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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開啟,車子魚貫而入。朱家管家已經在門口等候,見客人到了,司機開了車門,上前衝朱品琛道:“老爺已經在會客廳等幾位了。”

朱品琛點點頭。

鴻二帶著鶴章先下了車,後麵的三位也一並下來了。朱家彆墅五層高,管家帶路,鴻二故意落後兩步,同洛子石走在一起,“剛才是你。”

洛子石點頭,“風不對,像是故意阻擋我們上來,太危險了,我下了車交手,拿到了這個。”將手裡的東西給鴻二看。

鴻二看了眼,就知道是什麼了,“人皮。”他嫌臟手,沒動。

洛子石也不覺得尷尬,手裡的人皮大拇指甲蓋大小,軟軟的,確實是人皮。要是以前,他怕是拿到手都覺得寒顫臟,現在倒是無所謂了。

“一會讓顧炎生看看。”鴻二道。

顧炎生是天師後備,尋常的用發絲找人沒個難度,更彆提現在有皮子。正說話已經到了客廳,管家帶著人往後麵走,是會客廳,類似書房的地兒,說話清淨些。

朱富豪年約七十,身體健碩硬朗,隻是因為鐘愛的小兒子暴斃,短短幾日,兩鬢已染了白發,雙眼苦楚晦澀,隻是隱約中透著一股堅韌,見了鴻二他們五人,到也不托大,不是以年齡身份壓著人的,很是和睦,“五位小友遠道而來,朱某先謝過五位了。”又看向顧炎生,神情帶著關心,“你師傅身體如何了?當初為了我這兒的雜事,累及他,我心裡不安的很。”

“師傅已經%e8%84%b1離危險了,沒有大礙。”顧炎生跟朱富豪見過幾次,知道這位老爺子人很好,不古板,平日裡都叫的叔叔,“朱叔叔不必掛心了,我師傅身為天師,捉鬼驅魔乃是本職。”

又閒談了兩句,朱富豪這才道:“你們輾轉一早上也累了,我讓阿鐘帶著你們先去休息,吃過午飯,我們再接著談。”

這會差二十分鐘就十二點了,確實不好細說。五位點頭,阿鐘就是朱家的管家,是個五十歲的老頭,看起來比較和藹些,帶著他們幾個小輩到後院的小樓。

“家裡有三位太太還有小姐們在,怕五位貴客不便,老爺特意讓人將小樓打掃出來,五位住著也舒心,要是缺什麼儘管來找我老鐘就成......”

一路上阿鐘管家絮叨,倒是知道了不少朱家的事,不過也不是什麼稀罕的八卦,阿鐘說的,基本上整個香港人家都是知道的。比如朱富豪有三位太太,大太太也就是正牌太太三十年前就沒了,現在的二三四太太們,雖說占了個太太名頭,但現在一夫一妻製,三位也就是叫著好聽,其實得不到法律承認的。

二太太生了一兒一女,也就是大兒子朱品琛,女兒早都嫁人了。三太太生了兩個姑娘,排行二姑娘三姑娘,這裡兒子排一起,女兒排一起。二姑娘嫁人,三姑娘就是那個要嫁人,新婚當天丈夫給死了的。四太太生的多,兩個兒子兩個姑娘。也就是朱家的二三少爺和四五姑娘。四五姑娘還未嫁人,而且四姑娘名聲不好聽,特彆喜歡玩鬨,愛包養娛樂圈的小明星,胡鬨得緊,他們五個住在主樓裡確實不太方便。

三少爺也就是死去的朱品輝,年紀最小,才二十八,生的十分英俊,又機靈,最受朱富豪疼愛了。

說話間到了小樓,小樓離主樓不遠,地勢要比主樓低些,隻是用籬笆還有野花圍了起來,看起來倒像是觀看風景用的。小樓三層,麵積不算大,三四百平米的樣子,裝的也彆有風趣,收拾的乾乾淨淨,一樓客廳飯廳和廚房公用浴室和傭人房,二三樓就是客房了。

雖然五個人,但兩人住一間,二層就搞定了,就是洛子石一人一間,洛子石露出個笑,他原本的人生計劃就是三十歲成家,找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生兩個孩子,結果現在什麼都沒了,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找好女孩子?眼神裡帶著寂寥,看著兩兩的情侶,洛子石眼中帶著他自己都不察覺的羨慕。

收拾了翻,十二點半阿鐘管家就過來請五位去主樓用飯,因為是第一天,便去主樓用餐,朱富豪替他們接風洗塵,之後他們就在小樓裡吃了。

眾人落了座,四姑娘妝畫的濃了些,本來還不情不願的,隻是在座位上見了五位不同風情的帥哥,一下子就樂了,原本以為這次請的天師就跟姓顧的老頭一樣,沒想到都是帥哥,尤其那個懶洋洋的,怎麼那麼像《esquire》雜誌的封麵模特?

鶴章第一次見這樣大的家庭,真是人口繁多。朱品琛已經成婚多年,又有倆個兒子,大兒子十四五的樣子,小兒子七八歲的模樣,倒是教的很有禮貌,見了人一一打招呼,朱富豪見了特彆開心,“這兩位是我小孫子。”

二少爺今年三十六七左右,也結婚了,生了一男一女,大女兒八歲左右,小兒子隻有四歲,穿戴整齊都很有規矩禮貌。之後就是三四五姑娘了,三姑娘約三十七八左右,很強勢精明的一個女人,丈夫死了,也不見眼中帶著悲傷。四姑娘五官普通,但畫的比較豔麗,三十出頭很有風情,五姑娘二十左右的學生妹,清清秀秀的。

看了一大家子人,鶴章腦袋都暈了,介紹過就忘了姓名,隻按著排行記,朱富豪有三個孫子一個孫女,飯桌上倒是多疼愛孫女一些,對兒子女兒倒是淡淡的。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大戶人家規矩多就算了,飯桌上,三位太太你來我去看著客客氣氣的,其實綿裡藏針,聽著鶴章幾位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埋頭吃飯,朱富豪見三位說的過分了,也隻是冷冷淡淡的說一句吃飯。

死兒子的是四太太,原本她生得多,孩子以後分財產也是大頭,小兒子又受老爺待見,結果為了個臭1婊1子搬到外麵死了,四太太又是傷心又是恨,二兒子又跟木頭一樣,呆愣愣的,現在全是二房得勢,老大那縱1欲過度的臉,那個臭1婊1子怎麼不去勾?

各懷鬼胎的吃完了飯。朱富豪請五位去會客廳飲茶,其實也就是說說近來發生的事情。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老三個性稍強了,平時總愛忙著工作,好不容易找個合適她的向文,結果,唉。”朱富豪歎了口氣,“最近半年來就沒一丁點省心的,先是老四胡鬨被拍了照片,現在整個香港誰不嘲笑我老朱不會管女兒,後來阿琛鬨得風流賬來,外頭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抱著孩子上門,巧芬跟玉淑也鬨脾氣,家裡烏煙瘴氣的,阿燕身體不好還進了一趟醫院......”朱富豪剛開始說挺委婉的,到後來,可能說的火大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爭氣,我還沒死,一個個就耐不住了,手伸的長,我遲早給剁了!”朱富豪臉色漲紅,“我們朱家,現在是整個香港茶餘飯後的笑料!”

鶴章幾個跟朱富豪不熟,聽了這些家事,也不好說話勸,鶴大哥久經沙場倒是挺鎮定的,臉上不顯什麼情緒,可鴻二就□□%e8%a3%b8鄙視了,沒本事還愛生那麼多,既然管不住,那就彆惹一身的風流債。

顧炎生也是有些尷尬,以前都是跟他師傅一起乾活的,他隻要在旁邊吃喝發呆就成,憑著師傅跟富豪們周旋,現在輪到他孤身一個人的時候,才知道自身道術是一方麵,這種跟人溝通聽人八卦麵不改色才是真本事。略有些欽佩的看著鶴儼,果然是我男神。

“也不知道我們老朱家最近是怎麼了,接二連三的出事,現在阿輝也沒了,阿琛是個沒用的,阿智是根木頭,麵上都哄著我,背地裡都在搗鬼。”朱富豪說了句,不再提家裡的事,他自己也知道,抱怨多少也解決不了家裡的矛盾,都是為了他死後的遺產鬥的。“自你師傅回去後,我也請了彆的師傅先去看看祖墳,結果彆說動風水擺陣,就是上去都沒一個,有的更甚出事在半路上,我實在是沒辦法,小兒子死的奇怪,最近我眼皮老跳,睡不好,這才厚著老臉給你師傅打電話,請你過來看看。”

“你老三的短命新郎是怎麼個死法?”鴻二突然道。

朱富豪一怔,沒想過先是這位說話,但看這位氣勢不是普通人,便道:“一個月前的事,家裡雖然不安寧,但也沒出什麼大事,老三正好結婚,我讓老顧先彆忙著上山看祖墳,喝了喜酒再說--------”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彆廢話,死的時候細節。”鴻二不耐煩打斷道。

鶴章見朱富豪臉色有些微變,人家上位者當慣了,一下子被一個看上去小輩的人打斷話,臉色自然不好,鶴章拍了拍鴻二的手,意思彆發脾氣,顧炎生笑的著解釋,“這位伏神乃是高人,我師傅就是他治好的。”

朱富豪臉色這才緩了,隻是語氣稍微有些冷,“在教堂的時候,神父正在講誓言,向文突然緊緊抓著脖子,像是有人勒著他一樣,我們還沒上去,人就倒下了,麵色泛青已經沒了氣兒,醫生說呼吸困難致死的,可老顧用符紙燒過,脖頸處有一條黑黑的指印,是鬼掐死的。”

“三公子的屍體在哪?”顧炎生問道。向文是三姑娘的準新郎,被鬼掐死,隔了多半個月,他師傅一出事,三公子朱品輝也死了,死法透著詭異,顧炎生猜是不是一個鬼做的。

“在殯儀館。”朱富豪說了個地址。

線索太少,顧炎生也猜不出什麼一頭霧水。鴻二一向喜歡單刀直入,既然有什麼東西阻攔大家去祖墳,那麼直接上祖墳就知道誰在搗鬼了,還有那個不想他們插手的碎人皮。

鴻二懶洋洋的站起,“回去。”便率先往出走了。

顧炎生連忙笑笑,“朱叔叔,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其所能的。”正說話著,就聽外麵當啷哐哐的聲音。

朱富豪叫了管家,“阿鐘,外頭怎麼了?”

阿鐘立在門口,一臉為難,但還是說了,“二太太跟四太太吵開了。”

朱富豪氣得臉漲紅,猛地站起往出走,就見客廳裡兩個女人已經動開手了,花凳果盤摔得到處都是,兩個女人正在沙發上互相扯著,朱品琛和朱品智無奈的拉架,三姑娘站在樓梯口冷眼看著,四姑娘喊了句煩死了但坐在沙發上悠哉看戲,五姑娘在沙發旁小聲勸著。

“住手!我還沒死呢!”朱富豪見狀,氣得有些倒仰,被管家扶著,頓時直喘,“都造反了啊!”

沙發上的兩位太太這才停了手,隻是臉上有抓痕,頭發也亂成一團,二太太年紀稍微大些,吃虧,看起來比較亂些,四太太年輕又保養的好,像三十歲的女人,現在也亂七八糟,額頭青筋暴起,五官有些扭曲,一時看起來就嚇人了。

鶴章幾個就站在廳口看了出好戲,鴻二眼裡帶著看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