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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24 字 1個月前

頭走,淩誌剛抓了一把沒抓到,就厲聲問:“你要去哪?!”

這麼蒙頭蒙腦地就朝外頭走,等到走出門了才突然想起沈俊還在裡麵,抹了一把臉,居然哭了。他擦了一下眼睛,扭頭又要回去,沈俊這時候就追出來了,叫道:“鐘鳴!”

鐘鳴吸了一下鼻子,拉著沈俊就朝外頭走,沈俊著急地說:“我的車,我的車……”

鐘鳴這才鬆開了他,沈俊騎了車子,鐘鳴已經走的老遠了,他趕緊追了上去,問:“你就這麼走了,你表哥怎麼辦啊,彆鬨僵了。”

鐘鳴紅著眼睛一個勁地往前走,沈俊在一旁又問:“那你要去哪?”

“我回我家,我家在城郊。”

“這時候哪還有車了,你怎麼回去,那麼遠。”

“我坐出租車回去!”

沈俊在一旁慢慢騎著自行車跟著他。他們出了小區門口,沈俊才說:“要不我送你吧,你看你這樣……”

“不用了,你回學校吧,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說到這兒的時候鐘鳴覺得特彆丟人,他那麼崇拜沈俊,喜歡沈俊,卻被沈俊看到了他最難堪的一麵,他鼻子一酸,說:“你走吧,我要去坐車了。”

他說完背著書包就跑了,一直跑到馬路邊去找出租車。可是他們這條路上出租車非常少,能來這裡的都是有車有房的人,很少有人會打的,他就打算多走一條街到下一個路口去看看,剛走了兩步,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淩誌剛打過來的,想也不想就把電話掛了,開始沿著人行道飛奔,他就是在跑的過程中才哭出來的,越哭跑的越快,跑的越快就哭得越厲害,沈俊騎著自行車追了上來,在後頭著急地喊道:“鐘鳴,你等等我!”

鐘鳴趕緊把自己的眼淚擦乾,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停了下來,可是聲音是掩飾不住的,還帶著那麼一點哭腔:“你不用管我了,你回學校去吧,我去下個路口打車。”

沈俊騎到他身邊,說:“那你上車,我載你到下個路口。”

鐘鳴猶豫了一會兒,就坐到了自行車的後座上。關於剛才的事沈俊什麼都沒有問,而是問他:“你這麼晚回去,你家裡人會不會擔心啊,這都快半夜了。”

這一句話說到了鐘鳴的心裡麵,沈俊說的有道理,他這時候回去,回到家都十一二點了,他媽一定以為他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大半夜的跑回家。可是想到淩誌剛,他又深惡痛絕,說:“那我住旅館,我也不想看見他那張臉!”

“要不你去我那兒住吧,我沒在學校住宿舍,在附近跟朋友一塊租了個房子,你在我那湊合一晚得了,等明天冷靜下來,再跟你那個%e4%ba%b2戚好好談談。”

鐘鳴聽了半天沒有說話,沈俊就笑著說:“你不用客氣,我那床大著呢,多你一個也躺的下,我那還有被子。”

鐘鳴忽然被一種報複的欲望充滿了,他一握拳頭,說:“那打擾你了。”

沈俊就突然笑了出來,說:“沒事,你不是都說了麼,咱們現在是朋友,朋友有需要,幫忙也是應該的。”

沈俊是和同學一塊合租的,兩室一廳,就在藝大南麵的居民小區裡頭,他們進去的時候沈俊那同學還在客廳裡玩遊戲,看見鐘鳴楞了一下,說:“不給介紹介紹?”

“這是我朋友,鐘鳴。”

鐘鳴正要跟那人打招呼呢,手機就又響了起來。鐘鳴一看臉色就變了,居然是他媽打過來的。

他趕緊跑到陽台上接了電話,緊張地問:“媽,怎麼了?”

“丟丟啊,嚇壞我了,剛才誌剛給我打電話……就你那個老板……說你一聲不吭就從公司跑了,到處找不到你,讓我聯係你呢,到底怎麼回事?”

“媽,你彆聽他胡說,他讓我加班,不給我漲工資,所以我辭職不乾了,以後你看見他的電話也不要接,知道了麼?”

鐘媽媽當然不樂意,把他好一頓嘮叨,末了又說:“你怎麼這樣呢,上次他來咱們家吃飯的時候,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人家待咱們不錯,你看現在這公司的老板,有哪一個能像你的那個老板體貼周到,關心員工的?你這孩子,怎麼不知足呢。”

鐘鳴心情也不好,說:“反正我現在不想談論這個,你記住啊,他再打電話你就說你也打不通我的電話,知道了麼?”

“這……這怎麼能說謊騙人家呢?咱就是辭職,也心平氣和的……”

“好了就這樣了,我今天不回去了,我在一個朋友那裡住……”說道這兒,他腦子裡忽然靈機一閃,他忽然想到一個更惡毒的法子來治淩誌剛這個占有欲和控製欲都極強的男人。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他再給你打電話,你就說我哪也沒去,跟著我一個朋友走了,今晚在他那兒住。”

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把手機關機,扔進了書包裡麵。

這件事就是因為淩誌剛變態而野蠻的占有欲而起,那他就以毒攻毒,急死這個野蠻而無恥的男人!

他仰起頭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俊在屋裡頭叫他,說:“外頭那麼冷,你站陽台上乾嘛:”

鐘鳴扯出了一個很燦爛的笑容,扭頭就回了屋子裡。他已經快要被淩誌剛逼的喘不過氣來,他要發泄,他要報複,他要不顧後果的瘋狂一回,他腦子裡甚至冒出了一個念頭,如果他真要跟沈俊發生點什麼,淩誌剛會不會就此嫌棄他,放過他。

又或者,他可以借用這場衝突賭一把,把自己的命運和未來都押上,要麼在劫難逃,要麼絕處逢生。

一開始鐘鳴要走的時候,淩誌剛並沒有阻攔,可是等了一會兒他就有點耐不住了,有點後悔當初請沈俊進門。他決定給鐘鳴一個台階下,他走到窗口邊,看見鐘鳴扛著書包往小區門口走,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沒想到鐘鳴當即就給他掛斷了,他就有點惱了,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這小子翅膀硬了,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再這麼慣著不是個辦法。

可是等了大半個小時他也不見鐘鳴回來,就有點擔心了,或者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懷疑,懷疑鐘鳴那小子跟著沈俊跑了。可他知道自己再打電話鐘鳴指定也不會接,就給張江和打了一個,想叫張江和去安慰安慰鐘鳴,順便把他帶回來。

可是張江和那小子也不知道乾什麼呢,手機居然關機了。他想了想,最後隻想到鐘鳴他媽媽,於是咳了咳嗓子,給鐘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這深更半夜的,鐘媽媽夢都做了好幾個了,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問:“誰呀?”

“阿姨您好,是我,淩誌剛。”淩誌剛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沒有做過笑臉,現在做起笑臉來還挺熟練的:“那個,鐘鳴剛才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突然一聲不吭扔下手裡的工作就跑了,他回家了麼?”

“沒有啊,是不是回學校去了?”

“他最近一直在公司睡,學校裡沒有他的床鋪,應該不會回去,而且這點了,學校宿舍都關門了吧?”

“那……丟丟他失蹤了???”

“沒有沒有,我就是怕我打電話他不接,您知道他這工作上鬨脾氣。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看他現在在哪兒,跟誰在一塊呢?”

“那好那好,我這就給他打。”

“那您讓他早點回來好吧,公司還有好多事呢,離不了他。”

“行行行。”㊣思㊣兔㊣網㊣

末了了,淩誌剛想起噓寒問暖一把:“您最近身體怎麼樣,也沒空再去看您。”

“我挺好的挺好的,那就這樣,我這就給丟丟打個電話。”

到底是%e4%ba%b2生母%e4%ba%b2,心裡也著急,根本沒心思跟他在這裡客套。淩誌剛掛了電話,又點了一支煙,開始想等鐘鳴回來,他要怎麼懲罰他。

禸體上的懲罰指定是免不了的,貌似鐘鳴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會害怕的,這一招最管用。可是除了這個,他覺得在心理上也有必要提醒一下鐘鳴,他雖然說了不會強上他,也說了想跟他試著交往,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一家之主的權威就可以受到挑戰。他需要百分之百的服從,尤其是在感情上,更不允許有一丁點的瑕疵。他是在感情上占有欲非常強的男人,他希望鐘鳴的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的一切,他希望鐘鳴的身體就像一個剛被發現的礦藏,每一處都由他一刀一斧的開鑿,不沾染任何其他人的印記,他希望鐘鳴的感情乾淨的就像一張白紙,除了他的名字還是他的名字。正是因為他心底埋藏著這樣強烈的占有欲,他才會對沈俊的出現這樣介意,表現的這麼過分。他就是占有欲這麼強的男人,他也知道鐘鳴和沈俊的交往他乾預的有點過分,外人看起來他的反應似乎有點摸不著頭腦,有點誇大其詞,說出去也沒人會站到他這一邊。他是個醋壇子,即便隻是試著交往,他也希望鐘鳴忠誠。

也或許他之所以這麼介意,這麼在意,是因為在他心目中鐘鳴是一個很完美的男孩子,他因為這一份完美而喜歡他,也因為這一份完美,不想任何事情破壞。他要獨自占有他,做這世上唯一擁有他的男人,就算他隻是把他當成一件玩物,擁有者也隻能是他。

他正在等待的時候,鐘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看看表,已經快淩晨十二點了。

鐘媽媽的語氣似乎是有點歉意的,聲音也有點小,說:“那個,誌剛啊,鐘鳴他年紀輕,不懂事,你可彆跟他一般見識……”

“他現在在哪兒呢,什麼時候回來?”

“哦,那個,你不用擔心,他說他今晚上不回你們公司去了,他說他今天在一個朋友家住一個晚上……”

接下來鐘媽媽再說什麼話淩誌剛已經完全聽不進去了,心跳聲連他自己都能夠聽見。

他的腦海裡竟然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些他不想看到的場景,他原來對鐘鳴的懷疑好像也突然找到了證據,爭先恐後的從他腦海裡蹦出來,對他說:“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他喜歡沈俊吧?能跟他睡一晚上,他不得多高興呢,青春期的男孩子年少氣盛,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發生一點什麼事情才見鬼呢,發生點什麼才正常,他的鐘鳴那麼好看,那麼風騷,青春的身體正要舒展,等待著有人采摘點撥。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又收到一個短信,是鐘鳴發過來的,充滿了挑釁和荒唐的嘲諷:“淩誌剛,你猜我今晚要乾什麼?”

淩誌剛氣的手都哆嗦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那不是憤怒,而是嫉妒。

他竟然嫉妒的有些痛苦。

淩誌剛很嫉妒,儘管不是因為愛,隻是這荒唐的占有欲。

他立即給鐘鳴打了過去,結果電話那頭隻“嘀嘀”響了兩聲就掛斷了,等他再打的時候,直接提示,“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淩誌剛一把將手機摔在地上,手機被摔的七零八落,後蓋殼啪嚓一聲滾落到沙發底下去了。他抹了把臉,在客廳裡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