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屑於碰它。

顧顏看了眼那杯被冷落的咖啡,不由得有些肉疼。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有錢的黎遠,簡直是揮金如土的典範。

“沒有話要說嗎?”顧顏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沒話說我就......”

她的“先走了”卡在喉嚨裡,顯然已經沒有再說出去的機會。

因為黎遠一個涼涼的視線一掃過來,顧顏的話就突然止住了。

她知道,黎遠馬上就要說話了。

“你現在話不少。”

不是問句,也不是感歎,隻是一個簡單的陳述句。

顧顏沉默,她一共說了兩句話,其中有一句還半路夭折在了肚子裡。

怎麼能說......話不少呢?

難道在黎遠的心裡,隻有啞巴才算話少嗎?

“我剛才回醫院的時候,看見你不在,所以就過來了。”

黎遠這句話一說出口,顧顏突然覺得她有好多問題要問。

比如說:你想找我乾什麼?

再比如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但是她有預感,如果她把這些問題一股腦地全問出來,黎遠絕對一個字也不會跟她多說。

顧顏隻能轉換策略,挑著重點旁敲側擊地問:“你去醫院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有。”黎遠回的很簡短,“隻是你可能並不願意聽到。”

黎遠直視著顧顏,顧顏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無路可逃的感覺。

“那就彆說了。”

她還想過好這最後一天,畢竟明天的時候,等著她的就不知道是什麼洪水猛獸了。

她已經開始公然挑釁霍禹辰的權威的,自然也不敢指望著他能手下留情。

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這麼多日夫妻,生出的全是恨了。

“但是我很想說。”

☆、155.155.陸總,您很閒嗎?

“但是我很想說,”黎遠嘴邊漫著淺淺涼涼的笑意:“顧顏你說怎麼辦?”

“......”

你都想說了,我還能怎麼辦?

顧顏扯了一下%e5%94%87角:“我當然沒理由阻止黎少。攙”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黎遠的選擇不會為了誰改變。

顧顏就算再不願意聽,恐怕也隻能咬著牙聽下去。

或許聽完之後,還需要鼓個掌,說一句“說得好!”。

顧顏已經做好了聽下去的準備了,可是又等了幾分鐘,還是不見黎遠開口。

你不是很想說麼?

現在怎麼不說了?

顧顏用眼神很委婉地表達著這個意思,但是黎遠就像看不懂一樣,低垂了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外麵陽光正好,暖洋洋地透過玻璃窗照進來,照的人有些發困。

顧顏微眯了眼睛,托著下巴望著對麵的人影。

重重疊疊地有些看不清。

顧顏的嘴邊突然就牽出一絲溫溫和和的笑意,她盯著黎遠突然出聲。

“黎少,我什麼時候懵喝上你的喜酒呀?”

語氣竟然還帶著點調皮。

黎遠看過來的時候,甚至以為顧顏是睡著了,所以才說的夢話。

神智不太清醒的時候,就容易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但是顧顏現在還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滋味,專心地等著黎遠回答。

突然想起他和霍依晴的婚事,也隻是因為黎遠剛才提到的“不願意聽到”幾個字。

顧顏動了動身體,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看著黎遠,然後她恍惚間就看到黎遠的薄%e5%94%87一張一合。

“你可能不會喝到了。”

這是什麼意思呢?

顧顏的反射弧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運轉著。

難道這個意思是......他們的婚禮日期不打算告訴她?

於是反應有些遲緩的顧顏皺了皺眉,還是抵不住困意直接趴到了桌子上。

......

黎遠居然還是沒把那件她不願意聽到的事情給說出來

顧顏是怎麼也想不到的。

趴著睡覺的後果有些讓人鬱悶地想哭。

顧顏從桌子上爬起來的時候,對麵已經沒人了,但是那個咖啡杯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裡。

顧顏托著脖子來回轉了轉,她不敢太用力,唯恐一個激動就把自己的脖子給扭斷。

扭動的過程實在太費力,並且不太雅觀。

服務員在第七次瞟向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心地開口問道:

“這位小姐,您是不舒服嗎?”

服務員的臉上掛著%e4%ba%b2和的淡笑,但是顧顏還是被她突然的湊近給嚇了一下。

反應過來以後,顧顏扶著脖子搖了搖頭。

她的姿勢太過滑稽,一隻手扶著脖子,另一隻手托著下巴,看著服務生的時候還微張著嘴。

服務員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撇頭。

見顧顏好像確實沒什麼大礙,服務員簡單囑咐了一句就要回去工作。

顧顏隨意地看了一眼對麵空空的座位,盯著服務員的背影幾秒鐘,然後問道:

“請問,對麵的人......什麼時候走的?”

服務員耳朵好,幾乎立刻就停下了腳步,對著顧顏笑了笑。

“您是說黎少啊,剛走沒幾分鐘。”

她說著指了指那個咖啡還滿著的咖啡杯,“我大概替他換了十幾杯咖啡吧......”

十幾杯可不是小數目,胃不好的人喝這麼多......簡直有些難以想象。

顧顏幾乎%e8%84%b1口而出:“也就是說,他這麼長時間喝了那麼多的咖啡。”

她還醒著的時候,他表現的還是一副不屑於碰它的樣子。

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可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啊!

喝咖啡又不是什麼丟人降檔次的事情。

顧顏這麼想著,卻見服務員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他一口也沒喝。”

一口沒喝你一直換什麼啊?

有錢也不能這麼燒啊!

服務員看著顧顏不理解的表情,十分有耐心地解釋:“誰敢讓他喝涼的啊......”

顧顏默了默,她竟然無言以對。

片刻後,顧顏點了點頭,然後從錢包裡麵抽出兩張紅幣遞過去。

服務員連忙擺手:“黎少走之前已經把賬給結了......”

顧顏也跟著擺了擺手,對著它溫婉一笑:“我覺得你今天話對我有很大幫助,收下吧,謝謝。”

說完就從椅子上起身,長時間沒活動導致%e8%85%bf有些發麻,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顧顏走到門邊的時候,就聽到那個服務員自言自語地小聲嘟囔。

“看來霍家小姐也不像外界傳的那麼無理取鬨啊......”

顧顏腳步頓了一下,雙%e8%85%bf差點就打了一架。

那人的聲音很小,想來也是以為顧顏聽不到。

但其實,聽到了也沒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又不是霍依晴。

霍依晴......這個名字,顧顏捏了捏太陽%e7%a9%b4的地方,怎麼感覺像是在不久前才提到過呢?

......

顧顏本來睡得時間就不長,再加上不太安穩,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就想著找個舒服的大床,然後好好地睡一覺。

但是醫院又不是五星級酒店,有床就不錯了。

顧顏推開病房門的時候,覺得連“有床”這個想法都是異想天開。

她住的是普通病房,一間房裡有兩張小床。

小床小床,顧名思義,隻是能裝下一個人的單人床。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房間裡的兩張小床被並在了一起。

而那個勉強能算得上是雙人床的床.上,此刻做了四個人。

除了顧航,都是成年人。

看著這四個人的樣子......應該是在打牌?

顧顏的手搭在門把上,整個人僵在那裡。

現在的情況這麼和諧......她是不是應該趕緊退出去關上門?↘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顧顏被眼前的情況一下,連半點困意都沒有了。

顧航是第一個注意到門邊有人的,他一手拿著牌,另一隻手停在了水果盤旁邊。

“......姐?”

顧顏微微點了點頭,這回也不想著默默地關門走人了。

那三個人聽見顧航這一聲“姐”,也都回過頭來,看了幾眼又轉了回去。

顧顏:“......”

難道她這麼個大活人,存在感還比不過一副撲克?

顧顏有些惱怒地瞪了一眼葉思恩......的後腦勺。

然後葉思恩就很默契地回過了頭來,笑嘻嘻地解釋。

“我剛才來看小航,他吵著說沒意思。”

這算是他們這麼一群人坐在這裡打牌的解釋嗎?

道理她都懂,但是沒意思就沒意思,打牌也就打牌了......

她把她老板叫過來乾嘛?

“陸總,您很閒嗎?”

都閒到跑到這裡打牌了?

這可是聚眾賭博!顧顏咬牙切齒地想著。

她的話裡帶著細細的刺,紮的陸時一個機靈。

“還好,反正不太忙。”

陸時抽著沒出牌的空回頭看了顧顏一眼:“聽說顧總監生病了,所以我特地來看一下。”

聽說?

顧顏的視線瞥過坐在陸時旁邊的黎清,黎清立刻搖頭洗清嫌疑。

“我都好幾天沒見過陸時哥了,不是我說的!”

顧顏也沒把陸時和黎清的話放在心上,輕聲“嗯”了一聲,“我要睡覺。”

她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156.156.帶你去吃對身體好的東西

“我要睡覺。”

顧顏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她的臉上。

葉思恩眼神好,一眼就注意到她有臉的那道淺淺的紅痕攙。

再結合著她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睡覺這一症狀來看.....悅.

然後葉思恩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顏顏,你是不是乾什麼壞事去了?”

顧顏皺眉,她不理解葉思恩話裡的意思。

尤其是她那略有些猥瑣的目光,顧顏下意識地就避開了葉思恩的目光。

“說什麼呢?”

顧顏環視了一圈幾個人,“你們還沒儘興嗎?”

她話裡催客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那幾個人明明已經聽了出來,卻還是轉過頭去各玩各的。

顧顏:“......”

這是要把她當空氣了?

被當成空氣的顧顏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那兩張拚在一起的小床給推翻。

但是在那之前,她首先要吃很多的菠菜。

然後顧顏果然就推了門出去,直奔醫院對麵的快餐店。

現在天還沒暗下來,不是用餐的高峰期,所以快餐店的人很少。

空位子比比皆是,顧顏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來,然後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菜單。

“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