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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63 字 1個月前

本攥的緊緊的,忽然開口說:“幸虧還有個複印版,說實話,上次我燒了之後,心裡還挺後悔呢。”

淩誌剛立馬看了過來。

鐘鳴繼續說:“我按你剛才的建議修改修改,說不定出來的就是現實主義大作,如果這劇本被人采納了,我請你吃大餐。”

淩誌剛的額頭上冒出了三道黑線,說:“年紀輕輕的,寫點積極向上的多好,乾嘛老寫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你的青春,就沒點陽光的?”

“本來有,現在沒有了。”

淩誌剛半天沒說話。

鐘鳴有時候特彆會說話,一句話就能說到人的心窩上。

他自己寫的劇本,他自己都快要不清楚都寫了什麼了,隻記得整個故事的輪廓,他就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整個故事在他腦海裡有清晰了起來。

男主角從呼風喚雨的社會大佬一夜成了囚犯,他被關在了他從前掌管的監獄裡,看守他的,也是從前他的手下。一切似乎都如此淒涼,然後有一天,逃%e8%84%b1了魔掌的女主人公來監獄看他。

他愛上了那個出賣他的女人,連最後一麵也是問她:“我說我愛你,你怎麼就是不相信。”

男主人公被判死刑,擇日舉行了槍決,女主角去領他的屍體。

可是看見那個曾經不可一世,桀驁不馴地男人如今冰冷的躺在那裡,身上蓋著白布,還有血滴下來,露出的胳膊和鞋子上還沾著從死刑場上帶來的泥土,女主角忽然哭了。

正看著的時候,淩誌剛忽然開口問:“那個麥佳佳,最後去認領屍體的時候,跟淩軍說了些什麼?”

麥佳佳是鐘鳴劇本裡的女主人公,淩軍就是那個最後判了死刑的黑社會老大,是的,就叫淩軍,姓都跟他一樣。

鐘鳴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最後這一段是我後來加的,原先寫到淩軍被執行槍決就沒有了。”鐘鳴說著看了淩誌剛一眼,說:“兩個人相處了這麼久,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吧,麥佳佳對淩軍未必深愛,可是一定不會都是恨……我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想的……也不想淩軍最後太淒涼。”

“什麼淒涼不淒涼,她最後說了什麼,他永遠也不知道,人都死了。”

正在這時候淩誌剛的手機忽然響了,淩誌剛顯然情緒不大好,語氣特彆衝:“什麼事兒?”

是陳彪,說:“老大,出了點事,手下的兄弟,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了,各帶了好幾十號人呢,都動刀子了,你過來一趟吧。”

淩誌剛掛了電話,臉色更難看。

在心情不爽的時候,又有人往槍口上撞了。鐘鳴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有人鬨事,過去看看。”

“我就不去了吧……”鐘鳴趕緊說:“你在公交車站牌那兒放我下來,我自己坐車回去。”

“你也跟著去看看。”淩誌剛說罷在下個路口一轉彎,半分沒給他拒絕的機會。鐘鳴突然想起他剛認識淩誌剛那會兒,淩誌剛殺%e9%b8%a1儆猴的事情,心裡不寒而栗,他想起淩誌剛掂著鐵棍的樣子就犯怵了。

他們到了金帝,陳彪他們一夥人已經在大門口等著,淩誌剛下了車,直接問:“都是誰?”

“範老六和王四兒,我來的時候兩人已經乾上了,那禍水我也給叫人看住了,都在裡頭呢。”

淩誌剛大踏步往裡頭走,看見張宏遠從裡頭出來,交代說:“幫我看著點鐘鳴。”

張宏遠點點頭,緊跟著往裡頭走,鐘鳴剛進了金帝裡麵就發現裡頭炸開了鍋,幾個人正在激烈的爭吵,裡頭還有人不斷地起哄。

“老大來了老大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那麼一句,大廳裡立即安靜了不少,淩誌剛往人群前頭一站,問:“範老六,王四兒,你們過來。”

鐘鳴就看就兩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凶神惡煞,臉上還有一塊刀疤。淩誌剛問:“說,誰挑的頭?”

較為秀氣的那一個就喊道:“範老六霸占我女人,這口氣誰能咽得下?”

淩誌剛揮揮手,人群裡就上來倆人,有一個鐘鳴認識,是長相比較凶狠的陳文,另一個也是膀大腰圓,上去扯住了王四兒的胳膊。王四兒用力掙紮,說:“老大,我不服!”

“我不管誰的錯,誰挑頭我就治誰,我以前沒跟你少說吧,大家都是兄弟,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麼矛盾,咱們飯桌上談,隻要你在理兒,我幫你主持公道,但是你不準窩裡鬥,這話我說過吧?”

王四兒臉色漲的通紅:“可是範老六忒他媽不是人,他□□我的女人!這事兒我要能忍,我他媽就不是男人。”

說實話鐘鳴一開始看到這倆人他就對王四兒比較有好感,比較討厭那個範老六,那個範老六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欺男霸女就是她會有的惡行。淩誌剛看向範老六:“王四兒說的是真的麼?”

“我沒□□他女人,是那女人自動貼上來的。”

“那女的呢,帶上來。”

陳彪就把一個女的推了出來,那女的哆哆嗦嗦的,頭發亂成一團,王四兒立馬上前扶住她,一副關懷備至的樣子。看到這鐘鳴幾乎可以確認這個王四兒沒有說謊了,因為那個範老六一點憐香惜玉的樣子也沒有,反而充滿了鄙夷的神色。淩誌剛伸手抬起那女人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後鬆開,說:“也就這樣,值得你們倆大打出手?”

重心就忍不住打抱不平了,說:“不是人人都隻看那一張臉。”他說著,就問那個女人:“你照實說,是那個範老六強迫你麼?”

範老六立馬吼了出來:“你他媽誰的人,管你小子什麼事?!”

淩誌剛眉峰一蹙,看向範老六:“他是我的人,怎麼了,不能管?”

範老六一怔,張宏遠趕緊把鐘鳴拉了回去。鐘鳴被那一句“我的人”說的立馬有了一種原形畢露的感覺,本來還挺強硬的,這一下子就沒臉麵了,趕緊站到了一邊。淩誌剛問他那女人:“是老六強迫你麼?”

那女人“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好像憋了太久,又覺得很羞恥。鐘鳴覺得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審問一個女人有點殘酷了,他看了淩誌剛一眼,發現淩誌剛黑著一張臉,不近人情地說:“問你話呢,說話。”

那女人點點頭,又搖搖頭,旁邊的王四兒反而看不下去了,摟住她說:“都這樣,還用的著問麼?我他媽要是有半句假話,我願意斷根手指頭,你去問範老六,他媽的敢麼?!”

範老六臉色一黑,吼道:“斷就斷,誰他媽不敢!”他大踏步走到那女人跟前,一把扯住那女人的頭發:“你說,老子強迫你沒?!”

王四兒一拳頭就打了上去,範老六居然被硬生生揍了一拳頭,被打倒在地上。旁邊範老六的人差一點就圍攻上來,就在那麼一瞬間,淩誌剛突然扭頭往人群裡看了一眼,不怒自威。

鐘鳴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威嚴的不可侵犯的眼神,連他自己都被震懾到了,有點不寒而栗。

旁邊的人群立馬安分了下來,淩誌剛看向那個女人,問:“都等著你吭氣呢,說話,範老六強迫你了麼?”

那女人抬起頭來,妝容都已經哭花了,看著好不可憐。她看了王四兒一眼,又看了一眼範老六,忽然搖搖頭,說:“沒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範老六哼了一聲就冷笑了出來,這下不隻王四兒,就連鐘鳴都愣住了,有點不可思議。王四兒臉色慘白,說:“你不用怕,老大在這兒,他會替你主持公道,你說實話。”

“他……他扒光了我的衣裳,可是沒……沒那個我……”她說著就有哭了起來,抽抽噎噎的。王四兒臉色紅一陣白一陣,脖子上的青筋都快露出來了。範老六冷笑道:“我他媽現在清白了吧?”

淩誌剛扭頭對旁邊的人說:“拿把刀過來。”

鐘鳴想要站出來勸一句,可是被張宏遠拉住了,輕聲說:“你彆跟著摻和。”

旁邊有人遞了一把水果刀過來,淩誌剛接在手裡轉個圈,轉身遞給範老六:“這是你的事,你來,去把王四兒的一根手指頭切下來。”

範老六一怔,臉色就白了,淩誌剛的語氣突然淩厲起來:“接著。”

範老六接在手裡,拿著刀的手居然在哆嗦,朝鐘鳴這邊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看張宏遠他們。王四兒倒是個血性漢子,捋起袖口把手往桌子上一放,問:“你想要哪一根?!”

範老六拿著刀走過去,盯著王四兒的手指頭看。鐘鳴拉了拉張宏遠的袖子,小聲問:“都是你們自家兄弟,你不過去說句話?”

張宏遠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陳彪,兩個人像是有默契似的一塊走了出來:“算了,說到底都是一家子的事兒,咱們關上門好好談,該認錯的認錯,該受罰的受罰。”

“那可不行。”淩誌剛仿佛鐵麵無私:“他們選擇在金帝這麼鬨,就是想我出來主持個公正,我也來了,事兒也捋清楚了,他們都是當大哥的人,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麵,說了誰錯誰就斷根手指頭,這事不能賴。”他說著看向範老六:“你怎麼不切啊,還想讓我動手?”

範老六紅了眼,拿著刀子的手都在顫唞,淩誌剛臉色一凝,扭頭說:“再給我拿把刀。”

周圍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鐘鳴大氣都不敢喘,直直地盯著淩誌剛看。旁邊又有人遞過來一把水果刀,淩誌剛扔在桌子上,說:“你要是不肯切,那你們就一人一刀,都留根手指頭。”

王四兒怒氣衝衝地看向範老六:“你他媽磨蹭什麼,有種你就切!”

範老六呼吸都粗重了起來,忽然把自己的左手放在桌子上就要切下去,千鈞一發之際,身旁的陳彪忽然握住了範老六的手腕,笑嘻嘻地說:“有事好好說話,乾嘛動不動就動刀子,還招這麼多兄弟過來?為了個女人傷兄弟之間的和氣,值得麼?”

張宏遠緊接著也發話了,朝人群裡喊道:“行了,都散了,給他們世間好好聊聊。”

人群漸漸地散開了,陳彪拎著範老六和王四兒的肩膀往裡頭走,鐘鳴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麼刺激的場景,他還是第一回見。淩誌剛掏了根煙噙在嘴裡,旁邊立即有個服務員過來給他點上火,他吸了一口,問張宏遠:“我看著不對勁,到底怎麼回事?”

張宏遠就笑了出來,漫不經心地說:“還不是範老六惦記著王四兒那小子,見王四兒跟那女的%e4%ba%b2熱受不了才鬨的事兒。”

淩誌剛一愣,隨即就笑了出來:“我還真不知道。”

他說著就看了鐘鳴一眼,鐘鳴已經漲紅了臉,不敢相信張宏遠的話。他還是第一回見到除了他跟淩誌剛之外,兩個男人之間的這種關係。

“那這個王四兒,確實該切根手指頭。”淩誌剛看著鐘鳴,意味深長地說:“有點不識抬舉。

“也不怪王四兒。”張宏遠沒摸清淩誌剛話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