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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找陸總的?”

她知道黎遠和陸時的關係,快下班的時候來公司,除了來找陸時,她想不到彆的原因。

“不是。”黎遠似乎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淡淡地應了一聲,眯著眸子看著顧顏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直到看到她表情有一絲不明顯的異樣以後,黎遠才繼續說道:“來找你。”

“總不會是黎清又想見我吧?”

顧顏特意把黎清給搬出來,就是因為上次黎遠說的黎清想見她這件事情不了了之。

這段時間沒心思想這些事,今天黎遠過來倒是提醒了她。

“黎清現在還在國外,你想出國去找她?”

顧顏發現黎遠把她的意思極度曲解,營造出一種她很想見黎清的假象。

她一邊在心裡默念著“說多錯多”,一邊閉口不言,坐在辦公椅上,連個眼神都不再給黎遠。

結果似乎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黎遠站在那裡,她居然破天荒地能靜下心來工作。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出聲,顧顏安下心來寫策劃案,全然忽略了已經自發坐到沙發上的黎遠。

☆、65.066.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顧顏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

還差幾分鐘就五點半了,她準備收拾東西走人。

被忽略了一個小時的黎遠這才出聲道:“顧小姐,你眼睛是擺設嗎?”

“當然不......”突然發出的聲音把顧顏下了一跳,顧顏下意識地就說到。

“我坐了這麼半天,你不打算跟我說句話?”

黎遠清冷的眉眼中透出些許疲憊和煩躁,顧顏有一瞬間的走神,似乎也沒想到他會就這樣一個人坐了半天。

“你想讓我說什麼?”顧顏停下穿大衣的動作,把衣服搭在胳膊上看過去。

黎遠輕笑了一下,臉上又是一片清冷淡然的模樣,似乎剛才的疲憊都是幻象。

“離婚。”黎遠看著顧顏認真地樣子,說得一字一頓卻又輕描淡寫。

“離婚......”

兩個字在顧顏的口中反複的咀嚼,她居然有那麼一瞬間想要點頭。

“顧小姐能接受嗎?”

男人的聲音把她從那個瞬間拉回,顧顏扯了一個淺淺的笑:“黎少,怎麼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你這樣慫恿我們離婚可不地道。”

顧顏覺得“慫恿”兩個字無比和黎遠此刻的行為無比貼切。

但是黎遠顯然不這麼認為,幽深黑眸仿佛淬了點點星光,閃閃發亮,她就那樣看著顧顏,過了半晌才接過話。

“霍家人遠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何必為了這樣一個人委屈自己。”

“那你又為什麼要為了霍依晴苦了你自己?”

居然還學會用他的話來嗆他了。

黎遠嘴邊的笑意一點點擴大,不過幾秒又被他收住,他形狀極好的濃眉微挑,一雙瀲灩黑眸也跟著揚了揚。

“男人跟女人怎麼會一樣。”

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顏沒想那麼多,隨口就回了一句:“怎麼不一樣?”

“顧顏,不如我們打一個賭。”

......

顧顏和黎遠的賭約,她在跟葉思恩說過以後,葉思恩給它取了一個十分非主流的名字。

真心賭約。

其實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不對,不過是賭霍禹辰的真心。

賭約還沒開始,顧顏似乎就已經輸的徹徹底底,霍禹辰的真心,她何嘗不懂,可以交付給任何一個人,唯獨不會是她。

......

自從和黎遠定下賭約以後,她就越發沒有心思工作了。

所幸還有幾天就放年假,謝婷婷也沒再八卦,跟著新交的小男友膩膩歪歪的,明顯已經把她這個上司和她不行的“姐夫”給忘了。

按照霍禹辰的習慣,這幾天就會給她打電話。

正趕上周五快下班的時候,顧顏趴在桌子上,數著表盤上的時間。

電話鈴聲突兀地在安靜的辦公室響起。

果不其然,是霍禹辰。

☆、66.067.天差地彆

以霍禹辰的脾氣,估計都不會讓它響到第二聲。

顧顏沒再遲疑,從桌子上直起身,長指一滑接聽了電·話。

“後天表姐的訂婚宴。”

霍禹辰一開口就直截了當地把問題說清楚,他似乎也沒想問顧顏的意思,隻是通知她一聲。

顧顏卻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愣怔,她怎麼也想不到,不久前還慫恿她離婚的黎遠,這麼快就要和霍依晴訂婚了。

這邊霍禹辰見顧顏似乎沒什麼反應,捏著眉心問道:“顧顏?你在聽我說話嗎?”

顧顏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霍禹辰了,但是聽著聲音,也能感覺出他對她有耐心了不少。

不用想也知道是霍政明的“功勞”,在霍家,唯一能說動霍禹辰的,除了霍政明,她根本劉想不到彆人。

霍禹辰沒再催促,電話那頭隻能聽到男人沉穩的呼吸聲,顧顏穩了穩心神,輕聲“嗯”了一聲。

她隻要表現出她在停就好,所有要注意的事項,霍禹辰都會主動說出來。

顧顏果然了解霍禹辰,她那聲淺淺的應聲剛消失,霍禹辰就接著囑咐了幾句。

無非是上流社會聚會要注意的問題。

臨末了,霍禹辰還特地提醒到:“顧顏,你這次是作為霍家的少奶奶,你應該知道分寸。”

顧顏轉動鋼筆的動作一頓,想回嗆一句“改注意的是你”,可是再仔細一想,又覺得實在沒有必要,就沒再吭聲,權當了默認了。

電話那頭再沒有聲響,過了幾秒才傳來“嘟嘟”的聲音。

那是電話掛斷的聲音,顧顏把鋼筆輕放在桌子上,翻開通訊錄嘿葉思恩撥了過去。

......

“顏顏啊,姐姐啊,又是出什麼事了啊?”

葉思恩其實是比顧顏大一歲的,她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會陰陽怪氣地叫她“姐姐”。

一種是有求於她,另外一種就是對她極端無語。

很顯然,葉思恩看著盯著咖啡杯一言不發的顧顏,精致的眉毛擰了又擰,大有拍桌而起的架勢。

“霍依晴後天訂婚。”

葉思恩知道顧顏跟她說這個,絕對不是表達自己的喜悅,嘴%e5%94%87動了動略有遲疑地問道:“霍禹辰說讓你過去?”

顧顏沒做聲,葉思恩就長歎了口氣,為好友抱不平:“你說你們結婚她都不來,她這才訂婚,就要動員你們一整家嗎?”

“顏顏,我跟你說,你得學會反抗了。再這樣下去,霍家人就要把你吃死了。”

顧顏聽著葉思恩義憤填膺地樣子,淡淡地扯了扯%e5%94%87:“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離婚嗎?”

顧顏自己都沒意識到,說出“離婚”兩個字的時候居然會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67.067.如果那個人是黎遠呢?+上架通知

顧顏覺得,“離婚”這兩個字幾乎要貫穿自己的一生,不過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都數不清自己說過多少次。

和霍禹辰,和葉思恩,甚至是和黎遠。

葉思恩雖然不忍心顧顏委屈自己,但是她了解顧顏,以她對霍禹辰這麼多年的感情,絕對不可能這麼快就消磨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就沒見過霍禹辰這麼渣的人,不愛你當初對你那麼好乾嘛,他是搞慈善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他那麼樂於助人過啊!”

葉思恩一想到霍禹辰前後的天差地彆就氣不打一出來,說到霍禹辰的罪狀,她簡直能出一本書。

顧顏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仿佛自己才是一個不相關的旁聽者。

幾分鐘以後,葉思恩見顧顏始終沒說話,才悻悻地閉了嘴,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問道:“打算怎麼辦?總不能讓霍家人一直這麼嘚瑟下去啊。”

畢竟是顧顏的事情,她也不好提太過偏激的意見:“你是以什麼什麼身份去......霍家兒媳?”

顧顏點頭,看著葉思恩的眼睛道:“思恩,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離婚……是不是要放了他也放了自己?”

顧顏的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任何感情在裡麵。

這樣的顧顏是最讓人心疼的,明明比誰都脆弱,卻一點都不肯表現出來。

“我記得你說過,他不肯同意離婚。”葉思恩第n次歎氣:“顧顏,現在不是你不放手......是他不肯放了你。”

“你說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做什麼事?”

“當然是背叛......”葉思恩突然噤聲,把被子往前一推,不可置信地看著顧顏:“顏顏,你彆犯傻,那樣你就全毀了!”

到底是多年的好友,葉思恩的大腦構造和顧顏都有些相似,所以當顧顏問出這個問題時,她瞬間就猜到了問題的關鍵。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當然事被帶綠帽子,無論愛不愛這個女人,大米綠毛龜總是一件丟儘顏麵的事。

如果主角不是顧顏,她或許還會拍手稱快,但是顧顏如果真的婚內出軌,大好的前途就全都毀了。

“顧顏,你是搞新聞的,應該比我懂,你如果這樣,你想讓顧航怎麼辦?”

“……”

“你不是總為彆人著想嗎?你要是給霍禹辰帶了綠帽子,霍禹辰會放過那個給他待綠帽子的男人?”

“顏顏......你不是最冷靜嗎,你彆衝動啊,衝動事魔鬼......”

“......”

葉思恩幾乎把所有有道理的話都跟顧顏順上了,顧顏卻沒有半點反應,雙手一下下地攪著咖啡,過了半晌才答了句話。

“如果那個人……是黎遠呢?”

☆、68.068.葉思恩正抱著胳膊看她:“去找黎遠?”

“如果那個人……是黎遠呢?”

顧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或許隻是突然想到,又或許是自己潛意識裡就說出了口……

太多的或許,顧顏沒心思再多想,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思恩,我不是跟你說過我跟他打過一個賭......他贏了我就離婚。髹”

顧顏吹了吹早已經涼透的咖啡,“願賭服輸。蠹”

“可是三個月的期限不是還沒到?”

葉思恩對那個賭約記得清清楚楚——三個月的時間,顧顏如果還沒辦法讓霍禹辰愛上她,就主動離婚,無論用什麼辦法。

“可是我比誰都清楚,彆說三個月,就是三年他也不會愛上我。”顧顏深呼了口氣,才自嘲地說道:“現在的問題就在於,黎遠他願不願意幫我。”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和霍禹辰離婚了?”葉思恩問的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顧顏。

“你不是一直鼓舞我離婚?”

顧顏反問,有些心不在焉地開了個玩笑,兩人都清楚,事情發展到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