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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32 字 1個月前

了。

“老祖宗,我把這盒子給你收起來吧?”白止露上前想拿起雲月盒子。

老家主擺了擺手,止住了白止露的動作:“這盒子的事你就彆管了,你去看看白霜那邊,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回來向我彙報。”

白止露手伸了一半,隻得怏怏的收了回來:“那我去白霜哥那裡看看去。”

“去吧。”老家主抬眼暼了白止露一眼,見白止露一臉乖巧,他點了點頭又低頭繼續摸索著雲月盒子。

白止露臨走的時候,視線暼了一眼被老家主珍而又珍的盒子,眼中興意盎然。

白家一處風景秀麗的偏院中,皇太後冬臨正坐在廊下捧著楚無極的筆記讀著。院門處傳來嘈雜之音,不多會便有丫鬟領著白霜過來了。

“太後娘娘。”白霜站在廊下,腰背微微彎曲恭敬的看著冬臨,他眼角瞄到了冬臨手中的筆記,便又說道,“恭喜太後娘娘得償所願,拿到了楚無極的筆記。”

冬臨啪的一聲合上了筆記本,視線便往白霜這般望了過來。

白霜蹙了蹙眉頭,下一秒他屈膝跪在了地上,對著冬臨行了跪拜大禮:“白霜知錯了,請太後看在皇上的麵子上,繞了白霜這次。”

冬臨冷笑一聲,眸子裡的光好似要結冰了一般:“你彆拿皇上壓我!皇上知道你對我下毒手麼?!”

白霜隻能默不作聲。

白霜不說話,冬臨便這麼冷冷的看著他,同樣沉默著不說話。白霜雙手交疊放在身前,額頭磕在手背上。他保持這個叩拜姿勢已經很久了。耳邊忽然傳來翻書的聲音,白霜稍稍歪了下頭往過去,冬臨竟然又翻開了楚無極的筆記看了起來。

“太後娘娘……”白霜深吸了一口氣,又說道:“太後娘娘一直呆在白家不走,是為了等我回來麼?”

冬臨卻好似根本沒聽到白霜說的話一般。

白霜繼續說道:“若是太後想要回那雲月盒子,那恕白霜無法從命了。”

“我知道,那盒子既然落入你的手中。想要你還回來堪比登天。”冬臨將視線從筆記上轉出來。落在了白霜的頭上,“況且你雖下蠱傷我,可我暫時卻不想要你這條命。”

白霜連忙謝恩。緊接著又說道:“若是太後有什麼需要白霜替您做,您隻管開口。”

冬臨聽了這話,臉上才露出一抹笑意:“我在白家等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你這句話。”

“能為太後效力。白霜是萬死不辭。”

“虛的話就不必說了。”冬臨暼了白霜一眼,眼神中滿滿都是嘲諷。

就在這時。院門處又傳來聲音,冬臨抬眼瞧去,一身米分色紗裙的白止露走了進來,她一臉笑意娉娉婷婷。整個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甚是好看。

“止露。”冬臨衝著白止露露出個明媚的笑容,對著她招了招手。

白止露加快步伐走向了冬臨,嘴裡還笑鬨著說道:“太後娘娘。止露幫你把白霜找回來了,你還滿意嘛?”

“滿意。止露真是個好孩子。”冬臨望向白止露的眼睛裡閃著亮光,一臉的讚賞。

“那可不。”白止露臉上閃過一抹得意,她微微仰著下巴,“您瞧,我這剛回來就來看您了。”

“快,給止露姑娘拿個椅子來。”冬臨衝著站立在一側的丫鬟吩咐道。立時便又丫鬟端了椅子過來,讓白止露坐下。

跪伏在地上的白霜這時已經直起了腰,他疑惑的看著冬臨和白止露,這兩人何時感情這麼好了?

白止露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白霜,不自然的顰了顰眉:“還真不習慣看白霜哥跪在眼前……”

“起來吧。”冬臨朝著白霜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抹厭煩“你的事咱們晚點再說,我跟止露姑娘有些話要聊,你就彆在這裡礙眼了。”

白霜聞言點了點頭,心裡暗暗舒了一口氣出來,轉身往院子門外走去。

白霜剛走出院子,就有小丫鬟走了過來:“白霜公子。”

白霜回過頭,那小丫鬟衝著白霜笑了笑,一臉和煦:“太後讓你晚間過來一起用晚膳。”

聽了這話白霜愣了一下,料想是太後要囑咐事情讓自己辦,隻得點了點頭:“勞煩回稟太後一聲,我定然會來的。”

藤城,月滿大江。

一艘烏篷船停在江水中央,船身隨著夜風和著水波輕輕晃動著。

船上沒有燭光,皎潔的月光照在船板上,一個穿著青衣頭戴白玉發冠的男子正坐在船板上夜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麵上的魚漂終於動了一下,男子忙扯起魚線,借著明亮的月光,一條鯉魚撲棱著躍出水麵。

“好大的鯉子!”

男人剛扯上魚來,船艙裡便傳出了動靜。

“主子,咱們等的人來了。”這聲音低沉,隨後一個渾身罩在黑色鬥篷裡的男人從烏篷船艙鑽了出來,他站在釣魚男子的身邊,伸手指了指江岸,“那裡有燭光,看著是個女人的身形。”

“劃船過去。”帶著白玉發冠的男人將魚鉤從鯉魚嘴裡摘了下來,隨後手一揚,鯉魚又躍入江中。

“又沒夜宵吃了。”鬥篷男看著遠去的鯉魚歎了口氣,他摘下了帽兜露出了臉來,正是消失好久的年達。

天空中有烏雲過境,月光瞬間便被遮擋住了,等月亮再次露出臉的時候,烏篷船已經行到了江岸。

岸邊立著一個提著八角宮燈的女子,細看去,正是一直伺候在蘇莫心身邊的丫鬟茶梅。

茶梅此刻一臉急色,看到烏篷船靠了岸她便立時走了過去:“皇上,你身子還沒好利索。怎麼又出來了!”

帶白玉發冠的男人呢下了船,月光照亮了他的側臉,這人竟然是大家都以為已經死去的江嵐。

“說了不要再叫我皇上了。”江嵐看向冬梅,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帶著點點無奈的光,“你隨年達一起,叫我主子就行了。”

茶梅遲疑了一下,隨即開說道:“少主子……”

江嵐彎起嘴角笑了笑:“倒是我忘了。你有自己的主子。”

茶梅臉上閃過一抹尷尬。隨後又說道:“就是太後讓我來叫皇……”茶梅頓了頓,立時改了口:“是主子讓我來找少主子,這裡是藤城地界。畢竟危險,再者主子也擔心少主子的身體。”

江嵐點了點頭,沒說彆的。

“我們在等人呢。”一旁的年達伸手接過茶梅手裡的八角宮燈,吹滅了宮燈中的燭火。又左右望了一眼,確定周圍沒有人。“你這宮燈太惹眼了。”

“你們是在等那個藤王府的管事?”

年達點了點頭。

茶梅歎了口氣:“這種事交給我吧,你還是跟少主子快回去吧。”

年頭聽茶梅這麼說,臉上閃過一抹遲疑,隨後便扭頭看向了江嵐。

江嵐嘴角微微揚起。笑容暖暖的:“也好,母%e4%ba%b2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和年達這就走吧。”

年達和江嵐轉身又上了船。一陣江風吹來,水波蕩漾。年達支起船槳。順著風劃起船來。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烏篷船緩緩離開了江岸,往下遊蕩去。留下茶梅一個人守在江岸上,茶梅功夫好,倒不用擔心她什麼。

船離開岸邊一段距離後,年達轉過頭看向江嵐:“主子,這藤王府的線真要交給她麼?”

“她想要,便先給她吧。”江嵐臉上是雲淡風輕的無所謂,“反正最後終歸是要回到我們手裡的。”

“可皇太後……”年達話說了一半,立馬改口道,“可是夫人最近對咱們做的事處處掣肘,奴才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是想幫主子,還是在拖後%e8%85%bf。”

“京城傳來的消息,蘇夫人被蘇雲生氣死,蘇大人在其夫人靈堂前自縊,母%e4%ba%b2忽然間喪父喪母,她這陣子心裡不痛快。”江嵐歎了口氣,他抬頭看向天空的月亮,眼神空明澄淨,“這歸結到底,也是我的錯。年達,我這輩子做錯了好多事,可到了最後,我想做對一次。”

“奴才知道主子您難……”年達眼圈微紅,低著頭手裡不住的劃著船槳。

“我有什麼難,我受的那點點苦跟彆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我是最不負責任的皇上了……”

“主子是為了楚姑娘,若不是楚姑娘被人換了魂,主子也不會一直按兵不動,眼睜睜被人逼了宮,跌下了龍椅,蘇家也不會遭遇這等慘事……”

“我將楚衡帶回京城的時候,就答應過要保護她,是我做的不好。”江嵐歎了口氣,竟回頭拿起魚鉤又準備釣起魚來。

“奴才是為主子不值當。”年達回頭看向江嵐,他眼中全是糾結,“主子為了楚衡犧牲了那麼多,求的無非是個美滿姻緣,可楚衡她寧願跟辛族王室糾纏,也不願隨著主子遠走雙飛,主子那麼多次想帶她走,她都……”

“楚衡也是為我好,她擔心我會受到彆的傷害。”

“她就是不信任皇上。”年達似乎真動了氣,手裡的船槳劃的飛快:“當年楚無極的預言還真是不錯,楚姑娘跟皇上,真是……”

年達話說到這裡他也曉得自己說多了,忙閉上了嘴巴。

江嵐沉默著扯魚餌,拋鉤,同樣的一言不發。

好半天之後,年達回頭看向江嵐:“主子?”

江嵐歎了口氣:“我現在不想再關注楚衡的事了,我隻想彌補我以前給這個國家和百姓造成的傷害。”

江嵐手掌牢牢的握著魚竿,視線一直落在水麵上,語氣平緩,“姬城心性不正,他能眼睛都不眨的掘開江堤淹沒百姓農田,這種人掌權,百姓必將活與地獄之中。”

年達見江嵐並未生氣,也舒了一口氣:“主子說的是,我們定然能將姬城從皇位上拉下了的。”

辛族草原,澤衝草場。

姬城已經在這草場中逗留了將近一個月了,咒血的中毒反應在他身上漸漸淡了下去,這會他已經可以演武練劍了。

“吃飯了。”知月端著食物托盤走進了姬城的帳子,這幾日蘇雲生因為有事外出,姬城的吃食都是知月照顧著的。

“這是兔子肉麼?”姬城夾了口肉,味道爽口鮮嫩,並不像整日吃的牛羊肉。

“昨兒晚上閒著無事,便去打了個獵。”知月送完吃的也不走,就在離姬城桌子不遠的地方站著。

姬城知道知月是想問自己蘇雲生什麼時候回來,他放下筷子抬頭看向知月:“你放心,不過三五日的功夫蘇雲生就會回來了,他這趟任務隻是普通的偵查,並沒什麼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