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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冷漠古板,他也一味地討好她,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她出去看花看海看大千世界。

然而,就是這個將她從黑暗中一手拉出來的男子卻將她推進了更深的深淵,從此再不能出來。

崔薇兒和蘇蟄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他們甜蜜的生活終於被流言蜚語所打破。

“薇兒……"紫葶欲言又止。

“算了,彆和她說了,你怎麼這麼殘忍。”

後來流言蜚語終於消停了,因為一切都消停了。崔薇兒站在醫院的樓梯旁,時隔多年,當她終於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卻是蘇蟄陪她的新女朋友來打胎。

那個女孩兒是中文係的係花,聽說寫得一手好文章,大概讀初中的時候所寫的詩歌就登上了省級的刊物,讀高中的時候所寫的一部中篇小說就已經被出版了,當時社交媒體大肆報道她的消息,稱她為文學新星,是中國繼莫言之後的又一大諾貝爾獎得主的希望,當然,在書暢銷的背後她也獲得了不少的利潤,她依靠所得的三十二萬稿酬買了一輛轎車,開在校園裡,拉風一時。

這個係花名叫孟心媛,她不僅文章寫得好,而且能歌善舞,崔薇兒什麼都可以忍,但是有一點她不可以忍,蘇蟄想背叛可以啊,她無所謂。她隻是心疼那個女孩子一身的文學天賦,乾嘛要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可是,她恨每一個繼她之後站在舞台上的芭蕾舞者,不巧的是,孟心媛從五歲開始跳芭蕾舞直到十五歲,橫貫了整個小學和初中。

孟心媛的芭蕾舞表演被選作元旦晚會的唯一一個獨舞節目,掌聲,鮮花,在孟心媛看來很好,可是每響起一聲掌聲,猶如刮在崔薇兒的心上的一記尖刀,而掌聲整整響了五次,聲音若雷鳴。

因為給孟心媛潑了硫酸,她被關進了監獄,父母來看她的時候,一味地責備她,哭得猶如淚人,崔薇兒沒有掉一滴眼淚,甚至判決還沒有下來,崔薇兒已經服毒自儘,而一隻白狐來到她的身邊,這隻白狐曾經被獵人的陷阱傷害了腳,八歲的崔薇兒在爬山遊玩的路上救下了這隻白狐,這隻白狐是冰姬,也就是狐仙女王的女兒,名叫簡艾,她的母%e4%ba%b2為了報曾經救自己女兒的大恩,將崔薇兒的靈魂勾出殘損的身體,並且運用法力抹掉了她所有的記憶,她隻希望她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在孤山當一個小公主。

崔薇兒站在原地,看著走進來的蘇蟄,她的眼淚流下來,此時看著屋頂,慌忙地擦自己的眼角,冰姬姑姑從來不準她出山穀就是這個原因啊,如果記得的東西少了,心就不會痛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歡%e8%84%b1地跑啊,跳啊,玩啊,該是多無憂無慮的事情啊,然而,她的好奇心驅使她重新認識到這一切。

蘇蟄坐在椅子旁邊,蘇蟄的母%e4%ba%b2拉著蘇蟄的手說“還好吧,心媛的父母都還好吧。”

崔薇兒慌忙想離開,忽然蘇蟄一個冷眼甩過來,“我都來了,怎麼這麼沒有眼力見,還不上飲料!”

崔薇兒的身子顫唞,她的牙齒上下打顫,失而複得的記憶猶如一桶冷水將她澆灌了淋漓透徹,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一味地發抖流淚。

幸好其她的女仆發現了,崔薇兒在眾人的寒暄熱鬨中悄悄離開了莊園,她似乎是發瘋似的扯下自己的製服,“怎麼辦……怎麼辦?”她四處躲閃,手邊的杯子也被碰碎在地上,她要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在自己任性一走了之之後的窘況,她低著頭,悄悄地離開莊園。

蘇蟄在自己的座位上喝著茶,他向父母介紹孟心媛的近況,孟心媛的康複情況以及今天訂婚儀式的盛況。

蘇蟄的眸色黯淡下來,他撇下崔薇兒悄然退下的地方,是錯覺麼?剛剛推門而進的時候,他明明看到的是曾經的崔薇兒,那個任性,犀利的一雙眸子,什麼都像她,可是一眨眼她又變成了自己身邊的女仆,在自己莊園裡工作了三年的錦夏。

崔薇兒站在自己曾經居住的居民樓下麵,她看到來往絡繹不絕的人群,可是自己曾經居住的房子早已沒有了人煙。“你好,老伯,你知道這戶人家搬去哪兒了麼?”

“你是說崔家啊?”老伯莫名其妙地瞪了她一眼,“真的是晦氣,那個叫崔薇兒的女孩小時候是那麼靈巧可愛的一個乖孩子,聽說一直以來成績都是名列前茅,後來好像考到了英國倫敦留學去了,後來不知道怎麼被趕了回來,她是從小裝模作樣吧,後來竟然往彆人臉上潑硫酸,崔家一直想把女兒從監獄裡弄出來,唉,都彆提了,那個孟心媛的父母也真是的,訴訟一開口就提出了賠償百萬,崔家哪裡有那麼多錢,這不,把房子,車子聽說都賣掉了,然後……然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

崔薇兒她站在原地,她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一朵朵灑在她的肩上,她的手指握緊拳頭,三年了,崔家賣房賣車賠了百萬,而孟心媛則又要和蘇蟄結婚了,她任由瓢潑大雨將她淋得濕透,不,這一切不會這樣下去,崔薇兒咬緊牙齒,她又重新站在這片她失敗的土地上了,她還可以跳舞,她還可以進英皇芭蕾舞團,她可以重新買房,買車,可以將父母重新接回來。

北舞的負責人正在案前審理文件,忽然看到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孩走了進來。

“你好。”崔薇兒低眸淺笑。

“你好。”負責人疑惑地看著崔薇兒。

“聽說今年藝考是在這裡報名?”

“是的,不過你來遲了,報名在上個星期就截止了。”

“呃,原來是這樣。”

就在崔薇兒要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負責人叫住了她“北舞不好考的,一般錄取率百裡挑一,很多心懷夢想的人來都黯然離去……"

“是麼?”

“要不你留個電話號碼吧。”那負責人說“報名費兩百元。”

電視台前,蘇蟄正在和家人吃晚飯,他看著母%e4%ba%b2不安的表情“呀,你不要管錦夏,她說不定隻是回鄉下的家了呢,那孩子,不實誠,要不要也沒關係。”

此時,孟心媛推了推蘇蟄的手,蘇蟄看著麵前的落地電視機,此時一檔選秀節目正在播放,此時主持人正在采訪一個舞者“你真的是很了不起呢,聽說你隻有初中畢業,從來沒有學過舞蹈,怎麼可能以全校專業最高分進入北舞芭蕾舞係的。”

“哪裡。”

“不知道你今天要給我們帶來什麼演出?”

“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的第二幕序曲,白天鵝獨舞片段。”

“好的,請音響師準備好,現在倒數600秒計時開始。”

蘇蟄看著孟心媛,孟心媛咬著下嘴%e5%94%87,蘇母想扯開話題,便說“你覺得婚禮上還缺些什麼要添置的?”

孟心媛的手一直在發抖,筷子也掉落在地上,她一言不發,高昂著額頭。

“把電視關了。”蘇母說。

眼淚從孟心媛的眼角流下來,“怎麼可能?”

“什麼?”蘇蟄問道。

怎麼可能……和當初崔薇兒參加英皇芭蕾舞團選拔賽初選的舞曲曲目一致就算了,竟然和當初崔薇兒竟然跳得一模一樣。

“不好意思。”孟心媛向蘇母鞠躬“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你們慢吃。”

“蘇蟄,你去看看。”

“誒。”

大宅院的草坪上,蘇蟄拉著孟心媛的手“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想了,崔家已經賠償了百萬,你還想怎樣?我說你當初明明知道崔薇兒曾經隻差一點兒就當上了首席女演員,你為什麼還要將芭蕾舞獨舞的節目報上去,你當初是為了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麼?!”

“她沒有當上舞團首席關我什麼事,先彆說她在賽前出事,就算她不出事,她也未必贏得了。”

“後來不是查出來了麼?是那個法國女演員,叫做什麼奧爾維塔的人動的手腳,後來崔薇兒和她兩個人被雙開了。”

“蘇蟄,你是在教訓我麼?”孟心媛死死地瞪著蘇蟄的眼睛“你以為一百萬很了不起麼?我這臉上的傷疤哪裡是她一百萬,兩百萬可以還清的。”

“不是淡了很多麼?你看,這裡,還有這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永遠也淡不了。”

孟心媛甩開蘇蟄的手,她隔著細細的雨簾,看著蘇蟄“你當初明明在和崔薇兒交往,為什麼還要來追求我?”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啊。”

“我相信你也一定是這樣和崔薇兒說的吧。”

“我覺得我們應該冷靜冷靜,你不要為了一個芭蕾舞表演就大發脾氣,當初的事情誰都沒有料到的,沒人知道崔薇兒那麼小氣,那麼任性,那麼……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不過,你當初明知道她的故事,為什麼還要上台跳舞,去刺激她呢?”

“是麼?那這婚禮也不用舉辦好了,幸好我們還沒有辦結婚證,要不然到時候還要離婚多麻煩啊,我當初為了你打了兩次胎,你就這樣對我,好,蘇蟄。”孟心媛從無名指上取下一顆不小的鑽石戒指,扔在地上,“這樣雙方就兩清了。”

“心媛!”

蘇蟄沒有追到孟心媛,因為她一離開就開著她那輛用自己的稿酬賺來的桑塔納豪車飛馳而去,蘇蟄蹲在原地,他撿起那顆被扔下的鑽石戒指,淚流滿麵,他辜負了崔薇兒,又失去了孟心媛。

一個道士背著自己的刀走在路上,因為捉妖師和冥界訂立的契約,捉妖師工作起來越來越賣力,所以街上幾乎看不到遊蕩的鬼魂了,道士已經餓了很多天沒有吃飯了,哪裡能夠找到飯菜可以吃呢?

他的鈴鐺忽然嘩啦啦地猛然響了起來。

此時崔薇兒已經是舞蹈大賽冠軍的優勝者了,得到了五萬元的冠軍獎金,以及一座華麗麗,閃亮亮的冠軍獎杯,還有一頂漂亮的水晶製作而成的歐式皇冠。

她和朋友們走在街上,她感覺很開心,幾乎忘了自己曾經被關進過監獄裡,自己的父母為了救自己出監獄而賣車賣房,她被女生們裹擁在一起,剛剛從一家高檔西餐廳裡出來。

“薇兒,你怎麼可以跳得那麼好,給人的感覺根本不像一個十八歲的女生跳出來的,像是那種上過舞台很多次,超級有舞台經驗的老年舞者跳出來的。”

崔薇兒沒說話,隻是滿口答應要教這小姑娘跳舞,四五個舞蹈係的女孩兒在一起,其樂融融。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以為崔薇兒是舞蹈奇才,其實在很久很久以前,在真正的崔薇兒活著的時候,可是畢業於英皇芭蕾舞學院呢,還差點就當上了英皇芭蕾舞團的演員。

此時,崔薇兒和那個道士狹路相逢,崔薇兒並不認識冰姬姑姑口中的捉妖師具體長什麼樣子,但是她自認為很不對勁。

此時雙方劍拔弩張,怎麼辦……崔薇兒握著自己肩上的手提包,還能怎樣,跑啊……

“喂喂!”女孩兒被道士的追趕衝散了“薇兒,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