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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張家老太爺的托,明個兒去醫院瞧瞧張榕,你跟我一並過去。”

“還真是一家。”顧炎生嘀咕,“這都城難不成隻有一家姓張的了......”被顧坎六笑著罵了兩句。

說話間到了飯點,鶴父極力邀請顧氏師徒在家吃了便飯。顧坎六這人是個雜學家,什麼都旁通一些,為人極為儒雅有知識,但這做飯可是摸瞎,顧炎生也繼承了他師傅這點,做飯難吃,不到萬不得已,師徒倆是不自己動手。

顧炎生顯然是不想回去吃自己手藝或者師傅的,眼巴巴的瞅著師傅,“家裡沒米沒菜師傅。”他這段時間不是在鶴家蹭飯就是在外頭吃外賣。

“怎麼沒請保姆?”顧坎六問道。

師徒二人都是男人,打掃做飯收拾家務這種事是能不乾就不願乾,外加上顧坎六有本事,財產豐厚,也樂於享受,不會委屈師徒二人的。

“這幾天忙忘了,沒來及。”顧炎生嘿嘿一笑,要是請了保姆還怎麼光明正大在男神家蹭飯?!

顧坎六眼神一絲尷尬,鶴父反應過來,又勸說兩句,顧坎六就笑嗬嗬的來了句叨擾了。這時鶴儼也回來了,從鶴儼進門開始,顧炎生一對眼珠子就沒移開過,顧坎六看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心想這輩子孫子可是抱不上了,真應了命裡斷子絕孫。

晚飯過後,為表謝意,顧坎六掏出一塊玉佩來,碧綠圓潤,硬幣大小,通身光滑。“這玉不是什麼好玉,不過能避鬼擋煞,小章經了造化通靈,這個可以免去煩擾。”意思就是戴上就看不見鬼了。

彆提鶴父,就連旁邊的鶴大哥也帶著感激之情,看不見鬼怪又擋了煞氣,以後鶴章就能跟正常孩子一樣,娶妻生死不用經曆這些光怪陸離的事情。

鶴章接了,道了謝,他爸跟大哥就看著他將玉佩掛在脖子上。晚上躺在床上,快睡著了,被鴻二戳醒了,“你身上什麼難聞的味道。”刀尖往鶴章脖子一去,輕輕一掛,玉佩掉在床上,鴻二罵道:“彆的不學好,跟這些臭道士鑽到一塊,現在難聞的要死,有我在還要這玉佩做什麼?廢柴,你快去洗澡。”

“怎麼現在才回來?”鶴章不打算洗澡,他才洗的,打了個哈欠,哄道:“趕緊睡覺,玉佩我放好就成。”把玉佩拾了起來放在床頭櫃上。

鴻二不依不饒,鶴章不洗澡他就鬨,鶴章被鬨得沒辦法,又不能在強硬下死命令,不然鴻二又跟他發脾氣,隻好抓了把頭發去浴室打算衝一把。鶴章剛進了浴室,鴻二就朝著桌上的玉佩衝了過去,啪,碎成了兩瓣。

“現在好多了。”鴻二懶洋洋的飛到鶴章的枕頭底下。

鶴章洗完澡一出來,見鴻二沒鬨,困得要死,也沒仔細看桌上的玉佩,直接到頭就睡。

翌日,正好周末。顧炎生是雙休,一大早就給鶴章去了電話。

“你不好奇?咱一塊去唄!”顧炎生在電話裡道。鶴章心想也沒事乾,乾脆過去看看熱鬨,趙夕顏出院了,醫院也進入正軌,現在正處淡期,一到寒暑假整容醫院生意才好,他們醫院名氣還沒打出去,確實生意淡了些。

這邊答應了,鶴章將手機放在床頭櫃就看見碎成兩瓣的玉佩,一下子火就大了,掀了枕頭,“鴻二你給我出來!”

“一大早上的廢柴你更年期啊!”鴻二翻了個身。

鶴章冷著臉,“玉佩你摔的?”

“我當什麼事,那玩意臭烘烘的,碎了就碎了。”鴻二話是說的滿不在乎,可心裡抖了抖,刀尖對著鶴章看了眼,刀身就靜悄悄的往外移。嘴巴上嘚瑟,“不就一個破玩意,我有錢我給你買,等等,你特麼的敢對我動手,你找死是不是!”

鶴章是再也受不了鴻二這貨了,直接扔到垃圾桶,冷聲下了命令,“待在垃圾桶哪裡也不準去,直到我說可以。”

鴻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被扔進垃圾桶這天,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操了,刀身紅霧籠罩,陰狠道:“廢柴,不要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鶴章被這話逗笑了,“求你彆寵我。”然後就洗澡收拾出了門,臨走前都沒帶搭理一下鴻二的。

垃圾桶裡的鴻二泛著血色,像是氣狠了。一人一刀剛開始相處不順,那也是鶴章脾氣好忍著鴻二,而鴻二除了口頭上沾點便宜說話難聽外,倒是對鶴章不錯,起碼護著鶴章大哥,幫鶴章在事業上開了金手指,總體來說,磨合的還不錯。但是今天鴻二碎了玉佩,鶴章就怒了,不是玉佩的問題,他以前鴻二以前隻是嘴上說說,但現在看來,是真的不把他看在心裡,他的東西隨意處置,一點都不尊重他。

好比,鶴章以前一直以為鴻二叫他廢柴隻是嘴賤,但今天才知道,人家壓根就瞧不起你是真的把你當廢柴,這種感覺並不怎麼好。

玉佩不過是一件小事,今天爆發,也是因為鴻二以前態度留下的。

張榕在私立醫院。裴家司機醒後,做了筆錄,眾人才知道,當晚司機開夜車路麵突然冒出一條夜貓,司機一個躲閃,正好遇見對麵張榕開的快車,就出了這麼一遭。司機一說,網上那些罵張榕故意撞寧瑄的腦補粉絲們一時噎住了,後來就開始攻擊張榕開車速度過快之類的,總之富二代都不是好東西。

寧瑄確實倒黴,卻也幸運。一條%e8%85%bf本來很嚴重,醫生做最壞的打算就是截肢,結果到了醫院,幸運的給保住了。隻是原本商量好的那部電影拍了一半給耽擱下來,製片人導演不可能為了個男二暫停計劃燒錢,就換了彆的男演員。

顧坎六帶著顧炎生和鶴章到了醫院,張家老太爺沒去,張智接待的。鶴章跟顧炎生下意識的打量張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張榕那句話的暗示,怎麼看張智怎麼不順眼。病房客廳外還有個年輕男人,見了張智站起來叫了一聲爸。

鶴章和顧炎生就知道這人就是張智的私生子,看著比張榕還大,穿戴的挺成熟穩重精英範。

“這位是顧大師,過來看看你弟弟。”張智笑著拍了拍大兒子的肩膀,“我大兒子張槐。”

婚內出軌,私生子要比張榕還大,據所知,張智就隻有蕭晴一個原配太太。鶴章和顧炎生對視一眼,更加覺得這個張智有問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鴻二的脾氣確實要收斂,尤其是對鶴章【脾氣好了才有老婆用_(:зゝ∠)_

晚安。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張槐揣著大哥的樣子,得體笑道:“謝謝顧大師來看小弟,裡麵請。”張智在旁笑的很驕傲,覺得自己這大個子接物待人真要比小兒子強上一百條街,老爺子也不知道怎麼樣的,竟還是端著什麼嫡子嫡孫的說法,這都哪個年代了,真是老古董。

鶴章見張槐這滿臉的笑,做戲都不全,真要是想做個愛護弟弟的大哥樣子,就彆笑得這麼開心,你弟弟植物人躺在裡頭生死未卜的,你丫笑得真太實誠了。

顧坎六先進去瞧了眼張榕,儀器管子插得到處都是,床上之人,腦袋包著紗布,臉看上去慘白消瘦,眼底下一團青,這些罷了,眉宇間一團烏青,這些事外人看不到的。^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沒大事,小公子就交給我徒弟負責了。”顧坎六轉了圈看了眼,便不打算插手。“炎生,你接手。”

顧炎生顛顛點頭,表示自己成的。

張智眼皮抽了抽,顧坎六就來這麼一下,在病床上瞅了眼,前後不到十分鐘,這一趟就拿六千六,還稱好意頭打過折的,去他媽的打折。至於後頭,明明是顧坎六接的活,現在交給小徒弟,這錢難不成還拿的跟師傅的一樣?

張槐一看張智的表情也想到這處了,張智要臉說不出,隻能他來。“顧大師,這-----”張槐一對上顧坎六淡然的眼神,嘴裡那些花花話就說不出來了,硬著頭皮,實話道:“顧大師的價位跟顧小師傅的價位怎麼算的?還有我這小弟到底怎麼回事?是怎麼個收費的?”

顧坎六眼神還帶著笑,隻是冷了幾分,不等顧坎六說話,這些小事顧炎生眼睛亮著呢!笑嘻嘻道:“我師父出一趟,甭管如何,起步價就是九千九,給你們也算是老熟人打過折了,之後按事情棘手收費,像令公子這種情況,我來就好,不過丟了一魂一魄,招來就成,我收費比較劃算,性價比高呀!這種情況勞動我師父大駕,沒個三十來萬壓不住的,大材小用了。我就不同了,隻收九萬九,給你打個折,九萬就成的。”

鶴章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顧炎生這麼一出手,比他實習一年的工資還多,真是夠賺的。

張智覺得什麼玩意,還顧大師,根本就是坑人。張槐眼皮子跳跳,他自小養在外頭,錢財無憂,但也不是張榕那樣精貴的養大,出手沒那麼闊綽,隻好看張智。

“那就有勞顧小師傅了。”張智咬牙笑道。要不是老爺子信這些封建迷信的,他早都把人轟出去了,權當把這些錢扔狗嘴裡了。

顧炎生笑眯眯的說了句合作愉快承蒙回顧之類的話,又要了張榕的貼身衣物和頭發之類的就離開了。

出了醫院門,顧坎六就獨自溜達去轉悠了。剛做了筆生意,顧炎生心情好,請鶴章吃肉,鶴章現在也不拒絕了,這家夥就是大戶啊!

“行情擺著呢!有錢富貴圈子的定價在那兒,你要是要的少了,彆人隻會覺得我師傅low沒手段是個十八流的混飯吃的。”顧炎生解釋道:“也不是都這麼高,我師傅主要是看人看事,張家沒一個好的,就是床上躺著的張榕也是品行頑劣的主兒,沒多要。再說了,你以為歡子白給我幫忙?買了冥幣層層打點,從符紙到八卦鏡到我消耗的精血,這都是要補的......”

吃完烤肉,顧炎生結了賬,小指頭突然動了動,於是說道:“歡子有信了,回去前陪我去舊街買點東西。”

舊街是舊胡同,不像都城彆的胡同都開了酒吧飯館旅遊景區,這裡是真舊,拆不得。街道逼仄,裡麵全賣的是冥界用品,什麼花圈紙人冥幣香燭一應俱全,還有燒給死人的衣服彆墅童男童女之類的,大白天的進去都陰森森的,陽光照不全,巷子通風,一進巷子,真跟外界是兩個世界。

“還有這地方。”鶴章道。

顧炎小聲道:“這地方晚上來不得,裡麵全是孤魂野鬼,陰氣重的買東西都是挑正中午那會,稍微耽擱下,晚上就不舒服,染了晦氣。”順口給鶴章普及些東西,顧炎生熟門熟路的進了家店,東西全都買齊了。背著一黑的大塑料袋,跟鶴章出了箱子。

外頭陽光很好,一出巷子鶴章就覺得渾身輕快暖和了不少。顧炎生打了車,倆人回到小區,鶴章沒回家,直接去了顧炎生的家,也就是林家。

裝修沒變,就是家具動了。林家原本是法式小資精致的裝法,還是兩三年前才重新裝的,林玲說阮玉婷喜歡這個風格給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