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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047 字 1個月前

,視線又落到她手中的桃子上:“這桃子……”江嵐眨了眨眼睛,這冬日水果匱乏,昨天有人給父皇送了一筐剛從南邊運來的蜜桃,父皇賞了母後那裡一盤。江嵐吃了一個,怎麼這女娃這也有蜜桃?

“來,吃點東西。”楚衡將桃子塞到了江嵐手中,自個坐在火盆前看著江嵐:“吃吧,吃完去泡個澡。”

江嵐點了點頭,他用被包裹著自己,伸手接過桃子咬了一口。這一口咬下去,還沒來得及咽,江嵐便覺得%e8%88%8c尖酸麻,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江嵐已經回了母後的宮殿當中。後來問母後,他才知道自己誤闖的地方是皇宮禁地,從來隻有皇上能去那裡,外人不許窺視打探。就連私下議論也是不可的。至於為何吃了桃子就暈倒了,母後說,那是因為無妄殿的人脾氣古怪……

“皇上,宴席已經擺好,就等皇上入座了。”左相的聲音將江嵐從回憶中拉了出來。

江嵐點了點頭,回身拉開了身後馬車的車簾:“衡兒。下車吧。”

楚衡一身白色布衣,頭上的發挽的乾淨利落,隻插了一根木頭簪子。這凜冽冬日,竟然絲毫不覺得冷。

“皇上,這位是?”左相一臉疑惑的看向楚衡。

“這是前任無妄之女。”江嵐頓了頓,伸手拉起了楚衡的手:“是朕的無妄。”

左相聞言,臉色頓時變得肅然起來,他先是對著楚衡行了大禮,緊接著轉身又朝著江嵐跪了下去:“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至於恭喜什麼,賀喜什麼,左相沒說。江嵐也明白,這無妄的存在一直是皇室秘不可宣的秘密,他江嵐可以毫不顧忌將無妄的事當眾說出口,可左相不敢。

左相這一跪下,站在左相後麵的官員也跟著呼啦啦的跪了一地。江嵐又說了一聲平身,將左相扶了起來,這才邁步進了相府。

相府內宴席已經擺好,江嵐去跟大臣們吃飯,楚衡則偷偷溜了出來,準備去找綠翹。

相府占地極大,楚衡也並不知道綠翹在哪裡,隻能一邊走一邊打聽,雖然天色已晚,可好在今日是相國壽辰,府內燈火通明,倒也不至於迷路。楚衡轉過了垂花門,進了相府花園,正沿著石板路走著,便瞧見了旁邊花廳中正拿著燈籠一臉焦急的蒙青。

“……”楚衡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蒙青不是死了麼?怎麼如今竟出現在左相府邸?出現在左相府不說,她臉上的傷竟然也好了?

楚衡趁著蒙青還沒發現自己,駐住了腳步,躲在一旁的花石後打量著蒙青。

蒙青披著厚厚的大氅,頭發挽著飛仙髻,臉上的傷痕不見半點,隻是借著花廳中亮堂堂的燭火,能很清楚的看到蒙青臉色極差,眼底全是烏青,眼中全是急迫。看樣子,蒙青像是在等著誰。

楚衡靠在花石上,鬨鐘思慮萬千。若說蒙蟬兒因為是姬城的手下,提前得到了消息躲過了那場大水,那蒙青便是那是跟著蒙蟬兒一起從藤城逃出來的,至於蒙青臉上的傷,應是用了什麼妙手回春的良藥才醫好的……可臉上明明已經傷成了那個樣子,現在她的臉上確是一點痕跡都沒有,一般的藥和醫是根本無法坐到這一點的。

到底是誰幫了她?

楚衡皺了皺眉頭,她想起那日自己在藤王府得到的那張羊皮卷。還有這幾日在無妄殿翻起的書。

山西白家?是白家的人幫助了蒙青麼?白家的人,真有記載中的那麼厲害麼?

楚衡又暼了花廳一眼,轉身準備離開,她還是要先找到綠翹。

楚衡剛要邁步。便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她止住步子,探頭往外一瞧,正是她要找的綠翹。

“綠翹!”蒙青也看到了綠翹,她從花廳中跑了出來。一臉嗔怪的看著綠翹:“我都等你這麼久了,你去哪兒了?”

“姑娘要得東西甚是難備,綠翹跑了好多家藥店才找到。”綠翹將手裡的包袱遞給了蒙青:“給您,東西都在這裡了。”

“好,你等我一會。”蒙青接過包袱,返身又回了花廳,綠翹也趕忙跟了進去。

楚衡站在大石後麵,一臉疑惑的看著花廳方向,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綠翹從花廳裡走出來了。手裡還拿著個帕子。

“姑娘,這行麼?”綠翹翻著手裡的帕子:“這帕子有什麼貓膩啊。”

蒙青笑著拍了拍綠翹的肩膀:“我聽少主說,無妄因為要占卜通神,從小就會使用大量手法刺激五感敏銳,這帕子上的藥啊,對普通人無效,可對無妄就是最管用的。”

“真的行?”綠翹一臉忐忑:“伺候楚姑娘的這些日子,我可發現,大部分毒對楚姑娘都是不好使的。”

“你放心去吧,便是不好使。這帕子無色無味,她也發現不了。”蒙青推了推綠翹:“皇上在左相府呆不了多久,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那好。”綠翹似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姑娘等我消息。”

綠翹拿著帕子走遠了。蒙青則又轉身回到了花廳之中。楚衡在花廳外站了一會,直到花廳花廳裡的燭火映出了蒙青依著窗戶看書的影子,楚衡才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們口中的少主是誰?”楚衡眉頭皺的死死的,蒙青的主子不是姬城麼?她又何時有了個少主子?

楚衡眉頭擰成了川字,她知道綠翹要來找自己,便又轉身回到了宴會廳。

夜色茫茫。可這黑暗到了宴會廳門口似就被擋之門外了。這一步一燭的架勢,整個宴會廳被照得恍如白晝。楚衡在廳門口站著,看上去倒像是酒宴吃了一半,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

“楚姑娘?”一聲低低的女聲響起,楚衡回頭一看,門廊不遠的地方,綠翹探出了頭。

“綠翹?”楚衡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生冷的笑。

“楚姑娘,過來啊!”綠翹朝著楚衡招了招手。

楚衡臉上的笑意更大了:“綠翹,你怎麼躲在那兒啊。”

綠翹見楚衡死活不挪地方,不禁有些著急,她跺了跺腳,邁步從角落裡走出來:“姑娘,你怎麼來左相府了?”

綠翹站到楚衡身側,學著楚衡的樣子背靠著門欄,她兩隻手藏在袖筒子裡,手裡的手絹攥的死死的,臉色也緊張的不行。

看到綠翹騙起人來這個生澀渾身都是漏洞的樣子,楚衡便想起了宮裡的芙白。這世上若論說謊不動聲色,楚衡最佩服的就是芙白了,演戲演的真事似的。

“楚姑娘?”綠翹側頭看楚衡,正巧看到楚衡走神:“楚姑娘想什麼呢?”

“我在想藤城的事。”楚衡側頭看向綠翹:“姬城死了,你知道麼?”

綠翹瞳孔縮了一下,隨後底下了頭。

“你知道?”

“奴婢知道。”綠翹低低歎了口氣:“不過奴婢認為,楚姑娘您這麼做一定是迫於無奈的,或者隻是一時失手?”

楚衡聞言眉頭皺了起來,原來綠翹也以為人是她楚衡殺的。那蒙青呢?蒙蟬兒呢?她們是否也是這麼想的,而今天綠翹手絹上這藥,是不是就是為了幫姬城報仇做準備的?

“姑娘,你跟奴婢來,奴婢有事想跟您說。”綠翹拉住了楚衡的袖子,將她往一旁拽。

“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楚衡不想冒險,便伸手要將自己的袖子拽回來。

就在這時,一雙女人的手搭在了楚衡的肩膀上,楚衡側頭一看,確是蒙蟬兒。

“想活著,就彆說話,跟我們走吧。”蒙蟬兒另一隻手中拿著匕首,匕首尖兒正抵著楚衡的肋骨。

楚衡眯了眯眼睛,剛要說話。蒙蟬兒冷哼一聲打斷了楚衡,她又接著說道:“彆想耍花招,你的手隻要動一下,我這刀便立時刺穿了你。”

楚衡聞言臉沉了下去。

蒙蟬兒和綠翹一左一右架著楚衡順著門廊一點一點遠離了宴會廳,剛行到暗處,綠翹便將袖子裡的手帕拿了出來,在楚衡麵前晃了晃。

楚衡剛發現綠翹抽手絹的時候便閉了氣,待綠翹拿著手絹在她麵前晃的時候,她裝作迷糊的樣子,身子歪了歪,便栽倒了下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昏倒了?”綠翹疑惑的看著手裡的手絹:“這玩意還真是隻對無妄起作用啊。”

“先彆說那麼多,送她到馬車裡。”蒙蟬兒將楚衡背到了自己背上,綠翹在後麵托著楚衡,兩人撿著沒人走的小路,往相府角門走去。

路越走越偏,到了角門,蒙蟬兒掏出荷包裡的鑰匙,開了門。角門外是條巷子,巷子裡停著一輛馬車,兩人將楚衡扔到了車裡,將車簾拉上。

“送到蘇府南門,少主子的人會在那裡接應。”蒙蟬兒將趕車的馬鞭塞到了綠翹手裡,又幫著解開了韁繩:“快去快回。”

“蟬兒姐姐,楚姑娘不會半路醒過來吧?”

“不用擔心,少主子說過,這種藥夠楚衡昏睡一天一夜的呢。”

綠翹這才點了點頭,長籲一口氣:“那我走了,蟬兒姐姐也快點回去吧,今天晚上可是你的大日子呢。”

“什麼大日子……”蒙蟬兒歎了口氣,眼圈竟然紅了:“你以為姐姐想入宮麼?”

“難道姐姐不想?”綠翹眼睛猛得瞪的溜圓:“皇上人不錯的,我跟皇上朝夕相處了很長一段時日,他這人不僅長得好,難得的是心地善良,還會照顧人,性子溫和……”

“得得得,你快些去蘇府吧。”蒙蟬兒止住了綠翹的話,擺了擺手。(未完待續。)

☆、135 入宮

楚衡躺在車裡,聽著外頭的動靜,馬車吱吱悠悠一路穿街過巷,小半個時辰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綠翹下了車,敲起了門,蘇府大門應聲而開,蘇雲生從門內走了出來。

“楚衡在車裡了?

“嗯,用了少主子給的香方,現在正昏迷著呢。”

蘇雲生嗯了一聲,一手撩起車簾,上了車將楚衡背了下來。

楚衡閉著眼睛伏在蘇雲生的背上,下了車進了蘇府大門,又過了好一會,蘇雲生背著楚衡行到一處小木屋前,將楚衡放到了屋內靠窗的軟榻上。

“蘇公子,您準備怎麼處置楚姑娘啊?”綠翹臉上有些忐忑,似想說什麼又不敢說一般。

“旁的你彆管了,這裡有五十兩銀子,你拿著做路上的盤纏,去江西白家躲一躲吧。”

“噢。”綠翹接過了蘇雲生遞過來的錢袋子,將錢袋子揣進了袖筒裡,又探頭往屋內望了一眼:“唉,楚姑娘,您自求多福吧。”

言罷,綠翹轉身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