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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位奸妃 糖盞 4103 字 1個月前

去看過了,他中了毒,仍舊昏迷不醒,已經挺不過這兩三日了。”

姬城點了點頭:“死了就好,還有彆的事麼?”

“那周通似乎猜到了什麼。”靈九垂著頭,樣子乖巧嫻靜,可說出的話卻冷的刺骨:“今兒奴婢不好當著楚衡姑娘的麵兒下手,不過周通還是要儘早除掉,否則會壞了世子爺的大事。”

“嗯,周通的事你去處理。”姬城頓了頓,又問道:“衡兒可有什麼異常麼?”

靈九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又說道:“倒是沒有什麼大的異常,隻在山道上的時候,世子爺跟少奶奶坐車離開之後,楚衡的臉色白了好一會……”

姬城抬眼看了靈九一眼:“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衡兒那丫頭速來醋性大,她定然是看到我和嫣兒在一起,心裡生氣了。”

靈九點了點頭。

“你先下去吧,嫣兒最近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姬城對著靈九擺了擺手。

靈九頷首,對著姬城作了揖,這才緩步退出房門去。

靈九剛出了姬城的房間,便看到一身風塵的蘇雲生正站在門口。靈九對著蘇雲生作揖,蘇雲生暼了她一眼,並未出聲。待靈九走之後,蘇雲生方才推門進了內室。

“這麼快便回來了?”姬城對蘇雲生的出現頗有些意外,他抬眼疑惑的看向蘇雲生:“那小暴君武功高強,你不在那裡,萬一讓他鑽了空子逃走了就不好了。”

“正是因為這事我才回來的。”蘇雲生兩步上前,在姬城對麵的小幾邊兒坐了下來,隨手拿起茶杯便給自己倒了杯茶:“如今藤城被毀,雖說軍隊都已提前調度到彆的地方,多數軍中兵甲人員並未傷及,可糧草輜重卻受損過於嚴重。”

姬城隻沉默著聽著,並未置一詞。

蘇雲生頓了頓,隻得又說道:“那小暴君也一刻不得消停,昨兒竟然用內力鎮斷了枷著他的剛鏈子,我怕夜長夢多,留不住他,要不然穿了他琵琶骨吧,到時候他真氣渙散,也就不足為懼了。”

“不足為懼?”姬城冷笑一聲:“小暴君可是中了毒的,而你們呢?一隊的強弩弓手,再加上你這個高手,竟然還能讓身子中毒的他鬨出亂子來?穿他琵琶骨?那穿完呢?你莫不是想一刀殺了他?”

“世子爺……”蘇雲生皺了皺眉頭。

“雲生。”姬城歎了口氣,緩聲解釋道:“我們既然已經抓住小暴君了,自然要好好利用他。你也知道,他雖然名為皇上,可在京城裡就是一個傀儡而已,整個王朝都握在皇太後的手裡,咱們最終的目的,是從皇太後手裡奪走那把天下人皆神往的天子龍椅。”

“世子爺的意思是?”

“這天下不止我藤家有兵,皇太後手裡也有兵,可她那些兵說穿了並不是她的,那是先皇留下來的,可繼承先皇皇位的是小暴君江嵐,不是她皇太後。你說,若是我手裡有江嵐,再打上清君側的旗幟,要從皇太後手裡奪權還給這小暴君,那這天下的兵甲,如何敢對我軍操戈,哪個又有勇氣敢同我軍一戰。”

☆、083 利用

“這主意好!”蘇雲生眼睛一亮,嘴角也跟著揚了起來,一張桃花臉光彩四溢:“皇太後牝%e9%b8%a1司晨已經有好多年,皇上一直被她架空,這事舉國上下誰人不知?!此時我們舉義旗清君側,天下人都會相信我們,站到我們這邊的。”

“所以……”姬城抬眼看向蘇雲生:“你說,我怎麼能穿江嵐的琵琶骨,我還需要他在公開場合露麵,到時候他一副氣息奄奄的樣子,你叫我怎麼跟天下人解釋?!”

蘇雲生點了點頭:“世子爺這話說的對,可這小暴君脾氣執拗的很,並不好控製。”

“你怕他不聽我的話?”

“世子爺能讓他聽話?”蘇雲生撇撇嘴角,滿臉都是不相信:“這些天來想必世子爺也能看出來了,這小暴君分明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他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豈會輕易受製於人。”

“你還記得我上次中了宮中血弩衛的箭麼?”

“自然記得。”提起這事,蘇雲生到現在還心有餘悸:“當時世子爺您命懸一線,多虧了白老妙手回春,還有譚嫣兒幫你縫合的傷口……”

“指著他們?”姬城輕蔑一笑,身子往後一仰,擺了擺手:“若是指著他們,我現在已經死了。”

“那……”蘇雲生挑眉。

“是雪蓮丸。”姬城搓了搓手指,臉上的表情複雜的很,像是慶幸又像是不爽。

“雪蓮丸?”蘇雲生聞言猛地瞪大了眼睛:“世子爺說的可是先皇從蒙古王手裡奪得的,那號稱能起死回生的雪蓮丸?”

“這雪蓮丸倒並沒有起死回生那麼離譜,不過也的確當得起至寶二字。”姬城歎了口氣:“那雪蓮丸,是楚衡送與我的。”

“楚衡?”蘇雲生皺了皺眉頭:“她怎麼會有雪蓮丸?”

“按楚衡的說法,雪蓮丸是她離宮前,從宮裡偷出來的。”

“可是……”蘇雲生眼中疑惑之色更重了。

“你也猜到了對麼?”姬城低下頭,陽光從窗外射進來,在他身上打上一層金色的影暈:“這雪蓮丸先皇共得三顆,其中兩顆在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被用掉了,隻剩下這最後一顆,這些年來一直被小暴君貼身帶在身上。遠的不說,就說幾個月前咱們離京之時,那雪蓮丸的錦囊不是還掛在小暴君的腰間麼?楚衡又怎麼可能在四年前就偷走了這藥丸?”

“所以那陣子,王爺和世子爺才會如此確認小暴君就在藤城,這才命令屬下進行抓捕行動?”

“正是。”姬城點了點頭:“正巧那陣子爹查到了二弟背著他行叛逆之事,審問二弟的時候得知是他抓了楚三。”

“所以世子爺便以楚三為餌,抓了小暴君?”蘇雲生頓了頓,又疑惑了:“可楚三與小暴君無%e4%ba%b2無故,世子爺如何確定小暴君會去救楚三?”

“自然是因為楚衡。”姬城臉色已然有些難看起來了:“小暴君一向視本世子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楚衡為了救我,去跟他求雪蓮丸,他即便討厭我,卻還是將藥丸給了楚衡,你說這是為什麼?”

蘇雲生愣了一下,隨後嘴角微微上揚:“說起來,早些年我還在蘇府住的時候,皇太後回府省%e4%ba%b2時倒是說過一些無妄跟小暴君的事。”

“噢?”

“聽說小暴君跟楚衡的感情分外要好,有時候惹得皇太後都要吃楚衡的醋。”蘇雲生笑得不懷好意。

“哼。”姬城臉色更差了,他擺了擺手:“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想深究,總歸這衡兒的心一直是係在本世子身上的。”

“那是自然。”蘇雲生忍住了笑,又擺正臉色:“可你的辦法,莫不是要利用楚衡去控製小暴君?我看小暴君不會那麼傻。”

“他不傻?”姬城用手指敲了敲桌麵,臉上都是篤定:“你且走著看吧。”

蘇雲生皺了皺眉頭,好半會才頷首點頭:“既然世子爺這般有信心,那我這便先回去看著小暴君了好了,如今藤城已毀,咱們手中也沒有完整的牢房給他住,單是半麵山洞幾索剛鏈,我擔心他再生出什麼亂子來。”

“嗯。”姬城點了點頭:“你且再堅持幾日便可,過不了多久,江嵐便會乖乖聽咱們的了。”

蘇雲生抬眸:“就憑著楚衡?”

“就憑她。”姬城揮了揮手,示意蘇雲生可以回去了。⊙思⊙兔⊙在⊙線⊙閱⊙讀⊙

蘇雲生站起身,朝著姬城告了彆,轉身出了內室。

房門關閉的聲音傳來,姬城抬頭望向窗外,天空依舊藍的刺眼。無論地上發生了什麼事,就算大堤坍塌,洪水淹城,可抬頭看天,那淺淺色的藍,那遙不可及的雲,日複一日,毫無改變。

%e8%83%b8`前的傷口隱隱作痛,那是血弩衛的留下的傷口,因為傷口剛剛愈合不就,緊接著又泡了一次大水,這幾日竟又開始犯病了。

不過痛也好,姬城摸了摸%e8%83%b8口,嘴角微微上揚。他想起那日在千甲樓,自己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邪了,看著樓外那銀光一閃,便下意識的便將楚衡護了起來,反倒讓自己受了致命的傷。這般舍己為人的事,他姬城自打出生到現在,也便隻做過這一次。

“我用自己的命護過你,你切不可讓我失望。”

與此同時,楚衡正在自己的屋子內,拿著裝滿藤釀的酒壺靠在窗台上,透過大開的窗戶,看著外頭的茫茫山色。而距離她不過兩三尺的地方,譚嫣兒正坐在那兒,滿目幽怨的看著楚衡。

“楚衡,你到底答不答應我?”譚嫣兒眉頭倒立,一雙腫的不成樣的眼睛刀子般不停在楚衡身上掃。

“尋人,你該去找世子爺才對,我手下無兵無將,如何替你尋找譚將軍。”楚衡晃了晃手裡的酒壺,似乎在糾結該不該來一口。

“你既是無妄,自然有常人所不能及的地方,那欽天監都會占卜,你自然也是會的,你且幫我算一下我爹如今所在的大體位置,我自然會讓世子爺幫我去尋。”譚嫣兒吸了一下鼻子,張了張嘴還想說點彆的,可話到嘴邊,卻還是咽回去了。

楚衡抬眼,便正好看到譚嫣兒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裡不禁歎了口氣,說到底這譚嫣兒隻是飛揚跋扈了些,卻也並無大過。楚衡想到自己為了救出楚三,曾經對譚嫣兒和二公子下的藥,心裡便有些心虛。

楚衡扯了扯頭發,又安慰自己,這譚嫣兒早就失節了,而且五石散一食多了她還經常亂來,想必她對這種事看的也不是很重……

“楚衡,你……”譚嫣兒咬了咬嘴%e5%94%87,見楚衡油鹽不進,便怒火中燒起來。

☆、084 占卜

“你是想算一算,你爹是否還活著?”楚衡放下酒壺,依著窗欞看著譚嫣兒。

楚衡的眼神中帶著酒意,眼波雖然依舊清冽,卻少了些往日的淩厲,倒叫與她對視的人有種如沐清風般的舒爽。

“是。”譚嫣兒的火氣不知不覺便消散了,她回頭暼了眼綠蘿,綠蘿便從袖筒裡掏出一枚銀錠子來,放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

楚衡看了眼那銀錠子,皺了皺眉頭。

這占卜一事玄之又玄,雖然從理論上講,身為無妄的她必定是會占卜的,可她九歲便離了宮,父%e4%ba%b2的手段她隻學了點皮毛,除了騙人的法子外,她會的便是瞧瞧風水天象,至於占卜這種東西,十占九不準說的就是她楚衡了……

“取一杯茶來。”楚衡腦一邊吩咐綠蘿,一邊回想當初父%e4%ba%b2的教誨:‘見微知著,從細小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