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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好考什麼學校了嗎?”喬瀾裝作沒有看到妹妹的疏離,平淡的問道。

聞言喬子琪雙手不自覺抓住衣角,牙齒輕輕咬住下%e5%94%87這代表她此時很糾結,其實她並不是刻意對大哥疏離,隻是每次看到喬瀾都會想起那些不堪的事情。

本來喬瀾應該是救她出苦海的人,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早來那麼一刻?為什麼來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侮辱?

喬子琪知道這本不應該怪在大哥頭上,可是每每想到當時的畫麵,她的心中就滋生出一股不可抑製的埋怨來,她無法控製自己無法控製自己心中的念頭。

就像此時大哥本是關心她,可是不知為何喬子琪卻覺得她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嘲笑這樣的自己也配上大學?

喬子琪死死的咬住%e5%94%87,直到鮮血留進嘴裡也毫無察覺,因為她低著頭所以喬瀾並沒有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也不清楚妹妹的心裡正怨恨著她。

見她沒有說話喬瀾一時也沒吭聲,事實上她是真的不太了解女人的心思,雖然今生得知自己是女人的事實,可是很多程度上並沒有這個自覺。

雖是女人卻是男人的心思,所以對於女人的心裡自然不清楚。

兄妹兩人間的氣氛很是尷尬,明明離得很近卻仿佛很遠很遠,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前方的電視,直到廚房裡傳來母%e4%ba%b2周明珊的聲音。

“小瀾,琪琪吃飯了”

“來了”喬瀾應了一聲,率先站起來走向廚房,身後的喬子琪神色不明的看著大哥大身影半晌才站起來。

飯桌上喬子琪沉默的吃著飯,周明珊好久不見大兒子一直不停往她碗裡夾菜,直到喬瀾的碗裡堆成小山般高才作罷。

“小瀾多吃點,怎麼還是這麼瘦?”

喬瀾笑笑不語,隻聽喬媽媽又說道:“小瀾你回來了正好我們明天去趟爺爺奶奶家”

☆、154 霍老之威

喬瀾在家呆了兩天,第三天一早便在喬母不舍的目光中坐上火車,臨走前她望著母%e4%ba%b2突然問道:“媽,如果有機會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你願意嗎?”

周明珊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心思一轉便知道兒子這是話中有話,她歎了口氣眉間隱含一抹憂慮:“若有機會我怎麼會不願意,隻是……”

喬瀾這麼問並非真的要一個回答,而是試探想要看看母%e4%ba%b2的態度,隻要不是對那個男人還有感情,那麼她就可以毫無顧慮的出手。

得到答案她也將母%e4%ba%b2眉間的那抹憂慮誤認為擔心鬥不過夏百川,是以並未深思。

就在她回燕京的途中,霍家老宅突然接到霍清秋去世的消息。

當薛家來人的時候霍老爺子正在看報紙,聽到傭人通報眉頭不自覺皺了下,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來。

“請進來!”

“是!”傭人應聲轉身下去,很快身後就跟著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男人麵色很是焦急,大步走進來不等霍老爺子說話便搶先開口:“霍老不好了,夫人今天早上病情複發,三十分鐘前已經去了”

“咣當!”一聲巨響,聞聲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霍老太太手上水杯應聲而碎。

一時她也顧不得地上的碎玻璃,一個箭步衝過來抓住男人的的問道:“你說什麼?我們家秋兒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去了?你在跟我開玩笑是不是?”

霍老太太的表情非常激動,雙手死死抓住男人的手扣的他手背生疼,喉嚨動了動對上滿是淚花的雙眼卻覺得嗓子乾澀,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低下頭沉痛的道:“您請節哀!”

聞言霍老太太整個人踉蹌後退好幾步,幾乎是瞬間老臉上就布滿淚水,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的秋兒啊…!你怎麼這麼年輕就走了?你讓老太婆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老太太哭的那是驚天動地,宅子裡的人看著也怪難受,想起那個性格溫和的大小姐更是覺得十分可惜,跟著老夫人偷偷在一旁直抹眼淚。

霍老頭一直靜靜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沒有說一句話,臉上的表情更是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直到過了好大一會才平淡的問道:

“秋兒什麼時候病情複發的?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你說她已經去世半小時,那為什麼來之前不先打電話?開車就算再快也沒電話快吧!”

霍老爺子不愧是身居高位,在其餘人沉浸在痛苦之中時,他已經非常冷靜的找出其中暗藏的疑點。

這每一句反問都讓中年男人腦門生出一層冷汗,話落他已經冷汗淋漓僵立在原地半句話都說不出。

原本他就不是薛家的核心人物,聽到大管家將這個任務交給他時還有些慶幸,以為終於得到賞識,哪知不過是薛元坤手下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

從他的表情中霍慶平基本可以猜到那老家夥的意思,薛元坤這個人他與之共事多年又做了這些年%e4%ba%b2家,對於他的性格基本上已經摸的一清二楚。

薛元坤那個人表麵上和善,看似%e4%ba%b2民實則骨子裡的野心並不小,若不是年紀大了怎麼怎麼著都想爭一爭那個位置。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貪戀權力,這也是霍老為什麼跟他是%e4%ba%b2家,可是兩人在某些問題上卻永遠達不成共識的原因。

兩人都是軍人退下來的,這麼多年過去霍老還仍舊保持著初心,在他看來在其位就要謀其政,擁有多大的權力就得為人民群眾謀取多大的福利,否則那就愧對於吃了那麼多年的皇糧。

原來的時候兩人雖不是同盟,可是至少表麵上有那層姻%e4%ba%b2關係在,最起碼之間還是客氣的。

可是自從知道女兒生病的真相後,即便正直無私如霍老,也忍不住動怒動用權力開始暗中打壓薛家。

說是為女兒也不儘然,霍老做了這麼多年的官看問題的眼光自然比彆人長遠,雖然這隻是他的私事可是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薛元坤的為人。

如果他是一個普通人,或許霍慶平並不會想那麼多,可就是因為他身居高位才能從一件小事中反應出平常看不出的東西來。

霍老覺得他們的隊伍中有這樣一個人不僅讓人覺得可怕,尤其是若生了什麼不好的心思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老百姓。

他不想看到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這樣敗壞在這樣的人手裡,所以借著女兒的事情明裡暗裡打壓薛家。

薛元坤本身就不是個蠢的,可能一時半會摸不清對頭是誰,但是要知道他的權力可是與霍老相差無幾,用不了多久便能查出來是誰暗中針對薛家。

所以這次看似隻是一個電話的事情,可是霍老卻明白這是薛元坤在跟他暗示,那是明明白白告訴他已經知道那些事了。

霍慶平在心底冷哼一聲:這個老匹夫當真以為沒人治的了他?還是以為自己已經無法無天到不畏懼任何人?

不管是哪一點,薛元坤這個行為已經嚴重挑釁到霍老,他豁然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同時還不忘吩咐道:“小劉備車,我們去薛家看看”

“我也去!”霍老太太聽到丈夫的話立馬擦掉眼淚,咬著牙大步追了上去。前方的霍慶平雖沒有停下腳步,卻是刻意放緩速度顯然是在等老伴。

兩道身影相偕而去,身為司機的小劉自然是麻利跟了上去,兩輛車一前一後朝著薛家而去。

其實兩家離得並不遠,都是一起共事的同事住的地方自然在一個大院,這大院住著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裡麵非常大。

沒過十分鐘車就已經到了薛家,這也是霍老爺子生氣的原因,你說明明不到十分鐘的車程,人都去世半小時才派人通知還不提前打電話。

這薛家什麼心思?▲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不就是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人家死了女兒,這時候薛元坤不僅不通知彆人還借由此事挑釁,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恨不得分分鐘斃了他。

霍老不是聖人自然也想這麼乾,不過也就隻是想想而已,且不說為個老不休不值得就是多年政治生涯,一世英名也不想毀在這樣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身上。

等到一行人下了車,早已等候在門口的老管家立馬上前,看到大門外頭那白色的布幡霍老頭覺得礙眼極了,卻是礙於修養不好當麵發作。

“霍老您來了!老爺已經等候多時,對於少夫人我們也很遺憾,隻能請您節哀順變!”老管家不卑不亢的說道,提到霍清秋麵上閃過一抹可惜。

霍慶平將他的神色看在眼裡,這時一旁的霍老太太再也忍不住,淚水瞬間就溢出眼眶,啞聲問道:“秋兒她…,真的走了?”

雖然之前已經有人通知,可是沒%e4%ba%b2眼看見之前老太太還是抱著一絲幻想,直到看見薛家的白幡心底的僥幸才被徹底擊碎。

緊接著不等老管家回答,便錯開兩人大步邁進大門,急切的喊道:“秋兒,秋兒你不能就這樣離開媽啊…!你讓媽今後可怎麼活呀!”

說著身影一閃便沒了蹤影,那速度快的老管家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回過神來卻是搖頭歎了口氣:“霍老請!老爺正在書房等著您”

霍慶平點點頭徑直走在前麵,輕車熟路的往二樓的書房而去。

書房內好久不見的薛清池正皺眉站在辦公桌前,薛元坤看了他一眼聽見上樓的腳步聲立馬跟兒子交換一下神色。

隨後就聽見“噗通”一聲,薛清池突然對著桌前猛地跪了下去,他低垂著頭臉上帶著深深的懊悔與自責:

“爸,我錯了!我不該受到蠱惑?而對不起清秋,如果不是因此她也不會鬱鬱寡歡,這麼多年我已經儘力補償清秋可是卻沒想到她還是……”

說著他的聲音便有些哽咽,語氣裡的傷感是那麼明顯,倒是非常適合一個喪失妻子的丈夫此時該有的情緒。

外頭走到門口的霍慶平將這一切都聽的一清二楚,當然也並不是他想聽而是因為這就是人家說給他聽的,沒看到那門都開著一條縫,這意思再明白不過。

隻聽薛元坤那老匹夫厲聲罵道:“你個混賬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不是很早以前就讓你跟那個女人斷了?

可是你怎麼做的嘴上應的好好的,背地裡卻又偷偷去找那個女人,你…你真是氣死我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

薛元坤氣的隔著門大罵,恰巧這時候霍慶平推門而入,他眼角的餘光本就一直注視著門口的方向,所以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到霍老。

可是他卻假裝沒看到,順手抄起桌上的煙灰缸佯裝就準備扔過去,嘴裡還在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我薛元坤從今天起沒有你這個兒子!”

說完握著煙灰缸的手高高抬起,若是以往的霍老肯定會出言打斷,因為畢竟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女婿,可是如今他女兒都沒了哪還有什麼女婿?

再說人家教訓兒子他這樣乾涉好像非常不妥吧?所以霍老很淡定的無視兩人的表演雙手背在身後悠閒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薛元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