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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骨悚然,她攏緊了身上套著的西裝外套,也不再敢開玩笑,悶悶地答道。

“顧顏麼......我前幾天才知道,在現在的沈夫人之前,沈董事長還有一位太太的......”

沈家是前幾年才出現在淮城的,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這家人的情況。

而沈家的所有人,似乎也不太願意提及到之前的事情,總是對彆人的問題閉口不提。

所以紀慕南聽見這句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吃驚的。

所以......顧顏還真有可能是沈清瑜失散多年的姐妹?

雖然長得像的人有很多,但是認識的又長得像的人就太少了。

聽黎遠之前的意思,沈家大少爺應該是認識顧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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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剛才走那麼快乾什麼?”

聽黎遠之前的意思,沈家大少爺應該是認識顧顏的。

“那沈家之前的那位太太是誰?”

紀慕南也不確定黎清到底弄明白了沒有,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黎清歎了口氣,簡直和黎遠歎氣時候的樣子如出一轍,似乎連眉間都籠著淡淡的哀愁茶。

紀慕南看著黎清的樣子,突然就有些想笑。

果然看著彆人憂鬱,自己是會高興的。

紀慕南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簡直喪心病狂地令人發指。

他緊繃著臉,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要笑的意思,黎清卻還在那裡歎氣。

等把自己心口的鬱結之氣都歎了出去之後,黎清才抬眼看著紀慕南,那眼神就像是在說她怎麼可能知道一樣。

查不出來消息的確是不能怪黎清,沈家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顧顏和沈家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又沒有十成的把握......

黎清緊皺著眉頭,卻是突然“啊”了一聲:“差點忘了,剛才有人一直跟著我......”

紀慕南想著剛才黎清著急的樣子,似有若無地瞟了眼黎清的身後,除了空蕩蕩的走廊,連個活物都沒有看到。

“看見是誰了沒有?”

紀慕南微微穩了下黎清有些搖晃的身形,有些不理解情況。

黎清自己也沒辦法理解,剛才好不容易從洗手間出來,結果總是覺得有人跟著她。

那人當然不會是喬霖景,喬霖景才不會這麼閒,還要乾這種跟蹤彆人的勾當。

黎清雖然膽子不小,但是畢竟周圍一個人也沒有,隻能弄出點動靜來,倒也不至於自己嚇自己。

結果半路上卻突然殺出來個紀慕南,她剛才一直低著頭走路,撞到紀慕南時還是被嚇得不輕。

黎清搖頭,她都沒有回頭看,彆說那人長什麼樣子了,她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黎清一直覺得,被人跟蹤時扭頭看對方絕對是智障才有的行為,那基本上跟被綁架之後要明目張膽地拍歹徒的照片是一個道理,簡直是找死的行為。

紀慕南也沒再多問,隻是又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身後,過了半晌才揚聲對著黎清說:“回去休息吧。”

他口中的“回去”自然是指的回房間裡,黎清卻應了一聲,直接掉頭就走。

“等等......”紀慕南出聲叫住她,用眼神示意她後麵:“你要去哪裡休息?”

黎清眼神晃了晃,有些不自在地撇了撇頭:“我去洗手間......”

“房間裡不是有洗手間?”紀慕南打量了一遍黎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我......我當然有事......我要去洗手間......解決生理問題。”

黎清支支吾吾的,總算是把一句話給說完了。

紀慕南盯著她不說話,過了幾秒才輕嗤了一聲:“趕緊回去睡覺,不怕再有人跟著你了?”

黎清咬了咬%e5%94%87,還是有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紀慕南,磨磨蹭蹭地也沒動一步。

“你忘了你哥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了?”

紀慕南的語氣冷了下來,眼底也是暗沉沉的一片,黎清瞬間就低了頭去,甕聲甕氣地應了一聲。

紀慕南再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黎清正小跑著回了房間。

直到遠處的房門“啪”的一聲關上,紀慕南才鬆了一口氣,走了幾步卻又突然原路返回。

他站定在黎遠的房間門口,敲了兩聲門,黎遠似乎還沒睡著,響了兩聲之後門就開了。

紀慕南臉上的風輕雲淡已經被沉重所代替,一見到黎遠就直接開口:“黎清最近有麻煩。”

黎遠本來挺長時間沒有休息好,已經躺下準備睡覺了,結果燈關到一半就聽見紀慕南敲門。

黎遠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又似乎是在思考。

紀慕南從黎遠身邊擠了進去,不出一秒就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黎遠已經轉過身來,身形隱匿在黯淡的光線裡。

“你的意思是......有人盯著黎清?”

......

顧顏到海城彆墅的時候已經快後半夜了。

路邊的路燈發出的光影影綽綽地映在地麵,連有些泛冷的空氣都映著暖橙橙的黃色。

顧顏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她低眉看著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甚至能夠想象出來自己被磨破的腳趾。

顧顏一步步走得很艱難,街邊有除了路燈光之外,連點生氣都沒有。

顧顏總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似乎所有森冷的空氣都從四麵八方撲麵而來,又似乎是......

有人在身後跟著她。

海城彆墅這一帶也算得上是富人區,所以治安要比普通的小區好得多,顧顏總覺得是自己嚇自己。

但是還是有恐懼從心底生出來,深更半夜,又是手無縛%e9%b8%a1之力的女孩子......

萬一真被壞人跟蹤,吃虧是鐵定的。

以前自己就很少走夜路,稍微晚一點的時候也都是快走幾步就到家了。

顧顏儘量讓自己不去注意身邊的動靜,腳下下意識的就加快了頻率,偏偏高跟鞋穿著又實在不舒服,一路走得跌跌撞撞。

直到前麵幾步就是家門口,顧顏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捏緊手指就跑到了門前敲門。

她今天出來地急,連鑰匙都沒來得及帶上,也不知道雲姨睡下了沒......

顧顏的心思千回百轉,眼角一挑,卻無意間瞥到了腳底下越來越近的影子。

顧顏捏緊門把手,連頭都不敢回,隻是緊緊地盯著已經到了腳邊的人影。

雖然不能算上光天化日,但是好歹是在她的家門口......

花季婦女深夜慘死在家門口?

顧顏在心裡祈禱著雲姨趕緊過來開門,最後帶著一把菜刀,這樣的話,她絕對把雲姨的工資翻倍。

可是眼前的門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倒是身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那人就停在顧顏的身邊,甚至顧顏都能聽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以及他身上帶著的寒意。

顧顏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男人,男人的話......似乎就更恐怖了。

這幾年聽太平的,也沒出過什麼大案子,總不能近年來第一起命案就落到她身上了吧?

顧顏這麼想著,眼前的門卻突然開了,雲姨正揉著眼睛看著門外的她。

“太太您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顧顏迅速地瞄了一眼雲姨,卻沒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菜刀,她抓著門把手的手落空,僵在那裡不知道要怎麼辦。

可是很快雲姨就又出聲了,她已經不再揉眼睛,似乎是被眼前的人給嚇醒的。

“少爺,您把太太送回來的啊?”

雲姨的話裡有很大驚訝地成分在裡麵,顧顏的眼睛眨了眨,有些沒反應過來。

......少爺?

也就是剛才一直跟著她的,不是什麼搶劫犯,而是......霍禹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剛才走那麼快乾什麼?”

客廳裡明亮的光線讓顧顏有些適應不過來,她低垂著眼睛,手裡還捧著一個白色的陶瓷茶杯,裡麵是雲姨剛給她到的熱水。

霍禹辰手裡同樣拿著一個杯子,但是他和顧顏不同,隻是隨隨便便地拿在手上,並沒有要喝的打算。

難道身後有人跟著,走得快點不是正常人都該有的反應嗎?

“外麵太冷。”

顧顏含糊地答了一句,然後就端著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著熱水。

微有些燙口的熱水喝進嘴裡很舒服,似乎能驅散身上沾染的寒氣。

顧顏想著,自己這樣總不算說謊。

☆、121.121.你還真是卑鄙

“外麵太冷了。”

顧顏盯著茶杯裡升騰出的熱氣,想著自己這樣說,也不算是說謊。

零度以下的天氣,她又穿的單薄,這種解釋,霍禹辰沒有理由不相信的茶。

可是叫她自己聽起來,又實在覺得有些牽強逆。

霍禹辰“嗯”了一聲,雖然沒再多說,卻是實實在在不相信的樣子。

隻要顧顏自己不說,他就可以一直當做不知道。

顧顏安安靜靜地坐著,腰板挺得直直的,剛才進來的匆忙,連拖鞋都沒來得及換,被鞋子磨破的地方正隱隱地泛著疼意。

正準備去休息的雲姨見兩人都不說話,歎了口氣走到了鞋櫃邊,過了一會兒一雙拖鞋就遞到了顧顏麵前。

顧顏道了謝,已經自動忽略了麵前的霍禹辰,甩了高跟鞋就把雙腳塞進了綿軟的拖鞋裡麵。

這是一種很微妙的氣氛,安靜地讓人很難沒有睡意。

於是顧顏在換完鞋沒多久就打了個嗬欠,一天沒有休息過的眼睛也乾澀地緊。

霍禹辰抬眼看著顧顏,突然就想到了之前一個朋友跟他說的話。

隻要有黎家在,他們霍家就始終沒辦法更強。

霍禹辰從小就不是個聽話的主,狐朋狗友簡直遍地走,在一起廝混的時候難免會談及對方。

女人的話題是比男人,男人的話題就太不一樣了,比財比勢,或者在無聊的時候比比自己的女人。

而霍禹辰和他們談的最多的,就是淮城的權勢。

一山容不得二虎,霍家這幾年沒什麼大發展,多少是因為黎家的牽製。

連旁觀者都清楚,霍禹辰一向比常人精明,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那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沒有黎家呢?

霍禹辰想著自己該怎麼開口,才會讓顧顏無所察覺,倒是顧顏見他一直這麼盯著自己,皺著眉頭開口。

“已經很晚了,我上樓去休息了。”

顧顏收回視線,起身的動作卻因為霍禹辰的話僵了一瞬。

“不想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