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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頭:“我不想等那麼久,把黑魔法師留下來的這些餘黨解決掉,如果還不夠的話,我就得另想辦法了。”

神樹結出的花苞……說不定會很有價值,留下來的話,以後可以作為等價交換的籌碼。

一個過氣的精靈皇的營養價值對比一個普通的精靈還是高超出許多倍的,僅僅一日美社莎便為祁安止帶來了他想聽到的好消息,神樹的頂端再一次結出了花苞,而且這一次還是含苞待放的狀態。

隻差一點,隻差一點那朵花就能盛開了!

“你好像一個花癡。”

站在花蒂上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的祁安止停下腳步:“你知道花癡是什麼意思嗎?”

“喜歡花成癡的人類,我聽過人類喊那些酒鬼叫酒癡。”在美社莎的理解中。

祁安止挑起眉梢:“如果有一天我會對著每一個長得好看的人流口水恨不得貼到對方的身上時,你再用這個稱呼喊我。”

“嗯……我不會拒絕的,以人類的審美來講,每一次你身邊最好看的那個人是我,都是我……這次不算。”

這話讓祁安止看了沉默半晌,他這次沒把葉子收起來,而是撕掉了:“所以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學會的事情就是自戀嗎?”

總覺得,不像美社莎該講的話。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且就算我變成了一棵樹,我也還是這片林子裡最大最好看的那棵,其他的樹全部都完全禿了,我還有葉子。”雖然所剩不多,但以後還會長出來。

精靈嗤笑了一聲,抬起尖細的下巴,少年獨到的聲音清脆悅耳:“沒錯,你腦袋上還開了個花,如果你現在是一個人的樣子,一定美極了。”

“你知道我之前是怎麼把精靈皇絞死在無所藤纏之間的嗎?如果你再對我這麼說話,我就讓你體驗一次。”時隔許久不見的威脅卻有效的話又被擺在了祁安止的麵前。

那張白淨精致的臉皺了皺,祁安止吸了吸鼻子:“你再威脅我,我就離家出走了。”

升級版的威脅遞過來:“我會在你走出密林之前用樹藤勒斷你的脖子。”

祁安止抿著嘴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話:“你手變多了了不起嗎?”

“就算我手不多,你現在也掐不到我的脖子。”因為沒有。

祁安止扯起一邊的嘴角:“我大概也知道你現在沒有臉的原因了,因為你越來越不要-臉。”

“我不得不說,很多東西我是跟你學的。”

在密林內,每個角落所發生的事情都躲不過美社莎的眼睛,自然隻要皇冠被精靈皇放在密林中,不管是在何處,對美社莎來講想要找到都是十分簡單的一件事。祁安止要的皇冠,沒多久就被他弄到手了。

精靈的皇冠並不是金閃閃的頭冠,而是透明的顏色,就像是冰晶凝結而成。難怪精靈皇不願意戴著它,感覺比起皇冠來講,它更像一個小姑娘的發飾,如果不是係統剛剛提示他完成了支線任務,他是怎麼都不會相信此刻被他拿在手上的這個玩意就是精靈皇冠的。

“你看起來不是很喜歡。”

祁安止聳聳肩膀,將東西丟到了儲物箱中:“跟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樣,就跟當初看到你附身的那條人魚一樣。”

他現在的積分相當多了,應該足夠將商城再刷上五六遍的,上次買的那些花蜜也都快吃完了。祁安止打開商城界麵,將九張卡片掃蕩一空,等著新的商品出現。

按理來講,這個係統應該是十分想讓他儘快完成每個世界的主線任務,如果是這樣,商城中就會刷新出對他有幫助的物品來。

接下來,祁安止的猜想得到了印證,他更加深入的細想了一下,這個係統絕對是想借他的手完成什麼目的,答案應該就在最終要獲得的這些任務物品上。

一旦有了外力的幫助,這次的任務就要比前兩個世界都要簡單許多。

那九張卡片皆為同一樣東西,[一桶聖水]極純的聖水。在沒有比聖水更好用的驅魔道具,想要驅散那些黑暗瘴氣,隻要將聖水全部揮灑在密林的各處,就相當容易辦到了。

再不濟,還能拿來試試澆美社莎這株大花。既然美社莎不樂意他外出,這些工作當然也要要給他來做。

“這些水拿去灑到外麵,不夠的話我還有更多。名單上的那些精靈你找的怎麼樣了?”祁安止又將新出現在商城中的聖水全部購買,直到再次刷新出來的商品已不再是那些聖水為止。

“基本上都在,還有一些大概也已經離開了,要都抓過來嗎?那樣可能密林裡就沒有多少精靈了。”

“沒關係,對這片密林來講,他們不過是一些叛徒。”祁安止撿起之前被丟到角落裡的日記本,“把這個和那幾張名單都放到神殿去,沒有背叛過自然女神的精靈自然會去那裡禱告,之後發生的一切他們也都會明白。”

叛徒當做肥料獻祭給神樹,密林中的黑暗氣息也被聖水撲滅了大半,剩下的那些,等到神樹差不多恢複,清理起來也自然十分簡單。

但是清理過後呢?要怎麼樣才能讓給這片密林被光明元素充斥?

密林開始複蘇,一天天過去,曾經枯萎的植物又被重新渡上了綠色,從祁安止所在的高度俯視正片密林,如同一片茂盛的青草坪。

“密林中,光明氣息最旺盛時,是怎樣的景象?”想不到該如何繼續接下來的路的祁安止,隻有詢問美社莎。

停了一會兒後,那棵樹給出了答案:“在生活在這裡的精靈最多的時候。”

祁安止若有所思的想到了商城中出現的那些信鴿卡片,一張卡片不是一隻信鴿,而是一群信鴿,而密林恢複生機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神樹的枝葉……美社莎最近恢複的挺不錯,葉子一天天都能冒許多,拿來寫信……挺好。

“莎,你聽說過這樣的說法嗎?人類的新生兒是要剃胎毛的。”祁安止頓了頓繼續道,“為了能使他們長出更多更好的頭發,所以我想……”

美社莎直接了當打的問:“你又要做什麼?”

“把你的葉子全部摘下來,寫點信寄出去。”既然他都誠心誠意的發問了,祁安止也不好意思不說。

……

很不幸的是,看著其他樹木都再次茂盛的神樹他再一次的全禿了,那一天,密林的上空忽然聚集了數不清的聖潔的白鴿,將正片天空都遮擋住,然後叼著一片片綠色四散密林外飛去。

美社莎的心情很不好,他甚至都沒有再跟祁安止說過話,當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沒有葉子可以用了,祁安止不得不花費一整天的時間來安慰他。

“彆傷心,還會還快長回來的,我也很清閒,可以一整天什麼都不乾給你澆水。”祁安止傾斜著手中的花灑澆著牆角跟,“你看,澆哪長哪。”

☆、第61章 七棵樹

有了幾片小葉子的美社莎依舊不願意搭理祁安止,他渾身上下就這麼幾片了,心疼,舍不得。換做是以前,就算是祁安止,想拔他的頭發也是絕對不允許的。現在他頂多是生悶氣,所以誰都不允許阻止與打擾他因此生氣。

“莎……你就一直不理我?那我很無聊的,隻能出去找樂子了。”祁安止收起花壺,站起身來。⌒思⌒兔⌒在⌒線⌒閱⌒讀⌒

一條綠藤悄聲無息的卷住了他的腳踝,那意思很明顯,要走?不行,敢提一下就栓起來。

祁安止歎一口氣:“我上去澆花。”

那朵花已經盛放在美社莎頭頂了,因為前些日子名單上的許多精靈都被抓來當了肥料,美社莎補大了,葉子和花長的都很快,葉子被拔光了但花還在。

神族結出的花的清淡香氣蔓延了整個密林,已經是最成熟的時期了,但卻還是不能夠結出果實。

祁安止爬到花瓣上,他感覺自己對這朵花來講還沒有一隻蜜蜂大,都快小成細菌了。

“嘿,你知道嗎?我聽說花對植物來講就是它們的生/殖器,所以……我站在這裡的時候你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想起這茬來了,“你把生/殖器頂在頭頂會不會覺得有些羞/恥?”

“那你喝的花蜜是什麼?”忍無可忍的美社莎一條藤蔓將祁安止從花瓣上掀了下去。

“彆這麼凶,如果不是因為我喂你□□靈,你到現在都還是個太/監。”為了使自己不摔下去,祁安止連忙抱住了那隻將他推下的綠藤,掛在了上麵。

不知道太/監是何物的美社莎,下意識的覺得從祁安止嘴裡冒出的並不是什麼好話,他還是吝嗇將自己為數不多的樹葉拔下來跟祁安止說廢話,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直接卷著精靈向下急速甩去,在即將落地時又猛然提回了樹頂。

這距離已經不能用高來形容了,他簡直就是在天地之間玩蹦極,蹦極你懂嗎?而且是那種從雲端之上加速一百倍的落下又被扯回來,祁安止就覺得自己已經快出了歡迎。

“我錯了我錯了!莎!”雙手死死抓著腰間綠藤的精靈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大聲的主動開口認錯道歉,“我錯了!快停!”

忍了他許久的美社莎將怨氣都甩乾淨了才把他丟回了樹洞,當他雙腳踩實時,感覺自己已經完全不能靠自己的雙%e8%85%bf站立了,視線內的一切都在持續旋轉。精靈銀白色的頭發被風揉得亂糟糟的,完全炸起來了,他扶著牆極其不穩的往網床一步步挪去,就像一個喝醉了酒的人,連路都走不好了。

被甩的七葷八素的祁安止覺得剛剛這麼一下讓自己的魂都飛沒了,他倒在網床中,閉上眼睛又感覺自己還在失力的被甩上甩下。

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回過神,坐起身:“如果不是我心理素質好,你現在就該抱著這具屍體哭死在密林了。現在你解氣了沒?”

發泄得差不多了的美社莎將一片葉子丟到了祁安止的臉上:“你總在惹我生氣。”

“但惹你生氣是我現在唯一的娛樂方式了,我都快要閒到發呆了。”祁安止的語氣刻意放軟了些,討好的道,“我的錯,你對我太好所以我得意忘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美社莎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其實並不是生氣,隻是鬨些小情緒,祁安止當然看得出來。

信鴿帶去的訃告召集回了大批返鄉的精靈,短短幾日後便陸續有精靈們重新回到這片森林之中。但說實在的,想要森林中的精靈數量達到比曾經的巔峰期還要高,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方麵,祁安止現在的重心,有些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