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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了捏被子,自己搭了個邊,躺了下來,偏頭看著月牙兒,嘴角掛著笑,這孩子打她進門的那天她就喜歡,現在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懂事,也不知道誰會有這麼好的福氣,把她娶回家。

淩韻詩第一個就想到了兒子,但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兒子比月牙兒大的太多,她和冷柏恒就是一個例子,代溝太大了,根本就說不一起去。她怕兒子將來委屈了月牙兒。

淩晨四點,大家還沒起床,冷子夜就被電話聲吵醒,這一夜睡的他那叫一個憋屈,這才合上眼睛,又來電話。

“喂?”冷子夜捏著眉頭,聲音還帶著淡淡的起床氣。

“冷子夜你趕緊到皇朝酒店來。”對方的聲音比他火氣還大。

“你誰?”接電話那會正迷糊著呢,他也沒看手機上的號碼,冷子夜隱忍著問了一句。

“狼崽!”郎毅涵也壓了壓火氣。

“出什麼事了嗎?”冷子夜掀開被子下了床,皇朝是冷家的產業,出了事自己也有責任。

“你過來再說。”郎毅涵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冷子夜吐了一口氣,敢這麼掛他電話的人,狼崽還是第一人,等著,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九爺誰也沒告訴自己悄悄的出了門,到了皇朝,就看見一直在大廳裡轉著圈的郎家老二,郎自軒。

“出了什麼事?”冷子夜沉聲問道。

“上樓再說吧。”郎自軒很是無奈,帶著冷子夜直接到了八樓。

到了八樓的總統套房,冷子夜就明白了,這是墨寶出事了!

郎自軒按了門鈴,郎老三很快便打開了房門。

冷子夜進了房間,淡淡的掃了眼房間的情況,狹長的眸子微眯著,一言不發的看向墨寶。

墨寶身上那件騷包的粉襯衫隻扣了一顆紐扣,皺巴巴的不成樣子,見冷子夜看自己,忙收起那攤開的兩條大長%e8%85%bf。

郎家那三兄弟坐在同一張沙發裡,像審犯人似的盯著墨寶。

九爺把手中的車鑰匙丟在茶幾上,單獨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冷聲開了口,“說吧,怎麼回事?”

他進來時,已經注意到了,這房間裡應該還有一個女人,以他的分析,墨寶是碰了郎家的人,才把這三頭狼惹火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墨寶,什麼人不好碰,去招惹郎家的人,他就不怕被這群狼撕了。

被九爺盯著,那滋味可不好受,墨寶衝著冷子夜扯了扯嘴角,靠,這麼疼,墨寶下意識的摸了下嘴%e5%94%87,手指上有血,這酒喝的,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了。邪魅伸出%e8%88%8c頭%e8%88%94了%e8%88%94乾裂的嘴%e5%94%87。

冷子夜一個眼刀射了過去。

墨寶忙坐直身子,“我昨天喝多了,雨軒照顧我,太晚了,就沒回去。”

“就這些?”冷子夜撐眉,這解釋,連自己都不信,他還打算說服郎家人?

“你們把我當什麼人!我也就平時說說,我可是最純潔的人!”

墨寶撓頭,他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自己快快嘴非把自己說的那麼不堪,看看,這幾個人,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一個銀賊似的。

冷子夜嘴角抽了抽,最純潔的人,虧他說得出。

“他說的話不可信,問問雨軒吧,真要是這臭小子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替你們做主。”

“九爺,你覺得這事問一個女孩子,真的好嗎?”郎毅涵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們不信墨寶的,也不想問雨軒,這事永遠都是個迷,你們讓我來,陪你們猜謎玩嗎?”冷子夜起身,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他沒功夫陪這群狼瞎扯。

“我父皇和我父王他們今天早上的班機,我想在他們來之前把這件事解決了,要不然鬨到他們那裡,對大家都不好。”郎毅涵慢條細理的說著。

九爺挑眉,狼崽這是在威脅他,可這事跟自己有關係嗎?

“事情發生在你的酒店,我想九爺於公於私都不會不管,墨寶可是你的%e4%ba%b2外甥,我們不去找塵叔,那是想給墨寶留麵子。”

“即墨懿軒的麵子你們不必給,想要的話,我把他的裡子都給你扯下來。還有,狼崽,我冷子夜不是被嚇大的,你要再這麼和我說話,這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冷子夜徹底黑了臉。

郎毅涵眸光閃了閃,剛要站起來,就被郎老二拉了回去,郎自軒趴在大哥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哥,淡定,咱們也沒看見什麼,你不能就認定墨寶欺負了雨軒。萬一沒那回事,這場就不好收了。”

郎毅涵壓了壓氣,他還真是被氣糊塗了,今晚大家都多喝了幾杯,一個個的跑了,等回了家才發現把小五丟了,哥三急了,滿世界的找,郎雨軒的電話打不通,最後老三想起了墨寶,電話通了,卻是小五接的,這把他們氣的,直接就殺過來了。

進屋一看,兩人在一張床上,一個睡的跟豬似的,一個抱著被子在一旁傻坐著,這誰看了,第一反應就是那個了,狼崽直接就把墨寶提溜出來,在外麵審了他半個多小時,這小子一個沒乾百個沒乾的,小五呢,一句話不說,也不出來,到現在還坐在床上呢。沒招了他才喊冷子夜過來,誰都知道墨寶也就他能收拾的了。

郎家那哥倆在那咬耳朵,冷子夜拎著墨寶就把他摔到另一間房間裡,“你到底做沒做?”

墨寶抱著頭,賴在沙發上不起來,“我做什麼做!我醉的連我媽我都想不起是誰了,還特麼的做,你沒喝多呀,喝的爛醉如泥的時候,你那玩意好使?”

“我打死你算了!”冷子夜抬腳踢了下墨寶。

墨寶抱著頭哼哼著,“疼!彆打了,骨頭都散架了。”

寶爺現在就想好好的睡一覺,剛才在客廳,他們說啥,他一句都沒聽見。這會被冷子夜一摔一踢,這全身上下疼的就跟被車碾了似的,更難受了。

“沒出息的東西!”冷子夜也看出他難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過,墨寶這麼一說,他也就知道該怎麼處理了,墨寶什麼樣他最了解,他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是真的沒做,這樣他也好把事情擺平。

冷子夜丟下墨寶,去了客廳,結果郎家那哥三一個沒在,郎雨軒所在的臥室房門關的嚴嚴實實的,裡麵說什麼,外麵一句也聽不到。九爺鬱悶的坐了下來,既然來了,就等吧,等他們也問清楚了,帶墨寶回家就OK了。

“小五,你們……”郎毅涵這會想起了小四,要是她在跟前就好了,女孩子問這個問題,總比他這個當哥哥問好多了。

“墨寶沒睡我,可我把他睡了。”郎雨軒麵無表情的看著大哥。

“啊!”郎家那哥三差點摔趴下,這是啥情況?

“他不承認是他根本就不知道。”郎雨軒丟下被子下了床,“既然我睡了他,我就得負責,一會我就跟他回去,父皇他們來了,你就跟他們說,相%e4%ba%b2我是肯定不會去的,要麼我娶墨寶,要不墨寶娶我。”

“相%e4%ba%b2?你說父皇他們這次來,是要帶你去相%e4%ba%b2?”郎皓軒摸著下巴問道。

“嗯,連對方是誰,我都不知道,他們這是嫌我礙眼了,隨便就找個人把我嫁了,竟然這樣,我乾嘛我不找個自己喜歡的。”

郎雨軒要走卻被郎自軒抓了回來,“等等,你愛墨寶?那就是個風流少爺,你嫁他能有安全感嗎?”

“有的人是心花嘴不花,悶騷型的,墨寶是嘴花心不花,他的愛持久,經得起考驗。”郎雨軒推開二哥的手,推門走了出去,見冷子夜一個人獨坐在沙發裡,問道:“墨寶呢?”

冷子夜指了指房間,郎雨軒走了進去,不一會,便扶著墨寶走了出來,“九爺,能搭你的車回去嗎?我們兩都喝了酒,沒法開車。”

冷子夜挑眉,看向郎毅涵,那意思:讓我們走?

郎毅涵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自己妹妹都這樣說了,他哪還能攔著。心裡多少有些埋怨父皇,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走相%e4%ba%b2路線,當年自己的慘痛經驗難道他們還沒吸取教訓。

冷子夜大步流星出了酒店,郎雨軒一個人扶著跟得了軟骨病似的墨寶跟在後麵,郎雨軒抬頭看了好幾眼冷子夜那冷漠的背影,這人還真和傳說中一樣,淡漠冷情,這可是他的%e4%ba%b2外甥,他也不管?

冷子夜把車門打開,從郎雨軒的手上拽過墨寶,把人塞進了車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墨寶被折騰的乾嘔了幾聲,冷子夜皺著眉頭,吼道:“要吐就吐外麵去,你要是敢吐在車上,我就讓你給%e8%88%94了!”

郎雨軒被冷子夜的語氣嚇的一愣,她哥哥可從來沒這麼吼過她的。

“嘔——”墨寶故意乾嘔了一聲,就為了氣冷子夜。

“你去哪?”冷子夜懶得理墨寶,扭頭看向郎雨軒。

對上冷子夜那冰冷的眸子,郎雨軒莫名的就怕上了冷子夜,她和冷子夜接觸的時間不多,隻是吃過一次飯,還有就是那次給他和月牙兒過生日。那時候看冷子夜那麼照顧月牙兒,她還以為他是個好相處的人,哪承想他這麼凶。

“墨寶去哪我就去哪。”郎小五應著頭皮說道。

“格林新苑。”墨寶抬了抬沒有骨頭的胳臂,在空中搖晃了下,隨後便耷拉下腦袋,沒了聲音。

冷子夜望著天邊的魚肚白,要把這樣的墨寶送回彆墅,姐夫非打暴打他一頓不可。哎,自己的二人世界,成了大家的避難場所了。

九爺的那張俊臉越拉越長,繞過車頭上了車。

郎雨軒也趕緊上了車,就怕這位爺不讓自己搭順風車。

一路上墨寶那腦袋也沒抬起來,一直哼哼著,疼、疼。

冷子夜以最快速度把車開到家,郎雨軒架著墨寶好不容易進了屋。

這會,林韻詩和麗莎已經起床了,正要準備早飯,看著從外麵回來的兒子,微微一愣,再看看喝的爛醉如泥的墨寶,心疼的扶住了他。

“你孩子,哪有你這麼不珍惜身體的。”

“媽,讓墨寶先去你房間休息下,等他醒酒了再讓他自己回房間。”冷子夜交待了一句便上了樓,這一晚上沒合眼,背上的傷口也有些疼,他現在沒那體力把墨寶弄樓上來。

“雨軒你也去休息,睡墨寶那間房,我照顧墨寶就行。”淩韻詩和郎雨軒把墨寶扶進房間,看雨軒的臉色不是很好,忙勸她去休息。

“外婆,我來吧,您去忙。”郎雨軒笑笑,“您今天還要上班吧?”

淩韻詩想起昨天她做的那個腦外傷手術,今天還真得去看看,“我去看看就回來。”

“那您去吃早餐,我來照顧墨寶。”

淩韻詩看著躺在床上的墨寶還算老實,點點頭,走了臥室。

郎雨軒關上房門,站在床前看了墨寶好一會兒,他似乎很難受,睡著了,眉頭都皺的高高的。

郎雨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這又是何苦,天天靠偽裝過日子,可卻沒一個人了解他內心裡的苦。

床上的墨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