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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42 字 1個月前

猩猩,是公的……”

其實相比於正經的淩誌剛,一身匪氣的淩誌剛,更容易撩動鐘鳴的心,因為鐘鳴的身邊有太多正派的人,沈俊這樣的已經到了一個極致,淩誌剛單從這方麵來比,比不過很多人。

可是這種匪氣又粗俗的淩誌剛,卻輕易就能撩動鐘鳴的心,鐘鳴是一隻禁/欲又悶/騷的小小野獸,一個有才華的人,注定了他也是一個欲望和感情豐富的人,他的血液裡有和淩誌剛共同的東西,隻是十幾年的教育讓他循規蹈矩,已經將野性的一麵埋藏了起來,需要有人挖掘。

而淩誌剛就是開掘這塊地的男人。

鐘鳴覺得自己身上又發熱了,淩誌剛要%e4%ba%b2他,他彆過頭去,說:“那你是大猩猩麼?你不是大猩猩,你是頭種/馬,一天到晚想這事!”

淩誌剛笑出聲來,說:“這還不是怪你,再這樣下去,我真要憋成變態了,看見你腦子裡沒有彆的,就想乾你。”淩誌剛說著,語氣也邪惡起來:“你猜猜,弄你的花樣我想過多少?”

鐘鳴張嘴就往淩誌剛的胳膊上咬了一口,淩誌剛還沒叫出來呢,外頭張爺就叫出來了,院子裡隨即發出了好大一聲響,把淩誌剛跟鐘鳴都給驚到了,淩誌剛趕緊從鐘鳴的身上爬了起來,聽見張奶奶大喊了一聲,趕緊打開門跑到了院子裡。鐘鳴趕緊也跑了出來,結果剛到門口,就看見張爺倒在地上,旁邊亂七八糟地滾著幾根林木。

淩誌剛趕緊跑過去將張爺扶了起來,觸手卻摸到一片溫熱,他伸出手來一看,隻見滿手都是血,他趕緊往張爺腦後看了一眼,隻見張爺的後腦勺上,破了好大的一個口子,鮮血正在往外頭冒。鐘鳴看見這麼多血直接嚇傻了,張爺頭腦卻依然很清醒,皺著眉頭坐了起來,自己還自言自語說:“怎麼流血了?”

淩誌剛伸手捂住傷口,扭頭對鐘鳴說:“快,過來幫我按住傷口,我去開車!”

鐘鳴趕緊蹲了下來,伸出手來卻有些抖,淩誌剛的手剛離開傷口,血就又湧了出來,看起來觸目驚心,好像並不隻是破了一點皮那麼簡單。鐘鳴趕緊捂住傷口,胳膊有點發抖,淩誌剛趕緊往外頭跑,鐘鳴低頭安慰張爺說:“您彆亂動,等他把車開到門口。”

張奶奶神色也還鎮定,在一旁說:“他攆%e9%b8%a1呢,他想把那幾隻%e9%b8%a1攆到院子外麵去吃食,結果有隻%e9%b8%a1一撲棱翅膀,不隻怎麼就把靠在牆上的這幾根木頭弄倒了,我這還沒來得及提醒他呢,就把他砸倒在地了。”

張爺反過來安慰張奶奶:“沒事,就是碰破皮了。”

鐘鳴也覺得很奇怪,張爺的頭是碰到了牆才碰破的,可是牆是水泥牆,表麵很光滑,不知道怎麼就撞出了這麼大一個傷口。淩誌剛把車開到家門口,趕緊過來將張爺扶了起來:“慢點慢點。”

“不礙事,我自己能走。”鐘鳴不敢撒手,一直替張爺捂著,血液順著他的手指縫流下來,他看不了這個場麵,%e8%85%bf都有點飄了,淩誌剛打開車門,說:“你捂緊點。”

鐘鳴大氣都不敢喘,緊緊捂著不敢撒開,淩誌剛回頭對張奶奶說:“最近的診所在哪兒?”

張奶奶趕緊指著前頭說:“沿著村裡這條公路一直走,就在路南頭,有招牌。”

淩誌剛聽了,趕緊開車往診所趕去,鐘鳴最怕張爺失血過多突然就不行了,緊張的不行,臉色都白了,一路上他不斷地跟張爺說這話,可是看樣子,張爺很鎮定,時不時地還總想抬手摸一把自己的傷口,鐘鳴趕緊說:“您彆碰,我捂著就行了。”

鮮血把張爺的整個衣領都染透了,等他們趕到診所裡頭,大夫看了一眼,說:“得縫兩針。”

“這兒能縫麼?”

“能是能,你把人扶進來。”

鄉下的小診所服務態度其實還是很好的嘛,因為來看病的都是鄰近鄉村的,彼此都有點認識。大夫讓張爺躺下來,鐘鳴問:“他頭有傷,躺下來不是流的更厲害?”

“你不躺我沒辦法洗啊,得用碘酒洗洗傷口。”

旁邊的一個小護士趕緊端了一個盆子過來,放在長椅的一頭,淩誌剛扶著張爺慢慢躺了下來,大夫把碘酒澆上去,盆子裡立馬都是紅色的血水,看著觸目驚心。鐘鳴不敢再看,就在門口站著,忽然聽那大夫說:“不好,恐怕我們這兒還縫不了呢。”

淩誌剛的語氣就變了:“怎麼了?”

“好像不光是破皮這麼簡單,你看看。”

醫生說著就按了傷口的一側,這一按把鐘鳴嚇壞了,因為立馬就有血噴了出來,真的是噴了出來,雖然是很細的一股,可是也把鐘鳴嚇的目瞪口呆,大夫立馬按住,說:“你看,好像是靜脈血管破了……怎麼受的傷,這麼厲害?”

“我在那兒攆%e9%b8%a1呢,碰到牆角放著的木頭上了,木頭一倒把我也砸倒了,後腦勺就撞到了牆上。”

“那估計撞的力道夠大的,傷口這麼深。”大夫拿著碘酒瓶說:“你還是去鎮醫院看吧,我這不能看。”

這麼一耽擱,半個小時的時間都過去了,期間張爺頭上的傷一直沒間斷地流血,大夫給淩誌剛做了個示範:“你按住這一點,血就不流了,其他的地方你按也沒用,這是出血點。”

鐘鳴知道淩誌剛要開車,就伸出手說:“我來按。”

他扶著張爺往車上走,淩誌剛又問:“那鎮醫院在哪兒呢,怎麼走?”

“我知道路。”張爺流了這麼多血,神智卻依然清晰:“我給你說。”

淩誌剛趕緊上了車,張爺安慰一旁的鐘鳴說:“不礙事,不礙事。”

鐘鳴卻不覺得不礙事,一個年輕人流這麼多血還不是小事,何況張爺年紀都這麼大了,淩誌剛明顯也特彆緊張,車子開的特彆快,期間張爺的臉色已經有點白了,鐘鳴催促說:“你再開快點。”

出了公路來到土路上,路麵就比較坎坷不平了,有些地段還坑坑窪窪的,車子每顛簸一下,鐘鳴心裡頭就緊張一下,好不容易看見了鎮醫院的大門,淩誌剛直接開到了醫院院子裡頭,打開車門就叫道:“大夫,大夫!”

這還是鐘鳴第一次在淩誌剛的臉上看見慌張的神色,張爺被扶進去處理傷口的時候,鐘鳴沒有再進去,他站在醫院的過道裡,看著自己兩隻血跡斑斑的手,有一點發抖。他來到洗手間門口,在那洗了洗手,水龍頭裡的水冰冷刺骨,他甩了甩手,才在鏡子裡發現自己慌張不安的神色。

張爺的傷勢並沒有他們之前預料的那麼壞,醫生做了簡單的包紮,在頭皮上縫了兩針,然後用紗布將整個頭都纏了起來。淩誌剛去交費辦手續,鐘鳴一個人在病房裡陪著張爺,張爺問:“誌剛呢?”

“他去辦住院手續了。”

“住什麼院呢!”張爺一聽就著急了:“這點傷還住什麼院,百花這個冤枉錢!”

“住院觀察觀察,以防萬一麼……”

張爺還是不肯,下了床要去找淩誌剛回來,正巧護士進來了,進門就問:“錢都交了麼?”

“去交了,還沒回來。”鐘鳴趕緊問那個護士:“請問這個傷隻縫兩針行麼,彆的沒什麼問題吧,你看他頭上還是流血,剛換的紗布都紅了。”││思││兔││網││

“等一會兒血就不流了,至於彆的問題,你做了CT再說。”護士的態度不怎麼好,往張爺的頭上又看了一眼:“小心點,我去給你拿個東西墊著,彆把血染床單上了。”

等護士拿了一個防水的像是紗布一樣的東西鋪在床上之後,淩誌剛交了費也回來了,拿著幾張單子。鐘鳴本來怯怯的毫無主張,心裡頭正慌張呢,一看見淩誌剛,心裡立馬踏實了,問:“都交了麼?”

“嗯,先去做個CT,再做個心電圖。你給張奶奶打個電話,就說醫生說沒什麼大礙,檢查檢查沒事就可以出院了,叫她不要擔心。”

鐘鳴就給張奶奶打了一個電話,淩誌剛把張爺扶到一張帶滾輪的病床上,推著他出了病房,鐘鳴緊緊跟著淩誌剛,一步都沒有遠離,看見淩誌剛的背影,他心裡就覺得踏實。他記得他小時候爺爺生病,去了縣醫院,他跟他媽兩個都是沒有主意的人,他年紀小,鐘媽媽又識字不多,鄉下醫院醫生和護士的服務態度又不好,吃了不少苦,流了不少淚,是一段鐘鳴不願意回首的歲月。如今似乎同樣的情景再次上演,隻是這一回從他的%e4%ba%b2爺爺換了一個他並不熟識的張爺,他的身邊,也多了一個淩誌剛。鐘鳴忍不住就想,要是他能早點認識淩誌剛,在他爺爺生病的時候就認識了淩誌剛,他們家當時的日子或許會好過很多,他爺爺或許也不會去世的那麼早。一個家裡麵,還是得需要一個主心骨,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鐘鳴就需要這樣一個人,在他從小到大的歲月裡,他身邊則一直缺少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他似乎在潛意識裡也一直尋找,並試圖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後來他上了大學,他也努力想讓自己成為鐘媽媽的依靠,可是他畢竟才十八歲,也需要一個人讓他依靠。

淩誌剛就是這樣的人,他未必十全十美,卻是值得依靠,可以依靠,他像山一樣高大,似乎有他在,什麼都可以很放心。

張爺爺做完了CT,又做了心電圖,驗了血,掛了點滴。張爺想回家,說:“醫生都說沒事了,還住什麼院。”

“就住一夜,觀察觀察,要是沒事,明一早我就帶您出院。”淩誌剛說:“這事您彆犟,聽我的。”

張爺雖然還是不樂意,可再也沒嚷著要出院了,旁邊病床上的幾個人說:“咱們老人住了院,什麼就得聽他們晚輩的,他們讓你住你就住,你兒子孫子都在這兒守著呢,怕什麼。”

鐘鳴一聽臉就紅了,立馬看向淩誌剛,用眼神喊道:“哎呀,以為咱們是父子呢。”

張爺趕緊笑道:“老姐你弄錯了,這倆都算是我孫子輩的。”

那老太太就尷尬地笑了出來,忙跟著道歉:“我看著還以為一個是您孫子,一個是他小叔呢。”

把他們倆看成叔侄還算湊合,如果真看成父子,估計淩誌剛也不會高興,鐘鳴就說呢,淩誌剛也不至於看起來這麼成熟,畢竟才三十不到的男人,又乾練硬朗,看著還是很年輕的。淩誌剛笑了笑,說:“我弟弟年紀小,看著稚氣。”

鐘鳴很懂得在人前給淩誌剛麵子:“有本事的人看著都成熟,我也想像我哥這樣呢,可就是學不來。”

淩誌剛伸手蹭了蹭他的頭,說:“就你會說話。”

張爺要住院,醫院裡就得有個陪護的,這責任理所當然得由淩誌剛擔任。張爺就問:“鐘鳴呢,怎麼回去?”

“我搭車回去,醫院門口有拉客的電動三輪車。”鐘鳴從小在鄉下長大,對鄉下的交通工具也了如指掌,淩誌剛就站了起來,說:“那我送你回去。”

他們倆出了醫院的大門,來到了外麵的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