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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受傷,麵上的擔憂之色儘顯一遍遍詢問著她的情況,雖然有些過度緊張喬瀾卻也沒有不耐煩,她知道媽媽這是擔心自己。

為了安撫母%e4%ba%b2她隻好一遍遍的保證:“媽你就放心吧!我真的沒事”

一旁早已不耐煩的喬大海眉間閃過一抹煩躁,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符合道:“這不是生龍活虎的?真是鹹吃蘿卜瞎操心!”

語氣雖然生硬算不上好,卻一點沒有撂挑子走人的意思,這跟喬大海以往的形象背道而馳,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喬瀾隱晦的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深思散發神識觀察父%e4%ba%b2,卻沒想到這一次竟沒有如同之前一般看到畫麵,反而灰蒙蒙一片讓人看不真切。

見此喬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種情況鳳鳴曾經跟她說過,所謂物極必反無論什麼東西有利的一麵那就必然也有弊的一麵。

她雖然可以利用神識看穿一個人的未來,但是卻不能看穿自己的未來,不僅如此如果事情跟她有關便不能預知,而她是當事人的時候更是直接看不到任何有關畫麵。

眼前這情況很明顯喬大海對她有所圖謀,雖不能運用預知看到發生什麼事,但她的腦子也不是白長的,回想起年月心裡倒是有了一個猜測。

隻是這一次她再也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喬瀾,這也就注定喬大海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她本可以看在爺爺奶奶的份上放過父%e4%ba%b2,但如果他先招惹自己那就不要怪她不顧念%e4%ba%b2情。

喬瀾緊了緊握著母%e4%ba%b2的手臂,隨後便拉著周明珊跨過他大步朝前走去,這行為自然惹得喬大海麵色鐵青,對著二人背影不屑的碎了一口。

一回頭剛好瞥見不遠處地銀白色瑪莎拉蒂,那優美的車身還有張揚的身影惹得喬大海口水橫流,眼底的貪婪光芒讓人十分反感。

這神色被車裡坐著的薛長風絲毫不漏捕捉到,瞬間眸中閃過一道亮光,原本因為看見喬瀾風光無限的樣子而內傷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他垂下頭雙手輕輕敲打著方向盤,半晌後慢慢抬起頭來那張帥氣的臉上劃過一抹邪氣的笑容,也就在這時車門打開一個嬌俏的身影坐了上來。

“累死了累死了!還好有風哥接我,哥哥你真好~”女孩一坐上來便雙手成扇狀不停的扇風,嘟著嘴巴抱怨道。

薛長風扭頭有些好笑的看著她,掩藏住眸底的那抹厭惡語帶寵溺的道:“真是辛苦我們的依依小公主了,想吃什麼跟哥說,保證你吃了之後就不想回燕京去”

聞言少女咧開嘴笑的十分開心,這少女正是薛長風同父異母的妹妹薛依依,今年剛滿十五歲麵容雖然還有些稚嫩,精致的眉眼卻能看出今後該是個怎樣的美人。

薛依依本就生的十分漂亮,從小就是薛霍兩家的掌上明珠,所以性子十分單純,說的好聽點是天真無邪,難聽點就是敵我不分,跟誰都能一家%e4%ba%b2。

按理說許夢潔母子是霍清秋的情敵,是插足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如果是一般人拿刀分分鐘砍了小三的心都有,她倒好不僅跟人相處融洽更恨不得許夢潔是她%e4%ba%b2媽。

對於這麼一個‘單蠢’的少女喬瀾還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前世霍清秋之所以會死有一多半就是拜這個‘豬隊友’女兒所賜,隻是這點恐怕薛依依自己都不清楚。

薛依依今年剛升初三,雖不比高考要上大學但也到了關鍵時刻,這個時間怎麼會來青城?薛長風雖然有時候腦子轉的慢,但大多時候卻也絕對好使。

他一邊開車一邊試探道:“依依你怎麼突然來青城了?是有什麼事嗎?”

薛依依頓時撅起了嘴巴滿臉不高興:“風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非得有事才能來?就不能來看看你和許阿姨嗎?”

“傻丫頭說什麼呢!哥這不是擔心你現在初三嗎課業比較重要”薛長風笑罵道。

如果喬瀾在此一定會拍手稱絕,沒想到原來薛長風也是個演技派,瞧瞧這寵溺的小眼神運用的爐火純青,那絕對堪稱影帝級彆。

如果不是她知道內情,相信大多數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是兄友弟恭的和諧場景,有誰會想到其實他隻是在演戲?

彆看薛長風表麵淡定,其實他心裡很煩躁,看著什麼都依著薛依依但天知道他有多討厭她,如果不是母%e4%ba%b2一再警告他連看都不會看這種被寵壞的大小姐一眼,隻是仔細看便能發現他眼底有些一絲深深的妒忌。

薛依依其實很好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薛長風好言好語一句話她臉上便又重新綻放笑容,這次她本來就是煙霧彈打前鋒所以自然迫不及待的去許阿姨家。

索性薛長風也沒什麼耐性陪她閒逛,所以一翻交談下來便驅車直接回到青城薛家,而一早接到消息的許夢潔則早早在彆墅院子裡等候兩人。

當瑪莎拉蒂開進彆墅的時候,薛依依一眼就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中年女人,她的臉上掛著一絲笑容車一停下便快速的朝婦人跑去,惹得薛長風麵上閃過一抹不悅。

“依依彆跑那麼急,小心摔倒”許夢潔輕聲細語的說道,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讓人看上去就覺得非常%e4%ba%b2切。

薛依依快速跑上前%e4%ba%b2昵的挽著她的胳膊,嘟著嘴巴撒嬌:“許阿姨我好想你!”

“許姨我也很想依依,知道你要來我一早就讓廚房準備你愛吃的東西,路上辛苦了”許夢潔拍了拍她的手背疼惜的道。

看著二人結伴而行仿若%e4%ba%b2母女一般的樣子薛長風心裡非常不平衡,但接到到許夢潔不悅的眼神隻得硬著頭皮上前。

一進屋看到桌上那麼多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薛依依頓時感動的一塌糊塗,眼眶不自覺便紅了起來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許姨你真好,比我媽媽還好!”

☆、070 真愛無敵

一句話兩人的反應截然相同,薛長風眼底閃過一抹鄙夷,而許夢潔雖然還是那雍容華貴的模樣但是心裡同樣十分不屑。

許夢潔心高氣傲,當年薛父一句話一個捏造的證據她都能狠下心離開,何況是回國後成為薛清池不能見光的第三者?

許夢潔輾轉來到青城卻沒想到碰上執行任務的薛清池,二人本就餘情未了加上當年隻是誤會,在薛清池強勢攻略下自然很快舊情複燃。

當天他便返回燕京質問父%e4%ba%b2,並且跟霍清秋提出協議離婚,但是卻遭到父%e4%ba%b2的強勢阻撓,又因為他的軍人身份根本無法離婚,除非願意放棄一切跟隨許夢潔過平凡日子。

許夢潔自然不會允許,便苦口婆心勸誡能跟他在一起就不委屈,薛老爺子雖然十分討厭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勾引兒子,但看到期盼的孫子才不得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霍清秋雖然頂著薛夫人的頭銜但實際上徒有虛名,自從許夢潔回來之後夫妻二人再也沒有見過,可以說比陌生人都要陌生。

那時候薛長風才五歲,考慮到影響所以這些事他並不知道,隻知道父%e4%ba%b2在軍部是不小的官,但具體多大卻不知道,而薛依依那時候才將將三歲。

三歲還處於什麼都不懂的年紀,對這些自然毫不知情,兩年後她的母%e4%ba%b2身體開始不好,成日靠著藥物支撐,老爺子有意也害怕孫女沾上病氣便刻意疏遠母女倆。

這時候薛依依還小,雖說爺爺奶奶外婆都對她很好但還是渴望父母的寵愛,母%e4%ba%b2生病不能%e4%ba%b2近便隻有父%e4%ba%b2,可是薛清池卻天天冷著一張臉,

一般的孩子遇到這樣的父%e4%ba%b2說不定過段時間就疏遠,但薛依依不同她不僅沒有退縮反而像個跟%e5%b1%81蟲天天跟著他,迫於老爺子薛清池隻好帶著她但卻從來沒有一個好臉色。⊙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一切直到遇見許夢潔,五六歲的薛依依第一次出遠門跟著爸爸來到青城,那是她第一次看到父%e4%ba%b2露出笑容,那麼溫柔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

那是一個長的很美的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飄散在腦後,她的爸爸摟著女人的肩膀低聲說著什麼,惹得那女人嬌笑連連。

薛依依一時間看的癡了,不小心被一個橫衝直撞的小男孩撞倒在地,因為她站的地方種滿花草所以不小心就吃了一嘴泥,樣子十分狼狽,膝蓋上擦破點皮露出鮮紅的血絲。

接著她便聽到那女人驚呼一聲,快速的朝著她跑過來看著她的%e8%85%bf緊張兮兮的問道:“依依你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摔疼?”

女人說完轉頭厲聲對著小男孩斥責道:“風兒你怎麼回事?沒看到妹妹在這裡跑那麼快,看看你做得好事,還不快過來給依依道歉!”

男孩本身就皮,何況他也沒覺得自己哪做錯了所以仰著脖子不肯妥協,氣的女人伸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父%e4%ba%b2攔住。

隻見父%e4%ba%b2摸了摸男孩的頭,寵溺道:“小潔你彆太嚴厲,我相信風兒不是故意的”

那種慈祥溫和的語氣是她從來不曾享受過的,這一刻薛依依心裡沒有其他想法,隻想著如果父%e4%ba%b2也能這樣對她就好了,哪怕隻有一瞬間也行。

或許是女人察覺到她心裡的想法,抬起手臂捅了捅父%e4%ba%b2,便見他將目光投向自己皺眉道:“讓許阿姨給你包紮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

這是薛依依第一次感受道父%e4%ba%b2的關懷,頓時開心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嚇得許阿姨將她摟緊懷裡輕聲安慰,許阿姨的懷抱是她記事來最渴望享受的母%e4%ba%b2的感覺。

這一次之後薛依依便有意無意的接近許夢潔,缺失的母愛也在她那一點點感受到,而%e4%ba%b2生母%e4%ba%b2則漸漸被忘卻腦後。

這麼多年過去許夢潔和薛依依的母子情已經非常深厚,誇張點說霍清秋如果現在身體好起來都不一定能夠取代,畢竟兒時的缺憾是無法彌補的。

而於許夢潔而言,薛依依隻不過是她為進薛家而培養的棋子,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這些年薛老爺子對她的印象改觀許多,隱隱有些承認薛長風的意思。

一進入彆墅薛依依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撇了撇嘴抱怨道:“許姨你怎麼不跟爸爸去燕京?乾嗎要委屈自己住這麼簡陋的房子?”

她的話音剛落薛長風臉色就變了,說實話薛家這房子其實挺不錯的,不論是裝修還是布置都請的名家設計,但在出身高貴的薛大小姐眼裡著實有些不夠看。

她說這話隻不過是想母子二人一同去燕京,這樣她想許阿姨的時候就能見到,也省得要跑這麼遠的路而完全沒有發覺自己話中的不妥。

“去燕京?以什麼身份?薛清池的情人嗎?彆忘了我母%e4%ba%b2並不是爸爸的妻子,你那個病秧子母%e4%ba%b2才是薛家的正牌夫人!”

薛長風的語氣尖銳充滿諷刺,跟剛才溫和哥哥的形象相差甚遠,即使許夢潔一直給他使眼色也視而不見。

“你是出身高貴的大小姐,自小便受儘寵愛。而我呢?從出生長到五歲就沒有見過父%e4%ba%b2,每次問母%e4%ba%b2她總是黯然垂淚,後來我便不問被同齡的孩子喊野種,被孤立嘲諷也隻有打落牙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