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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生羊 LittleRitta小麗塔 4297 字 1個月前

man(男人)啊!”

拉巴示意大家坐下,然後把餐刀遞給索輝這邊,讓他為陳曦割肉。陳曦此時才發現,他和索輝麵前的肉是最大盆的。拉巴接著抓起一個瓷碗,在裡麵放了各種麵粉,兌了酥油茶,轉著碗邊兒捏一捏,麵粉就凝固成一團,拉巴把這團麵遞給陳曦,陳曦接過就香噴噴地吃起來。

索輝不可思議地看著陳曦,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好養,竟然沒有因為拉巴用手而嫌棄。“你……你吃得慣嗎?”索輝不確定地小聲問道。

陳曦責怪地看了一眼索輝,笑眯眯看著拉巴,“歐巴!我還想要一個!”其實她隻能吃素食,肉一口不碰,她知道這種場合是沒辦法拒絕人家的好意,所以隻能自己主動一些,拉巴高興地給陳曦遞過來,陳曦雙手合十表示謝意,邊吃邊瞪了索輝一眼,“這是純天然的好嗎?”

大家一碗酒接著一碗酒敬索輝,他照單全收,看來是很久沒有回家了,大家都很想念他。

不過,還是有人跑來陳曦這邊端起酒要敬她,陳曦緊張地放下糌粑,站起來接過酒碗,生怕自己反應遲鈍怠慢了藏族友人。

每次遇到這種場合,索輝都會放下手裡的刀,拿過陳曦手中的酒,一飲而儘。然後敬酒的人就會繞過陳曦,摟著索輝的脖子,在他耳朵邊悄悄說著什麼,跟他逗趣,索輝也不說話,隻是笑一笑,又示意陳曦坐下來。

陳曦忽然想起以前在M大聽到的各種傳說,真的有藏族男生喝酒喝死在宿舍裡。依她看來,這種喝法,不死也怪了。

“你怎麼不吃肉?這是我們自己養的犛牛,在內地是吃不到的。”索輝把一碗割好的肉往陳曦那邊推了推,小聲說道。

陳曦把嘴裡塞滿糌粑,乾巴巴地說,“我喜歡吃這個。”她發現索輝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整個人也沒有剛才那麼容易動怒了。

“師兄,你是不是喝醉了啊?你也吃一點吧,不要管我。沒吃東西就喝酒,很容易醉的。”陳曦提高了音量,大家喝了酒之後,聲音都在變大,她怕索輝聽不到自己。

索輝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曦,然後笑著把另一碗酒仰頭倒進嘴裡,像是在證明自己的酒量。

陳曦一向很反感這種行為,以前老爸為了工作出去應酬,總是喝得酩酊大醉,醉酒的男人真的很愚蠢。

她奪過索輝手中的碗,試圖阻止他再次倒滿,“你彆喝了!真的會喝醉的!”她有些焦慮。

這時,人群中過來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同樣端著酒而來,陳曦無奈,隻能站起來迎接。陳曦忽然想起來,這個大叔就是剛才在帳篷門口彈吉他唱歌的人。

更可喜的是,這個大叔會說漢語,“陳曦,歡迎你的到來!”說罷,一碗酒已經下了肚。

陳曦出了一身冷汗,想起侵權法中的醉酒責任案例,總覺得自己作為清醒的人,是有義務把各位醉漢安全送回家的。

不過,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對於這些從小就喝青稞酒長大的人,這些酒算什麼。

“謝謝叔叔!”陳曦微笑地看著這位大叔。

忽然這位大叔拍了拍索輝的肩膀,似乎有感而發,“頓珠要是活著,該有多高興!”

索輝低下了頭,用藏語回話,陳曦根本聽不懂,隻能乾看著他們,她猜測,頓珠應該是索輝的阿爸了,看樣子是跟這位大叔同輩的人。

“怎麼不說漢語?”那位大叔似乎有些不滿,“什麼時候讓我喝到你們的喜酒?我這把年紀還去巡山,說不定就看不到你們……”

“您多吃點肉!”陳曦把剛才那碗堆得冒尖的肉雙手捧到大叔麵前,然後笑眯眯地看著他。

大叔看到陳曦,頓了頓,然後接過肉,“謝謝你!看嘛旺堆,你的媳婦多懂事!”然後走開了。

陳曦一臉驚疑地看著索輝,索輝卻一臉幸福的笑,“師兄!他是說我是你的……”

索輝笑出聲,把陳曦按著坐下來,“謝謝你,不用理他們,他們都喝醉了。”

索輝很高興陳曦替他解圍,像這種逼婚,也隻有真正的媳婦出馬才能說服大家吧。

人群中有人唱起了歌,然後大家都坐下來,有人用筷子敲碗,有人拍著大%e8%85%bf,就這樣,有節奏的唱著歌。這種清唱非常有力量,即使沒有樂隊伴奏,也能聽出各種的此起彼伏。陳曦還是第一次聽一群大老爺們唱歌,開心得不得了。她一個人一個人仔細地端量,才發覺這裡不乏帥哥,康巴男人真是名不虛傳,他們的臉不需要任何粉飾,便棱角分明,眼神深邃,充盈著一種生命力最原始的manhood(男子漢氣概)。

陳曦拍著手,安靜地聽大家唱歌。忽然發現索輝也在跟著唱,她可從來沒有聽過索輝唱歌,故意誇張地瞪大眼睛看著索輝。

索輝發現陳曦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馬上不唱了。

陳曦捂著肚子笑得更開心了。她好像從來沒有被這麼多男性氣息包圍,隻覺得自己是萬綠叢中一點紅,有一種被捧起來的飄飄然之感。

忽然索輝站起身,把手伸向陳曦,“我們出去走走?”

陳曦一愣,以為索輝有話要說,趕緊站起身,可是猶豫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手給索輝。

“他是出於熱情好客嗎?還是,他對我有意思呢?”陳曦在心底默默地發問,把手背在身後,低著頭看著滿桌子的一片狼藉。

索輝深深地看了一眼陳曦,徑直抓起她的手,走出帳篷。

“師兄,我們去哪啊?”陳曦臉紅,聲音低得像一隻小羊。

“你不是想騎馬嗎?”索輝邊說,邊打了一個口哨,一匹紅棕色的高頭大馬馱著馬鞍達達地跑了過來。

“哈哈!真有馬啊!”陳曦高興地跳起來,就像她第一次在動物園看到稀奇的動物的樣子。

索輝放開陳曦的手,縱身一躍跳上馬,一手抓住韁繩,另一隻手伸向陳曦。

這下子陳曦完全放開了,抓緊索輝的手,被他攔腰抱上了馬,穩穩的坐在索輝前麵。兩個人擠在一套馬鞍上,身體貼在一起。

索輝一夾馬肚子,馬兒沿著小河的方向出發。

陳曦聞到索輝身上的酒氣,不忘調侃,“師兄,這算不算超載和酒後駕駛啊?”

“是麼?那再感受一下超速駕駛吧。”索輝用馬鞭一抽,馬兒長嘶一聲,拔%e8%85%bf飛快地跑起來。

“哈哈!再快點兒!”陳曦大喊,腦袋被自己的聲音震得冒星星。

索輝像是被點燃的鞭炮,刹那間爆發,他又狠抽幾下馬鞭,他們飛馳在草原中間,被一片秋末昏黃的草甸包圍,天空中的雲變幻莫測,前方的雪山漸漸露出真貌。

他們跑了一會兒,空氣很涼,陳曦連打了兩個噴嚏。

索輝把馬騎到一個冒著熱氣的溫泉旁邊,他想讓陳曦暖和一下。

“哇!溫泉!這裡還有溫泉?”陳曦回頭問索輝,一時間發現兩人離得那麼近,差點撞臉,於是不好意思轉回去。

索輝先跳下馬,“來,把手給我!”

陳曦真的是對這個遊戲玩上癮了,似乎隻要索輝在,她根本不需要注意自己的腳步,怎麼樣他都會穩穩讓她站在地上。

可是這一次索輝可沒這麼好,他趁陳曦一腳踩空,倒在自己身上,兩個人抱著滾到了溫泉邊上。

陳曦受到了驚嚇,大叫幾聲之後,發現自己被索輝嚴嚴實實的壓在身下,自己的一半身體已經被暖暖的溫泉水包圍。

“師兄!你壓到我了!我缺氧……咳咳咳……”陳曦齜牙咧嘴,身下被石子兒硌得生疼。

“太累了,起不來!”索輝耍賴,閉上眼睛,把頭埋在陳曦的頸窩。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陳曦吞了一口唾沫,“師兄,你這是在占我的便宜。”她故作鎮定,把索輝的行為定性。可是陳曦因為呼吸不暢,%e8%83%b8口一起一伏,索輝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你嫁給我吧!”索輝忽然撐起胳膊,很認真地看著身下的人說道。

“咳咳!”陳曦懷疑自己被摔出了腦震蕩,掙紮著想要擺%e8%84%b1索輝的控製,“師兄,你喝醉酒了。”

索輝把陳曦按回地上,雙手固定住她的頭,又一字一頓地說了一遍,“第一,我很清醒;第二,我要你嫁給我!”語氣裡充滿了霸道。

陳曦看了索輝大概有一分鐘沒有說話,兩個人僵在那裡,她快要繃不住了,“我們不合……”

索輝的%e5%90%bb把陳曦的話淹沒,陳曦嚇壞了,扭過頭用力掙紮著要躲開,可是她的力氣哪裡是索輝的對手,索輝隻顧索%e5%90%bb,陳曦的臉上和脖子上透出了紅色的痕跡。

忽然索輝的嘴裡有一絲鹹澀,陳曦哭了。他漸漸停下自己的動作,深呼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克製。

陳曦看見索輝停下來,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索輝趕緊起身,把陳曦扶起來,跟她並排坐著,心裡已經把自己罵了一萬遍了,自己這不是□□嗎?

“好了,彆哭了。”他心疼地看了眼陳曦,他好像回到了自己二十歲出頭的時候,惹怒了女同學的一副抱歉的樣子。

陳曦哭夠了,抽搐著站起來,“你是壞人!我要回家!”

“我……我要是壞人,還能留你到今天?”索輝也站起來,盯著陳曦,他打心眼兒裡為自己抱不平,她怎麼可以把自己跟壞人歸為一類?如果他真的是她想的那種人,在DC他就可以……

“你就是壞人!壞人!壞人!壞人!……”陳曦發瘋似地指責索輝,他剛才的冒犯讓她羞恥難堪到極點。

索輝想要說什麼,但是忍住了,“上馬!回去!”他吼了一聲,轉身去溫泉裡牽馬。不過今天的他可真不走運,馬兒的蹄子像是被安了定海神針,怎麼都拉不動。這匹馬很久沒有被索輝騎了,在草原上散漫慣了,相比主人的命令,這暖暖的溫泉水似乎更有吸引力。

索輝氣得發瘋,用力扯著韁繩,就差去拳打腳踢了。

“你這樣拉它會疼的!”陳曦是在看不慣索輝這種虐待動物的做法,果然,馬兒配合地嘶叫了一聲。

索輝真是要背過氣去,被心儀的姑娘拒絕,現在連自家的馬兒也不給他留麵子。

陳曦走過去推開索輝,“你怎麼這麼殘忍!”她走過去抱一抱馬兒的頭,抱起一捧泉水在馬兒被韁繩勒住的地方輕輕拍打著,自言自語地對馬兒說起話來,語意雙關,“你不要跟酒鬼一般見識,洗一洗就不疼了。”

索輝插著兜站在一邊,看著陳曦站在溫泉裡給馬兒擦洗。她的大半身衣服已經快要濕透,把手機從兜裡掏出來,找一塊兒還乾著的衣角擦了擦。忽然手機響了,“這裡還有信號?”她自言自語的接起電話。

“喂你好?”

電話那邊是曉梅,陳曦這才想起來今天本來約了曉梅電話輔導的。

“是曉梅啊!不是約在晚上打電話嗎?……啊?視頻?……我這邊不太方便啊,沒有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