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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02 字 1個月前

秘境了,現在我隻要拿著權杖去找爺爺,爺爺就知道我是從彆人手中奪來的權杖。”

“可辛族的寶藏就不要了麼?”

“我也許可以去找父王商量。”

“我勸你最好還是彆去找你父王。”楚衡頓了頓,見哈齊正疑惑的看著自己,她便繼續說道,“我猜到為何辛族用權杖傳承王位了。”

“噢?”

楚衡緩緩說道:“辛族占著遼闊的草原,辛族人們逐水草而居。”

“的確。”哈齊暼了一眼楚衡,又說道,“可我們辛族的王城屹立在這已經有千年了,辛族的王族從來不必追逐水草遷徙。”

“這就是權杖存在的意義了。”楚衡站起身,邁步走到窗口處,視線透過巴掌大的窗戶望向外頭,“現在辛族內部也有不少的小部落,他們部落如何更換首領?”

“自然是選年輕力壯的。”

“可年輕人想要當首領,則必須先將老首領打敗。”楚衡頓了頓,又說道,“可老首領被打敗後,從來隻有死路一條。”

“你的意思是?”

“辛族通過競爭權杖來消除了這種尷尬,能得到權杖的辛族的首領一直是年輕力壯的,可老首領退位的同時又能在王城頤養天年。沒有骨肉相殘,隻有帶帶神賜的王位……”

“我們辛族怎麼能同那些小部落比?”哈齊一臉不爽“你們漢族不一樣是先皇去世後,新皇帝才登基麼?”

“兩族的文化不同,可漢族卻同辛族一樣,老皇帝也經常有被人強行拽下皇位的時候。甚至有的時候你根本就不老,隻是因為不夠強大……”楚衡眼神晦暗,她轉身又走回到桌子邊,伸手將權杖的盒子蓋了起來,“我說了這麼多,隻想告訴你,你若想當王上,就彆指著你父王死後讓位給你。”

“你什麼意思?!”哈齊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我絕對不會做對我父王不利的事。”

“我說的是事實,聽不聽隨你,總歸是你們辛族的事。”楚衡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褶皺,邁步往台階方向走去。“我在辛族逗留的時間夠久了,是時候回京城了。”

“你要回京城?”

楚衡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哈齊:“你知道蘇雲生在哪兒麼?”

“蘇公子已經好幾天沒露麵了。”哈齊聳了聳肩膀,“想來他是去找白霜了。”

“我得找到蘇雲生,讓他帶我去找姬城。”楚衡臉上閃過一絲晦暗,“還有那個假冒白夫人的皇太後……”

“你確定她就是姬城的母%e4%ba%b2冬臨?”哈齊眉毛挑了挑,這兩天事多。他便沒在冬臨身上多用心。現在想想著實是疏忽了,“若她是皇太後,那便是個大籌碼了。”

“辛族這權杖斷了。這幾年族內不會太平,你若能控製住冬臨,那也不怕姬城趁亂會對付辛族了。”

哈齊點了點頭,“那皇太後也著實討厭。明知道丁格湖是我族聖地,她幾乎日日都要食湖中魚。”

楚衡聞言挑了挑眉毛。她從懷裡掏出個瓶子,邁步將瓶子遞給了哈齊,“我這兩日要去尋蘇雲生,這瓶中藥米分下在冬臨的吃食裡頭。你便不用擔心她跑了。”

“這是什麼?”

“一種慢性毒,死不了人的。”楚衡言罷,衝著哈齊安慰的笑了笑。轉身上了台階。

“等一下!”哈齊快走了兩步,擋在楚衡身前。“我要想找你,到哪兒去找?”

“這個給你。”楚衡伸手在自己耳邊拽下兩根頭發,手指在頭發上輕繞,打成了個詭異的發絲結扣“你要找我的時候,尋臨水高台,拿一個銅盆炭火,將頭發點燃便可。”

哈齊伸手接過頭發,一臉震驚的看著楚衡:“這,管用麼?”

楚衡蹙了蹙眉頭,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心道隻要是你在臨水高台點歌火盆,火盆的火光離遠就能看見了,誰管你燒的是頭發還是啥……

哈齊見楚衡不悅,他連忙將頭發小心放到手心裡,“我不該質疑巫者的。”

楚衡點了點頭,邁步越過哈齊轉身往外頭走。

離了哈齊的城堡,楚衡兜兜轉轉在王城裡繞了好幾個圈,最後確定沒人跟蹤,這才鑽進了哈魯靠著城門的石質房子內。

哈魯正坐在桌子邊上,桌子上擺著兩個小壇子,一個灰色,一個暗黃。這是兩罐骨灰,其中一個是江嵐的,另一個則是哈魯隨便燒的一隻羊的骨灰。

楚衡走進來後,哈魯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馬車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確定要自己去麼?”

“路不遠,我自己可以的。”楚衡上前抱起暗黃色的壇子,轉身往外走,“等大王子來找你,就將那羊的骨灰送給他。”

哈魯點了點頭:“你要小心。”

“還有一事。”楚衡在門口停住了腳步,她蹙了蹙眉頭,回頭看向哈魯“幫我尋些辛族巫術方麵的書籍。”

“好。”

楚衡離開後,哈魯轉身走到桌子邊,將那灰色的壇子抱了起來,尋了個暗格,匆匆放好。

楚衡帶著江嵐的骨灰上了馬車,馬車匆匆出城,一路往邊境山上行去。到了邊境山,楚衡尋了個風水不錯的地方,將骨灰壇子埋了下去。

“皇上,你且現在這裡等等,過不了多久,衡兒會帶你回京城的。”楚衡埋下最後一抔黃土,遂站起身來,匆匆離開。

第二天。

王城,三王子哈莫的城堡。

哈莫正坐在院子裡頭曬太陽,整個城堡裡靜悄悄的,所有的侍女都知道三皇子今兒心情不好,所以大家走路都橋沒聲的,就怕一不小心點了火藥桶。

“唉……”哈莫在長椅上翻了個身,將後背露到了太陽底下,他一邊歎氣一邊想著昨兒母%e4%ba%b2麗姬說的話。到底發生什麼了?母%e4%ba%b2為什麼要瞞著自己?

就在哈莫心煩意亂的時候,一個宮女捧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哈莫抬頭看向那宮女,那宮女忙將盒子放到哈莫身前,隨即匆匆朝著哈莫行了個禮,便火燒%e5%b1%81%e8%82%a1般的走了。

哈莫冷笑一聲,抬手掀開了盒子蓋。

盒子內有一封信和一串鈴鐺。

這鈴鐺是楚衡闖入秘境那天,楚衡跟哈莫討要來的。哈莫看了這鈴鐺,便曉得這信是楚衡著人送過來的,他瞬間便來了精神。

展開信紙,紙上隻有五個字“出城來見我。”

哈莫嘴角上揚,他扔了信紙,匆匆將鈴鐺彆再了腰間,便往城堡外頭走:“備馬車!”

哈莫的話音剛落,一個穿著明黃色裙子的豔麗女子忽然出現在哈莫身後,她先是衝著哈莫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後邁步走到那木盒子邊,伸手將紙條撿了起來:“看著字跡,該出自女子之手,三弟,是哪個姑娘約你出去啊?”

“二姐……”哈莫一聽這背後的聲音,臉唰一下便黑了下來,他轉身走到女子身邊,伸手一把搶過字條,塞入自己懷中,“我的事,你甭管。”

“你以為我稀罕管,不過是好奇麼。”

這豔麗女子是王上的二女,名喚知月,她同大王子哈齊是一母同胞。辛族的子女隻有兒子能繼承父姓,女娃未成%e4%ba%b2前,便隻有這從小叫大的%e4%b9%b3名。

知月這會正曉有興致的打量著哈莫,她邁步越過哈莫,直接衝著哈莫的馬車走了過去:“姐跟你一塊去。”

“你可算了吧。”哈莫邁步追上了知月,語氣臭的很“你一定是想蹭我的馬車出城,偷偷去見你的情郎。”

“你說什麼呢?”知月回眸瞪了哈莫一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說錯了?”哈莫冷笑一聲,“父王不讓你出城,我可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父王那麼寵你,他不會怪你的。”

“那還有大哥呢,大哥知道你上了我的馬車出了城,他一定會剝我的皮。”

“你不帶我?”知月眉頭微蹙,她一臉挑釁的看著哈莫,伸手指向哈莫腰間的銀鈴,“那我就去告訴父王,你將這銀鈴送給了陌生的女子,還跟女子在城外約會。”知月頓了頓,臉上閃過一抹疑惑“我記得這銀鈴是少見的巫器,便是王族中人也少有,你怎麼輕易就送出去了,那女子到底是何人?”

“……”哈莫臉更黑了。

“三弟,我搭你車走一趟吧,我要去的地方也不遠。”知月挑了挑眉毛,“你今兒幫我這個忙,我保證不在父王和大哥麵前多嘴胡說。”

“上來吧。”哈莫咬著後槽牙翻了個白眼,邁步往馬車方向走去。(未完待續。)

☆、202 官道

知月聽到哈莫答應自己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緊了緊自己的小披肩,又順了順耳邊的碎發,這才快步往馬車走去:“三弟,有銀子沒,給姐姐點。”

哈莫無語的又翻了個白眼,從懷裡掏出個小錢袋,順手扔給了知月。

知月掂了掂手裡的錢袋,臉上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她將錢袋塞進袖筒子裡,邁步上了馬車。

知月上馬車後,哈莫也跟著上了馬車,馬車吱悠悠的出了三王子的城堡,往城門方向行去,約莫小半個時辰的功夫,馬車便駛出了城。

王城是辛族政治中心,所以即便是王城城牆外頭,也坐落著些許民肆店家。馬車沿著城外土路走了好一會,哈莫在一處酒肆門口停了下來。

“二姐,這城也出了,你該下車了。”

知月一挑馬車簾,伸頭往外撇了一眼,連忙搖頭:“你再載我往前走走。”

哈莫歪著頭看著知月,下一秒他臉上再次露出個無奈的表情:“馬車給你用了,我下車走路。”

知月一聽這話,臉上閃過一抹狂喜:“那就謝謝三弟了。”

哈莫翻了個白眼,伸手撩開車簾,邁步下了車。

與此同時,楚衡正騎著馬從官道上往王城趕。她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披風,一頭瀑布般的秀發都藏在披風帽子裡頭,可馬一疾馳,披風便被風吹的淩亂,臉頰被風吹的生疼。

就在楚衡縱馬疾馳的時候,官道中間忽然冒出一個擋路的人。楚衡嚇了一跳,匆忙勒馬,馬一個人立嘶鳴停了下來。楚衡便瞧見多日不見的白霜正站在馬頭前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

“楚姑娘,秘境你也進去了,該把白家的東西還給我把。”白霜語氣深沉,目光不善。

“什麼白家的東西?”楚衡身子前傾,臉上堆著滿滿的笑意,她看著白霜,聲音清脆悅耳“若是我沒記錯。你不是跟我父%e4%ba%b2私交甚好。你該是他委托來幫我完成成年禮麼?”

“明人不說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