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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章,流氓道:“幸好我是個男人,可以讓你爽。”

鶴儼:“廢刀你要是再敢對章章開黃腔小心我揍你!”

鶴章撞了下鴻二,他大哥還在呢!嘴上沒個把門的。鴻二也不介意,聳聳肩,不再說話。

朱家祖墳在山頂上,自己掏錢修的香火宗廟,路況前麵倒是挺好走的,可因為暴雨的緣故,山體衝刷了些石頭泥水,雖不如泥石流那麼誇張,但路麵被砸的七七八八,還沒收拾好,根本無法上山。

鶴儼將車靠邊停,已經能看見朱家的宗廟了,“前頭路不通暢,下去走吧?”

“不必。”鴻二說完人已經到了車前,一抬手,淡淡的紅霧延伸,原本擋路的大石塊紛紛飛在空中,之後往山下滾去。看了眼前方,道路通暢無阻,鴻二這才回到車上。

車子重新啟動,緩緩往山上開去,越是靠近山頂,涼氣越重,帶著陰森之氣。顧炎生看了眼窗外,“到山頂可能天就全黑了,煞氣越來越重。”

“蘇芸娘雖然是我的一小部分,但她已經修煉成了人形,不是大柳樹那種借皮的醜八怪可以相比的,一會小心。”鴻二囑咐道。他雖然有時候狂妄囂張自大,但從不輕敵。

宗廟修蓋的十分古色,說是在山頂上修建的,其實距離山頂還有百來米高,畢竟山頂地方不大。按理說家廟要有看門的還有駐守每日焚香的師傅小童,可現在車子到了大門外,空無一人,兩扇木質的大門突然被風吹開,吱吱作響,鶴儼看了眼,踩著油門進去了。

剛一進去,就連普通人鶴儼都覺得氣氛十分不對勁,待在裡麵整個人十分煩躁抑鬱,旁邊的顧炎生趕緊咬破指尖寫了符紙疊起來放在鶴儼口袋裡。鶴儼便覺得剛才那種煩躁感瞬間沒了,原本黑黑暗暗的建築現在入眼都是黑氣籠罩。

“一會跟緊我。”顧炎生小聲道。

車停在大廟前,前麵是二十來層的台階,上不去。鴻二看了眼黑氣蔓延的山頂,大廟的黑氣都是從山頂下來的,“上山。”

大廟裡供奉著朱家列祖,這些大多都投胎不知道幾輪了,如今的排位不過是個空架子,都是朱富豪自己投個心安。四人一鬼往上走,繞過大廟,後麵綠草林蔭,還有水流小溪往山下流,入眼的都是一排排一座座墓碑,放的是朱家的先輩。朱家到朱品琛這一輩已經富四代了,這才是真正富豪之家,有根基有名望。

穿過這些墓地,就是鶴儼膽子大些都覺得%e9%b8%a1皮疙瘩,他一個人還真不敢過來,以前不知道鬼啊靈的,還能堅定無神這些都是石頭塊來著,現在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知道多了,也就有些怕了,畢竟這些都是存在的。

上山頂小路是土路,十分狹窄,兩側是腰身高的圍欄,但圍欄外都是野草,連一盞燈都沒有,整個山路顯得十分詭異幽靜,常在野外露營的就該知道,草叢裡有蚊子蟲子叫才是正常的,如今現在這條道,安靜的一丁點聲都沒有,就顯得詭異了。

鴻二打頭陣,鶴章緊跟其後,鶴儼走在中間,顧炎生殿後,洛子石飄在空中山側,也不知鴻二做了什麼,他們兩側燃起了紅火,點亮了路,鶴章與鶴儼也覺得暖和多了,剛才陰冷的骨子裡涼颼颼的。

顧炎生在後頭道:“越往山上去煞氣越重,陽氣足的都會覺得骨子裡陰冷,鴻二點的這兩邊火除的就是煞氣。”

山頂也不遠,百來米,隻是頗陡,好在平平安安上去了。山頂地方百來平方米,到了山頂一目了然,光禿禿的一棵樹都沒有,寸草不生,隻有八個石柱按著八卦分布在四周,石柱高約五十公分左右,上頭雕刻著紋絡,八支石柱沿著溝渠一直彙聚到中心位置,而中心位置什麼都沒有-----

“來遲了?”鶴章道。

鴻二搖頭,“在底下。”這八支石柱矮小,從底下根本看不出來。顧炎生扔了塊石頭到中央,還沒進去,石頭就被黑氣纏繞,很快在中間空中炸裂。

中間是入口,但怎麼進去,大家夥都看顧炎生,即便是鴻二,要是用蠻力他一人無虞,但還有其餘幾位。這個時候就看顧炎生的了,畢竟八卦陣法這種東西,顧炎生是拿手乾這行的。

隨手捏了石子試探,很快顧炎生就看出這陣法的名稱了,“煉魂陣。”將魂魄煉成厲鬼怨氣,而後湧入中間,裡頭放著的不管是人還是死人,長期不得日月精華滋潤,而是靠著厲鬼怨氣滋養,待到時機成熟,這裡麵出來的可就是另一個混世魔王了。

“這陣法殘害生靈太多,師傅隻教過我一次,跟我走,一步都不能錯,洛子石也是一樣。”顧炎生嚴肅道。“彆看這石柱矮,殺傷麵積十分廣。”

於是洛子石也不在空中飄了。五個人打頭的顧炎生和鴻二,洛子石殿後,鶴家兄弟走在中間,一步一步的按著顧炎生走的穩,快到中間時,原本中間之地突然下降,出來個白衣飄飄的女人。

鴻二反手將顧炎生拉了一下,自己直接跳了過去,化成刀形,直接衝向女人。

女人麵帶憤恨,“隻差幾天了、隻差幾天了!”嘴裡叨念著,卻跟鴻二開始鬥了起來。

顧炎生見狀,大喊,“快跳進去,陣法亂了。”說完從口袋扔了四張符紙在周圍,身手敏捷的率先跳進了中間處,那是個比井口稍大的圓,裡麵是樓梯,顧炎生直接滑著下去,磕的%e5%b1%81%e8%82%a1疼,還沒來得及說不要,上頭的鶴章鶴儼還有洛子石就紛紛下來了,壓的顧炎生趴在地上生無可戀。

女人見四人進去了,猛地一陣淒厲尖叫,她自知不是伏神對手,連忙不在戀戰,趕緊下了洞口,鴻二緊跟其後。

洞裡點著燈火,略微泛臭,聞了精神十分好,還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鴻二見多識廣,以前古時候的邪門道士經常熬屍油的,當下就分辨出來了,“屍油。”屍體熬製的油,一抬手,燈滅了,突然陷入黑暗中,幾人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就聽見女人的叫聲,燈又亮了。

鴻二見女人跟他作對,冷冷一笑,空中的燈盞皆爆開,而後是紅火閃耀,洞裡麵幽幽的臭氣霹靂巴拉的作響,很快一絲味道都沒有了。

女人站在原地,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眼中看向鴻二帶著怨恨。

“為什麼!為什麼!”蘇芸娘質問道:“明明就快成了,還差幾天、就差這麼幾天了,我又沒有招惹你伏神,你為什麼要來插手?”

顧炎生這會才爬起,幾人這才看清洞裡的情況,他們幾人靠著牆邊站著,洞裡正中間放著一口棺材,看不清裡麵躺著誰,隻是按著位置來看,上麵八支石柱的陣法彙集的怨鬼戾氣全都聚集在此口棺材裡。

隻是現如今可惜了,陣法被打亂,聽女人說,原本需要幾天,現在陣法打亂,差了臨門一腳,再補就要差幾年了,更彆提鴻二現在在這裡,萬事說不好,尤其那個燈------

“用他血%e4%ba%b2兄弟的屍體熬燈油,蘇芸娘你想養什麼?”鴻二直接道。

蘇芸娘諷刺一笑,“兄弟?那些低賤的人類也配當他兄弟?”

鴻二往中間走了幾步,蘇芸娘臉色大變,緊緊護著棺材,準確來說是護著棺材中人。鴻二一抬手,棺材蓋子就要翻了,蘇芸娘一個力壓,撲在棺材蓋上,一臉怨恨的看著伏神,“為什麼要趕儘殺絕?”

“你的樣子真是讓人討厭。”鴻二嘖了聲,他自己本身也是邪性,隻是蘇芸娘招惹到眼前來了,要是顧坎六沒事,他不必跑這麼一趟,自然跟他沒關係,隻是現在他插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說說,你到底想乾什麼?”◢思◢兔◢網◢

傷天害理這事在鴻二眼裡不算什麼,他自己也乾過傷天害理的事,隻是來到這兒,要有個明白。給顧坎六報仇?鴻二嗤,他跟顧坎六又沒關係,報什麼仇?替天行道?他又不是天,行什麼道?倒是麵前這位刀靈,“你是乖乖自滅讓我吞了,還是要我動手?”

刀靈本是他的,歸了他,功力大成,伏神才是真正的伏神。

這才是鴻二來此行的目的,流落在外的胳膊%e8%85%bf總要收回來的。

蘇芸娘原本白淨秀氣的臉一下子扭曲了,她看了眼棺材,眼中泛著眼淚,打在棺材板上,而後下了決定,“我可以自滅,但是你要幫我複生品軒。”

“談條件?”鴻二嗤了聲,“你本是我的囊中物,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條件?不幫又怎麼樣?”

蘇芸娘一時說不出話來,鶴章覺得莫名有些好笑,但強忍著,跟鴻二對上還真是要氣死人了。說起蘇芸娘,鶴章一點也不同情,不管前世因果如何,或是為了救朱品軒,可殺人就是殺人,更彆提一連殺了幾個朱品軒的%e4%ba%b2兄弟,怕是朱家兄弟的魂都沒了。

對弈之所以成為對弈,那是兩方選手旗鼓相當的實力或者籌碼,而蘇芸娘什麼東西都略遜一籌,沒鴻二有實力,心裡還存著僥幸,想兩方都保全,要是她此時,抱著玉石俱焚一拍兩散的決心,還能威懾鴻二一番,畢竟鶴章鶴儼這兩位普通人還在。

蘇芸娘顧慮太多,也想要的太多。她想保全自己的命,還想救活朱品軒,兩人最好最後雙宿□□逍遙自在,可鴻二非要蘇芸娘選擇一個,蘇芸娘花了二十年的心血付出,為的就是最後和朱品軒在一起,她不是那種付出不求回報的女人,她想要的更多,就是剛才答應鴻二自滅,也是存著討價還價的心理。

鴻二見蘇芸娘裝死,不耐煩道:“說不說,不說上路。”原本還想聽個八卦的。

蘇芸娘眼神動了動,突然自身黑霧籠罩,淒厲笑道:“我既然得不到了,那不如一同毀了!”

鴻二眼神一變,臉也冷了幾分,一隻手釋放出的紅霧先將鶴章幾人包圍住,“洛子石守住!”便化身成了紅色霧刀,率先朝蘇芸娘過去。

蘇芸娘釋放的是千鬼斬,這種東西集千個厲鬼怨氣凝結而成,現在打算玉石俱焚,鴻二雖說不吃力,但要立馬滅了蘇芸娘還是不可能,哪裡想到,兩人一方大戰,外麵的陣法石頭全都碎裂,受到千鬼斬的衝擊,紅霧越來越淡,洛子石有心讓鶴章三人出了洞府,但他也受到波及,隻好硬抗,顧炎生開始畫符,%e8%88%8c頭咬破,猛地噴血,先將三人一鬼的地界圍城陣法,先抵擋一陣。

鴻二見鶴章那邊紅霧淡去,便打算速戰速決,紅色霧氣已經成了實體,隻見原本的刀尖彙聚成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那珠子赫然就是鴻二的本體,刺向蘇芸娘,蘇芸娘一點點被吸進珠子中,隻是臨近爆發,蘇芸娘將最後的鬼力打進了棺材中。

臨死了,最終還是惦記著朱品軒的。

蘇芸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