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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水草的手也並沒有收回去。

“這些小家夥的確很難養活。”法萊恩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那小腦袋,才從祁安止手中接過兩根蛇養草,“謝謝你的禮物,希爾。不用擔心你家裡會有人能威脅到你,我會讓我的幾位仆人跟隨你一起回家去。所以……不介意留下來跟叔叔一起用了晚餐再走嗎?”

“榮幸之極,但是我還有一位朋友在門外等我,他的性格有點古怪。”說著,祁安止又側身不安的看了看房門。

“那好吧,我非常高興你今天能來找我,沃恩霍滋家永遠歡迎你我的孩子,來擁抱一下吧。”法萊恩朝他張開雙手,歪了歪腦袋,笑道。

祁安止迎上前與法萊恩擁抱之後退後一步,他的肩膀又被法萊恩重重的拍了兩下。

“等我一會兒小家夥,我去給你找幾位看起來不那麼友善的仆人,讓你的朋友進來坐著等一會兒吧,外麵的地毯雖然踩起來很舒服,不過站久了%e8%85%bf還是會疼。”他笑兩聲,再次拍拍祁安止的肩膀,然後走出門去。

緊接著美社莎便推門進來了,他站在門邊看向祁安止道:“剛剛有人讓我進來。”

祁安止點頭:“沒事了,你介意我把你的水草送給彆人嗎?”

美社莎搖頭:“如果我介意那我就會在他拿著蛇養草路過我身邊時就把他殺了。”

“千萬彆這麼做!”祁安止壓低聲音道,“我看出來你介意了,我保證這是唯一一次。”

那人頷首,曲卷的長發微微鬆動。

“我原諒你。”美社莎眨了眨眼睛道,“不過下次我也依然會原諒你,誰讓你是能跟我對視後還活蹦亂跳的人。”

祁安止一雙笑彎的眼睛看著美社莎,道:“我想也是,換做其他人早就被你嚇死了,我都已經習慣看你一眼之後那種快要被空氣壓死的感覺了。”

“他們不是被嚇死的。”美社莎對上祁安止的眼睛,半晌後評價道:“這種笑比你平時笑的樣子好看多了。”

祁安止麵色一僵,恢複常日對外的表情,想了想道:“雖然不知道你說的平時是什麼時候,暫且就當你在誇我好了,我現在心情好。”

“笑當然隻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出現。”美社莎道。

“錯,像你就沒有笑過,你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嗎?”祁安止聳聳肩膀,“而我很多時候是為了讓其他人心情不好才笑的。”

美社莎頓了頓,湊近了祁安止說道:“我有笑過,現在就有。”

“真的?”祁安止盯著美社莎那張臉仔細瞧上了許久,最終放棄,伸手將他推遠了一些:“你真應該去檢查一下你的麵部神經,你那張臉就像一汪死水,我猜就是一顆石頭砸上去都不會有什麼變化。”

“會流血的。”美社莎摸了摸自己的額角,那裡平實無疵,“我被人砸過。”

“誰好大的膽子?我最開始的時候看你一眼都不敢,他們竟然拿石頭砸你?”祁安止驚訝的伸出手掰著美社莎的腦袋左右查看,“沒留下痕跡,走運,他們還活著嗎?”

“怎麼可能?”美社莎扒拉開祁安止的手,直起身子,有些惋惜的道,“我用更大的石頭把他們砸了個稀爛,我很少這麼浪費。”

“做得好。”祁安止羨慕的瞧著他,“我舉不起來能把人砸稀爛的石頭。”

兩個人之間的暴力談話在法萊恩帶著一隊的給祁安止準備的仆人(保鏢)走到房門前時中斷了,他們相互對視一眼。

美社莎開口道:“有人來了。”

祁安止從他做出‘我知道’的口型,他又不聾,相反聽力一級棒,再說這麼多人走過來有誰聽不到動靜?

法萊恩推開門朝祁安止招招手,而那些人停在了走廊上。

他們走出屋外,看著在走廊上整齊排列的傭人,說實話祁安止都有些驚訝。

“他們絕對能保護你的安全。”法萊恩笑著擁住他的肩膀在一排人麵前走上了一圈,“這些人試試絕對專業的打手,當然同時其他方麵也是一流。”

絕對能保護他的安全,這必須能保護他的安全,這麼多壯漢就算隻是單純的撲上去都能把艾菲妮婭給壓死好嗎。

祁安止笑著退回到美社莎身邊,然後扭過頭壓低聲音小聲的道:“你有可以把人砸稀爛的時候,而我現在有了可以把人壓個稀爛的——這麼多的大塊頭!”

“你是認真的嗎?”美社莎與他接應道:“我也可以把任何一個人壓死,而且他們這些人中最高的都比我矮上半個頭。”

這倒是真的,美社莎不怎麼壯,就是個高,平時抬起頭跟他說話還是挺有壓力的。

祁安止給他一個眼神後又走上去,對那位城主說道:“法萊恩叔叔,這有些太多了,我隻需要兩三個人就好,而且我的朋友也會跟我回家,他也很厲害。”

“看起來的確很危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他打扮的就像個會拿你下鍋的邪惡老巫師。”法萊恩又扭頭看了看,停頓了一下道:“我開玩笑的。”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的確在害怕自己會被他給吃掉。”祁安止回憶了一會兒後道。

“好吧,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們就選出三個人跟你走吧。”法萊爾放緩腳步從他們麵前走過,手指分彆指了三個人道,“生活起居、打理庭院、打人,你們三個看起來在這些方麵比較拿手,是嗎?”

有誰敢搖頭說不是?那就是丟飯碗的事情了。

被點到的在城主的注視下走出隊列。

“很好,不說話就表示你們能夠勝任。”法萊恩指指他們道,“去了那裡之後希爾就是你們的主人,不要讓我聽到關於你們的任何不好,愛斯卡娃家離這並不算太遠,明白了嗎?”

“明白了!城主大人!”

法萊恩點頭擺了擺手,三個人自覺站到了祁安止與美社莎身後去。

告彆了城主府宅,收獲了三個壯漢的祁安止滿意的回到了家。

他們在花園中看見了艾菲妮婭,其中一名仆人向祁安止請示道:“城主大人說,如果您同意我們隨時可以將您的姑媽一家架出去。”

祁安止笑道:“雖然我很想讓你們這麼做,但肯定不是現在,相信我,讓她看到我活到成年絕對會令她抓狂。”

仆人低下頭,退後去。

艾菲妮婭正朝這裡走來,她等了祁安止多時,此刻更是迫不及待的詢問道:“希爾,你拿到蛇養草了嗎?”

祁安止抬手的動作製止了身後準備上前將艾菲妮婭給推開的三人,並道:“很抱歉我的姑媽,城主更樂意用那株蛇養草使自己的兒子變得聽話一點,如果迪恩能不再叛逆,下次他出現時一定會帶著你想要的東西。”

艾菲妮婭瞪圓了眼睛,大聲質問道:“你不是說你一定能夠拿出蛇養草嗎?”

祁安止歪了歪腦袋,不解的看著艾菲妮婭:“可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會把蛇養草給你。”

“你竟然敢騙我!?你這個小雜種!”氣怒的艾菲妮婭剛想上前做出順手的舉動,在視線掃過祁安止身後四人時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忍住氣道,“你還能囂張多久?你叔叔馬上就回來了!”

“我能永遠囂張,知道我身後這三個客人是誰嗎?”祁安止笑嗬嗬的道,“他們是法萊恩·沃恩霍滋特地派來保護我的。”

☆、第17章 十七條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艾菲妮婭簡直要被他氣瘋了,嘶叫著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安好心!安迪會永遠恨你的,你這個不要臉的雜種!”

“誰在乎他恨誰?”祁安止一手捂住嘴笑著看艾菲妮婭瘋狂的模樣,隨後轉過身看向正吹胡子瞪眼的三人,“跟我來,愛斯卡娃家的客房住起來還是很舒服的,我之前一直忘記問你們叫什麼了。”

三個仆人齊刷刷的收回怒盯著艾菲妮婭的視線,跟著祁安止走了,美社莎在原地多站了一會兒,似乎放棄了什麼想法後搖搖頭便離開了。

艾菲妮婭咬牙切齒的揪下手邊的一朵玫瑰花苞,怨恨的看著祁安止離去的方向,口中咒罵不止。

“我叫麥克斯,他們與多賽卡迪與歐列格。”黑發褐眼的青年介紹著他們的名字,接著道:“愛斯卡娃大人,城主大人說過不要讓任何人欺辱您,也說過您姑媽一家有多可惡,您剛剛不該攔著我們去撕爛她的嘴。”

美社莎的視線在三人的腳尖遊晃一圈,同意的點點頭:“我想殺她很多次了。”

褐紅色頭發的歐列格嫌惡的道:“您到底如何忍耐住與他們生活在一起這麼多年?她應該和她一家人一起被架到集市□□然後燒死。”

祁安止一一打開三間房門,請他們進去,一邊道:“如果我有你們這個體格,他們當初就進不了這個家門。”

美社莎提醒道:“如果你現在想,他們隨時可以被丟出去。”

“我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後患的。”祁安止走到房門後瞧了瞧,“客房的鑰匙都在門後,對了,住在你們對麵中間那間是我姑媽的兒子埃文,他現在正在昏迷,他左右那兩間房間的人不必在意,好戲開場時他們就會走的。哦對了,不管其他人怎麼問起都不要說你們是被城主大人派來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多賽卡迪在此時開口:“我不明白,您剛剛已經對您反的姑媽說過了。”

“是的。”祁安止悠閒的點著頭,“但是這裡沒人會相信她說的話。”

告訴那三人房間分布之後,祁安止與美社莎回到自己屋。

他%e8%84%b1下`身上的外套墊腳掛上衣架,一邊道:“法萊恩·沃恩霍滋看起來與我記憶中多年前的他比起來變化不大,看起來挺年輕的,不像一個快五十的人。”

美社莎坐在床邊把玩著手中的羽毛筆:“五十歲?對我來說這個年齡的人都很年輕,嗯……他們連年輕都稱不上。”

祁安止躺倒在床沿,伸了個懶腰:“如果沒有一個那麼讓人煩心的兒子,他會老得更慢。”

“他已經老了?”美社莎輕微的皺著眉頭,“人類的保質期原來這麼短,那你還有多久能活”

祁安止疑惑的望向他:“你在開玩笑嗎?我可才十幾歲,這還需要問嗎?”

“我不知道。”美社莎將手中的羽毛筆放回原處,“我看不出人類的年齡。”

祁安止翻下床,“我忘記你一直呆在森林沒見過多少人了。”

“才不是,我活了這麼久,在森林裡也遇到過很多人,雖然間隔時間都挺久的。”美社莎回憶道,“但有時他們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