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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露出一抹自以為很帥的笑容,還不忘向蘇瓊歌確定下一次的見麵時間,“明天晚上就由我向蘇小姐詳細介紹一下非凡的資金鏈好了,相信蘇小姐不會拒絕的吧。”

深呼吸,蘇瓊歌對程非的話保持沉默,然後在心裡不斷罵程非是個花花公子、大種豬,如果她沒猜錯的話Kelly分明就和程非有著某種不足為外人道的關係,而且,這個程非明明已經有未婚妻了,卻還是到處拈花惹草,實在惡心!

第二天,蘇瓊歌終究是失約了,因為她已經踏上了哈爾濱到阜寧的火車,然後準備驅車趕往阜寧東麵的綏芬河市人民醫院。

哈爾濱到阜寧沒有飛機,就連動車都沒有,蘇瓊歌隻得坐了普快,可是全程16小時的車程對於心急如焚的蘇瓊歌來說是個不小的折磨,她腦袋裡不自覺地閃現出周雲笙滿身鮮血的樣子,於是更加覺得這16個小時是那麼的難熬。

除了給蘇牧歌打電話交代工作的時間,蘇瓊歌一直都在思考電話中人口中的所謂真相,她不知道那所謂的真相代表著什麼,但卻知道,謎底揭開之後,那個橫亙在她和周雲笙之間的秘密就沒有了。然而,她卻並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將來。

在醫院的門診樓下麵看到黎藍的時候,蘇瓊歌並不覺得意外,她一直都覺得周雲笙的消失,黎藍是肯定%e8%84%b1不開關係的,現在不過印證了她的想法而已。

“黎警官。”蘇瓊歌打完招呼就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黎藍,看他這次是不是還打算用謊言來搪塞她。

黎藍實在是心虛得很,畢竟說謊之後要自己%e4%ba%b2口說破,他怎麼能不心虛。先是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見蘇瓊歌隻是斜眼瞥著自己,黎藍終於受不住,招供了。

“好吧,我承認我之前騙了你,但那是阿笙逼我的!”黎藍說的委委屈屈,努力把臟水潑給周雲笙,卻不知道在蘇瓊歌的眼裡他們是一丘之貉,“如果他不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我是絕對能不會屈服的!!”

蘇瓊歌淡然的瞥一眼黎藍雄壯的肱三頭肌和肱二頭肌,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周雲笙雖然經常鍛煉,也擁有八塊腹肌,但是對上武警大隊長黎藍,明顯會是被虐的那個吧?

蘇瓊歌臉上表達很明顯的“你是在逗我玩呢吧”,讓黎藍很是受傷,明明他怎麼看都是一憨厚老實的人來著,都怪阿笙那家夥城府太深。

☆、謎底(1)

咳了兩聲,黎藍終於正經起來,“不是我不讓你現在去見他,而是他現在還在昏迷,你見他也是沒用,還不如聽我跟你說兩句。”

“好吧,”蘇瓊歌施舍一般的開口,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那就先說說他為什麼會受傷?”天知道她在電話裡聽到周雲笙受了槍傷差點厥過去。

“這個、說來話長……”黎藍本想賣關子,卻在蘇瓊歌一眼掃過來之後老實了,“我長話短說。阿笙的爸爸媽媽已經不在了,這個你知道吧?”

蘇瓊歌點頭,這個她知道。周雲笙的爸爸媽媽在他十五歲時去世,他和年邁的奶奶住在叔叔家。但是,這和他受傷有什麼關係呢?

“嗯,這個涉及到太多機密,所以我隻能大概的告訴你一些。”黎藍心道,他也算為了哥們的愛情豁出去了。

“周爸爸是因為臥底時身份暴露被毒梟殺害的,屍體被扔在了警局門口。周媽媽也是在周爸爸死後被他們在車上做了手腳,才發生車禍,然後油箱泄漏,導致車子爆炸才去世的,而周媽媽車禍的地點就在阿笙的學校門口。”黎藍儘量的言簡意賅,“周媽媽平時工作很忙,很少有時間接阿笙放學,周爸爸去世後阿笙很消沉,所以那天周媽媽很早就趕到了學校,想和他多呆一會兒,卻沒想到……”

車子爆炸時,他和周雲笙正在教室上課,他隻聽到“砰”地一聲巨響,教室的門窗玻璃一陣稀裡嘩啦地響,被震碎的玻璃散落一地,不少靠窗的同學都被劃傷了,教室裡亂作一團。本來正在黑板上解題的周雲笙不知怎麼的瘋了一樣的跑了出去。他追出去就看到在學校門口看著地上散落一堆的、染血的零件發怔的周雲笙。沒有哭泣、沒有怒吼,隻有充血的眼睛在看著現場的一片狼藉,而周媽媽連全屍都沒留下。

那一幕,一直到他參軍,都時不時的會出現在他的噩夢裡。

“那時候我以為阿笙肯定撐不下去了,可他卻在一個月後考上了重點高中,後來又考上了以理科聞名全國的A大。”黎藍微笑著,很慶幸周雲笙沒有被厄運打倒,“我在警校畢業後被分配到這裡,卻通過某些渠道了解到阿笙竟然又走了周爸爸的老路,我隻能儘我所能去保護我的哥們。”

蘇瓊歌想到他那時候頻繁地去外地交流,動不動就消失些日子,那時候她還和他鬨過彆扭,現在知道真相她剩下的隻有心疼。

“你大二的下半年,阿笙參與了撒網行動,可是因為某些原因,除了一些小魚小蝦,重要的嫌疑人全部逃%e8%84%b1。更不幸的是,阿笙的身份信息也遭到了泄露。”黎藍說到這裡幾乎壓不住心裡的火,如果不是因為那人的通風報信,周雲笙怎麼會多受這麼多年的苦,在國外顛沛流離,幾乎每隔一個月就要換一個地方。“為了保護阿笙,組織給他安排了新的身份,躲在了H國,並且不定時的更換住所。”

“阿笙同意出國唯一的條件就是要我保護你,還好那時候你們並不算是在戀愛,那些人也並沒有找上你。”黎藍聳聳肩,不得不承認那些年他還挺輕鬆的,“前不久,阿笙得知我們有了那些人的消息,於是不顧一切參與了這次的行動,並且深入虎%e7%a9%b4。行動成功,阿笙卻為了保護線人受了傷。”

“周雲笙,到底是什麼人?”蘇瓊歌揪住他話裡的漏洞,一個普通人,怎麼會有渠道得知警方的密報,他再聰明也是辦不到的。

“他自己會告訴你的。”黎藍用食指在自己嘴上比了一個叉,但是並沒有否認蘇瓊歌的猜測。

蘇瓊歌並沒有追問,因為徒勞無功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謎底(2)

擺%e8%84%b1了黎藍,蘇瓊歌才站到病房門外就聽到了門裡溫柔的女聲。

“雲笙,你坐了好久了,要不要歇一下?”陳夢涵柔聲問道,想要幫他把病床放下來。

“不用。”周雲笙拒絕,皺著眉頭想蘇瓊歌怎麼還沒來,難道她已經氣到聽到自己命在旦夕都不願意來看看了嗎?

“那我幫你擦擦身子吧!”陳夢涵殷勤的上前,掀起周雲笙被子的一角,自以為很賢淑地伸手摸向他頸間的扣子,“你受傷昏迷兩天了,身上肯定膩得慌了。”

“走開!”周雲笙抓著她的手往旁邊一甩,卻不料陳夢涵一個踉蹌直接砸向了自己,小腹受傷的他動不了,隻好把頭一偏,陳夢涵地%e5%94%87正好落在他的下巴上。

“我……”陳夢涵見到周雲笙眼裡隱忍的怒火,剛要解釋卻又被人打斷。

“嘖嘖,真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蘇瓊歌忍無可忍的推門而入,把床邊的陳夢涵擠到一邊,對周雲笙說,“哎呦,周總豔福不淺啊!”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胡說八道的!”不滿的看著蘇瓊歌,陳夢涵伸出手想把她推到外麵,“請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不止有健忘症,”蘇瓊歌躲過她的手,用毒%e8%88%8c招呼她,“腦子還有問題,嘖嘖,周雲笙你口味挺重啊!”

額角的青筋都凸了出來,周雲笙頗為頭疼的看著兩人,“你們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兒?”黎藍這死小子,人來了也不通知他一聲,“夢涵你回去吧,去酒店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你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我要留在這裡照顧你!”陳夢涵說完還得意的瞥了一眼蘇瓊歌,眼裡滿滿的都是挑釁。

“我不用你照顧,我未婚妻會照顧我的!”周雲笙的話像一條鞭子,狠狠地抽打了陳夢涵的臉麵。

眼看著陳夢涵跑了出去,蘇瓊歌在周雲笙床頭坐下,“嗨,前男友,還挺滋潤嘛!”要說來時她還很惦念周雲笙的傷,現在看了一出美人投懷送抱、以身相許的戲碼,她隻覺得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這話頭周雲笙就曉得自己要倒黴,但他畢竟有錯在先,隻能腆著臉討好她,“蘇蘇,我錯了。”

“錯在哪兒了?”蘇瓊歌秒變女王範兒,居高臨下地睨著躺在床上的周雲笙。

“我不該說她是我未婚妻,你是我前女友,我應該寧死捍衛你的,就算被毒販斃了也活該。”周雲笙委屈地說,就差沒拿一小手絹咬著了。

嘖嘖,這話說的真有水平。蘇瓊歌又是氣又是想笑,“她就是警方的線人?”

“嗯,”周雲笙乖乖的點頭,“她是禿鷲的外甥女,但是她爸媽是受禿鷲連累才會去世的,所以她主動找到警方,想為父母報仇。”但是,她的條件卻是要他冒充她的男朋友,獲得禿鷲的信任。不過,這是絕對不能讓蘇蘇知道的。

“禿鷲為什麼會信任你?”按道理說,禿鷲又不傻,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相信周雲笙這個曾經被他們視為叛徒的人?所以周雲笙肯定還有事情瞞她。

“呃……因為我對他說,我手裡有毒品最先進的煉製提純技術。”

☆、謎底(3)

黑、真黑丫!蘇瓊歌暗罵,這就好比對一個抱著一個饅頭度日的人說:嘿,夥計,我有辦法把你的一個饅頭變成十個。禿鷲那麼貪得無厭,禁得住誘惑才怪。

“還有沒有什麼瞞著我的?”蘇瓊歌還記得黎藍的那一句:他自己會告訴你的。

還有……周雲笙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蘇瓊歌的臉色,覺得現在招了的話,自己有傷在身,蘇瓊歌大概也不會怎麼他,等傷好了可就不一定了。所以,他決定要坦白從寬。

“我爺爺是周世霖,你大概知道他。”他對天發誓,應該就這一件事瞞著她了。

蘇瓊歌把牙齒咬的“咯噔咯噔”響,目光像是要吃人似的,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嗯,我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周世霖是B市老牌世家周家的大家長,周家世代從政,周世霖的政治生涯更是到了周家的巔峰。但是,老爺子在巔峰時期急流勇退,一手創辦了周氏集團,成為當時B市最大的家族企業。周氏集團二十三年前在美國華爾街上市,時至今日,整個公司資產數千億美元不止,旗下子公司無數。

可是,據她所知,周氏集團現在是周雲鸞的爸爸周慶成一人獨掌天下,如果周雲笙是老爺子的孫子,按照老爺子的手腕,怎麼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做什麼臥底,甚至於到最後因公殉職?!

“我爸當初違背爺爺的意思上了警校,爺爺氣的和爸爸斷絕了父子關係,為此奶奶離開周家選擇和爸爸一起生活。那年爸爸殉職後,媽媽又……,爺爺聽說後急怒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