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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來看她,然後接下來幾天四個人去了大雁塔,古城牆,曆史博物館,還去看了兵馬俑。

最後三個人被安子沫拉著逛了華清池,用她的話來說,“走,去看看楊貴妃的洗澡堂”。

不過介於四個人三個輕微潔癖,蘇瓊歌幾人並沒有泡溫泉,隻是到處看了看就走了。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暖洗凝脂。”蘇瓊歌失望的歎了口氣,當初學長恨歌,她曾經想象過華清池的樣子,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

“失望了?”周雲笙摸摸她的頭發,笑著轉移她的注意力,“想到下站去哪了沒?”

“下站?”安子沫湊過來,不滿的嚷嚷著,“這麼快就要走了?”

“嗯,”蘇瓊歌點頭,解釋著,“本來就是旅遊啊,我還能住在這?”

依舊不滿地皺著眉頭,安子沫搖搖夜辰一的胳膊,“阿辰……”

“彆想,”夜辰一直接打斷她的妄想,不客氣地諷刺她,“你這麼個大肚婆的形象還想去哪兒?”

“……”安子沫使勁踩他腳,“討厭……”

最終安子沫還是乖乖地跟著夜辰一回了家,她雖然貪玩,但也並不是不知輕重,隻是有些舍不得蘇瓊歌罷了。

回到酒店例行和家人報過平安後,蘇瓊歌洗過澡後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邊一邊吃薯片一邊看電視,周雲笙去了陽台接電話,剛剛她還在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接電話了,現在三十分鐘都已經過去了,那個電話還沒講完。不過,周雲笙作為創世紀的核心人物,出來這麼多天,這還是第一個找他的電話,想來如果不是實在解決不了的問題,韓楓他們也不會麻煩他。隻是不知為什麼,蘇瓊歌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大概是現在的他們幸福的太顯眼,讓她總有一種在透支餘生快樂的錯覺。

周雲笙的電話並不是蘇瓊歌以為的研究所打來的,而是黎藍。

“嗯,我知道了,”周雲笙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擔憂的眼神不由得就落在了客廳的蘇瓊歌身上,“再給我一天時間,阿黎,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嗎”

☆、他又離開了

“嗯,我知道了,”周雲笙聽著電話那邊的人說話,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擔憂的眼神不由得就落在了客廳的蘇瓊歌身上,“再給我一天時間,阿黎,可以保證她的安全嗎”

那邊的肯定回答總算讓他滿意了一次,周雲笙掛掉電話不由得開始發愁該怎麼告訴蘇瓊歌這件事,總之這次不能再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可是行動又要保密,他真的很為難。

想了又想,周雲笙發了一條短信給陳旭:有不能說的原因需要緊急離開,用什麼理由比較好

陳旭的擔心很快的過來了,難得的言簡意賅:家裡有急事。

周雲笙苦笑,自己父母雙亡的家裡能有什麼急事,奶奶她……還是算了,他雖然是無神論者,但還是相信有些事情總是有一些很玄妙的關係,比如說:如果你用某些事情撒謊,不管間隔多久,謊言都會實現。

這個問題太傷腦筋,周雲笙決定先不去想了,反正他還有點時間。

周雲笙從陽台出來時,蘇瓊歌已經歪在沙發上睡著了,頭發還帶著潮氣,無奈的笑笑,周雲笙把她抱到床上,找來吹風機,開了最小的檔位慢慢的給她吹乾。

睡夢中的蘇瓊歌大概是覺得有些吵,伸出手把被子扯過來蒙住了頭。

“蘇蘇?”周雲笙拉起一點被子對她輕聲耳語,然後無奈的看著蘇瓊歌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蠶寶寶,搖著頭笑笑,周雲笙怕她嫌吵,放下吹風機用毛巾一點點的給她擦乾頭發,然後和衣躺在她身邊。

叮……周雲笙掏出手機,垂眸,是黎藍提醒快到起飛時間的短信。放下手機看著熟睡的蘇瓊歌,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舍得叫醒她,給她定好早上八點半的鬨鈴,拿過便箋本卻不知道該寫什麼,隻是,什麼都不寫她大概會氣死自己吧周雲笙最終還是留下了話,然後把便箋紙撕下來貼到她手機上。

蘇瓊歌醒來時周雲笙已經離開好久了,關掉鬨鈴的她靠著床頭攥著手機發愣,小小的藍色便箋紙在上邊非常顯眼,黑色水性筆寫就的字句更是刺得蘇瓊歌的眼睛生疼生疼的。

下意識的咬緊了%e5%94%87,蘇瓊歌隻覺得眼眶酸酸的,含著淚苦笑,又是這句話,天知道她多怕看到這兩個字,沒有解釋,沒有歸期,隻有兩個字:等我。

如出一轍的情景,分毫不差的留言,蘇瓊歌卻再沒了當初的情緒。

沉默著起身梳洗、退房、登機,蘇瓊歌的心情出奇的平靜,在候機大廳發短信跟安子沫告彆,叮囑她好好產檢,。

飛機起飛到三萬英尺的高空時,蘇瓊歌才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已經習慣了不知原因的等待了。周雲笙出國的那些年,如果說她沒有等著他,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後來她給了自己一條退路,楊啟琛不是最優秀的,不是最有錢的,不是最溫柔體貼的,隻是讓她可以毫不留戀的舍棄的。到底,她骨子裡還有著當年的蘇瓊歌,驕傲,有著小女生的小脾氣。所以,憑什麼你周雲笙一回來我就要原諒,偏不。於是,你追我躲。對於楊啟琛也曾歉疚過,也曾想過就這麼結婚,然後過一輩子吧,可偏偏又出了事。那個時候,沒有憤怒、沒有失望,而是有一種解%e8%84%b1一般的輕鬆。

☆、周雲鸞

到酒店的時候才十點鐘,洗了個澡,蘇瓊歌給安子沫報了平安,然後拿起錢包決定到處轉轉。

真的是到處轉了轉,拿著錢包轉了一大圈蘇瓊歌才發現一個人的旅行是那麼的無聊,沒有人分享美食、沒有人分享美景、沒有人分享喜悅。

最終還是回了酒店,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來鐘,酒店的餐廳並沒有什麼人。蘇瓊歌在等待上菜的時間給蘇牧歌打了一個電話報告自己的行蹤,聽著蘇牧歌抱怨自己快被文件活埋了,罵她是在拉仇恨。終於舒坦了點,蘇瓊歌安慰哥哥會給他帶禮物,然後在蘇牧歌嘟嘟囔囔的抱怨聲中掛斷。

菜端上來後蘇瓊歌笑不出來了,不是因為彆的,而且飯菜的量真的是太足了,足到撐死蘇瓊歌她也吃不下這麼多。

“嗨,介意拚桌嗎?”

簡直是天籟之音,蘇瓊歌回頭,驚詫地眨了眨眼,“周小姐?”

蘇……”周雲鸞猶豫了一下,很快微笑著接上,“蘇小姐,真巧。”

她可不覺得巧……蘇瓊歌看著周雲鸞動作麻利地坐下來,非常不見外的嘗了嘗桌上的菜,有點見了鬼的感覺。要知道,作為自己前任老板娘,周雲鸞可是不怎麼待見她的,找茬什麼的不用說,平時見麵更是繃著臉。

“宋總陪你來散心嗎?”蘇瓊歌沒話找話,同樣也是有點奇怪她怎麼會來這麼遠的地方,。

“他?”周雲鸞自嘲地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他大概在忙著討好新歡吧!”

“……”蘇瓊歌不得不感概世事多變,她才出來這麼幾天,宋誌凱都有新歡了,“那你們?”

“自然是分手了……”周雲鸞有些恍惚,喃喃著,“他有一朵又一朵數不清的紅玫瑰,我這粒飯黏子隻好給人家騰地方了。”

不知道說些什麼,蘇瓊歌隻得招招手叫來服務員給周雲鸞添一雙碗筷,周雲鸞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對著她這個半生不熟的絮絮地說了起來。

“我們兩家是世交,宋伯母和我媽媽是閨蜜,原本宋媽媽和我媽媽是差不多同時懷孕的,可是後來,我媽媽流產了。”

“宋伯母生二胎時,我媽媽終於有了我,本來我是應該和宋二訂娃娃%e4%ba%b2的,可是七歲那年我看到早熟的宋誌凱,吵著要做他的新娘於是,訂娃娃%e4%ba%b2的人成了我和宋誌凱,宋二因為這個整整一個月沒理我。”

“成為他的新娘成了我心心念念的事,貫穿了我這二十年的歲月,我慢慢長大,看著他處處留情,和不同的女人尋歡作樂,心疼的很,卻也舍不得放棄。”

“他每一次的背叛都是我心尖上的一個暗瘡,彆人看不出什麼,隻有我知道它有多疼,疼得我寢食不安。”◇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喜歡了他那麼多年,幾乎已經成了刻畫在骨血裡的習慣,可是我現在卻放棄了。”

“從七歲,一直到我今年二十七歲,我把自己折騰成了一個敏[gǎn]多疑的老女人,二十年了,足夠了,這場夢的時間已經太長了。”

“現在的我回想那時候,真是不知道是緣還是孽,我追在他身後二十年,一直換不來他浪子回頭,也該歇歇了。”

察覺到蘇瓊歌的沉默,周雲鸞故作輕鬆的問,“很可笑是不是?”

蘇瓊歌搖搖頭,彆人的感情她無權說什麼,隻是哪個女孩年輕時不曾任性過?周雲鸞任性了二十年,她又何嘗不是任性了四年。

“我執迷這段感情太久,最後竟是被彆人點醒的。我一直以為相濡以沫是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也一直等待著什麼時候可以收獲這樣一份感情,”

“直到那天我再去買醉,醉後問諾諾,為什麼我和宋誌凱總是漸行漸遠,明明我那麼愛他。”

“諾諾說隻有兩個人的世界才是相濡以沫,我和他之間有太多人介入,就好像賴以生存的水源裡摻雜了無數人的口水,就算你一直告訴自己,沒有這水源是會死人的,可你心裡還是惡心的很。”

☆、回家

這個叫做諾諾的太絕了!蘇瓊歌用筷子戳著碗裡的米飯,經過這麼沉重的傾聽,她已經完全失了胃口,想到宋誌凱曾經的示好,更是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有些事說出來就好受了很多,周雲鸞覺得很是輕鬆,端起飯碗吃得香甜,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女人之間的友誼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麼奇怪,一次傾聽,一次分享,足矣。

兩個月的時間,蘇瓊歌和周雲鸞一起賞壺口壯闊,品安溪名茶,臨變色湖波,遊走於如畫的九寨溝,馳馬在壩上草原,穿梭在翠色竹林……

然後兩人一起乘飛機回到了B市,在機場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兩個月以來周雲笙毫無音訊,蘇瓊歌給他打電話也是關機,甚至於連研究所也沒有他的消息,真的好像突然間就人間蒸發了。

把給所有人的禮物從旅途中買的行李箱裡拿出來,蘇瓊歌無奈的打斷蘇媽媽的喋喋不休,“媽……”真是,念得她頭疼“我爸呢”

“媽什麼媽,哪個是你媽?”蘇媽媽依舊火大,出了那麼多事女兒說走就走,走了之後連個信兒也沒給自己,她這個媽媽當的太沒有存在感了,“你爸出差去了,你也彆想著搬救兵……”

“媽,從我回來開始你已經念了一個多小時了,”把給蘇媽媽的天山雪燕放在她麵前,沒了靠山的蘇瓊歌作揖求饒,“你去喝口水吧!”

“我不渴,”蘇媽媽擺擺手,並不想放過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