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袖上了。他將視線移開,人類的%e8%a3%b8-體他看過不少,美社莎也很好看,但他並不喜歡有人在他麵前一絲不-掛。
“它們不會妨礙你洗澡的,來試試看吧。”美社莎扯著祁安止往浴缸走。
看上去扯著他的人隻是用了普通的力氣,但祁安止即便不大願意也被那股力道扯著給拖走了。
美社莎看上去並不是健碩那類型的人,力氣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是在強行將人拖著走的。
走到了浴缸邊後,美社莎回過頭看著祁安止,疑惑的問道:“你要穿著衣服洗澡嗎?”
“美社莎,我用冷水洗澡會生病的。”祁安止無奈的道。
而且還是美社莎泡了四個小時的洗澡水……他怎麼就是不大想進去泡澡呢。
他的話似乎讓美社莎有些泄氣,“水草隻能呆在冷水裡。”
歎了一口氣,祁安止反手拍了拍美社莎的手臂,然後道:“我幫你養水草,不在浴缸裡,你想要可以隨時跟我說,我保證它們會活的很好。”
祁安止默默的呼喚係統,把這缸洗澡水和水草收到收納箱。
【了解,收獲相同物種,是否與之前的水草儲存在同一格中?】
是,洗澡水和水草也放在一起。
【水草存放完畢。】
【美社莎的洗澡水存放完畢。】
浴缸變乾淨了,一丁點的水漬都不存在於內。
“噢。”看著一缸子水草都消失了,美社莎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反而對著祁安止露出了稍帶柔和的表情:“我比之前又喜歡你多一點了。”
祁安止抿嘴笑了笑,“謝謝你的喜歡,你現在能出去了嗎?”
美社莎反問:“為什麼?”
真是個好問題,他要怎麼解釋呢……祁安止發現這個厲害的大巫師不是一般的缺乏與普通人相處的常識,他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抬手抹了把臉,祁安止十分認真的對美社莎道:“你不能在旁邊看著我洗澡。”
“為什麼不行?”美社莎側了側身,舉了個這樣並沒有什麼問題的例子:“我在我的湖裡泡澡的時候,還有人在岸邊喝湖水呢。”
也是,他要怎麼對一個不穿衣服還大大方方站在他麵前的人解釋羞恥心是個什麼東西。
對於那個在湖邊喝彆人洗澡水的人,祁安止也是有點好奇對方的下場,“那個人呢?”
美社莎想了想,“嗯……我那個時候還不餓。”
“什麼?”對這莫名其妙的回答祁安止表示理解不了,話題跳躍太快。
美社莎接著道:“他喝完水就走了,看上去狀況很差,如果沒有走出去的話,那現在大概已經餓死在森林裡很久了。”
“你今天話很多?”祁安止開始放熱水,隻要浴缸滿了他就把美社莎趕出浴室。
☆、第7章 七條蛇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種看起來有些如同古英國的奇怪世界裡會有浴缸和24小時熱水這種東西,不過很方便就是了,雖然不合常理,但他不討厭。
“我昨天消化不良,一開口就想吐。”美社莎的眉間打了個結,那樣子依舊很好看,隻要他不說話的話。
聽完這一句,順口嘲諷道:“可能是水草吃多了。”
“不會的,這些水草對身體很好,很多人類都想要。”顯然他將祁安止的話當真了,接著為水草洗白,水草是無辜的,是好東西,“但是一般人我是不會給他們的。”
熱水放了一會兒,浴室裡就充滿了水霧,開始變得暖和起來了。
祁安止那張透白的臉上都悶出了些紅暈,看上去添了幾分乖巧,病弱之氣被掩蓋下去。
不過顯然浴室裡的另一位存在並不在意這些小細節,他看了看周圍,表現出有些不舒服。
“這裡變得像蒸汽沼澤一樣,我們出去躲一躲。”他伸出手想要拉住祁安止的手。
祁安止連忙退後幾步,擺了擺手,“我要呆在這裡,我不討厭蒸汽,我需要你出門在外麵等我。”
“哦,好吧。”美社莎收回手,聲音又低沉了些,看樣子有些不開心,“你要快點出來。”
你在浴室裡泡了辣麼久的時候為什麼就不知道快點出去!
趕走了圍觀群眾,熱水也放好了,祁安止泡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總算有一種又活過來了的感覺。
清晨的洗漱完畢,穿好了衣服,一手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拉開門走出了浴室。
踏出一步,再沒有路了。
祁安止抬頭,美社莎就站在麵前,將門堵得挺嚴實的,那身黑袍子已經又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身上。
將人推到一旁去,祁安止真的覺得心累,“彆站在這裡,你為什麼不找個地方坐著。”
“你隻是說讓我出門在外麵等著你,所以我在這裡。”美社莎跟在祁安止的身後走到了床邊,然後坐下,停頓了兩下後,又道:“你被蒸過之後更好聞了。”
停下擦頭發的動作,祁安止扭過頭看著美社莎,看樣子他並沒有開玩笑,那就是腦子真的不大正常。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見祁安止維持著這個姿勢瞧著他,美社莎覺得自己讀懂了什麼,指了指祁安止放在腦袋上拿著毛巾的手,“你是不是覺得很累所以想讓我幫你?”
祁安止愣了愣,搖頭。
天辣,讓這種腦筋不好使看起來又炒%e9%b8%a1厲害的人幫他擦頭發,他都不敢想。
“沒關係,我了解人類是很不誠實的動物。”美社莎拿走他手上的毛巾,然後把他的手摁下去,照著他之前的動作幫他擦乾頭發。
手速很快,一看就是單身好幾十年的那種,祁安止都感覺自己腦袋上生風,還有摩攃起熱。
頭發在美社莎的動作下乾的很快,也很亂,都要炸起來的那種。
他還能跟對方抱怨自己現在的發型有多難看嗎?祁安止抿了抿嘴,拿起梳子把頭發儘量整理整齊,耐不住已經有了摩攃起電,依舊炸得飛起來,但好歹沒有剛剛那麼亂了。
“我知道你們人類有禮尚往來的習慣。”美社莎拿著毛巾遞到了祁安止的麵前,昂了昂下巴,示意對方接過去。
祁安止表情複雜的將毛巾接到手中,問道:“所以?”
“現在該你幫我擦頭發了。”說完,美社莎又看到祁安止明顯一口氣提不上來的表情,皺了皺眉,“你不高興?我已經允許你觸碰我的頭發了。”
他沒有美社莎那個手速,那麼長的頭發要擦到什麼時候去?
“我很高興幫這個忙。”祁安止低下頭,說這絕對與他心裡相反的話,拿著毛巾裹住美社莎的發尾搓起來。
“嘶……”美社莎冷吸一口氣,一把抓住祁安止的手。
凝眉垂目,白齒咬住下%e5%94%87,那表情像是在忍耐著什麼。意外的很好看,祁安止盯著瞧了有一會兒才回神,他看了看自己的動作,並沒有出現把美社莎的頭發拽掉一把的情況。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歎氣了,祁安止輕聲問道:“我有哪裡做的不好嗎?”
美社莎放開祁安止的手:“你把我的頭發扭在一起讓我覺得很疼。”
所以他該怎麼做,一根一根的擦乾淨嗎!
“我隻是在擦你的頭發,我……”祁安止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要如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他覺得自己被一口氣梗得難受,好半天才接著道:“我又不是把你的大%e8%85%bf和胳膊扭在一起。”@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他就著祁安止的話想了想,搖搖頭看向祁安止,說道:“那個沒有這個疼。”
祁安止表示自己不知道擦頭發的正確方式,美社莎一撮一撮的將頭發遞給他讓他一撮一撮的擦乾,總之就是不能把他交出去的那撮頭發跟其他的混在一起擦。
總之這個人很奇怪就是了。
幫美社莎擦頭發是個精細活,這活浪費了祁安止整整一上午的時間,他原本還好心想拿梳子幫美社莎捋捋頭發,結果對方躲得意外的快,並稱呼他為‘恐怖的人類’。
從對方口中聽到這種話,他該覺得是誇獎嗎?祁安止拿梳子又撓了撓自己的頭發,並沒有發生什麼流血事件。
梳頭到底哪裡殘忍了?這梳子齒又不是刀片!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木梳子,又扭過頭表情複雜的看向美社莎。
“你長這麼大都沒梳過頭?”這個問題實在是很讓人在意,他忍不住問出口,“亂了怎麼辦?”
那麼長的頭發打結了怎麼辦?
美社莎麵露怪色道:“安,彆開玩笑。頭發怎麼會亂呢?”
祁安止語塞。
“被風吹過後,還有你剛剛對我頭發那樣做了之後。”說著他伸出手抓起美社莎的一把頭發一頓亂柔。
被特意弄亂後的頭發在祁安止鬆手的瞬間仿佛有意識的動了動,在短時間內恢複了整潔。
祁安止張了張嘴,愣在那裡。
美社莎鄒著眉頭朝他看去,不滿他剛剛的舉動。
“動了,頭發。”祁安止指著美社莎那一把被他揉亂後又恢複往常的長發,這是什麼奇怪的巫術!
他並沒有對祁安止說的話感到奇怪,反而道:“那是當然,你弄疼它們了,還把它們攪在一起,。”
他是否見識到了史上最溜的頭發定型。
祁安止問:“這是什麼魔法?”
“魔法?”美社莎作沉思狀,然後表情認真的道:“這不是所有人都會的嗎?”
“不是。”祁安止搖兩下頭,他確定不是,至少他的頭發打結了就不會自己分開,他指了指自己那頭蓬鬆狀態的金發道:“你看我被你弄亂的頭發到現在都還是這樣!”
男人妖異美麗的麵容上出現一絲龜裂,如同世界觀被打碎後又重組了一般。
半響他才開口道:“我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樣子。”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眼前這個看起來強大又詭異的男人在某些方麵簡直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一樣,他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常理。
從他的話語中祁安止也能得知那根本不是什麼魔法,而是他的頭發天生如此。
此刻,祁安止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你想想看,最初就像你一直認為你的男神或女神高貴冷豔,路上遇到熟人都不多看一眼,旁人與他說話他也大多數不理,多麼的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