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良久,他拿著那封她留下來的書信,怔怔的無言。那麼多的曾經,那麼多的歡樂,那麼多的思戀...最終隻化作了一片如此輕盈的紙張,隻是為什麼把它拿握在手中的蕭湘雨,會覺得這麼的沉這麼的重。

蕭湘雨很小心,很緩慢的,攤開了手中的書信。他的心中已然隱隱的明白,他與她不會再有以後了,並不是因為她離開時連再見都沒有對他說出口,而是她眼中明明想靠近卻又越發離得遠的那抹哀傷。

隨著書信的打開,蕭湘雨的鼻尖下傳來了一陣淡淡清香,讓他心中一陣悸動。卻也讓蕭湘雨心中,隱隱作痛著。這香味...與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般無二。

想來,是一直被她存放在身上的緣故吧!

那片紙張,如盛開的白蓮花,開放在了這個男子的手中。

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後,蕭湘雨看完了信中的內容。他緩緩的合上書信,在手間摩攃了片刻,忽的用力的握緊了手掌,立時紙張在他的手中發出了一串輕微的聲響。而他卻隻是對著那早已沒有了車子蹤影的方向,呆呆的望著。

從遠方呼嘯而來的清風,掠過他的身體,帶起了他的衣襟發絲,在空中胡亂舞著。

信中,她沒有說明她離開的原因,卻也阻斷了所有他認為她還有可能會回頭的期盼。

那天的天空一直很陰沉,仿佛隨時都會坍壓下來一般。他躲藏在那個無人能找到他的角落,獨自品味著那份屬於他的惆悵與痛楚。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第5章

相傳,在從前的很久的以前的以前……

在天界的花園中有著各式各樣的花,躋身於花圃中的曇花並不起眼,甚至於因為她從沒開過花。所以她們大家都叫她:不會開花的曇花。

後來,有一天花園中路過了一個男人,一襲白衣勝似雪,行若如風身無風霜。男子遠遠的看到了她,來到了她身旁,扶起了她讓風吹彎的身子,溫柔的看著她。男子走後,她問百花仙子:“他是誰”

百花仙子說:“他是菩薩,韋陀菩薩。”

曇花卻在想著,還能再次見到他麼她在等待著與他的再次見麵。曇花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也不知道有多少個千年過去了,他還是沒有再出現過。

伴隨著歲月長年的等待,她成為了天界的曇花仙子。

成為了仙子,她也掙%e8%84%b1了禁錮,獲得了自由。既然她已經能走動了,那麼她想要去找他。

她找到了他。她說:“我等了你幾千年,也想了你幾千年。”

他坐於蓮花座上,閉目無言。

她不死心,輕聲說:“如今我已經可以變換人身了,您能否看我一眼。”

他依舊垂暮,手裡的佛珠緩緩轉動著。

她看著他,很久很久沒有移開目光,也不再言語。

終於,她下定了決心!

她在他麵前慢慢的褪去了人身,她耗儘了自己幾千年幾萬年的修行,在他麵前,在美麗的月華下,她盛開了。她盛開在了他的眼前,隻願為了他一個人刹那芳華。

傳言,那一刹那,她很美,美過牡丹,賽過杜鵑。

有人說:在她盛開時,看到了他眼角劃過的淚。

也有人說:不是他對她沒有情,隻是他不能有情,也無法有情。

還有人說:他愛她,在見到她第一麵時就愛上了她。他眼角流過的淚,隻因為兩個人永遠不可能。

……

原來,隻是“曇花一現”啊!

如曇花一現,那個已經沒有了蹤跡的女子。

你%e4%ba%b2手斬斷了己身的羈絆,然後所獲得的究竟是什麼?是你無力抗拒早已注定的幸福,還是彆人都所不得知的的命運?

曾經多少個未眠的深夜,久久未能合上眼的是誰?

是他?

是她?

還是他們……

黑暗中,她抬手,觸摸,卻空無一物。有的隻是深深的黑暗,以及低低的歎息。

而又是誰習慣了那份哀傷,心死後恍如隔夜。

————————

蒼穹陰霾,從早晨開始天空就不放晴。也不知道是不是空中黑色的烏雲越積越多的緣故,讓在地上的人們直感覺好像天穹都要壓向了地麵。

“這個天氣還真的是說變就變了額。”蕭湘雨身靠著後方的教室大門,看著前方的天空,跟身邊的人隨意的說著。

“是啊。昨天還是那麼好的天氣,今天說變臉就變臉了額。”蕭湘雨身邊的那個人,回口說道。這個人是蕭湘雨的同桌,叫李傑。人也比蕭湘雨要開朗,外向一些,而兩人的關係倒是挺好的。

李傑麵上似是不甘心的又看了一眼天空:“看來今天下午,原本準備的‘球場熱身’也泡湯了。”

蕭湘雨笑了笑,沒有回答他。李傑口中所謂的“球場熱身”,就是在吃過晚飯後。在去教室看書前,先去球場運動一下。

這時,天空中已經有著雨滴陸續的墜落到地麵。偶爾還會聽到一陣陣的風聲,從房子的四周呼嘯而過。

“誒~”李傑先是歎了口氣,然後又轉頭對蕭湘雨說道,“算了,還是進教室了吧。”

蕭湘雨看著他,點了點頭。

待他們進入教室後,雨勢突變得大了起來。很快地上的雨水就彙聚成了小細流,柔柔軟軟,順勢而下。

沒多久,地上的水窪已變得隨處可見。

放學時分。

蕭湘雨跟李傑出現在了離學校不遠處的一家小吃店。這家小吃店,可是他們常光顧的一家。因為這家店味道很正先不說,就是環境也是非常的不錯。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這家小店每當到了放學時候,總會有著很多學校的美女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家小店的味道很好,連帶著生意也就很好。一到放學時候,他家這店的生意,真可用“客滿”來形容。而每次看著這些或還排著隊或已經打包帶走的人們,老板真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家店麵的範圍擴大,再擴大…一些。

今天,蕭湘雨他們相比平時來得還算早一些,勉強趕上了這家小吃店的最後一張桌子。這時坐在椅子上的李傑,看著店門口在排隊的那些人們,表情都顯得有點小得瑟。

“還好,還好。”李傑這邊拍了拍蕭湘雨的肩膀,眼睛還不忘看了看外麵的略顯擁擠的人群。不無得意地說,“要不是我們跑的快,現在也跟他們一樣了額。”

蕭湘雨無奈的看了看身邊這個有些幸災樂禍的家夥,開口說道,“好了,你瞎開心什麼啊,害得我廁所都沒來得及上。”

“又不是隻有你沒上廁所,我還不是沒去過。”李傑先是朝著蕭湘雨擠眉弄眼了一下,麵上略顯猥瑣的看了一眼外麵的人們。然後一副理所當然,用你應該懂得的表情看著蕭湘雨:“再說了,要是我們去了廁所以後再過來,還有機會坐在這裡欣賞‘美景’嗎?”

蕭湘雨聽到這“美景”兩字,心裡動了一下,竟是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外麵正在排隊的人群,末了腦中還閃過了以前李傑看到美女時的情形。

蕭湘雨搖了搖頭說道:“也沒看到什麼,你所謂的‘美景’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李傑愣了一下,也轉頭看向外麵,隨即“嗬嗬”笑著說道:“不急嘛,反正今天時間很多的是。”

蕭湘雨也不願意在跟他再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便對小吃店的老板問道:“老板,我們這桌的好了沒?”

小店老板口中應承了一聲“馬上就好了”,手中的動作卻很麻利,並沒有因為說話而有所停緩。

蕭湘雨一手拿著一隻筷子,相互之間摩攃了幾下,隨意的說道:“比起在這裡看那些所謂的 ‘美女’,我還是比較喜歡吃這家的東西。”話才說完,他自己就已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李傑也收回了那道放出去的“目光”,轉而看了看裡邊正忙得不亦樂乎的老板一眼。然後不無打擊對蕭湘雨說道:“吃,你就隻知道吃。”

蕭湘雨也不理會李傑他在那裡說什麼,隻是獨自在那一會摩攃一下筷子,一會又杵著左手用右手敲著桌子。他正在做準備著,為一會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吃宴大會”。終於聽到了老板“美妙的聲音”,才讓蕭湘雨從這個狀態中得以解%e8%84%b1了出來。

蕭湘雨掄起筷子,也不再管什麼了,先是大力的扒了一口碗中的飯菜到口中。才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先吃了。”

“啊,啊!”李傑無奈了看著蕭湘雨,“我說你倒是給我吃慢點,小心被噎到。”

沒過多久,蕭湘雨的飯菜就被消滅殆儘了。他看了眼李傑碗中那才過半的飯菜,也不知怎麼的,莫名的歎了一口氣。李傑聽到蕭湘雨的聲音,抬頭看向他,卻看到蕭湘雨已經把目光注視到店外了。李傑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當看到蕭湘雨他麵前空無一物的碗時,也隻好啞然而笑。

屋外街道,早已停歇的雨,讓空氣中隱隱夾雜著一分溼潤。望眼天空,雖然沒有了中午時的黑雲積壓,卻也還著一些有彌留不散的烏雲。地上或遠或近,都是一些急於行走的人們。

吃完晚飯的蕭湘雨他倆,從小吃店走了出來。一陣微風輕輕吹過,雖不至於覺得寒冷,卻也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氣。蕭湘雨深深吸了一口氣,立時一股清涼的空氣直入他的%e8%83%b8腔,瞬間連心脾都有了涼爽的感覺。

“可惜啊,雖然今天來這家‘緣來小吃店’吃飯的人是挺多的,不過卻沒什麼美女啊。”李傑邊往學校走著,又似遺憾地回頭看了一眼這家小吃店。同時,口中還不忘嘀咕著:“真是可惜了啊。”

“是啊,是啊。可惜了啊。”蕭湘雨無可奈何的應和著他。

這時,李傑突然一下子湊上來,並且將手搭在蕭湘雨的肩膀上。用有些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哎,我說兄弟彆裝了。難道說現在整個學校裡,你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女生麼?”

喜歡的女生?

無意識的,蕭湘雨想到了她。那個已離開將近一年的女孩——田蕊。

蕭湘雨側過了頭,沒有看向李傑。也不知怎麼的,說到這個話題時,蕭湘雨居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不自在感。於是下意識的用手推了一下此刻正與自己勾肩搭背著的那個男生,這樣好讓自己有機會可以遠離掉他。口中還說著:“好了,我們還是早點回…”

在蕭湘雨還沒將“學校”兩字說出口時,耳邊卻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尖叫聲,打斷了他原本所要講訴的話。

“啊~~”

隨著這一聲尖嘯略微刺耳的叫聲出現時,有兩個女孩在李傑的另一側跳作了一團。

然後,蕭湘雨又見到了她。

那個昨天下午在學校圖書館門口“撞”見的那個她,那個被他把她的背影當作了是田蕊的那個女孩。

作者有話要說:

〖注:

文中部分文字%e8%84%b1胎於“曇花一現,隻為韋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