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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就直接剪開算了。”

顧顏眯了眯眼睛,掩飾不住眼底的不可置信:“也就是說......你早就知道安全帶壞了?”

黎遠看過來,他的表情似乎是就在說“我知道,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那他們兩個剛才忙活了半天,顧顏甚至一度保持著那個姿勢不敢動,那不是毫無意義嗎?

顧顏看向黎遠手裡的剪刀,然後微不可見地挑了挑眉。

“那你為什麼不開始就直接給剪了?”

還要浪費那麼多的功夫?

這句話顧顏當然還是問不出口的,但是眼神裡明顯帶著懷疑的成分。

這人的腦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但是顧顏看著黎遠,他又實在是不像是那麼閒的人。

黎家那麼大的產業等著他處理,給她解個安全帶的功夫,說不定就能賺一大筆錢了。

黎遠轉開視線,然後打開儲物格,一把就把剪刀給扔了進去。

“我喜歡解安全帶。”

Excuseme?喜歡解安全帶?

那他乾脆自己坐過來,然後自己慢慢解算了。

還完全沒有尷尬的成分,多麼好的計劃。

顧顏覺得她要跟黎遠提議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一低頭看到那截支離破碎的安全帶,一抬頭有看到黎遠那張麵無表情地臉,所有的話都被她咽到了肚子裡。

顧顏從黎遠身上收回視線,然後也不知道以什麼心態說了句:“就是挺可惜的,以後副駕駛座上可能不能再坐......人了。”

確切地說,是不能再坐女人了。

這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是個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

可是黎遠卻好像是一點也不在乎一樣,深邃的眼睛淡然無波。

過了半晌,他才說了一句:“反正不是我的車。”

顧顏:“......”

她現在基本已經能猜出來車的主人是誰了,畢竟在車裡放著剪刀的人,除了陸時,可能就真的沒有彆人了。

“不下車嗎?”

顧顏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從黎遠從那個偏僻的小診所出來以後,臉上一直都沒什麼表情。

哪怕是那種很常見的嘲諷都沒有。

顧顏多少有些不適應,隻能借著下車的動作瞥了撇嘴。

怎麼的說都是被黎遠送回來的,雖然過程中~出了點不太美好的小插曲,但是說句“謝謝還是應該的。

顧顏微俯下~身,本來想敲開車窗,%e4%ba%b2口跟黎遠道謝,結果手還沒碰到車窗,那邊的車門就打開了。

黎遠從車上下來,幾步就走到了顧顏的前麵。

這種突發狀況一出,顧顏實在有些緩不過來。

所以她幾乎是想也沒想,就直接問了一句:“黎清又生病了?”

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上午的時候才見到過活蹦亂跳的黎清。

黎遠聽到顧顏的話,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過頭來:”不是黎清,陸芩下午拍戲的時候腳受傷了。“

陸芩......果然又是陸芩啊。

顧顏嘴巴裡咬著這兩個字,神色突然有些僵硬,看來他那麼好不猶豫地答應送她來醫院,果然是順路過來的。

顧顏皺起眉來,跟在黎遠的身後慢悠悠地走。

黎遠走了幾步見身後沒有聲音,不由得回過頭看了一眼,一回頭就看見顧顏站在距離他好幾米開外的地方。

顧顏正小步小步地挪著步子,眼神已經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顧顏本來還想著黎遠和陸芩到底是什麼關係,思緒一時間就飄得有些遠。

所以黎遠一把把她拽過去的時候,顧顏整個人都沒太反應過來,腳步踉蹌了幾下才站穩腳跟。

顧顏回過神來,卻也沒急著開口,隻是抬著眼睛有些不解地看著黎遠。

“醫院裡太多人了,你彆當人家路。”

顧顏:“......”

果然,她就不能指望從黎遠嘴裡說出什麼好話來。

她這麼沒存在感的人,彆說擋路了,貓在下水道裡都不會堵住水。

於是顧顏難得反抗了一回,對著黎遠趾高氣揚地“哼”了一聲,然後轉頭就往和黎遠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黎遠對著顧顏的背影挑了挑眉,再轉頭的時候已經看見剛從病房裡出來的黎清。

“哥?你怎麼過來了?”

黎清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黎遠,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過去看陸芩的?

在黎清的印象裡,黎遠和陸芩算不上特彆熟,不過是因為認識了同一個人。

再就是陸芩前陣子有事找黎遠幫忙,所以才見過幾麵,關係始終是停留在認識的層麵上。

但是黎清和陸芩,確實已經認識很長時間了。

陸芩今天拍戲受傷進了醫院,也是黎清給黎遠打電~話時無意中提到的一句。

但是她也提到顧顏了啊!

怎麼不見黎遠跑去看顧顏呢?

黎清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苦著一張小~臉看著黎遠。

“你真的是來看陸芩姐的嗎?”

“什麼真的?”黎遠的目光涼涼地從黎清臉上掠過:“我當然是來看陸芩的。”

他還有事情沒問清楚呢。

黎清聽他這麼說,眉頭皺得就更深了,小聲嘟囔著提醒道:“哥,你彆忘了,陸芩是有丈夫的。”

黎遠挑眉,不說話,他當然知道陸芩有丈夫,他甚至還知道黎清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聽過一句話沒,朋友妻不可欺!黎遠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對陸芩起什麼心思,那就太不地道了!”

身為黎遠的妹妹,黎清比誰都清楚,黎遠這個人,最聽不進去的,應該就是大道理了。

什麼“朋友妻不可欺”,在他眼裡,隻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句話了。

見黎遠果然沒有什麼大反應,黎清開始使出撒手鐧,直接搬了黎振出來。

“你跟霍依晴訂婚,爺爺就不同意,她還是沒結過婚的,這回你要是真的看上陸芩,爺爺知道肯定是要廢了你!”

黎清分析地條理清晰,已經把所有能用上的人都搬出來說了。

如果給她一張紙,她甚至可以洋洋灑灑地寫上個三天三夜。

但是黎遠顯然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冷聲打斷了她說了還沒一半的話。

“顧顏和陸芩,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嗎?”

兩個同樣都是結過婚的女人,顧顏和陸芩,有什麼區彆嗎?

黎清幾乎是愣了一瞬,隨即很堅定地點頭。

怎麼會沒有區彆呢?

☆、143.143.“黎遠,你難道就一定要讓我提起沈清瑜嗎?”

顧顏和陸芩怎麼會沒有區彆呢?

簡單來說,光是名字,兩個人就差了十萬八千裡。

黎清很突然地就想起了中學時候學過的一段話: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攙。

顧顏和陸芩兩個人,構造可是比樹葉複雜多了,不相同的地方,用手指頭估計都能數的過來悅。

“那你說說,她們兩個有什麼不一樣?”

黎遠的%e5%94%87角微微地一勾,都是一樣地想要設計利用他,他倒是想聽聽黎清會說出什麼話來。

黎清抿了下%e5%94%87角,看著黎遠抱著臂的閒散樣子,把到了嘴邊的例子全給咽了回去。

“她們兩個哪裡不一樣,還有誰會比你更清楚嗎?”

黎清認真起來,簡直就是另一個黎遠,連臉上的表情都沒多大的差彆。

黎遠忽然就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比我更明白。”

“黎遠,你難道就一定要讓我提起沈清瑜嗎?”

黎遠收了笑,黎清卻不打算就這麼結束話題,直接挑著勁爆的話題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她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那種笑就像是正在聽著說書人講故事的客人,講完之後打發點錢就走人。

和黎遠在一起的時候,不能輕易地提起沈清瑜。

這早就成了黎清和紀慕南等人的共識。

偏偏今天的黎遠實在讓她看不過去,腦子一熱,就一股腦地把話給說了出來。

換做是平常,黎清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溜走,但是這次難得認真起來,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裡等著黎遠的答複。

可是黎遠會回答什麼呢?

提起沈清瑜......他還會有說話的心思嗎?

黎清多少有些提心吊膽的,畢竟黎遠的脾氣不太好,折磨起人來也很有一套。

不然也不會連紀慕南那樣的人,都不敢當著他的麵提沈清瑜。

那就好像是古代時候的太監不太敢在皇上麵前提起......冷宮的妃子一樣。

儘管黎清不太敢相信,沈清瑜已經是被黎遠打入了冷宮的妃子。

黎清怕錯過黎遠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所以乾脆瞪著眼睛連眨都不敢眨。

她能看得出來,黎遠的心情很不好,不,應該說是......更不好了。

黎遠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e5%94%87邊似乎有冷冷地笑意蔓延開來。

有這樣表情的黎遠,下一秒不會發火,但是黎清這幾個月,都彆想好過了。

果然,黎遠皺著的眉頭下一刻就舒展開來,甚至還朝著黎清很“溫和”地笑了笑。

“你這不是已經提了嗎?”

黎遠比黎清高了一個頭,拍起黎清的肩頭再合適不過。

黎清肩上一重,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黎遠的記仇功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

黎清咬了咬%e5%94%87,突然就為了自己分不清形勢後悔起來,不遠處卻突然有人插了一句話進來。

“提什麼了?”

陸芩的%e8%85%bf腳行動不太方便,隻能在護士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過來。

她似乎心情還不錯,甚至已經完全忽略了黎遠兩兄妹間劍拔弩張的氛圍。

“怎麼都不說話了?”

陸芩淺淺地笑了一下,然後對著扶著她的護士擺了擺手。

“謝謝,你先回去吧。”

那個護士應該也是之前在電視上見過陸芩的,本來聽說她是一個極其難相處的人,還一直戰戰兢兢地,連手都不敢亂動,怕放錯地方。

可是陸芩這一聲淺淺淡淡的“謝謝”,簡直讓她有些不敢相信。

匆忙點頭之後,那個年紀不大的小護士才匆匆忙忙地跑了過去。

陸芩一沒有了護士的支撐,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黎遠上前走了一步,右手已經伸了出來,卻在扶上陸芩肩膀的時候被她擋了一下。

“黎總,你可千萬彆......”陸芩笑得溫婉:“我可不敢讓你扶我。”

說完陸芩就對著黎清使了個眼色,黎清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也不至於遲鈍到這個地步,連忙把自己的雙手給送了過來。

“還不方便說?”

陸芩不比黎清那麼怕黎遠,見黎遠始終沒有開口的打算,皺了皺眉催了一句。

他要是不說話,那個小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