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夜走了,和他一同去聖西爾的還有一個大四的老學員。
月牙兒和大家把他送上了飛機,月牙兒笑眯眯的看著冷子夜進了閘門,從知道冷子夜要走的那天起,她在人前,臉上總是掛著這樣的笑容,暖暖的,甜甜的,又帶著那麼一絲的苦澀。
從機場回家後,月牙兒就病了,冷雨驍把她送進了醫院,一住就是半個月。
出院後,月牙兒在夢裡經常哭醒,她想冷子夜,一想到他,她的心就痛。儘管枕邊放著冷子夜的照片,但她還是想他。
因為生病,月牙兒落下了功課,這段時間,又趕上墨貝出國參加鋼琴大賽,阮鴻朗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了即墨家的彆墅,他是來給月牙兒補習功課的。
相處久了,月牙兒才發現,阮鴻朗其實不是個很難相處的人,隻要不觸到他的底線,他偶爾也會說些笑話,而且,月牙兒還發現了一個秘密,阮鴻朗其實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你個小笨笨!”這是在彆墅裡阮鴻朗說的最多的話,麵對一個不用心的學生,這也是他唯一能夠發泄心中不滿的一句話。
“都是冷子夜把你慣的。”看著月牙兒又把題做錯了,阮鴻朗皺著眉頭說道。
“我做錯了,是我的錯,管冷子夜什麼事!”月牙兒把鉛筆摔在了桌上,她聽不得彆人說冷子夜半個不好。
“行,當我沒說。”阮鴻朗很快就妥協了。
“是你主動來教我的,可不是我請你來的,再說冷子夜壞話,我就不讓你來了。”月牙兒見阮鴻朗這麼敗下陣來,覺得自己更有理了。
阮鴻朗微垂著眸子,讓月牙兒看不見他眼中浮動的異常,許久後,他才抬眸看向月牙兒:“說好了不用我來了?”
“嗯。”月牙兒抬起小下巴,傲氣的點了點頭。
阮鴻朗起身,作勢要走,月牙兒才知道自己傷了人家的心,忙狗%e8%85%bf的拉著阮鴻朗的胳臂說道:“我是說,你不用來我這,我去你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小心眼,都不讓我把話說完呢。”
阮鴻朗低頭看著一個勁兒對自己撒嬌、賣萌的小丫頭,終於笑了。
於是,月牙兒成了阮家彆墅唯一一個可以隨意進入的客人,後來月牙兒都懶得走大門了,直接讓胡兵在牆邊放一個梯子,想去玩的時候,她就跳牆過去。
阮鴻朗怕她摔到,說了幾次都不見她改,隻好在自己家這麵的梯子下放了一個救生氣囊,哪怕她摔下來,有了這個東西,她至少不會疼。
冷子夜出國後,墨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沉悶了兩個月後,他報考了F國的一家大學,很快,便收到了入取通知書,這個夏天,注定是個離彆的日子,剛送走冷子夜又送走了墨寶。
兩個大的都去了F國,彆墅裡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還好月牙兒恢複了生機,又變回了開心果。
起先,即墨塵不是很讚同月牙兒和阮鴻朗走的太近,畢竟他的父%e4%ba%b2是黑道上的人,不過,聽阮鴻朗說洪師傅收他為徒後,即墨塵對三個孩子互相走動便再也沒做任何乾涉。
阮家那麼一個大宅子,其實人口並不多,一個保姆,兩個園丁,兩個保鏢,外加一個白彪。
沒有長輩們看著,月牙兒和墨貝還是比較愛去阮家,可以隨意的玩。但周末和周二周四阮鴻朗一直是雷打不動的去洪師傅那練功,月牙兒和墨貝基本上都是等他回來的時候才過去。
就這樣,阮鴻朗陪著月牙兒走過了她最不開心的時光,慢慢的月牙兒也習慣了身邊沒有冷子夜的日子。
不過偶爾玩的興起的時候,月牙兒還是會時不時的看著阮鴻朗喊著冷子夜的名字,每每到這個時候,阮鴻朗都會黑臉,月牙兒都有些奇怪,丫的,不就是叫錯個名字麼,至於這麼和自己較真嘛!
☆、065章 你小姨我也成了名人了
冷子夜一走就是一年,中間真的沒有回來過,不過,每周的電話還是會打過來的,於是,接冷子夜的電話便成了月牙兒每周最快樂的事。
每次接完冷子夜的電話,月牙兒都會把自己的好心情分享給阮鴻朗聽,在她的心中,阮鴻朗是自己的朋友,所以高興的事就要大家一起分享。
可是,月牙兒越來越看不懂阮鴻朗的心思,本來是挺高興的事,但是隻要她一提到冷子夜,阮鴻朗就會給自己甩臉子。後來,月牙兒漸漸的覺悟了,人家不愛聽,不聽拉倒,姐姐我還懶的和你說呢。
月牙兒上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成了學校的名人,一是她拿了一個全國少兒組舞蹈比賽的冠軍,二是,她把在訓練營學來的功夫用在了一個對她死纏爛打的六年級的男生的身上。
學校的光榮榜上一邊貼著她獲獎的喜報,另一邊貼的是她把人打斷了兩根肋骨受處分的通報。
月牙兒站在光榮榜和通報批評中間,四十五度角望天,“墨貝,你小姨我也成了名人了。”
“小姨威武!”墨貝狗%e8%85%bf的抱著月牙兒咯咯的笑著。
“走吧,回家受罰去。”月牙兒想到即墨塵在校長辦公室裡黑臉的樣子,全身不由的一抖。
“沒事,我陪著你,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誰讓那家夥天天的喊你媳婦、媳婦的,打死活該!”墨貝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要不是戰爭發生在她去衛生間的時候,她也會狠狠的打那個不要臉的家夥的。
月牙兒蔫蔫的坐上了胡兵的車,路上一直默默無語,心裡YY著各種被姐姐和姐夫懲罰的場麵。
回了家,即墨塵和冷雨驍都在,他倆也不說話,坐在沙發上,看著溜牆邊進來的兩個小丫頭。
“爸,媽,那個……”大廳裡氣氛明顯的不對,墨貝艱難的咽了口唾液,想開口為月牙兒辯解下,爭取從寬處罰。
“過來!”即墨塵的臉色不是很好,沒理會墨貝,而是向月牙兒招了招手。
月牙兒低著頭,一步步的挪到了即墨塵的麵前。
“把手伸出來!”即墨塵依舊黑著臉,冷聲說道。
“啊!”這就要打自己了!月牙兒咬著牙,閉著眼,把一雙小手伸了出去。可是,沒有預期的疼,反而是輕柔的撫摸,月牙兒睜開一隻眼睛,看著撫摸著自己小手的大手。
“疼嗎?”即墨塵抬眸看著她問道。
“不……不疼。”月牙兒看不懂即墨塵的心思,猶豫了一下,才有些口吃的說道。
“這都紅了,還說不疼!”即墨塵怒了,聲音也加大了分貝。
“真、真不疼。”這是啥意思,月牙兒瞪大了眼睛看著即墨塵。
“去用熱水泡泡,一會兒我給你上藥。”即墨塵沉聲說道。
冷雨驍輕咳了一聲,這老東西,哪有他這麼寵孩子的,把人家打住院了,他不但不說自己的孩子,反而關心月牙兒的手疼不疼。
月牙兒被這聲輕咳打的打了一個寒顫,墨貝適時跑了過來,拉著她就進了洗浴室。
“墨貝,啥意思啊?”月牙兒驚魂未定的拍著小%e8%83%b8脯。
“護犢子!”墨貝擰開水龍頭,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護犢子,舅舅和哥哥那會也在學校打過架,隻要不是他們的錯,我爸就這樣。”
“那冷校長呢?”月牙兒臨走時可看見冷雨驍那張黑成鍋底的臉了。
“沒事,我爸說了,但凡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就會和冷校長去開床上會議,會議時間可長可短,直到把問題解決為止。”
墨貝經驗老道的說著,調好水溫,才把月牙兒的手按在洗手盆裡。
月牙兒琢磨著,貌似姐姐和姐夫意見有分歧了,就會關門開會,等他們出來後,事情好像就解決了,好吧,希望她這次也能蒙混過關。
兩人泡了一會手,墨貝便拉著月牙兒去了客廳,客廳裡已經沒了人影,月牙兒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又去開會了。
“月牙兒小姐,我來幫你塗藥膏。”女傭菲拉拿著藥膏走了過來。⑥思⑥兔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月牙兒眯著眼睛,放鬆的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菲拉輕柔的按摩,還彆說,是蠻舒服的。
菲拉給她按摩了一會後,便去廚房忙活晚飯。
月牙兒瞄了眼二樓冷雨驍的臥室,這兩人進去有兩三個小時了吧,怎麼還不出來?月牙兒猛的坐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墨貝問道:“會不會秋後一起跟我算賬啊?”
“安了,我保證你沒事。”墨貝咬了一口蘋果,看了眼月牙兒被按的有些發紅的小手,“還疼嗎?”
“能不疼麼,肉碰骨頭。”月牙兒嘟著小嘴哼唧著。
這件事果真如墨貝說的那樣,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不過月牙兒也是很識時務的收斂了不少。在家裡竟然把自己當做隱形人,降低存在感,減少出鏡率,生怕冷雨驍和即墨塵跟自己找後賬。
月牙兒打人事件發生後的第三天,阮鴻朗才知道,這幾天家裡的老太爺過大壽,他請假回了S市,本來就惹了一肚子的氣,回來一聽這事,氣的一拳砸在門板上,生生的把一個好好的實木門板砸出了一個大洞。
白彪站在阮鴻朗的身後,目光晦暗不明,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當天夜裡,被月牙打的那家夥,在醫院裡,被兩個黑衣人又打斷了三根肋骨,那家人報了警,結果也沒查出是什麼人乾的,悲催的孩子,到了中考時,都沒下的了床。
冷子夜走了一年多,第二年眼看著到了要回國休假的時候,他為了考研放棄了回國,月牙兒生氣的連續兩周沒接他的電話。
月牙兒知道阮鴻朗不愛聽她說冷子夜的事,就一直沒說,但她每天都悶悶不樂的,阮鴻朗還是看出了問題。
這不,月牙兒正咬著鋼筆看著虛空發呆,阮鴻朗便毫不客氣的奪下了她的鋼筆。
“想什麼呢?即墨冰凝的作業都寫完了,你到現在才做了兩道題。”
月牙兒斜睨了他一眼,懶洋洋的從他手中拿過鋼筆,低頭寫作業。
“小數點點錯了!”
“忘了進位了!”
“小笨笨,你還能再笨點嗎?”
阮鴻朗看著草紙上做的亂七八糟的數學題,強壓著怒火,就怕自己一時氣昏了頭,伸手打她。
月牙兒白了他一眼,繼續在紙上塗塗改改。
“阮鴻朗,你彆說她了,她鬨心好幾天了。”墨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開了口。
“她又怎麼了?”阮鴻朗知道在月牙兒這也問不出什麼來,直接看向墨貝,問道。
“今年,我舅舅不回來了。”墨貝聳了聳肩說道。
阮鴻朗微蹙著眉頭,看了眼月牙兒,冷子夜不回來豈不是更好,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月牙兒和冷子夜在一起,他就不舒服,有一次,他來輔導月牙兒功課,剛好遇到月牙兒和冷子夜通電話,看月牙兒笑的那麼開心,他的心就難受的不行。
“我才不是因為他呢。他以為他是誰!哼!”月牙兒狠狠的瞪了眼墨貝,“這個周末咱們去軍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