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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周雲鸞似乎頗為遺憾,嘖嘖道,“我怎麼會不是周家大小姐呢?你還真是不自量力呢!”周雲鸞湊到她耳邊,冷聲道,“就算他再不喜歡我,也要顧及周宋兩家的臉麵,你呢?他不喜歡你,你就什麼都不是。”

“利用身份把他綁在你身邊,有意思嗎?”林小姐不愧是娛樂圈的人,緩和了心情之後一針見血。

“誰讓我,喜歡他呢?”周雲鸞的這句話清清淡淡。

再後來,林小姐就被宋誌凱請出凱峰了。

緊接著,周雲鸞也出來了。

蘇瓊歌看到她眼睛裡慢慢湧出來的淚水,但她還是保持著慣有的優雅和她們打了招呼之後才離開。

蘇瓊歌輕笑:如果不是因為之前在電梯裡聽到那些話,她還不知道自己和宋誌凱已經被公司的人傳成了那副樣子,難怪周雲鸞會把自己當成假想敵,後來一來公司就要想方設法的找自己麻煩。

聽到蘇瓊歌說的周雲鸞愛自己,宋誌凱冷淡的嗬了一聲,提筆在她的辭職報告上簽字,“去散散心也好,但是想回來的話凱峰永遠歡迎你。”

“謝謝。”

☆、準備出發

回到自己的小窩,蘇瓊歌才算真正的放鬆下來,給蘇牧歌發了一條信息告訴他自己已經回來了,然後不等他回信息就關了手機,拉上窗簾決定睡他個天昏地暗。什麼楊啟琛、周雲笙、宋誌凱統統都一邊去吧!

蘇瓊歌在家裡沒心沒肺的睡,周雲笙聽說了在公司發生的事卻是心疼得要死。一想到蘇瓊歌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詆毀,他就心疼的無以複加。他嗬護著的女孩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她會不會躲起來偷偷的哭,會不會像曾經那樣不吃不喝不睡的熬壞自己的身體,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人前強顏歡笑?

“阿黎,”電話剛一接通,周雲笙沉澀的聲音就傳到了黎藍耳朵裡,“我覺得楊啟琛的嫌疑不能完全解除,你們應該再請他回去配合調查。”

“啊”黎藍一愣,沒想到周雲笙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隨即笑開,“周雲笙你也有今天,說說看,楊啟琛怎麼惹到你了?”

“就這樣,我掛了。”乾脆利索地掛了電話,周雲笙無比熟悉的又按下一串數字,卻在還沒接通的時候又掛掉。

揉了揉抽痛的額角,周雲笙苦笑,他現在連給她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就怕電話接通後她客氣疏離的對自己說: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可是他知道,她並不好。

時光回到四年前的初春,那時候的周雲笙為了幫助車禍的同學帶了蘇瓊歌的班級一個多月。其實作為行政班主任,周雲笙的事情其實並不多,尤其他是半路上任的,就更沒有什麼事情,隻要做好班級同學的思想輔導就好,所以他答應得很乾脆利落。

可是,他上任的第一天就後悔了。因為他在教室最前排講桌的最前方看到了蘇瓊歌。她雙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看得他差點忍不住逃跑。

強打精神做了自我介紹,周雲笙撂下一句有事的話可以來辦公室找我,然後就離開了。他想著,眼不見心不煩。看著她那雙通透的眼睛,他差點忍不住說出心底裡的話,可是,他還不能。

然而,沒想到的是,蘇瓊歌秉持著堅持不懈地耍流氓就是談戀愛的真理,以每天三次的頻率進出周雲笙的辦公室。

“周老師,作為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有為青年,我最近遇到了一個難題。”蘇瓊歌拉開周雲笙對麵的一張椅子坐下來,說的一本正經。

“蘇同學,”周雲笙學她的樣子,很有些惡趣味,“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兩個人的智慧總比一個人多一些。”

蘇瓊歌瞪他,這人實在是很能裝傻,“荀子說,鍥而不舍,金石可鏤。我都堅持一年了,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

周雲笙苦笑,讓他怎麼說呢?說自己其實已經接納了這份感情,隻是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還要與她保持距離?根本行不通,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回憶1

周雲笙苦笑,讓他怎麼說呢?說自己其實已經接納了這份感情,隻是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還要與她保持距離?根本行不通,按照她的性格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周雲笙已經心思百轉,蘇瓊歌卻還在自顧自絮絮地說,“飯也吃了無數頓了,電影也看過好幾次了,就連酒店開房都去了,”不滿的瞥一眼依舊不說話的周雲笙,“你怎麼還不鬆口,毛爺爺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周老師,我一直在等你對我耍流氓,可是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我們沒有談戀愛。”周雲笙避重就輕,提醒她,的確,兩人並沒有確定戀愛關係。

被噎住,蘇瓊歌鬱悶不已地離開辦公室。

周末的時候周雲笙組織了班上的人去爬山,蘇瓊歌一邊說沒新意一邊猛往背包裡塞零食,一點沒考慮到自己的負重問題,同寢的娜娜笑話她心口不一。

第二天一大早,背著超重的背包站在集合地的蘇瓊歌被麵前整整齊齊擺放著的一百多輛山地車閃花了眼。

更早到的娜娜告訴她,“周老師說,你說沒新意,所以他找了開戶外俱樂部的朋友,借來車子和帳篷,所以,今天我們不光要爬山,還要在山頂露營一晚,”沒好氣地剜她一眼,娜娜繼續說,“周老師說,食材和帳篷什麼的他已經讓人開車都拉上去了,但是,食材都是生的,我們要自食其力。”

蘇瓊歌已經被連續兩個‘周老師說’驚得目瞪口呆,看著被班裡的同學團團圍住的周雲笙,欲哭無淚的想:這是報複吧?是吧?是吧??是吧???

離的老遠周雲笙都感覺到了蘇瓊歌散發的怨念,他拍拍手,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大家應該都聽說了,今天的班級活動有所變動,不願意參加的現在可以離開了。”沒有人動,周雲笙滿意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某人巨大的雙肩包,朗聲道,“另外,我再補充一點:不可以私帶食物,大家把帶來的食物都交到我這裡,我會幫大家保管好。”

蘇瓊歌淚:這才是報複……

然而,當蘇瓊歌騎行二十公裡,又氣喘籲籲地爬到山頂,在山頂的平台像一團爛泥癱在地上時,她才知道自己還是太傻太天真了。

因為,周雲笙說:“好了,現在大家原地休息,我找些同學解決大家的午餐問題。”

正喘著氣的蘇瓊歌一激靈,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因為這個年紀會做飯的人實在太稀少,所以,為了保證大家的胃,不被黑暗料理侵蝕,蘇瓊歌被周雲笙理所當然的賣了……

幸好還有好幾個女生也會做飯,而且因為要露營,有好多同學都退出了,不然蘇瓊歌覺得自己肯定會被累死。周雲笙把人分成六組,會做飯的掌勺,不會做飯的人打打下手,而他自己在蘇瓊歌這一組。

“周老師,麻煩把土豆切了。”蘇瓊歌準備可勁兒的奴役周雲笙,看他還敢算計自己。

☆、回憶2

周雲笙默默地把蘇瓊歌扔過來的七八個土豆削皮,切絲。

十分鐘後,蘇瓊歌接過周雲笙切好的一大盤粗細均勻的土豆絲,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再丟過去五六個番茄,“這個也要切。”

周雲笙手起刀落,番茄被切成一瓣一瓣,中間的部分連著一點,像一朵朵綻開的瑪瑙蓮花。

□□%e8%a3%b8的秀恩愛……這是所有圍觀的人的共同心聲。雖然早就耳聞蘇瓊歌在追周雲笙,但兩人一直是一個努力追,一個拚命逃。在大家麵前這麼旁若無人的合作還是第一次,用娜娜的話來說,簡直閃瞎所有的單身狗,對單身狗造成了一萬點傷害。

蘇瓊歌沒空理會娜娜的吐槽,她正忙著一邊把饅頭切片後裹上蛋液放進燒熱的油鍋裡煎,一邊腹誹周雲笙利用職務之便,對自己行打擊報複之實。

而周雲笙拿著一雙筷子,把蘇瓊歌煎好的饅頭片夾到盤子裡放好。■思■兔■網■

不一會兒的功夫,蘇瓊歌這邊就開飯了,酸辣土豆絲,涼拌黃瓜還有彆名雪山飛狐的西紅柿拌白糖,種類雖少,但是分量足,配上金黃誘人的黃金饃片,本就饑腸轆轆的眾人更是胃口大開,紛紛拿起筷子開飯了。

其他組也不慢,但顯然和蘇瓊歌這個特意跑去上了烹飪班的人沒法比,於是不少男同學大呼周雲笙奸詐,給自己選了一個好廚師。

周雲笙笑而不語,等大家吃完,點了剛剛嗓門最高的幾個男生的名字,讓他們打掃營地,把生活垃圾裝進垃圾袋扔到山上的垃圾站。

於是,等第二天上午下山的時候,周老師是腹黑的結論已經讓全班同學深信不疑。

晚上,男生們閒的無聊開始講鬼故事,什麼一隻繡花鞋、,廁所的頭發……直聽的蘇瓊歌頭皮發麻,緊緊攥著雙手。

膽子小的女生已經在小聲製止講故事的人了,隻不過沒什麼作用,那人越講聲音越大,吐沫橫飛,好不激動。

“陳磊,”周雲笙突然出現在那個男生後麵,拍拍他的肩膀,“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正講到“一隻手悄悄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的陳磊一蹦三尺高,看清是周雲笙後哭喪著一張臉道,“周老師,人嚇人嚇死人啊……”他的心都蹦到嗓子眼了,抱怨歸抱怨,還是乖乖的跟著周雲笙離開了。

蘇瓊歌拍拍%e8%83%b8口,總算鬆了口氣,提議道,“我們還是做遊戲吧?”這個建議得到同學們一致的同意。

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天,周雲笙給陳磊同學生動詳細地講解了巨人觀,以及自己的第一堂解剖課。

據說,陳磊回到營地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麵色蒼白,很狼狽,和周雲笙的神清氣爽形成鮮明的對比。

後來的某一天,蘇瓊歌得知陳磊同學是因為講鬼故事嚇到自己,而遭受無妄之災的,除了對陳磊的同情,就隻剩下對周雲笙的鄙視。一個藥理學碩士研究生,用臨床醫學的課程實例去嚇唬經管係的大一學生,也真的是夠夠的了。

周雲笙言辭鑿鑿,“我是主修藥理學,但是局部解剖是必修課程,法醫學是我選修的課程。”

蘇瓊歌,“……”

“你不是也覺得我刀功好嗎?”周雲笙笑問。

“……”蘇瓊歌默,誰知道你是解剖死人練出來的?嘔……她以後做飯再也不用他幫忙了……

☆、東窗事發

周雲笙回憶著那時候她誇張的言行,苦澀的微笑著,他們都變了,她不是當初的蘇瓊歌,而他也不是當初的周雲笙了。

蘇瓊歌一覺醒來之後,天已經黑透了而且好像是陰天了,沉沉的沒有一絲星光。

初秋的天氣,還帶著夏天的些微燥熱,蘇瓊歌打開窗戶,抱著筆記本電腦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