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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不夜天 雲長歌 4034 字 1個月前

靠譜,順順利利的就把他們帶回了大營,大營在看到李顯他們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繼而興奮的躁動起來。

李顯回到大營第一件事兒就是問:“鄭將軍呢?”

鄭玘身邊跟著的副官宇文策糾結了一下還是說道:“鄭將軍……帶兵去攻打浪穹州了。”

啥?

李顯愣了一下才問道:“攻打浪穹州?浪穹詔那邊又做出什麼事了?”

宇文策說道:“殿下一連多天杳無音信,鄭將軍以為是浪穹詔用手段困住了殿下,所以去找他們要人了。”

李顯:……

無奈之下李顯隻能派人去給鄭玘傳信:我已經肥來啦,你就自由的打吧,不用顧忌我了。

至於為什麼不讓鄭玘退兵……都打起來了,兩邊估計都已經出現傷亡了,現在你跟對方說對不起啊%e4%ba%b2,我們搞錯了,不打了,對方就可能罷手嗎?絕壁是你敢退他們就敢打啊。

那就打吧,反正本來這次過來也是為了平定六詔,是讓他們投降也好,還是團滅也好,並沒有太大的區彆。

李顯讓魏成將石盒放在他的營帳之中,然後派重兵把守,自己則是好好洗刷刷了一下,然後……喝了點粥就去睡了。

其實他倒是挺想大吃一頓的,不過現在他最需要做的其實是調理腸胃,畢竟這些日子在外麵荒山野嶺的充當野人簡直都不願意回想了。

在李顯睡的正香的時候,駐紮在浪穹州之外的鄭玘收到了李顯的來信,看完之後他整個人都無語了,怪不得最近他用了什麼手段浪穹州那邊給的回話都是並不知道攝政王在哪裡,剛開始鄭玘還奇怪,有這麼好的人質,對方居然不過來談判,結果沒想到啊……對方居然說的是實話。

一想到這裡,鄭玘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浪穹詔的臣民,畢竟這幾天自己把他們折騰了個夠嗆。隻不過眼看著浪穹州都要打下來了,那就……繼續吧,李顯能夠想到的事情他也能夠想到,已經打過來了就不能退了啊。

浪穹詔現在已經快哭了,拚命向其他五詔求援,隻不過其他五詔如今也是自身難保——雖然鄭玘在浪穹州誰說他就不會派人去彆的地方了?

鄭玘現在的想法就是趕緊打下來,他好回去見李顯,因為李顯並沒有說他為什麼失蹤!兩天,鄭玘隻用了兩天時間就攻下了浪穹州,當然這也是浪穹詔國王看撐不下去了主動投降要求內附,至於其他五詔也跟著投降了。

鄭玘鬆了口氣之後,就開始騎馬帶隊往會奔,回到大營之後就得到了一個消息:“攝政王病了。”

鄭玘一著急直接就衝到了李顯的營帳,進去之後果然看到李顯正躺在臥榻之上昏昏沉沉的睡著。

鄭玘喊來了隨軍的郎中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郎中連忙說道:“將軍不必著急,殿下是吸入了一些霧瘴導致身體比較虛弱,吃一些排毒的藥就好了。”

是啦,李顯在外麵那麼多天帶的防備霧瘴的藥都吃完了,後麵幾天完全是自己硬撐著,人有的時候也是挺奇怪的生物,在嚴苛的環境之下能夠堅持很久,一旦回到了舒適的環境立馬就躺倒。

李顯就是這樣,等他醒過來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這三天鄭玘將六詔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妥當了,但是還需要李顯給朝廷寫封奏疏,看朝廷那邊是什麼意思,六詔是牽走轉移到彆的地區還是繼續留在這裡,留在這裡的話要派誰來看管,所以一時之間他們還不能班師回朝。

李顯醒過來之後就被鄭玘喂了一碗苦藥汁,頓時覺得整個人生都灰暗了,說好的小彆勝新婚呢?說好的見麵之後一訴衷腸呢?特麼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碗藥!

這碗藥苦的李顯整個人都精神了,鄭玘看了看他精神還不錯忍不住就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幾天他很想去詢問其他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李顯躺倒了,跟著他一起過去的人也躺倒了,連向導都沒能幸免於難,鄭玘隻能等李顯醒過來再說。

而這些人裡麵,居然還真是李顯好的最快,大概因為他的待遇最好的緣故。李顯一張嘴接住了鄭玘遞過來的糖塊,含糊的將整件事情說了一下,鄭玘……鄭玘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麵對了。

半晌他才說道:“那個盒子我看到了,你要打開看看嗎?”

李顯連忙點頭說道:“開啊,不開拿它乾什麼?不過我擔心會有機關□□之類的,所以直接拿回來了。唔,找可靠的人來開吧。”

鄭玘瞬間秒懂,雖然更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不是所謂的禹王衣冠塚,並沒有看到任何跟衣冠塚有關係的東西,但是這個盒子裡放著的可能跟禹王有關係。

其實安全一點的是回去再開,但是李顯怕夜長夢多,他要先看看這裡麵到底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不重要的話,無論是向導還是那些士兵就都不用發愁了,反正也沒啥用,就算有人找到了禹王衣冠塚也沒關係,但是如果重要的話……這些人就要想辦法安排好了。

石盒是在李顯和鄭玘的眼皮子地下被打開的,打開之後裡麵隻有一張薄薄的豬皮地圖。

隻是在看到地圖上的小篆的時候,鄭玘和李顯兩個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九鼎圖。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4章

九鼎圖!

饒是鄭玘自認為也算是見多識廣在見到這三個字之後也不由得呼吸粗重了幾分,這次倒是李顯比較冷靜了。他啃著拇指的指甲思索了一下之後忽然說道:“不對啊。”

“恩?”鄭玘的思緒還在九鼎圖上麵隻是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李顯指了指圖上的三個小篆說道:“我記得這個小篆是秦始皇開始使用的啊,但是……我們看到的那個石碑上麵寫的是夏篆啊。”

夏篆跟小篆雖然有一個字相同但是形製上還是有很大不同的,夏篆更加接近於甲骨文,或者說夏篆就是甲骨文的一種,而到了大唐這個年代,夏篆的意思已經都很模糊不清了,不過還有很多能認識的出來的,恰巧大禹他的名字是最常用也是流傳最廣的,所以李顯還能認出一些。

鄭玘聽了之後也有些疑惑:“你確定是夏篆?”

李顯是個學渣,至少對比起鄭玘來說是個學渣,讓他能夠認識小篆就不錯了,夏篆……這家夥認識不了幾個字吧?

李顯十分明白鄭玘的疑問從何而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身邊還有彆人呢,哪怕我認不出來彆人也認不出來嗎?”

羅宇也不是大字不識的武夫好嗎?人家也是家學淵源,正經的文化功課沒有落下過。而且李顯雖然詩詞歌賦不行,但是在彆的地方還是挺有興趣的比如說甲骨文,後世的時候為了研究甲骨文那真是費了老鼻子勁了啊,他現在手上的資料要是拿到後世妥妥的一鳴驚人的節奏。

鄭玘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懷疑,隻是說道:“還是不對,夏篆和小篆中間隔著那麼長的歲月,怎麼會出現在一個地方?”

李顯攤手:“我也糾結這個,隻是那一路上並沒有看到彆的東西了,當然也可能是因為當時在逃命所以沒太多注意,不如……我們再去查看一番?那裡並不遠。”□思□兔□在□線□閱□讀□

鄭玘直接乾脆利落的說道:“走!”

這個謎題不解開誰也說不好這個九鼎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到底是哪朝哪代留下來的?如果是假的,那麼是誰這麼大規模的鑿山開洞隻為了放這麼一張圖?

李顯很乾脆的將向導找來,向導是本地人,在李顯他們回來就躺倒了之後,他依舊生龍活虎,不過他也聰明,知道之前那個石盒裡不定裝著什麼東西,萬一攝政王不想讓人知道,他就必須能夠保證自己守口如瓶才能活下來。

所以從回來之後麵對彆人的疑問,他隻說了在霧中迷路的事情,重點突出了李顯祭天之後大霧就直接消散的事情,至於後來遇到的禹王衣冠塚他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李顯對向導的識相也十分滿意,所以這次他還是讓向導繼續帶路,向導現在正發愁自己會不會被滅掉呢,一聽說自己還有用立馬精神抖擻的在前麵開路,生怕彆人跟他搶飯碗一樣。

隻不過等走了一天到了原來那個地方之後,李顯和向導等人看著毫無縫隙的山壁一時之間有點懵——他們之前掩埋的很匆忙,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的,而且時間不長當時被堵上的山洞是什麼樣子李顯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怎麼現在……看不到了?李顯讓人將正片山壁都搜尋了一遍,鄭玘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許多問道:“是不是記錯了?”

李顯轉頭看著向導,其實這一路走過來的時候,李顯暗暗將沿途的風景跟之前回來的時候對比了一下,發現大部分東西都比較熟悉,雖然森林之中看著都差不多,但是如果細心的話總能找到一兩樣標誌性的事物。

隻是他對自己在山中辨認路線的能力終究不太相信,所以還是先詢問向導,向導此時連哭的心情都有了,這一次他真是把這輩子都沒遇到過的奇怪事兒都遇過來一遍了。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向導哭喪著臉說道:“小人真的沒有帶錯路,前些天就是走的這裡,給小人百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殿下啊。”

他還怕真的欺瞞攝政王的話,會被天打雷劈呢,攝政王身負奇遇,他已經算是領教了。

李顯看了一眼鄭玘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低聲說道:“我也記得是這一條路。”

其實鄭玘隻是隨口問一下確認而已,他也不覺得向導會連這麼簡單的山路都記不住。

“找不到出口,就隻能找入口了。還記得入口在什麼地方嗎?”鄭玘轉頭看著向導。

向導這次再也不敢打包票了隻能苦逼兮兮的說道:“依稀記得,應該也能找到,隻怕要花費一些時間才行了。”

好歹也距離大營有個幾十裡地呢,鄭玘沒說話隻是看著李顯,等李顯做決定,他不好事事都先做出決定,這樣畢竟有損李顯的威嚴,會讓人覺得李顯是聽命於他的。

李顯沉默了半晌才說道:“先回去。”

這件事兒太蹊蹺了他還是先跟鄭玘商量一下吧,而且出口找不到了,那麼入口也未必還能找到,這件事兒又不是沒發生過,之前在莫延石磧的時候遇到的綠洲不就是這樣?

李顯帶隊回去之後,又跟鄭玘開始研究這份圖,鄭玘敲了敲桌子說道:“當年大禹鑄九鼎,後來秦遷九鼎於鹹陽,這個九鼎有人說是大禹所鑄,也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