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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可不是好玩的事,墓中各種凶險,我不能帶你去”三叔的臉色嚴肅了很多。

“三叔,這東西可是我帶來的,你要是不帶我去,這墓你也彆想去了,手機還我。”說完就來搶自己的手機。

吳三省看吳邪是鐵了心要去,這個墓又意義重大,略帶為難的妥協說:“要我帶你去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墓裡一切聽我的。”

“好,沒問題。”進去以後聽三叔的不一定對,但是聽張起靈的絕對沒問題。

兩天後,吳邪帶著一大包東西進了三叔的店裡,一看人都已經到齊了,三叔和潘子不知道在說著什麼,張起靈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阿奎急急忙忙收拾著東西。

“喲,小哥,又見麵了,你和我們一起去?”張起靈瞥了一眼吳邪,重新看向了天花板。

“吳邪,這倆個都是我的夥計,這是潘子,這是阿奎。”吳邪掃了掃潘子,這就是日後護著吳邪的人,看樣子挺忠心。吳邪點了點頭,和這兩位分彆握了個手。

2005年的火車慢的令人發指,手機的功能還不是那麼強大,根本沒有什麼娛樂的設施,在這個慢吞吞的火車上,吳邪覺得自己已經閒的快要發毛了,他看了一眼張起靈,張起靈正乾坐著發呆。吳邪心裡莫名的有些不平衡,他決定自己不好受也要把這種感覺傳染給彆人。

“小哥,你為什麼會跟我們一塊來啊?”

“……”

“小哥,你買這把刀是乾什麼用的啊?”

“……”

“小哥,小哥,你對古董知道多少啊?”

“……”

“哎,小哥,你怎麼老是盯著上麵看,上麵有什麼東西嗎?”

“……”

“你怎麼都不說話呢?”

“……”

“你盯著那塊都在想些什麼啊?”

“……”

火車的轟鳴聲響了兩天,吳邪把自己說的口乾%e8%88%8c燥,愣是沒聽到張起靈一句回答。這家夥不愧被原身稱為悶油瓶了,簡直就是另一個世界的!

夜裡就著村子裡的燈光,吳邪還是忍不住再次去煩張起靈,“小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你話好多。”張起靈鄙視的看了一眼吳邪,終於說出了兩天中唯一的一句話。

“你居然回答了。”吳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張起靈看著吳邪的表情,眼底泛出一絲好笑,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這人好生奇怪,一路上不停地跟他講話,從他三叔講到了古墓,從古董講到了曆史,也不知道腦回路是怎麼進行的,怎麼有那麼多的事可以說!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吳邪,吳邪還保持著一副愣神的樣子,莫名的有些可愛,栗色的頭發軟軟地翹起,讓人心癢癢的想要給他順順毛。

屍蟞 粽子

天一大早,他們輕裝上陣,吳邪更是隻帶了點武器和藥品,順著村民給指的路到達了一個湖邊,當然,吳邪見識到了那條能遊泳的狗,恩,老實說,這狗有點醜。

他們順著山間的峽穀進了山洞,一股寒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光線逐漸黯淡下來,兩邊岩石上的痕跡過千年的洗禮已經變得坑坑窪窪,長滿了青苔。

洞裡十分靜謐,隻能聽到嘩嘩的水聲和幾個人的呼吸聲,吳邪審視著四周,默默移動到了距離張起靈最近的地方,暗自繃緊了神經,警惕著一切可能發生的事。張起靈沉默著坐在船頭盯著水麵,一動也不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能感覺到吳邪軟軟的頭發在他後背那裡不停地蹭著,有些癢癢的。

“鈴鈴鈴……”洞裡傳來了一聲鈴鐺的響聲。

“什麼聲音?”三叔念叨了一句。

“鈴鈴鈴……鈴鈴鈴……”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洞%e7%a9%b4裡的鈴鐺聲越來越響,越發密集,一聲比一聲大,無法辨彆傳來的方向,卻又似乎是從四麵八方炸開,生生刺耳,震得人直接眼冒金星,吳邪狠狠地捂著耳朵,試圖讓自己聽覺受損,但這根本無濟於事,那鈴鐺聲就像要貫穿人的腦袋一般,無休無止的響著。

“噗通……”潘子猛地滾落水中,濺起一大串水花。緊接著,三叔拉著阿奎也跳了下去,冷水一激,頓時清醒了不少。

“吳邪,快跳下來。”三叔喊著。

吳邪卻徹底合上了眼睛,雙手還保持著捂耳朵的姿勢,軟趴趴的躺在船上。他感覺渾身無力,真個身體的肌肉都無比酸痛,他勉強睜開眼,隻見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絲聲響。吳邪定了定神,一手撐起身子,他發現自己仍在船上。

“三叔?潘子!小哥……”吳邪大喊了幾聲,但回應他的隻有洞裡的回聲。

洞%e7%a9%b4兩側有幾個水晶棺,一個棺蓋被打開,裡麵是空的。吳邪一下子覺得事情不妙,猛地回頭,一張被利器劃了四五刀帶著一半血肉模糊和一半乾枯腐爛的臉將他嚇了一跳,他往後退了幾步,眼看著那女粽子伸出乾枯的手雙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攥著。吳邪那隻抱著枯黃的皮的手猛地發力,那胳膊上的骨頭被瞬間被掰斷,但那手上的力卻絲毫沒有卸下,他麼的是不是要把整個骨頭粉碎才能把這力道給卸了!老子還不想死在這呢!吳邪狠心加大力度,乾癟的手骨被他整個扯下,勃頸處頓時噴出紫色的血液,他的脖子上一下子顯現出十個窟窿,傷口處隱隱發麻,昏過去的最後想法是這骨頭上有毒!他模模糊糊看見女屍一步步走來,長長的頭發發慢慢伸到吳邪這邊,勒住了他的身體。

張起靈拔出黑金古刀一刀劃破胳膊,血液沾染在刀刃上,順著刀刃流下。那群帶著鈴鐺的屍蟞一下子如潮水一般退散開來,他一回頭發現卻吳邪的狀態不對,嘴%e5%94%87發紫,眉頭緊皺,身上冒著冷汗,嘴裡不知在嘟囔著什麼。張起靈立刻抱起吳邪跳進水中,涼氣刺進吳邪的身體,讓他猛地驚醒,他重重的喘了口氣,死死抓住麵前的人,回過神才發現張起靈一手環繞著他的腰際,而他死死揪著張起靈的衣領,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不好意思地掙了掙,沒想到張起靈非但沒放開他,反而抱得更緊了些。

“你現在沒有力氣,我先扶著你。”張起靈張口解釋道。

一個屍蟞突然竄上潘子的肩頭,潘子拿起匕首將屍蟞甩了下去,正往吳邪方向飛落時,張起靈拔出黑金古刀一揮,屍蟞頓時被劈成兩半,綠色的汁液在空中噴灑而出,難聞的氣味頓時散發出來。張起靈抱著吳邪利落翻身上船,將吳邪扶著躺在船上。他又割開手腕,將手放進水中屍蟞瞬間如狂風過境般退散,直至整個山洞恢複了開始的死寂。

三叔和潘子見狀也迅速上了船,兩個人合力把嚇壞的阿奎拉上來。張起靈嘴%e5%94%87有些發白,但神色間還是那樣冷淡,沒有一絲波瀾。吳邪勉強幫他包紮了一下傷口,累得夠嗆,也不管剛剛有多麼不好意思了直接靠在張起靈身上休息,張起靈順勢攬住吳邪的腰汲取著溫暖。

幾個人好不容易到了村子,吳邪趕緊就把張起靈扶著上了床,重新幫他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又幫著潘子搞定這些,倒是因為他包紮的專業,讓幾個人有些側目,尤其是三叔似乎產生了懷疑。

下墓 遇險

第二天,幾個人踩著夜色進了山上的林子,林子裡鬱鬱蔥蔥長滿了各種植物,但在夜晚根本不能感受這裡的風景,反而讓場麵顯得有些陰森。

“停,就是這了。”三叔看了看周圍的地勢和植被,指了指一片光%e8%a3%b8的土地,“這裡是山上唯一地勢低凹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水分充足,適宜植物生長,可是這裡卻寸草不生,土裡必定有石灰,防止墓被腐化。”

在三叔的指揮下,阿奎和潘子開始挖盜洞,洛陽鏟的深度不斷增加,直到潘子感覺到已經到了底部才一抬手將鏟子□□,土質由剛開始的黃土逐漸變為白色的石灰,青色的石膏,還有最底下的紅色土壤。潘子看了看最低端的土,然後回過頭對著三叔示意,“三爺,是血。”

“哦?”三叔急忙走到潘子身邊,捏起一小撮泥土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快挖,這底下必定是個大鬥!”說著他也拿起旁邊的鏟子開始幫忙。

“三叔,要不要我幫忙?”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你小子彆來搗亂,一會碰到什麼機關怎麼辦!”

“哦。”不讓幫忙正好,就吳邪這體質,還不知道能不能走一趟呢!吳邪用餘光瞄見張起靈就坐在一棵樹下,用黑金古刀支撐著下巴,直直盯著地麵,又不知道神遊到哪裡了。他頓時就樂了,三叔他們挖好盜洞還得一會,總覺得不乾點啥心裡不舒服,吳邪一下子找到了新的目標,張起靈。

“哎,小哥,你說他們這盜洞要打多久啊?”吳邪三兩步走到張起靈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

“小哥,這土中挖出血是怎麼個道理?”

“……”

“哎,你怎麼不去幫忙啊?”

“……”

“你說……”

“……”

“吳邪,你乾嘛呢!”三叔朝著這邊大吼了一句,“盜洞挖好了,趕緊過來。”

“哦,來了!”吳邪走上前一看,盜洞大約有個五六米深,但洞口隻有一人寬,三叔和潘子已經在下麵了,就等著他和張起靈下去。這麼點高度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大事,連繩子都不用了,吳邪直接左右膝蓋曲起,兩隻腳分彆踩在洞的兩壁,慢慢往下挪動,到一定高度以後直接縱身一躍,就到了洞底。

洞裡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三叔手上的手電筒。他們麵前有著一堵厚實的牆,潘子舉起錘子剛要砸牆就被張起靈攔住潘子。

“你這是做什麼!”

“這牆有兩層,後麵那一層裡被灌了強酸,所以磚塊隻能向外取,不能往裡砸。”

“哎,就這牆縫的緊實程度怎麼才能把磚往外取啊!”

張起靈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上前審視了一番,然後用食指中指輕撫磚塊連接的地方,猛地用力,一塊磚硬是被兩根手指拉出來仍在旁邊,接著是第二塊,第三塊,硬生生破出一個一人可過的洞來。

“你是發丘中郎將的後代?”三叔忍不住問了句。

“……”回答他的依舊是沉默。

吳邪倒是瞪大了眼睛,迅速蹭到張起靈身邊,握住他的那隻手,上上下下一絲不差的查看這異於常人的奇長手指。這麼兩根手指的力道這麼大!這他麼絕對是作弊利器啊!難怪小說中的張起靈這麼厲害,連兩根手指都比一般人有力,更彆說其他了!吳邪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力從他手裡抽出,他還沒研究好呢,也往回拉,僵持了三十秒以後,吳邪還是敗給了這個力道,憤怒地往力道的方向看去,隻見張起靈癱著一張臉,黑色的眼眸直直看向吳邪。吳邪尷尬一笑,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