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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大哥總結了張榕。

鶴章知道大哥的意思,眾人瞧不起張榕張家不是說落井下石,自然也有,但他大哥絕對不是。張老爺子重男輕女,越老越頑固,養兒子跟養寵物似得。張榕也是,二十四五的人了,既然心裡對張家憋著氣,自立圖強就好,但是一麵鬨著,一麵還舍不得張家的東西,做出的事情跟小孩子似得。

倆兄弟正說話,院門響了,隔著門就聽見顧炎生笑聲,“小章小章,我是小顧。”

鶴大哥的臉一下子就冷了,開了門,“來做什麼?”

“我找小章有事。”顧炎生笑生生,一點也不為鶴儼的冷臉退卻。

鶴章猜想顧炎生是為了張榕那一魂一魄來的,“哥,先讓人進來說話。”

三人在客廳坐好,原本顧炎生還想避著鶴儼,實在是鶴儼對這種‘邪門歪道’及其討厭,卻不知道鶴大哥的三觀早在弟弟麵前重組。鶴章給倒了茶,“直說好了,我哥不介意這些。”

鶴大哥端著茶,點點頭,樣子還挺高冷。

顧炎生也沒多話,先是畫了個陣,這才將八卦鏡放在陣裡,解釋道:“這是聚魂陣,張榕這一魂一魄太淡薄,容易散,隻能放在這兒裡。”

陣裡一陣白光,張榕的樣子就飄在上方,隻是淡淡的透明樣子。顧炎生問了幾句,比如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之類的,那魂魄說話慢還記不全。

“媽、媽-------”張榕突然嘶聲力竭的喊道。

鶴大哥也能看見,因為陣法的緣故。三人被張榕這聲嚇了一跳,顧炎生引導道:“你媽怎麼了?”

“血,都是血,刀,爸爸不要殺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白天打算修修文,不是更新【重要的話說三遍【三遍

柳枝回憶確實作者開了上帝視角,鶴章幾個應該推算出來的,所以打算修一修,麼麼噠【明天白天不是修文X3

晚安【(づ ̄ 3 ̄)づ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陣法裡的張榕嘶聲力竭,原本一魂一魄就不怎麼穩固,波動起伏還這般大,要不是在聚魂陣裡,早都散了。顧炎生一見,趕緊將張榕收服在八卦鏡中,“現如今他這一魂一魄太弱,看樣子無法召回了。”

“召回?”鶴章挺有興趣。

鶴儼見小弟感興趣,端著茶涼涼的給了顧炎生一個眼神。顧炎生先將收起的八卦鏡放在陣中,解釋道:“張榕出車禍算是橫死,隻是又沒死透,擱平日這種情況,一魂一魄沒了,就是植物人,一輩子也很難有戲,新聞上說的什麼昏迷十幾年醒來的,那種個例有幾個?大多都是沒了。這小子也算幸運,不過現在他的魂魄太弱,召不回他的身體,隻能等我將這魂魄放在陣法中好好聚一聚才行。”

“原來是這樣。”鶴章點頭,其實對張榕剛才的話更好奇,八卦心簡直按捺不住,“你說剛才張榕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爸爸不要殺媽媽。

顧炎生也有些抓心撓肺的,但是張榕的魂魄真的不適合再出現,經他詢問了。“我也不知道,人的三魂六魄,有些記憶看上去不見了丟了,其實埋在最深處,一魂一魄可能記得深刻,不過也不能單憑一句話就下決斷,也許是張榕小時候看的什麼鬼電視劇心理陰影太大了,臆想出來的。”

“哥,你說張榕他媽怎麼死的?幾年的事?”鶴章求助他哥。他回來的晚,都城裡有錢人家圈子的事還真是不知道,張家再不濟,報紙雜誌也不敢隨意報道。

鶴儼具體的不清楚,但大致還是記得的。“我想想,張榕小你一歲,大概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小弟不見了,全家都不好過,恰逢張榕媽沒了,三歲大的孩子,鶴儼一看見張榕就想起自家小弟,心裡難過自責悔恨要死,彆的就沒在留意。

那個時候,鶴家還是個小富家庭,張家對於鶴家來說就是上層圈子,聽了那麼一耳朵,彆的就不清楚了。

正說話,遛彎的鶴粑粑回來了。以前跳廣場舞都是有林玲陪著,現在人沒了,鶴粑粑一個人在廣場上轉了一圈覺得沒意思,更冷冷清清的就提早回來了。

“說張家媳婦呢?”鶴粑粑接了話,看見客廳顧炎生在,“小顧也在啊!”又想到顧炎生的職業,略帶緊張道:“可是小章有什麼事?”

“爸,我沒事,顧炎生過來找我聊天逗悶子。”鶴章趕緊道。自從他爸知道他時不時見鬼,很替他操心,這也是鶴章以前沒說這話的原因,他都已經見鬼了,給他爸大哥說了,隻有家人替他操心的份,彆的也幫不上什麼忙。

鶴粑粑鬆了口氣,“沒事就成。”順勢坐下來,“你們幾個怎麼好端端的說起張家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顧炎生這話不敢接了,小心的覷著鶴儼,男神沒發話,他也不好拿捏。還是鶴章想了想,把車禍連帶著張榕的一魂一魄說了,隻是沒說那句爸爸殺了媽媽,不希望老人家跟著費腦子,也許就像顧炎生說的,這句話可能沒什麼實質意義,隻是在那裡看電視看到了陰影太大了。

“唉。”鶴粑粑先是歎了口氣,“這孩子也不知道說可憐還是可恨。”

鶴粑粑瞧不上張家原本也不該牽扯後輩,隻是張榕距十八歲差三天的時候,無照駕駛撞了一個孩子,孩子沒死卻殘了,原本就是張榕不對,於情於理都應該按著法律走,結果愣是被律師打成了大事化小,可張榕頂著那張臉的囂張表情鶴粑粑是看在了眼裡,因此就沒什麼好印象。

“這孩子三歲沒了媽,張智也不是個好東西,一直在外頭亂搞,孩子跟著張老爺子過,張老爺子因為張智的關係,對張榕是又愛又嚴厲,也不知道怎麼就養歪了......”鶴粑粑先是感歎了番,“不過張榕死活不應該是咱們捏著的,報應還是老天爺下,這魂魄的事你們儘心就成。”

一句話順其自然,張榕雖可惡,但也輪不到他們這些普通人決定一個人生死。

可能鶴粑粑剛從廣場一個人回來,心裡積著愁,這時候又提起陳年往事,話音裡也唏噓幾分,“那一年我記得清,你被人拐走了,你媽身體不好,你哥整個人也消沉悔恨的不成,唉,這些不提了,張榕的媽年紀輕輕,好像才二十八就沒了,張家說是心臟病死的......”

顧炎生暗暗看了眼鶴章,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驚訝,沒想到鶴小弟還有這麼一遭,難怪男神那麼疼鶴章,他思想真是齷1齪,男神罵的對!!

晚了,鶴儼送顧炎生出門,到了門口隻是冷冷看了眼,顧炎生如神靈附體,一下子就通透了,趕緊點頭,狗%e8%85%bf的保證,“絕不外傳,我什麼也不知道。”

鶴父剛才也隻是一語帶過,鶴章明著沒表現出什麼,心裡其實疼的厲害,他被拐,沒找到之前,大哥過的什麼日子他想不到,即便是能想到幾分也體會不出。還有母%e4%ba%b2,那個他記憶現在已經模糊,看著照片也想不出一絲半點的女人,溫溫暖暖的笑,明明曾經存在過,但代替的都是那個瘋女人。

被拐走時,他四歲。大哥說,他小時候是個小拖油瓶子,整天喜歡追著大哥跑,跟在後頭顛顛的,隻是有一天,大哥在場上打籃球,吩咐他在籃球場邊邊坐好不要走動,結果那天,大哥打完籃球一回頭,邊上空空蕩蕩的座位上沒有一人......

他被找回來已經大了,十四歲,誰也不記得,初次見到大哥,明明三十多高高大大的漢子,卻雙眼溼潤,呆呆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笑,但是眼睛裡又難過,嘴裡小聲念叨,鶴章隻能分辨出媽媽兩個字。

躺在軟乎乎的被窩裡,鶴章想著以前的事情,思緒有些不平。

“廢柴。”靜謐的房間裡鴻二突然打破了寧靜。

鶴章從記憶中抽出,揉了把臉,指縫溼潤,故作平常道:“活過來了?”

鴻二自從吃了柳枝就一直沉默,鶴章記得鴻二說要好好煉化柳枝的能量,現在估計煉化成了。壓在枕頭下的刀溜了出來,貼著鶴章1%e8%a3%b81露的大%e8%85%bf根,冰的鶴章那處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伸手就摸了過去,“怎麼這麼冰?”

“功法上進一層。”鴻二不想提這個,察覺到廢柴有些不對勁,追問道:“哪個垃圾惹了你不痛快?我不在的日子裡有人敢惹我的人?!”·思·兔·在·線·閱·讀·

鶴章一下子就笑了,一把刀還整的跟大佬似得,“誰你的人?你明明是我的刀。”

鴻二不屑,不過一個凡夫俗子,也敢大言不慚的說這樣的話,但卻沒反駁。隻是涼涼道:“你高興就好。”頓了頓,接著用命令的語氣道:“你帶我去郾城。”

“郾城?”鶴章一下子就想到了柳枝口中說的,遇見那抹遊魂就在郾城。鶴章根本不是打著功法的主意,而是打著遊魂的主意。“去郾城做什麼?”

剛還在鶴章手掌的鴻二飛了起來,不耐煩道:“廢柴,這不是你能問的。”

鶴章不高興了,剛剛的難得的氣氛也一掃而空。“不去,我有彆的事情要忙,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可以去。”

“要你才行。”鴻二刀尖衝著鶴章,“要你的血液廢柴。”

“不去。”鶴章躺在床上關了燈。房間陷入黑暗中,隻有鴻二的刀尖隱隱發著血光,飄飄蕩蕩的在空中,鶴章知道鴻二操了,他也挺操的,直接下了命令,“鴻二回到抽屜了。”將床頭抽屜拉開了。

空中發怒的鴻二不由自主的飛向抽屜,鶴章關了,“待在裡麵不許出來。”

這晚鶴章睡得不好,夢裡麵全是那個瘋女人的畫麵記憶,直到那一灘血和扔在血跡灘上的水果刀。

翌日一早,鶴章衝了把澡,臉色蒼白,昨晚的夢太糟糕。吃了早飯,鴻二還在抽屜裡,鶴章拿過外套,拉開抽屜一看,“出來嗎?”

“廢柴你竟然敢對我下命令!敢關著我!”鴻二在抽屜炸了。

鶴章拿過鴻二,碰了碰自己指頭,指腹綠豆大的血滴,鴻二刀尖吸食,眨眼一點傷口也沒。他昨晚心緒浮躁,外加上鴻二也給他挑刺,“行了是我不好,我去上班你去嗎?”

“我要去郾城。”鴻二對廢柴的安撫還是很滿意的,說話也比昨晚軟了幾分。

鶴章將鴻二揣在兜裡往外走,“現在不成,我最近抽不開身,真的-----”自己的口袋都快被鴻二紮破,鶴章趕緊扶住,小聲商量道:“等忙完了我就跟你去郾城好了。”就當旅行。

鴻二無計可施,他大可像昨晚一樣,在夢裡影響廢柴,讓廢柴夢到最恐懼的事情,可是想到廢柴早上蒼白眼青的樣子,算了,“你最近忙什麼?”

鶴章被問住了,想了想,敷衍道:“趙夕顏還沒拆線,我不放心。”

“嗬,廢柴你在逗我玩嗎?!”鴻二冷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3)(ε ̄ *)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