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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畢竟他幫著自己驅趕了那麼多年的“蒼蠅”。

遠在S市的阮鴻朗,在黑暗中執著的撥打著相同的一個號碼,那個討厭的女聲,一遍又一遍的說著:“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阿嚏”鼻子一癢,阮鴻朗打了個噴嚏,朗爺突然間就爆發了,把手機直接摔了出去。

“彪叔,喊上兄弟們,跟我去砸場子。”

S市注定有些人要成為朗爺暴怒下的犧牲品,第二天的各大報紙頭條,都刊登了某某地下賭莊、某某夜總會被砸的消息。

S市那麵血雨腥風,病房裡卻一室的溫馨。

因為冷子夜說自己醜,月牙兒作勢要掐他的脖子,可一想到他還是病人,忙收回了手,軟磨硬泡的逼著九爺說自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後,才心滿意足的扶他趴回病床,自己搬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陪著。

兩人都睡不著,就頭挨著頭,說著悄悄話。

“我就說我漂亮吧,要不然你乾嘛要做我男朋友。嗬嗬,我撿到寶了,你說,那些暗戀你的姑娘們,要知道你是我的了,她們的心會不會碎了一地?”

“管她們乾嘛。”冷子夜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九爺想說,其實撿到寶的是他。可高高在上的九爺能說出這樣降低身份的話麼,當然不能,於是,話到了九爺的嘴裡就改成了這樣的一個版本。

“我事先申明一下,我做你男朋友那可不是因為你長的漂亮,我是看你那麼急迫的想找人嫁了,卻又沒人肯娶你,我是勉為其難的犧牲下自己。”

“你!煞風景!”月牙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誒,不管了,反正這麼帥的男人今後是我的了,我管那麼多乾嘛。我發現我也挺壞的,你說,我怎麼就不給那些羨慕嫉妒恨的姑娘們留條活路呢。”

姑娘心裡那叫一個美,越看床上的人越喜歡,這麼帥的一個男人,是她的了。

“你給她們留活路,就等於堵了自己的後路,所以啊,為了捍衛你的愛情,你得時刻的把握住我,好好的愛我。”九爺在心裡把自己好一頓鄙視,這話絕不是他說出來!

月牙兒緊鎖著眉頭,好久也沒有出聲,就在九爺以為她要發飆時,小姑奶奶才豪氣萬丈的拍著小%e8%83%b8脯,說道:“放心吧,你是我的,誰也彆想把你從我手中搶走!”

月牙姑娘這一嘚瑟,那被針刺過的手指,剛好拍在紐扣上,“啊!”

喊完這聲,月牙兒忙捂住了嘴。如她所料,冷子夜蹭的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怎麼好好的就疼了?”

“沒事……”

“這也叫沒事!什麼時候被紮的,都腫了!”冷子夜看著她紅腫的手指,心疼的吼道。

“那個……”月牙兒就怕他這麼和自己吼,慌忙解釋了下這手指是怎麼腫的,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他。

“這藥膏我不用了!”冷子夜知道這藥膏是用她的血做的藥引,氣的伸手就要打翻。

月牙兒一看就急了,忙把藥膏護在懷裡,“你乾嘛呀!你要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嗚嗚……我要離家出走。冷子夜,我不要你,你還像以前那樣欺負我。”

被她這麼一鬨,九爺當時就沒了脾氣,把人拉進自己的懷裡,內疚的不行。月牙兒怕他還摔藥,被他從身後抱著,兩隻小手也沒閒著,把幾瓶藥膏都塞進自己的口袋裡,然後死死的捂住。

“月牙兒。”冷子夜內疚的喊著她的名字,見她那麼死命的護著藥膏,他還能說什麼,她也是為了自己好,“以後彆做這傻事了,多疼。”他求她!

“我還不是想讓你早點好,彆人想要,我都不給,還有,你彆和李子豪說,我沒那麼多血給他,再說我也怕疼。”

九爺沒了脾氣,月牙兒也不怕了,巴拉巴拉的自己說個痛快,“冷子夜,你下次要是再和我發脾氣,我就真的離家出走了。”

“你除了這個還能乾點彆的嗎?”冷子夜被她幼稚的話氣笑了。

“不會!”月牙兒梗著脖子,說道。

“行了,彆生氣了。”冷子夜笑著把她的身子搬過來,捧著小臉兒,讓她看著自己,“謝謝你月牙兒,我剛才說那些話是心疼你,絕沒有惡意。”

“彆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我就能原諒你。”月牙兒不給麵子的不看他。

“上床陪我睡會。”冷子夜把她的小臉兒扶正,“你看看你,這才一夜沒睡,這小臉兒都抽抽成老太婆了。”

“啊!真的?!”

冷子夜不厚道的點了點頭。

“那我去隔壁睡,要不然我睡沙發,你的床我是不能上的,我怕我睡覺不老實會碰到你的傷口。”

“傷口不怎麼疼了,我側身睡,你碰不到的。”好懷念抱著她睡覺的感覺,九爺不等月牙兒說話,雙臂一用力就把人抱了上來。

月牙兒不敢動,就怕碰到他的傷口,忙配合著甩掉了鞋子,“你這樣用力,小心傷口。”

“抱你還是沒問題的。”冷子夜笑著,把人放在床上,月牙兒忙坐起來,讓他先躺下,幫他蓋好被子,自己才重新躺下。

剛躺下那會,月牙兒還擔心自己會碰到冷子夜的傷口,強迫自己不要睡,還儘量的把身子往床邊上挪,可不一會,整個人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靠近這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瞌睡蟲便爬上了腦袋。月牙兒迷迷糊糊的就睡了。

九爺終於如願以償的抱到了月牙兒,雖然背上的傷口還有些疼,但懷裡抱著他心愛的人,這一覺睡的是異常的踏實。

次日,莫旭堯匆忙趕到醫院時,推開病房的房門就看見這樣的一幕。

並不是很寬大的病床上,冷子夜抱著月牙兒睡的正香。

莫旭堯的嘴角不受控製的抽[dòng]了下,一腳門裡一腳門外,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對於一個一直行走在生死邊緣上的人,哪怕是最輕微的聲音,他也能感應的到,冷子夜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滿眸的柔情看了眼睡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兒後,才扭頭看向門口,用口型說了句,“你去隔壁等我。”

莫旭堯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月牙兒,放輕了腳步,進了另一個房間。

冷子夜小心翼翼的抽出被月牙兒枕著的胳臂,月牙兒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小嘴,冷子夜忙躺回去,大掌一下下的拍著她的脊背,直到她睡踏實了,才抓起睡衣下了床。

莫旭堯見他下了床,才從門縫處移開,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他們家小九還有這麼柔情的一麵,不過,他和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啊?他知道他們倆的感情好,可小丫頭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這麼早就過來了,有事?”冷子夜進門便問。

“看看你還活沒活著。”莫旭堯沒好氣的看著他纏滿繃帶的上身。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九爺很不給麵子的冷哼著,隨手關好房門,他怕他這位大表哥的大嗓門把月牙兒吵醒了。

“是很失望!”莫旭堯前一刻的擔心,在看到他還有底氣和自己抬杠時,終於消失殆儘,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就罵開了,“你說你多大的膽子,自己一個人跑去炸了整個海島,你這是回來了,要是你回不來,我怎麼和家裡人交待!”

“我耗不起,帶著一百名兄弟做了一年的海盜,下次再有這種好差事,你自己去。”眼看著月牙兒就要過十八歲生日了,九爺當然耗不起,但這話,他決不能和莫旭堯說。

冷子夜挑釁的看了眼莫旭堯,穿上了衣服。背上的傷口,已經由疼變成了癢,他知道這是藥膏起了作用,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了。想到月牙兒用自己的血給自己做藥引,狹長的眸子現出了些許的暖色。

莫旭堯以為自己眼花,盯著冷子夜看了半天,這小子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前一刻還囂張的很,這會兒就含情脈脈了?

冷子夜嫌棄的推開了眼看著就要貼在自己臉上的莫旭堯。

“你小子,有你這樣對上級的嗎?”莫旭堯端出了長官的氣勢,“回了基地兩句話都沒和我說上,轉身就跑。我好心來看你,你還跟我陰陽怪氣的。”

“我不是把沐劍晨留給你了麼,他沒跟你彙報?”冷子夜不解的看著莫旭堯。

“他要是沒跟我彙報,我能知道你還是個了不起的孤膽英雄嘛!我跟你說,你病好後,立馬給我寫檢討,你帶走的那一百名兄弟,對你意見老大了,說你不顧他人的勸阻,獨斷專行,一個人偷偷的就上了島,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我一個人上去,保全了一百名兄弟的性命,就算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會這樣做的。”冷子夜直接打斷了莫旭堯的話。

“你是最高執行官,你要是出事了,你的下屬怎麼辦?你不應該是這麼衝動的人。”

“我上島前,已經下命令讓沐劍晨接替我的位置了,我就是再渾,也不會不考慮兄弟的。我們在海上漂了一年,沒有身份沒有國籍,嗬,你知道那種心情嗎?無根!我隻希望,帶著兄弟們早日完成任務,早日回國,隻有雙腳踩在國土上,心才會踏實。”

“子夜。”莫旭堯被冷子夜說的有些動容,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頭,“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你們走了這一年多,我也沒比你們好過多少,我就怕你們真的回不來了,我無法向你們的雙%e4%ba%b2交待。”

“叛逃的人員全數擊斃,一直被他們操控的海上航線也被我軍全數摧毀,他們位於R國的老巢也被炸上了天,一百人我怎麼帶走的就怎麼帶回來了,雖然都受過不同程度的傷,但我們都活著回到了祖國。你可以放心了。”

“謝謝。”雖然穿著便裝,但莫旭堯還是給冷子夜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是代表祖國說的這聲謝謝。

這次的任務主要是處理幾年前遺留下來的問題,當年1號和2號被判處死刑後,他們的一些被牽連的部下部分潛逃海上,慢慢的就形成了規模,借助R國的庇護,在海上長年走私,給Z國造成了很大損失。

近年來,Z國的海警和海軍沒少在他們的身上吃虧,死傷無數,這才有了這次的行動。礙於潛逃人員的老巢位於R國海域,活動區域涉及到公海,為了避免引起國際糾紛,死神特戰隊員無法用真實的身份執行此時行動,一百零一人拋棄的自己的身份,化身成了海盜,一年時間終於把這夥人全數殲滅。

一百零一人出色的完成了任務,並全數歸來,莫旭堯怎能不感謝他,剛才說弟兄們對冷子夜有意見,那是他在氣冷子夜。在兄弟們的眼裡,冷子夜就是他們的神!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機,在冷子夜的帶領下都能逢凶化吉。

冷子夜也高高舉起右手,回了一個軍禮,“檢討我會寫的,我唯一的請求就是給兄弟們放個假,讓他們回家看看,這一年他們過得太苦了。”

“檢討你必須寫,不是寫給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