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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越來越多,黑壓壓一大片看得人頭皮發麻。吳邪和那胖子身上都陸陸續續被屍蟞啃咬,撕破了皮肉。

“他丫的,這玩意也太多了,根本滅不了,老子英明一世,今天可不能栽在這了!”

“老子的命我看誰敢收!”吳邪鬼魅一笑,眼中的幽光伴隨殺氣傾瀉而出,扔掉手裡的□□迅速拔出一柄唐刀揮動起來,屍蟞綠色的汁液瞬時噴湧而出,吳邪周圍硬生生被砍出一片空白區域。

胖子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我靠,兄弟,你這也太屌了!”

“嘎達”墓室上方一塊石板被抽空,潘子像一塊包袱一般從上麵掉下,爬起來就看到了這麼一群屍蟞,“小三爺,這是什麼情況?!”

“你看見什麼就是什麼,趕緊找找出口在哪,我們支持不了多久!”

吳邪突然停頓了一下,一隻屍蟞直直衝著他的麵門過去,他躲閃不及,肩膀處被撕扯出一塊血肉,血液立刻噴濺出來,打濕了張起靈的外套。吳邪揉了揉有些酸軟的右臂,“潘子,掩護我一下!”

潘子立刻轉移了位置,留出空間給吳邪,吳邪從背包裡拿出了一罐汽油,在幾個人的位置畫出了一個圈,點火。火焰伴隨著屍蟞的焦味蔓延開來,給了幾個人一點喘熄之際。

但他們還是沒有估計到屍蟞的源源不斷,一批死掉還有下一批,根本就不是能對付的完的。眼看著就要掩埋了自己,胖子眼前一亮。突然對吳邪喊道:“那裡有個出口!”

幾個人立刻向那個方向移動,胖子看吳邪身上已經血肉模糊了,“吳邪,你先上。”

吳邪也不含糊,直接翻身跳上洞口,拉住胖子爬上來。“潘子,快,上來。”

“小三爺,我不行了,你們快走。”潘子此時已經有半個身子被掩埋,卻還掙紮著甩出屍蟞。

“潘子,我不會丟下你的,趕快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血水橫劈過來,屍蟞如臨大敵一般迅速四散開來,消失在墓室中,張起靈的身子慢慢走出,他扶著潘子上了洞口,朝後麵看了一眼,“快走,那東西來了。”

幾個人慌忙循著路那條路跑了許久,張起靈抬手示意停下。潘子臉色發白,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冒出鮮紅的血液。張起靈看了兩眼,奇長的手指從潘子腹中夾出一個布滿鮮血的屍蟞,吳邪蹲在一旁慢慢幫他包紮好。

“臥槽,這是什麼蟲子,太惡心了,胖爺我差點被咬死。”胖子喘了口氣,心有餘悸的說,“不過,哥們你真神了,什麼血居然能驅蟲。”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從張起靈身上沾了點血。

吳邪看了看張起靈,“小哥,謝了,你都救了我好幾次了。”

張起靈從上到下掃了掃吳邪,吳邪的傷有嚴重了不少,幾乎是渾身浴血,肩膀處的傷口最為嚴重,心裡頓時泛起一絲莫名的心疼。

“藥和紗布。”

“什麼?”

“我幫你包紮一下。”

“哦,好。”吳邪暗自感歎了一下這悶油瓶人不錯啊,沒有想象中那麼無情。

“哎,哥幾個咱這可是同生共死了一回,我姓王,叫我胖子就成。”

“吳邪。”

“哦,我是潘子。”

“……”張起靈隻是認真的幫吳邪包紮,沒有說話,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

“小哥?”吳邪拽了拽張起靈的衣袖,望著他的眼睛。

“彆說話,有東西過來。”張起靈處理好了手上的活,按住手上的黑古金刀正色道。

幾個人瞬間神經緊繃,幽暗的通道裡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可以聽見,一股寒氣慢慢滲入人的身體,遠處的沙沙聲越來越靠近,到處都透著一種陰森之氣。

“噗嗤……”

“臥槽,胖子,你好好的放什麼%e5%b1%81呀,存心的吧你。”吳邪扶著潘子邊跑邊說道。

“我能忍得住嗎,不知道人有三急呀!”胖子辯白著,緊跟著吳邪跑了起來。

“你還說呢,這要是招來幾個粽子,以咱幾個現在的情況,那都得完蛋!”

“沒事,那小哥的血不是作用挺大的,我剛剛偷偷借了點。”胖子裂開嘴奸詐一笑。

“行啊胖子!”吳邪拍拍胖子的肩膀讚歎道。

“小三爺,我剛剛趁他幫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也借了點。”潘子小聲告訴吳邪,感情這倆人把那悶油瓶的血當神器的用啊。

“潘子,你也……”吳邪頓時有些後悔,早知道他也弄點了,悶油瓶的血可是驅蟲能手啊!剛剛就顧得跟胖子說話了,忘記這一茬了。

跑著跑著潘子突然刹車停了下來。

“潘子,怎麼了?”吳邪上前查看。

“小三爺,沒路了。”潘子靠在石壁上,狠狠喘了幾口氣,他的傷勢比較嚴重,加上長時間的奔跑,身體已經超出了負荷,被包紮好的地方也有滲出血的跡象。吳邪也好不到哪去,拚命壓抑著喉嚨裡的血液,強迫自己不去關注這些傷口。

詭異的消失

吳邪從通道內向外看,這裡是一個半崖,從上麵隱約透進幾縷月光,但還是難以看清楚底部的情況,大體瞄見一個巨大的黑影。崖壁上密密麻麻布滿粗壯的藤蔓,覆蓋綠中透著紫色的葉子,猙獰地蔓延著。

“吳邪,我這有幾個信號彈,不過隻能堅持幾秒,咱先看看下麵的情況。”胖子拿出一隻信號槍,朝著下方發射。

黑暗一下子被驅散,亮的刺眼,崖底有一棵粗壯的千年古樹,幾乎占據大半個崖底,樹根盤踞地下千年,有許多已經□□在地麵,樹枝密密麻麻縱橫交錯地向上生長,樹枝上垂下無數根長長的藤條,幾乎每一根藤條上都卷著一具具骨骸,就像一個陪葬室,纏繞著森森白骨中的藤條還在生長,屍體非但沒有阻礙藤蔓的生長,反而成為了它的養料。在細密的屍骸中,吳邪還看到了幾具身穿黑色潛行衣的男子,擁有著新鮮的禸體,是剛剛死亡不久的。

不遠處一個祭祀台的石床上放置著兩具屍體,看服飾和發型應該是一男一女,胖子馬上就興奮了起來,立馬拉住岩壁上的藤蔓準備向下爬,“好家夥,這兩具屍體說不定就是墓主人,他們身上明器一定不少,我先過去看看啊!”

“小三爺,這……”□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們也下去。”吳邪扶著潘子往下爬,洞口距崖底並不高,可是兩個傷員往下爬卻十分吃力,一個不小心就能撞擊到傷口。吳邪爬到一半這才發現,張起靈沒有跟來,看樣子他根本沒有跟著他們幾個一起跑,而是半路直接失蹤了。反正張起靈本來就是失蹤達人,該出現的時候一定會出現的,墓%e7%a9%b4的機關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不必太擔心。

這廂吳邪和潘子還在往下爬,胖子已經靈活的竄上祭祀台,研究這兩具古屍,兩具屍體都沒有被腐化,似乎隻是活人睡著了一般。胖子可不管這屍體保存的問題,他眼冒金光,迅速卻不失技巧的拔下女屍的頭飾、玉鐲、項鏈、耳墜往背包裡塞,邊塞還邊笑得十分開心。吳邪終於和潘子從上麵爬下來,剛剛瞅向胖子那邊,隻聽得“咚”的一聲,胖子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地,一動不動。

“胖子!胖子……靠,什麼情況?你沒事吧?胖子……”吳邪急忙向著祭祀台奔去,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發展,胖子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等到吳邪登上祭祀台的時候,胖子的身體卻已經不見了,那女屍的飾品卻依舊戴在身上,絲毫沒有被摘下的樣子。吳邪看著女屍臉色紅潤,好像睡著一般,微微翹起的%e5%94%87角,似乎是在微笑,原本是張美貌的麵龐此時卻顯得格外詭異。吳邪用手電筒掃了幾圈仍是沒有找到胖子的身影,他回頭發現剛剛在一起的潘子也不見了,四周隻有他一個人,還有兩具屍體。廢話,這種情況是個人都知道不對勁。丫的,爺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你說好好的穿就穿吧,非要穿到一個麻煩招惹器身上,而且這個身體還是個戰五渣,一世威名都要毀在這裡了!

眼下麵前就隻有這兩個屍體,女屍看起來在18-25歲之間,白皙的皮膚,精致的五官,長長的睫毛無力垂下,配上紫紅色的絲綢華服,顯得十分漂亮動人,吳邪默默腦補了一下這位古裝美人醒過來該是怎樣的芳華。看她所佩戴的首飾和穿著的服裝都是西周年間的,已經算是那個年代頂級的工藝了,她雙手交握置於%e8%83%b8`前,身上放置一個紫木盒子,像是在守護它一樣。按道理來說這美女絕不是墓%e7%a9%b4的主人,為什麼會佩戴這麼高規格的飾品?西周可是一個等級森嚴的貴族政治時代,不可能佩戴不符合身份的東西的。還有,為什麼這個女屍能千年不腐化,而且還保持如此紅潤的臉色?這個盒子……吳邪沒有原身的記憶,所以不能靠著盜墓世家傳承下來的技藝拿到女屍口中的鑰匙,與其冒風險,不如將它留給三叔打開。

吳邪又看向男屍,男屍頭戴銅質麵具,一雙狐狸眼,身著盔甲,手持一把青銅劍,腰部是一條黃金鱗片製成的腰帶。吳邪覺得這金鱗有些奇怪,他拆開這腰帶拿在手上把玩著。

“嘎達”兩具屍體中間突然分開一個裂隙,越來越大,一個黑影猛地竄了出來,吳邪捧著金腰帶的手一抖,迅速轉身攻向那個黑影,慌亂中不知吞了金腰帶上的什麼東西,嘴裡泛起苦澀的味道。

真實?幻覺?

“吳邪?你剛剛跑哪去了?”接住了吳邪的拳頭,莫名其妙的問道:“其他人呢?”

“三叔,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從下麵上來的?”

“彆提了,和他們走散了。你呢,那小哥不是去找你了?”

“哦,他是來找過我,不過後來走散了。”吳邪聳了聳肩,“哎,對了,三叔,這女屍身上有個盒子,你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三叔走到女屍身旁,掐住了女屍的喉嚨,顯現出一張弩的形狀,“鑰匙在她口中,這女屍身體裡被安裝了一個弓弩,如果不按照正確的方法拿出來,機關就會被啟動,你我都會死於非命。”

“那怎麼辦?”三叔掃了一眼吳邪,眼中閃現著一絲疑惑,卻什麼也沒說。他一手掐住女屍喉嚨,一手用力在女屍%e8%83%b8口一頂,一枚青色的鑰匙被吐了出來,吳邪迅速拿起鑰匙連同盒子一起裝在背包裡。

剛要轉身離開,卻嗅到了一絲殺氣,立刻蹲下`身子躲過一擊。隻見三叔突然手持青銅劍狠狠刺向吳邪,吳邪在地上打了個滾,再次躲過了攻擊。“三叔,你怎麼了?”

吳三省沒有回答,但手上的力度和速度卻不斷增加,“吧嗒”吳邪手上手電筒掉落在地上,他無法看清出周圍的環境,但卻還是敏銳地躲過了所有的攻擊。吳三省根本不受黑暗的影響,每一次都刺得無比精準,眼睛裡一片血紅,頭腦中隻有一個字“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感覺到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