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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62 字 1個月前

的是,竟然是在他%e4%ba%b2眼目睹了淩誌剛的所作所為之後。作為普通老板姓長大的他來說,一個黑暗的匪氣的淩誌剛如此真實鮮活,直抵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遠比正經的衣冠楚楚的那一麵更有吸引力。

他們回到家,鐘鳴還一點都不困,淩誌剛就帶他上了樓,說:“給你看個房間。”

鐘鳴推開健身室對麵的那間房一看,有點驚訝。

居然是一間書房。

“我讓人給你收拾了一下,以後你可以在裡頭看看書寫寫東西,這邊事業也比較好,向著陽光。”

鐘鳴特彆喜歡,說:“謝謝你。”

“你高興就行。”

淩誌剛說完就下樓去了,留鐘鳴一個人在書房裡麵。鐘鳴在裡頭看了一圈,居然看見靠窗戶的一角,還擺著一架鋼琴。他把上頭的布掀開,摸了摸鋼琴的琴鍵,結果發出了“叮咚”一聲響,把他嚇了一跳。

男人正好進來,換了一身衣裳,穿了件薄毛衣,問:“你會彈?”

“不會,你怎麼還給我買了這個,我不會彈琴的。”

淩誌剛就笑了出來,說:“不是給你買的,原來就有,我嫌抬上抬下的太麻煩,就沒讓人把它挪走,放在角落裡也不礙事。”

“你的琴?你還會彈琴?”

“小時候被母%e4%ba%b2逼著,什麼都學過一兩把。”

這下鐘鳴又尷尬又驚訝,很難想象一個黑社會頭目也會彈鋼琴,那才真是名符其實的衣冠禽獸呢。他很想看看淩誌剛彈鋼琴是什麼樣,就把椅子拉出來,說:“那你彈給我聽聽。”

他還是有點不能夠相信,要是鋼琴也會彈的話,那這個淩誌剛會的東西也太多了。

可是淩誌剛打開琴蓋在鋼琴前頭坐下,那架勢,似乎真的打算給他彈一首。修長的手指在光線中舒展靈活,還真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

淩誌剛給鐘鳴彈了一段鋼琴,是一首有些陌生的歌曲,老派,深情。鐘鳴覺得旋律很熟悉,卻想不起什麼名字。可是他也沒有問,滿心都被自己的驚訝占滿了。他原以為自己會的已經很多了,自己也是個勇於嘗試各種新鮮事物的人,可是跟淩誌剛比,他似乎隻是個井底之蛙。

他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淩誌剛。他麵前是優雅的淩誌剛,謙謙君子的淩誌剛,才華橫溢的淩誌剛,彈著一首很舒緩的曲子,一點一點,熨帖著他的靈魂。

如果說他第一次隱隱約約對淩誌剛有了那麼一點點切實的心動,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在短短一個小時裡麵,見到了淩誌剛截然不得的兩麵,這樣完美的男人,除了他偶爾的暴脾氣,誰又能不喜歡,誰又能不佩服。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哪怕上一刻手上還沾著彆人的鮮血,下一刻他就能如此優雅地彈著鋼琴。

他羨慕,又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他看著淩誌剛靈活修長的手指,甚至覺得很性感。

一個曲子彈完,淩誌剛回頭看了他一眼:“快兩年沒彈,都要生疏了,這東西得經常練。”

“你小時候,你母%e4%ba%b2對你期望很高吧?”

“她是學藝術的,希望我也能學,可惜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她有時候會覺得失望。”淩誌剛據實以告,“不過幸好我現在混的還不賴,她也算聊有安慰。”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小時候很想學彈鋼琴,在電視上看見有小朋友彈鋼琴就很羨慕,覺得很有氣質,可惜我們家家庭條件不好,沒能如願。”

“彈鋼琴是表麵風光,你要是真學起來就不會喜歡了。”淩誌剛說著問他:“現在還想學麼,你想學我給你報個鋼琴班。”

“算了,我現在也沒時間上,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他現在的生活忙碌又充實,除了要上課,他還要配合《公主與人魚》的排練,還要構思宋老師讓他寫的劇本。學鋼琴的事情,他以後再考慮。可是他嘴上卻說了一句:“要是你肯教我,我就學。”

淩誌剛果然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還是算了,你會的也不少了。我的鋼琴也就是唬唬門外漢,當老師還不夠格。再說我已經看透你了,你這個人,不能對你太壞也不能對你太好,對你太好,你就摸不著北了。”

鐘鳴冷笑一聲,挎著書包就下樓去了,淩誌剛把琴蓋合上,跟在後頭邊下樓邊問:“這書房收拾的怎麼樣?你有什麼不滿意的,我找人再給你裝修。”

“不用了,我挺喜歡的,你彆對我太好,否則我又摸不著北了。”

淩誌剛大笑出來,說:“還挺記仇的。”

夜已經很深了,鐘鳴洗了個澡就麻溜地爬上床準備睡覺,男人很快也上了床,忽然扳著他的肩膀,說:“我問你件事,你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彆回答。”

鐘鳴平躺著:“什麼事?”

“你跟沈俊那小子,和好了?”

鐘鳴嘴角一扯,他就知道淩誌剛哪會這麼大方,不但同意他們一塊吃飯,還不聞不問的,原來一直憋著呢。

“你老早就想問這個了吧,憋的很難受吧?”

男人被他說中了心思,露出了不悅的神色:“你回答我的話。”

“我跟他本來就無所謂和好不和好的,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先前有點誤會,現在也解開了。”

“你們吃飯的時候都說什麼了?”

鐘鳴就有點不高興了,看來淩誌剛強烈的控製欲還是一點都沒有改:“這你也要問?”

“我說了,你想回答就回答,不強迫。”

“我忘了,都是閒話,沒記住。”鐘鳴背過身,裹著被子開始睡覺。

男人在他身邊坐了一會兒,才按滅了燈,估計心情不大爽快。又過了一會兒,男人忽然從他背後抱住了他,說:“我還是聲明一下,我不希望你跟沈俊來往太多,就保持陌生的朋友關係,等這個舞台劇完了,就彆見麵了。”

鐘鳴閉上眼睛,沒吭聲,淩誌剛就用胳膊加大了力氣,以示自己的立場。

冬天的夜晚靜悄悄的,因為空調開著,感受不到一丁點的寒冷。夜漸漸深了,他卻有點睡不著。男人靠在他的背上,身上的味道止不住地鑽進他的鼻子裡麵。灼得他微微發熱。他弓起了一點背,就感受到男人的心跳聲,那麼有力,咚咚,咚咚。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管不住自己的思緒了,竟然忽然想起了淩誌剛發瘋的那兩次,而且一旦想起就再不受控製,勾起了他青春期無法抑製的悸動。可能房間裡溫度調得太高,淩誌剛又抱他抱的太緊,他覺得有點心浮氣躁。他隱忍著不敢喘氣,記憶中男人那火熱的撫弄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還有男人那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的樣子。他抓緊了被子,偷偷咽了一口唾沫。

淩誌剛曾經對他的欺辱,似乎勾起了他情/欲的萌芽,他嘗過那滋味,從此就%e8%84%b1胎換骨,再不是從前無欲無求的那個鐘鳴。

他有點驚慌,有點羞愧,怕淩誌剛會發現打的異樣。他偷偷啃著自己的手指頭。下一刻他心裡突然噗通一聲驚跳,因為男人忽然動了一下,將他抱的更緊,大手緊緊抓著他的腰,嘴%e5%94%87也幾乎貼到了他的耳垂上。他試圖掙紮出來,可是隻動了一下,男人就整個都圈了過來,將他牢牢抱在懷裡。

滿世界都是淩誌剛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味道,還有他強健的身體,有力的心跳。鐘鳴發現自己有點不受控製,他甚至“嗯”一聲叫了出來,好像無法抑製心中的□□,他已經是十八歲的青少年,衝動比理智更可畏。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強迫自己去想彆的,想他的舞台劇,想他要上的課程,想外頭寒冷冬夜,可是沒有辦法,他還是會想到那些畫麵。←思←兔←網←

他也隻是個男人而已,他也不比淩誌剛高尚到哪裡去,他也想要單純地追求快/感,不管對方是不是他愛的人。這個認知讓他有點羞愧的傷心,他居然和他厭惡的男人一個樣子,這個世上男人都一樣,他也不例外。

從此以後,鐘鳴每次睡覺前都會給自己做一個心理建設,他從學校的圖書館借來了一本恐怖小說,每天睡覺之前都會看一會兒,有時候並不喜歡,可是也會強迫自己看下去。因為他覺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上一次之所以做了那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夢,就是因為白天覺得淩誌剛那個家夥還算不錯的原因,他堅決拒絕以後再在睡覺之前想到淩誌剛。

可是現實總是很殘酷的,他如今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無欲無求的鐘鳴,他知道了性帶給他的快樂,並且深深為之震撼,青春期的躁動總是迫使他時不時地想起來。最要命的是,淩誌剛睡覺的時候總喜歡抱著他,有時候還會很變態和誇張地埋在他的肚子上深吸他的味道,邊吸還邊說:“你身上真好聞,聞到我就有感覺。”

鐘鳴聽的那是心驚膽戰,每次洗澡的時候除了香皂,他連沐浴露都不再用,可淩誌剛著迷的,明顯並不是他沐浴露或香皂的味道,而是他個人的味道,每個人都與眾不同的體味。

於是鐘鳴往跆拳道館跑的更勤了,而且為了心理上的平衡,他還用了淩誌剛的錢來交學費。

用淩誌剛的錢學跆拳道,學好了再來對付淩誌剛,這得有多解氣!

他們跆拳道的教練一開始不怎麼在意,後來好像被他的刻苦精神感動到了,%e4%ba%b2自手把手來教他。鐘鳴長胳膊長%e8%85%bf,運動上從來不算笨,很快就學的有木有樣,十來天過後,他就把以前把他打趴下那個對手牢牢製服在地上。

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他家,鐘鳴學著從前他那個對手對他的語氣,問:“還打不打?”

“不打了,不打了。”他的對手求饒,滿身是汗的躺在地上。

鐘鳴鬱結了那麼久的一口氣,總算吐出了一些,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是喜悅的,他想,他才打趴下一個對手就這麼愉快了,要是哪一天他把淩誌剛牢牢製服,那心裡得有多爽快!

鐘鳴簡直渾身上下使不完的力氣。

直到有一天,張江和給他打電話,說:“老大好像知道你說謊騙他了。”

鐘鳴心裡頭一驚,問:“他去你那兒了?”

“嗯。”張江和說:“他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來我這兒接你,太突然了,我預先一點點都不知道,被他弄了個措手不及。不過我沒出賣你,他問我你去哪兒了,我說你剛回去。”

鐘鳴一聽,掛了電話趕緊往家跑,跑到小區裡麵的時候,正好碰見淩誌剛開車回來,他透過車窗部:“沒坐車?”

“我想鍛煉鍛煉身體,跑回來的。”鐘鳴還在喘氣,一雙眼睛瞪得滴溜滴溜的圓。

“那可夠你跑的,張江和他們家離這兒七八裡地的吧?”

他說完開著車子就從他身邊過去了,鐘鳴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想怎麼圓這個謊。

編故事其實是他擅長的事情,他想了想,就往家裡麵走,到了家裡頭就往沙發上一躺,說:“跑了那麼遠,可累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