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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46 字 1個月前

子。

說到這,範老六不由地看了王四兒一眼,難免就覺得有點缺憾,王四兒哪都好,就是跟他一樣,沒上過幾天學,流裡流氣,跟他算是流氓對流氓。

這麼一番看下來,鐘鳴為什麼看不上淩誌剛,範老六就有點品過味兒來了:淩誌剛雖然好,可是人家鐘鳴,也是樣樣不輸人。

四個人到了一家日本料理店,淩誌剛本來想讓鐘鳴學學人家王四兒對範老六的溫柔勁兒,誰知道王四兒當著他的麵相當拘謹,始終跟範老六保持一段距離,但凡範老六有什麼越軌的舉動,他都會狠狠地瞪上一眼,範老六一開始還想動手動腳的,後來慢慢就老實了,悶著頭在那兒喝酒。

淩誌剛就灌了王四兒幾杯酒,王四兒喝了酒之後,果然慢慢就放開了,平日裡挺爽快的一個人,慢慢竟然有了嫵媚的味道。範老六替他擋了一杯酒,說:“彆喝了,你喝醉了我可伺候不起。”

“誰讓你伺候我,我伺候你。”王四兒忽然蹦出了一句讓鐘鳴臉紅的話,仰頭就將杯子裡的酒乾掉了。淩誌剛朝鐘鳴那兒看了一眼,說:“咱們叫個女的進來唱首歌吧?”

鐘鳴以為淩誌剛這是在故意針對他,就說:“叫唄,熱鬨熱鬨。”

“我去叫!”王四兒立即爬了起來,出去跟老板說,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穿和服的女人進來了,那女人一副古代打扮,不但穿著和服,還帶著假發髻,嘰裡咕嚕唱了一通,鐘鳴是什麼都沒聽懂,淩誌剛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低頭過來跟他解釋一句唱的都是什麼意思。可是鐘鳴發現淩誌剛解釋的歌詞有點黃,心裡就有了疑問,覺得淩誌剛可能是在假借歌詞來調?戲他。

他就問範老六:“範大哥,你跟我解釋解釋唱的什麼意思唄。”

“我哪懂這個,我們家這位知道點日語。”

範老六說著就拍了拍跟著打拍子的王四兒:“唱的什麼東西,你給我們解釋解釋。”

結果王四兒就說:“我哪知道唱的什麼,我又不懂日語。”

“不懂你怎麼還跟著哼哼?”

“哼哼誰不會,我是瞎唱的,以前聽過這首歌。”他說著就站了起來,似乎想載歌載舞,那個唱歌的日本女人就笑了,偷偷讓開了一點地方,讓王四兒儘情地跳。

王四兒跳的很滑稽,範老六斜躺著在一旁眯著眼睛看,似乎很享受王四兒的舞蹈。鐘鳴看著他,從他的眼光裡似乎真的看到了愛情的影子,這是他生活中第一次看見一個男人如此溫柔地注視著另一個男人,心裡難免有點動容,看的入神的時候,淩誌剛忽然捉住了他的手,他立馬縮了回去,回頭瞪了淩誌剛一眼。

淩誌剛就喝了一杯酒。王四兒跳了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說:“不行,最近太虛了,跳兩下就喘。”

範老六就笑了,摟著他%e4%ba%b2了一口。鐘鳴有點驚訝他們的大膽,要知道那唱歌的日本女人還在呢,要是他,打死也做不出來這麼%e4%ba%b2密的舉動。一首歌唱完,範老六趕緊掏出錢包給了她一筆數目可觀的消費,那女人道了謝就退了出去。範老六就問:“你們說她是真的日本女人麼?”

王四兒喝多了一點酒,平日裡那點聰明勁就沒有了,一聽這話立馬說:“這個問題老大最有發言權,他以前有個日本女大學生……”

“喝多了吧你,趕緊喝口水。”範老六趕緊遞過去一杯水堵住了王四兒的嘴,鐘鳴就笑了出來,說:“怪不得你懂點日語呢,床上學來的呀。”

“我懂什麼日語……”淩誌剛訕訕的,說:“就是這首歌聽過幾遍,聽彆人講過意思。”

王四兒喝了一口茶,抹了抹嘴巴笑道:“就是,上床直接提/槍上陣,誰還有空聊天學日語。”

範老六惱了:“看來你他媽有經驗,是不是也上過日本女人?”

王四兒就曖昧地笑了,臉上紅撲撲的,說:“日本女人真會叫,不騙你們,哼哼唧唧的聽著……”

“範老六,管好王四兒的嘴。”淩誌剛立馬發話了,說完看了鐘鳴一眼,鐘鳴卻湊到王四兒的身邊,似乎聽得津津有味。他就把鐘鳴拽了回來:“好的不學淨聽這些不著邊的……”

範老六立馬爬了起來:“我看喝的也差不多了,我還是送他回去吧,他喝多了發酒瘋,誰都管不住。”

“我們也走。”淩誌剛說著也站了起來,他們四個出了門,被外頭的冷風一吹,王四兒立馬打了一個寒顫,範老六趕緊抱住他,說:“平日的聰明勁哪去了,喝了這麼多,受罪的不還是你?”

王四兒理智還算清醒,就是步子有點踉踉蹌蹌的,拽住範老六不撒開,說:“你背著老子走。”

大庭廣眾之下,範老六的臉都有點紅,說:“背什麼背,車子就在前頭,幾步路的事兒。”

“你少廢話,到底背不背?”王四兒有點惱了。

範老六看了淩誌剛和鐘鳴一眼,歎了口氣,就在王四兒的跟前蹲了下來,王四兒立馬爬了上去,範老六裝作吃力地站了起來,說:“你他媽也太沉了,該減肥了啊。”

“老子整天被你壓,就得在這時候壓壓你。”王四兒摟著範老六的脖子,看的出來很愛他。

愛或者不愛一個人,就是這麼神奇,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即便他看起來像是在欺負他,可是語氣和細微的動作,都充滿了感情。鐘鳴在後頭靜靜地看著,淩誌剛在他耳邊輕聲說:“看見了吧,這倆人才叫情深。”

鐘鳴愣了一下,淩誌剛說:“不是說了,帶你過來看看什麼叫情深麼?兩情相悅,才叫情深。”

鐘鳴看著範老六背著王四兒一步一步往前走,可能是觸景生情吧,他不假思索地就冒出了一句話,說:“不知道我以後能不能碰見像這兩情相悅的人……”

淩誌剛的臉立即就耷/拉下來了,問:“你心裡還有這想法?”

鐘鳴點點頭,有才華的人大都多情,他對於愛情的向往,遠比一般人要強烈很多,他是個非常羅曼蒂克的人,對愛情充滿了幻想,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肯輕易栽倒在淩誌剛手裡的原因,他對愛情抱著非常神聖的態度,覺得自己不可能輕易遇上。

再說了,兩情相悅才叫愛情,他跟淩誌剛,那是一方強迫,一方被迫接受。

鐘鳴注意到了淩誌剛神色的變化,可是心裡頭隻是怯了一下,立馬就硬氣起來了,說:“精神世界我是自由的吧,這個你也要強求?強扭的瓜不甜懂不懂?”

“強扭的瓜不甜麼?”淩誌剛聲音裡帶著一如既往的強勢:“我嘗著挺甜的。”

鐘鳴立即加快了步子,準備跟上範老六他們。就是這個急於擺%e8%84%b1的動作,突然讓淩誌剛嘗到了苦澀的部分。

他強扭的這個瓜,確實有一部分還沒有成熟,是澀的。

他站在原地,看著柔情蜜意的範老六跟王四兒,覺得他跟鐘鳴兩個,確實缺少了一點東西,缺失的這一點,讓他有點不甘心。

既然強扭的瓜不甜,他這一茬索性多施點肥,多澆點水,天天給陽光,爭取熟透了再摘。

情書

淩誌剛二十九歲,鐘鳴才剛十八歲,兩個人幾乎差了一輪,淩誌剛覺得這中間還是有代溝的,就是這代溝,阻礙了他跟鐘鳴的交往。要想打破這層阻礙,就得對症下/藥。

淩誌剛就特意留心了一下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談戀愛的,確實發現了不少自己的差距,可是他的年紀擺在那裡,要他真的像個年輕小夥子一樣,有些事情他還真的做不大出來。於是他就瞅到了一個他可以做的事情。

寫情書。

說實話,情書在鐘鳴這一代人裡頭已經不流行了,反倒是淩誌剛那個時候正流行,情書真摯又質樸,當時談戀愛的男男女女都會寫。淩誌剛上網搜了些情書,想要找一點靈感,可是搜了半天,他都覺得太普通,要麼就是太肉麻,他找了老半天,找到了一個民國時期的作家寫的情書,民國時期民風淳樸,情書也算中規中矩,他看了看,那段情書的前幾句倒是很符合他跟鐘鳴的情況,連認識的時間也差不多,都是兩個多月。│思│兔│在│線│閱│讀│

隻是那情書後麵巴拉巴拉一大堆,就太過具體了,和他們的情況有些不符合。淩誌剛想了想,就決定來個簡短的,隻要那情書的一個開頭。

他正在書房裡頭上網搜尋,鐘鳴忽然進來了,他趕緊關上了電腦,似乎做賊心虛,讓鐘鳴看見他臉上會掛不住。鐘鳴愣了一下,似乎有點尷尬,說:“你慌什麼呢,在看什麼?”

他說著就趴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可是隻看到黑黑的屏幕,淩誌剛咳了一聲,問:“有事?”

“給你送杯茶。”

鐘鳴忽然笑了出來,臉上卻又有一點不好意思:“你不是在看日本的動作片吧?”

淩誌剛笑了出來,靠在椅子上伸手摸了摸下巴:“你看見了?”

“真的在看?”鐘鳴很驚訝,笑嘻嘻地繞過書桌來到他身邊,慫恿著說:“打開打開,咱們倆一塊看,我看看你什麼口味。”

“我看的不是A,是G。”

鐘鳴是多麼純潔的小孩子,根本不知道G是個什麼東西,愣了一下問:“什麼是G?”

淩誌剛就笑了,說:“相信我,你不會想讓我解釋給你聽的。”

鐘鳴看見淩誌剛那種色迷迷的笑,哼了一聲,說:“流/氓。”

他說著就朝外頭走,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又轉過身來,臉色上有點為難,說:“你……你還是少看點這些東西吧,年紀輕輕的,心思要放在事業上……”

估計鐘鳴自己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這番話有點怪怪的,說完就跑了。淩誌剛心想這下好了,他在鐘鳴心目當中流/氓一號的頭銜如今是更穩固了。

等到鐘鳴走了之後,淩誌剛又打開電腦,從抽屜裡找了一張顏色還算鮮豔的賀卡,把那一段內容抄寫了下來。

內容是這樣的:

鐘鳴,這一封信,希望你保存著,可以作我們兩人的紀念。兩月以來,我把什麼都忘掉。為了你,我情願把家庭,名譽,地位,甚而至於生命,也可以丟棄,我的愛你,總算是切而且摯了。我幾次對你說,我從沒有這樣的愛過人,我的愛是無條件的,是可以犧牲一切的,是如猛火電光,非燒儘社會,燒儘自身不可的。內心既感到了這樣熱烈的愛,你試想想看難道一點都沒有感受到麼?

愛你的,二哥。

淩誌剛對於結尾尤其滿意,覺得“二哥”這個稱謂充滿了柔情蜜意,他要說的都在裡麵。鐘鳴這小子怎麼就是不明白,他肯讓他叫他二哥,就是對他最強烈的示愛,他怎麼就看不到呢?

情書寫好了之後,淩誌剛就把賀卡裝進了一個信封裡麵,然後放在了鐘鳴的書桌上,自己走出書房,對窩在沙發上看書的鐘鳴說:“我出去辦點事,你去書房看書吧。”

說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