味,一條食人魚!吳邪隻感覺到水流劇烈的波動,有個大生物朝著他們氣勢洶洶地奔來,忙拉著張起靈臥倒,那生物撲了個空,甩出的尾巴在空氣裡振出一聲巨響。那魚一看沒有成功,立刻調轉方向,朝著老癢遊去,洞%e7%a9%b4並不高,這條魚的高度能卡在洞裡堵住它。吳邪用手電照了照,入眼處是魚的青色鱗甲,看起來十分堅硬。老癢被那條大食人魚追著滿地跑,著急叫吳邪去幫忙。吳邪正巧心情不好,二話不說,拔出唐刀就衝上去,豈料那鱗片竟然能擋得住刀劍的襲擊,他立刻摸上腰部的槍,瞄準魚眼射擊。

“砰……”魚直接瞎了一隻眼,但它卻被激怒,甩著大尾巴衝著吳邪而去,吳邪閃躲不及,正準備挨這一擊的時候,張起靈閃身過來,一刀劈向魚尾,魚尾應聲而斷,鮮血直接噴湧而出,灑在吳邪和張起靈身上,兩個人都變成了血人。斷落的魚尾還在撲騰的動著,魚身劇烈的掙紮,瘋魔般到處亂撞,企圖用這種方式撞擊到傷害它的凶手,水被它攪得天翻地覆,老癢也無意間被撞了幾下,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刀下去,那魚的另一隻眼睛也被硬生生戳瞎。一陣撲騰以後,那魚終於耗儘了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