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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讓整屋子的的人聽到,似乎是特意說給顧航聽的。

顧顏早就從呆愣中緩過神來,配合地解釋道:“對啊,小航,姐姐剛才隻是開個玩笑。”

“姐,我知道你難受,姐夫確實有很大的錯,你這樣做根本就不值得。”

顧航現在腦子裡全是早上那個陌生姐姐說的話,蒼白的臉皺在一起,拉了拉顧顏在床邊坐下。

“姐,要不你和姐夫離婚吧,不用管我,我沒關係的。”

顧顏雖然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打算,但是此刻聽著顧航的話,心裡還是一陣發澀。

當初為了顧航和霍禹辰結婚,沒想到最後也是為了顧航和他離婚。

沉默了半晌,顧顏才聽到自己用極輕極淡的聲音回道:“好。”

顧航體質弱,常常一睡就是大半天,跟顧顏和葉思恩說了沒一會兒,就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顏把門輕輕地關上,葉思恩正抱著胳膊在看著她。

“去找黎遠?”

☆、69.069.“你老公不也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顧顏把門輕輕地關上,葉思恩正抱著胳膊在看著她。

“去找黎遠?”

“不然呢,我已經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顧顏一邊往前走,一邊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葉思恩:“這可是你說的,要找一個比霍禹辰厲害的人。”

“你老板也不錯啊。”葉思恩說著拍了拍她的肩:“我真的覺得陸時更合適。髹”

“你看啊,他有錢有權的,還不喜歡女人,你如果跟他結了婚,那你就撿了個大便宜了。”

難道陸時不喜歡女人這件事真的已經眾人皆知了?隻有她不覺得陸時有哪裡不正常?

顧顏停下腳步,突然想到“結婚”兩個字,認真地看了葉思恩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和黎遠結婚了?”

葉思恩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幸虧即使刹住腳才沒撞上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顏顏,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

戴個綠帽子而已,也不用再把她往墳墓裡再送一次。

顧顏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沒再理會還處於暈眩狀態的葉思恩,不過幾步就出了醫院。

......

顧顏想過無數次她來找黎遠的情形。

但是當她站在歐亞國際的前台,突然沒有了抬腳再往前走一步的勇氣。

“小姐,您有事嗎?”

前台禮貌的聲音稍微提醒了她,顧顏回過神來,也沒再猶豫,直截了當地道:“我想見黎總。”

果然是傳媒界的掌舵人,連個前台演技都高超地讓她佩服。

前台在聽到“黎總”兩個字是眼底也隻是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詫異和打量,隨即又被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取代。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黎總現在在開會。”

“如果有預約,就能讓黎總從臨時停止會議?”

顧顏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就問道。

“黎總特彆交代過......”前台說到一半突然噤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繼續說道:“小姐,請問您是叫顧顏嗎?”

雖然詫異她居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顧顏還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看到前台眼中再也掩飾不住的意外。

......

“黎總說讓您到總裁辦等他。”

顧顏規規矩矩地坐在總裁辦公室裡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女孩子的這句話,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實在無聊,顧顏索性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界麵,點進唯一的一款遊戲——俄羅斯方塊。

不得不說,俄羅斯方塊也是一個腦力活,玩了沒多久,顧顏就覺得頭暈目眩的。

漫長的等待中,顧顏才終於意識到,黎遠也是一個日理萬機的人,遠不像平常見他時的那樣清閒。

她突然想到那天在辦公室安靜坐著等她的黎遠。

時間間隔並不太遠,顧顏甚至還記得那時他有些抱怨的語氣,顧顏輕嗤了一聲,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往這方麵想。

外麵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整間辦公室看起來溫暖又柔和。

困意一點點地襲來,顧顏的眼皮也跟著一搭一搭地往下掉。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已經一片黑暗。

身邊是淺而沉穩的呼吸聲,顧顏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沙發上了,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

結果一個用力太急,整個人從床腳跌了下去,幸虧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她才沒有摔疼。

“醒了?那我開燈了。”

聲源從床.上傳過來,果然不是顧顏的幻覺,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夢到和彆人同床共枕了。

顧顏沒吭聲,男人似乎也沒等著她回應,伸手打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台燈。

橙黃色的光線瞬間就照亮了兩人的臉,顧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黎遠此時臉上的表情,淡漠中又帶著些許的玩味。

畢竟剛才還在一張床.上,顧顏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看到隻有一人寬的單人床時不禁皺了皺眉。

“你為什麼會在床.上?”

“顧顏,你現在是在興師問罪嗎?”黎遠靠在床邊,側身打開櫃子上的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

“我是怕你待得不舒服。”顧顏有些不能適應突然濃起來的煙味,輕咳了聲才回答道。

“你居然知道我待的不舒服?”

黎遠絲毫沒有“顧顏是隨口一說”的自覺,雖然這麼說著,卻也注意到顧顏因為憋氣而漲得有些紅的臉,抬手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

顧顏沒答話,眼神四處亂晃,注意到表的短針指在11的時候心裡一緊。

“你沒看錯,現在是晚上11點多了。顧顏,你在我的辦公室睡了整整四個小時。”

像是為了提醒她這個事實,黎遠刻意揚了揚語調。

“顧顏,你還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顧顏依舊沉默,坐在地上也不起身,視線落在身下的棕色地毯上。

“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顧顏抿了抿%e5%94%87,衝著地板翻了個白眼,她要是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那還叫夢話嗎?

黎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頓了半晌才輕悠悠地說道:“你說,我們離婚。”

我們離婚......這四個字,隻有可能是對霍禹辰說的,意思就是她夢到霍禹辰了?

顧顏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乾巴巴得有些發澀。

黎遠看見她的動作,本來就暗沉的眼底更是透出些許淩厲,嗤笑了一聲道:“你該摸的不應該是這裡嗎?”

顧顏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他本來整潔乾淨的白色襯衣皺得厲害,上麵還有一灘不明的水漬。

她睡覺沒有流口水的習慣,所以就隻有一個可能——她又哭了。

顧顏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在夜裡做噩夢時哭醒了,每次她半夜驚醒,床的另一側總是空無一人,連帶著被子都沾著涼氣。

所以當黎遠指著自己褶皺的襯衣時,顧顏居然會察覺到一絲暖意。

“還有三個月,怎麼就想著要離婚了?”

屋子裡開著空調,暖烘烘的,黎遠清冷的聲音也似乎被感染,居然透出些許的暖意。

顧顏抬起雙手捂住臉,把頭埋在曲起來的雙.%e8%85%bf之間,過了半晌才低低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離婚?”

她話裡沒有彆的意思,但是說出來居然有了些質問和撒嬌的意味,顧顏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後,連忙抬起頭看向黎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能是因為前不久剛哭過,顧顏漂亮的眼睛還沾著水汽,水水潤潤的眼底不像往常的清明。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想和我當一家人......”

顧顏越解釋越亂,說多了倒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了。

黎遠自始至終的表情都是淡淡的,顧顏從他高深莫測的眼底窺探不出任何情緒,除了冷淡就是冷淡。

不大的房間又是一片安靜,顧顏知道這是黎遠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嘴巴張了張還是低下頭沒再開口。

雖然低著頭,顧顏依然能感覺到黎遠專注而灼熱的視線,此刻正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直把她的臉頰盯地發燙。

......

霍禹辰簡直是打破尷尬氣氛的最佳人選。

兩個人還在僵持著,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地上,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打算,手機鈴聲卻突然再這種詭異的情形下響了起來。

“顧顏,都11點多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霍禹辰從下午就推了一個重要的飯局,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結果一到家就聽雲姨說太太還沒回來。

顧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隱約意識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悄無聲息卻又真真切切。

一直到了時針快要指到12點的時候,他才終於按捺不住,找到號碼撥了出去。

結果這頭顧顏半晌沒有出聲。

“顧顏?說話。”

顧顏看著坐在床.上解袖扣的黎遠,在說話還是不說話之間左右搖擺。

“怎麼不說話?”黎遠出乎意料地開口,說話間已經把襯衣%e8%84%b1了下來,露出裡麵線條完美的上半身。

黎遠背對著她,顧顏看不清他的表情,視線卻定定地落在他哧倮著的上半身上,怎麼都移不開來。

那頭的霍禹辰還在催促,顧顏頓了頓,捏緊手機應了一聲。

“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顧顏眼尾的餘光掃見黎遠已經穿上了浴袍,東西準備的這麼全,看來今天是不打算走了。

“不用。”顧顏聽到霍禹辰的話,下意識地就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剛說完就後悔了,三更半夜地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但是她又不能留在這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發生什麼擦槍走火的事情。顧顏偷瞄了一眼黎遠,尤其是那個“孤男”正在毫不避諱地%e8%84%b1衣服。

此時的顧顏,顯然已經把來找黎遠的初衷給忘了。

霍禹辰聽她拒絕,倒是少有的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顧顏,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在......”顧顏拒絕,說話間已經把歐亞國際附近的地形都從腦海中過了一遍,剛想好怎麼說清楚,手機就被黎遠拿了過去。

顧顏差點驚呼出聲,幸虧及時堵住了嘴。

黎遠已經利落地掛了電話,順便按了側鍵關機,甩手就把手機扔回了床.上。

“不是要離婚?”

不知道是顧顏想太多,還是黎遠本來就是那個意思,她竟然從裡麵聽出了怒其不爭的意味。

手機陷入黑屏狀態,顧顏索性也不再管它,反正她回家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霍禹辰。

隻是在這裡......顧顏的視線第n次落在黎遠身上。

黎遠身上的絲質睡袍散散地披在身上,似乎隨時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