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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54 字 1個月前

保持著清楚楚衡離開時的那個姿勢,站立在原地。

楚衡放下燈籠,掏出火折子,剛點燃了兩盞燭光,身後忽然襲來一股勁風,她整個人已經被拎了起來,三兩下被人用繩子捆了,扔到了窗戶邊的軟榻上。

“楚衡。”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確是白池荷撿起了掉落的火折子,幫楚衡將剩下的燈盞一一點燃:“我們在這等你一天了,你還真挺忙的啊,天黑了才回來。”

隨著光線依次亮起,楚衡也看清楚這屋內所有的人了。除了依舊被銀針定在原地的白熙,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白池荷,另一個是姬城。剛剛暗算楚衡並拿繩子綁了她的,就是姬城。

“你們要做什麼?”楚衡看著眼前的兩人:“這裡可是皇宮。”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裡是皇宮。”白池荷眼中帶著亮光,一臉興奮之色。

“彆跟她說那麼多了,咱們現在就走。”姬城上前將楚衡抗在肩上。

“好。”白池荷邁步跟上了姬城,頭也不回的出了竹屋,屋裡便隻剩下依舊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的白熙。

“池荷,池荷?”白熙瞪著眼睛看著白池荷出門,急的眼睛通紅:“你先幫娘將身上的銀針拔了啊。”

白池荷卻好似根本沒聽到白熙的聲音,轉眼已經走的沒影了。

姬城和白池荷帶著楚衡進了竹林後,白池荷便拿從懷裡抽出銀針,插在楚衡身上幾處。

“你乾什麼?”姬城轉頭看向白池荷。

“我擔心她路上出什麼幺蛾子,倒時候壞了咱們的事。”白池荷一邊收起銀針,一邊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楚衡的歪點子多了去了,要是不小心咱們被她反製了,就不妙了。”

姬城知道白池荷說的有理,便也閉上了嘴。兩人放倒了守宮門的衛兵,帶著楚衡開了宮門悄悄溜出了宮,等到半個時辰後換防的士兵來了,這警報才放出去。

這時候,姬城和白池荷已經到了藤王府門口。

“這裡太危險了吧。”白池荷對藤王府一點都不滿意:“皇上一見到楚衡沒了,第一個搜查的地方必然是這藤王府。”

“沒關係,就是讓他找到。”姬城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冰冷的笑:“等你變成楚衡,皇上正好來接走你不是麼?”

白池荷挑了挑眉毛,眼睛泄露出一絲期盼的光。

“你們要做什麼?”楚衡聽到姬城和白池荷的話,後背上的寒毛都立了起來:“到底要做什麼?”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姬城扛著楚衡進了藤王府的一處地道,白池荷也趕緊跟了下去。

地道下麵是一個地下室,室內四壁掛著不少夜明珠,倒是將整個室內照得恍如白晝。地下室麵積小的很,隻中央一張玉石床,四周幾張布滿了瓶瓶罐罐的桌子,布局很是奇怪。

暗室中,藤王妃冬臨正低頭借著夜明珠的光看著書。

“娘。”姬城將楚衡放在暗室中間的玉石床上,抬頭跟藤王妃冬臨打了聲招呼。

姬城因為自小就養在京城藤王府,在藤王府冬臨膝下長大,他已經習慣叫冬臨做娘%e4%ba%b2了。而冬臨這些年因為中了行屍丹的毒,身子不好,自然無法懷孕生子,她也便將姬晨看作了%e4%ba%b2生兒子般。

“時間不多了,開始吧。”冬臨站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隨手拿起個藥瓶,走到了玉石床邊,她將藥瓶中的米分末倒出了些,抹在楚衡鼻子下麵,隨後又將白池荷插在楚衡身上的銀針都拔了下來。

銀針拔出來,楚衡剛覺得手腳可以活動了,那鼻端下的藥米分味便好似酒氣一般湧了進來,眼前的景瞬間變得模糊了起來,隻幾個呼吸的功夫,楚衡便脖子一歪,昏了過去。

等楚衡再醒過來的時候,她正睡在京城城北的一家旅店中。(未完待續。)

☆、166 換臉

等楚衡再醒過來的時候,她正躺在京城城西的一家旅店的二樓,隔著門就能聽到外頭的人聲鼎沸。

身子還有些沉,頭暈暈的,楚衡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往門口走。

吱嘎一聲,門開了,確是丫鬟綠蘿端著早餐食盤走了進來。

“白姑娘,你可算醒了!”綠蘿看楚衡打床上站了起來,她眼中閃過驚喜的光,將托盤放到桌子上,上前扶住了楚衡:“您都昏迷十多天了。”

“綠蘿……”楚衡嗓子乾的很,勉強開口說了兩個字,就覺得嗓子眼疼。

“您說什麼?”綠蘿眨了眨眼睛。

楚衡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說道:“水。”

這次綠蘿聽清了,她扶著楚衡在桌子邊坐了下來,端起茶壺給楚衡倒了杯水:“白姑娘,你先喝點水,我去通知世子爺說您醒了。”

綠蘿轉身出了門,她的背影一消失,楚衡便費力的站起身來,左右打量著身處的房間。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旅店客房,室內隻有簡單的一張桌子一張床。

楚衡的視線挪到了一旁的窗戶上,隨後她邁步走過去伸手推開了窗子。窗子一開,喧囂的叫賣聲便衝進了室內。窗戶臨街,下麵正好是鬨市。楚衡低頭看,發現這窗戶下麵正對著一個小棚子。

跳下去,應該不會受傷……

楚衡深吸了一口氣,爬上窗戶朝著那棚子頂跳了下去。

這木頭棚子上蓋著防水的茅草,倒是不硬,可楚衡也著實被摔了個夠嗆,還沒來得及穩住身子。她聽到客棧窗戶響了一下,應該是綠蘿回來了,楚衡一著急,身子翻了個翻兒,趕緊又從棚子上出溜了下去。

噗通一聲,楚衡落在了棚子邊兒的石板地上,渾身摔的差點散了架子。

“池荷?你這是做什麼呢?”白熙正站在棚子裡。手裡拿著一匹布往身上比量著。

楚衡被摔的五迷三道的。就看到白熙朝著自己跑了過來,一把將自己抱在了懷裡:“這般莽撞,小心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楚衡有些懵。白熙在說什麼呢?

“把她交給我吧。”姬城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上前將楚衡一把抱了起來:“白池荷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腦子還不清楚,我帶她回去請大夫再看看。”

白熙連連點頭:“麻煩世子爺了。”

姬城轉身抱著楚衡回了客棧。白熙也趕緊邁步跟了上去,可剛走到門口。白熙便碰到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白媛媛。

“白熙。”白媛媛笑著朝白熙走了過來。

白熙蹙了蹙眉,這麼多天過去了,她還是沒習慣白媛媛這麼溫和的對著自己笑。

客棧二樓,楚衡再一次回到了那間臨街的客房內。姬城反手鎖上門,屋內便隻剩下楚衡和姬城。

“你把我抓到這裡來,要做什麼?”楚衡坐在椅子上。麵色不善的看著姬城。

姬城沒說話,而是從袖子裡掏出一麵巴掌大的鏡子。遞給了楚衡。

楚衡看著那鏡子,心裡兀然哆嗦了一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給我鏡子做什麼?”

“看看你的臉。”姬城笑容中儘是嘲諷:“好好看看你是誰。”

楚衡顫顫巍巍的接過鏡子,視線落在鏡麵的一瞬間,她兀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鏡子落地,楚衡失聲尖叫起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天啊,那鏡子中的臉,不是白池荷麼?

楚衡摸著自己的臉,臉上的驚恐越來越劇烈:“你對我做了什麼?”

姬城聞言冷笑一聲,並沒回答楚衡的問題,而是自顧自說:“白熙去無妄殿找你的那天,我明知道她身上的雪蓮丸也許會落入你的手裡,可我並沒攔著她,你知道是為什麼?”

楚衡瞪著眼睛看著姬城。

姬城眼神中帶著厭惡和恨意:“那是因為,我原本以為,即便是雪蓮丸落在你的手裡,你也會將它給我的。真沒想到,你竟然將雪蓮丸給了皇上!”

楚衡低下頭,手還在摸著自己的臉,好似還沒從臉被換掉的驚悚中回過神來。

“楚衡,我待你不薄,在藤城,我用命救過你。”姬城上前一步,雙手扣著楚衡的雙肩:“你都忘了麼?”

“我沒忘。”楚衡抬頭看向姬城,語氣同樣冰涼:“可我同樣不會忘掉你做的那些喪儘天良的事。”

“哈,你瞧瞧你說話的這個模樣。”姬城眼中帶著癲狂的神色:“這世上成大事者,哪個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我做的事有那麼不可忍受麼?”

“你的心是黑的。”楚衡伸手想將姬城扣在自己肩膀的手扒下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種惡毒的人,早該去死。”

姬城聽到這話,臉上的冷意更重了,他鬆開扣著楚衡肩膀的手,竟然一甩胳膊給了楚衡一個耳刮子。

這一耳刮子,姬城是真用了力了,楚衡竟直接被打了出去,摔在了牆壁上。

嘴角逸出一抹腥甜的血,楚衡靠著去癱坐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心裡的怒氣壓都壓不住,她冷笑著看著姬城:“你活不久了,這世上最後一顆雪蓮丸已經被皇上吃了,沒有人能救你了。”

“你還真是巴望我死呢。”姬城上前一步,身後抓住楚衡的頭發,強迫著楚衡仰頭看著自己:“你放心,我暫時還死不了。”

楚衡的眸子縮了縮,姬城死不死的她其實沒什麼想法,她這會滿腦子想的還是自己的這張臉怎麼就被換了!

見楚衡這副表情,姬城以為楚衡是對自己沒死失望呢,姬城的眼底的怒氣更盛了,他抓著楚衡的頭發將楚衡的頭往牆上磕。隻一下,楚衡便覺得眼前全是金星,眼睛都無法對焦了。

“看來我沒看錯。你跟皇上真的搞到一塊去了,竟然為了他偷我的雪蓮丸!”姬城眼中儘是瘋狂之色,他抓著楚衡的頭發將她的頭一下一下的撞向牆壁。

撞了幾下之後,楚衡噗的一下噴出一口鮮血來,臉色唰的瞬間蒼白了下來。

姬城見狀鬆開了楚衡的頭發,伸手從袖子中拿出一個陶瓷瓶來,想心裡有病一般倒出一粒丹藥:“這是百草丹。固本培元的。你現在虛弱的很,吃了對身體有好處。”

楚衡咬著牙關不吃藥,姬城便捏著楚衡的嘴。愣是將藥丸塞了進去。

“你乾脆讓我死了的吧。”楚衡惡狠狠的看著姬城。

姬城捏著楚衡的臉,眼中的光愈盛:“你得活著,活著看我將你的皇上拉下皇位,打入地獄。”

楚衡聞言眯了眯眼睛。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姬城。

“對了,你還記得楚三吧。就是四年前救了你一命,又將你帶進藤王府的管事楚三。”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