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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304 字 1個月前

“我怎麼跟你說的,是錢重要還是健康重要?摸在,老想著貴不貴的問題,咱們家那點錢你老攢著乾什麼,我告訴你,你不用留著給我結婚買房子,我這輩子都不結婚,不買房子,也不生孩子。”

鐘媽媽笑了出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過來:“行,我以後都聽你的,行了吧。”

鐘鳴心裡頭難受的厲害,睜開他媽媽的手,說:“你每次都這麼說,上次也這麼說。我現在都不敢相信你的話了。你再這樣,住院的就是我了,被你虎出心臟病來了。”

鐘媽媽的病是老毛病,掛了點滴身體就好轉了,隻是得按時按點吃藥,不能勞累。鐘鳴把她接回家,在家裡頭守了一夜,這一夜他翻來覆去也不能入眠,從前淩誌剛要包養他,他心裡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輾轉反側,原來恐懼和憤怒都不如不安來的折磨人。撐到半夜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給淩誌剛發了一個短信,問黑子找到了沒有。

可是他一直等到眼睛酸澀,也沒有收到淩誌剛的短信或者電話,他就知道事情已經朝著越來越壞的情勢發展。黑子是淩誌剛的心肝寶貝,它要是出了什麼事,不知道淩誌剛會怎麼樣懲罰他。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鐘鳴決定不再逃避。他給鐘媽媽做好早飯,又看著她吃了藥:“這個一天吃三次,一次兩片,這個一次一片,一天吃一次就行了。”

他把藥安排好密保成了一包一包的:“要是再有不舒服,就立即去醫院,要不然就給我打電話。

鐘媽媽還有些心疼,邊喝藥還邊說:“就這麼幾小片就好幾十塊,這藥也太貴了。”

鐘鳴回頭看了鐘媽媽一眼,鐘媽媽立即就不作聲了,說:“你放心我這回一定按時吃。”

“你想想,你不吃藥能省幾個錢?一趟醫院就全沒了,你也不想想到底哪個才劃算?……早飯我已經做好了,你待會自己吃。”

鐘媽媽看他要出門,就問:“你不吃了早飯再走?”

“我不了,我學校還有事,得上課。”

“今天好像要下雪,你穿厚點,把帽子和圍巾都戴上。”

鐘鳴就把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隻露出黑溜溜的眼睛和白皙的臉龐。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又跑了回來,拿起鐘媽媽的手機鼓到了一會兒,說:“以後再打我帶你話,就不用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按了,也不用在聯係人裡頭找,我設置了單鍵撥號,你直接按一號鍵,就是我的電話,知道了?”

他說著就給鐘媽媽演示了一遍,鐘媽媽笑著點點頭,催促他說:“我知道了,這不是還有鄰居你張大媽她們麼,你放心去上課吧,彆再遲到了。”

鐘鳴上前抱了抱鐘媽媽,就跑了出去。他給學校請了一個假,坐車直奔人民公園。他把人民公園裡裡外外找了一遍,有去步行街那兒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一點黑子的影子。中午的時候下雪了,他在路邊的飯館裡吃了一碗麵,回學校寫了幾個尋物啟事。在貼尋物啟事的時候,一個路過的老大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他見過一條大黑狗:“那狗老咬人,被附近小區的保安給逮走了。”

鐘鳴聽了趕緊往那位老大爺所指的小區跑,那小區的保安打量了他一眼,說:“那條狗瘋了,被我們同事用電棍打死了,咬了好幾個人呢。屍體還在垃圾堆那兒仍著呢。”

鐘鳴慌裡慌張地跑到堆垃圾的地方,看見黑子半拉身子都 被垃圾給埋住了,露出的爪子上沾著殘羹剩飯,唯有那黑色的皮毛依然光滑油亮。鐘鳴又靠近看了一眼,黑子的頭上已經血肉模糊。

這群凶神惡煞的保安看起來絲毫沒有心軟。他踩著地上的積雪在旁邊蹲了下來,雪花落在他的兩肩上,黑子落到這個地步,他竟然說不出的傷心,酸酸的,有點想哭。

提前哭一哭,為黑子也為自己,淩誌剛一定輕饒不了他。

他是沒有地方可以跑的,而且如果想淩誌剛對他從輕發落的話,他還得早點“投案自首”,以爭取“從輕發落”。

於是他站了起來,踩著積雪往回走,走到淩誌剛的住處的時候,他站在窗口,投過玻璃往裡麵看,玻璃上有些母模糊,他站在風雪裡麵,看見客廳裡一片光明,雪花落滿了他的肩頭,他卻一直不敢進去。他想了想,跑到小區外頭買了一些創傷藥,他想他的下場無非也就兩種,要麼被男人揍的鼻青臉腫,要麼被男人□□泄憤,無論哪一種結果他都需要一點創傷藥。

他把圍巾拉下來,把帽子也摘掉,頂著一頭的雪花敲了敲門。

等待的時刻很煎熬,對黑子的愧疚慢慢變成了對淩誌剛的恐懼,他又冷,哆嗦著吸了一口氣,門就開了。

男人衣衫鬆散,插著兜注視著他,見他站在門外不肯動彈,就深處右手:“進來……”

“我……”鐘鳴欲言又止,掂著手裡裝著創傷藥的塑料袋,縮著手腳。就在這個時候,客廳裡忽然呼起了一聲狗吠,一個黑子一把撲了過來,衝的他踉踉蹌蹌,手裡的塑料袋也掉在了地上。

“黑子!”男人嚴厲地叫了一聲,黑子立即縮了回來,站在門口哈著氣,像是哈巴狗等著主人回來。

鐘鳴覺得自己心裡頭猛地鬆了一口氣,像是劫後餘生,差一點哭出來,又想罵娘,這個不知道人間疾苦的死狗!

“它……它怎麼在這兒,它……不是死了麼,我%e4%ba%b2眼看見的……就在人民公園北邊那個小區……”

男人的臉色就難看了,鐘鳴哭笑不得,才知道自己弄錯了:“我昨天問你黑子找到了沒有,你怎麼不告訴我黑子你已經找到了,害我擔心了這麼長時間,我還以為它……”驚愕了之後,就有點氣不過:“都已經知道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害他那麼傷心,那麼擔心。

“沒有告訴你,是想給你一點教訓,以後再領著他出去,也刻長個心眼。”

男人邊走邊說:“我回來就看見黑子在門口站著,它認得跑,自己跑回來了,誰叫你不知道肺炎看看,就知道在外麵找。”

鐘鳴臉色紅了又白,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彎腰拾起地上的塑料袋進了家門。一進來全身立馬就暖和了,他往沙發上一躺,伸手蓋住了眼睛,黑子在他腳邊臥下,蹭了蹭他的小%e8%85%bf。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黑子的頭,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好像累得不行。

“你母%e4%ba%b2怎麼樣了?”

“已經回家了,還好。”鐘鳴睜開眼睛說:“我在外頭看見一隻跟黑子特彆像的狗,說是瘋了,亂咬人,被保安給打死了,在垃圾堆裡扔著。我以為是黑子呢,一路上忐忑不安,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怕你揍我,還買了創傷藥。”

他說著,掂了掂沙發上的塑料袋又放下,失聲笑了出來,說:“嚇死我了。”

他一夜都沒有睡,家裡頭這麼暖和,他躺了一會兒就困了,酸酸澀澀的,打不起精神:“你這人真記仇,半點虧也不能吃,沒肚量。”

他微微眯著眼睛,輕聲埋怨:“看來在你心裡麵,黑子確實要比我重要很多。我雖然覺得這理所應當,可是心裡頭還是……有點不是滋味……”他的眼睛像睜著,又像沒有睜著,像他的話一樣曖昧迷離,仿佛就要睡去:“什麼時候……你才能……”

他的嘴%e5%94%87抿了起來,俊俏的臉上全是疲憊,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似乎連鐘鳴自己也不知道有沒有故意摻雜一點點曖昧。

淩誌剛忽然有了好好對待鐘鳴的想法,鐘鳴的話和鐘鳴的樣子,讓他第一次認識到鐘鳴的可憐,由他一手造成的可憐。既然是他一手造成,也該由他一手補償。

鐘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豐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醒來看見自己趴在淩誌剛的身上,一條%e8%85%bf還大喇喇地搭著男人的腰。

他趕緊擦了擦自己嘴角的口水,趴在那裡不敢動彈,這情形讓他覺得有那麼點尷尬。他屏氣凝神,偷偷把自己的%e8%85%bf抬了起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地爬起來,誰知道大%e8%85%bf剛離開男人的身體,一隻大手就按住了他。

他猛地扭頭看去,就見男人枕著胳膊,慢悠悠地說:“壓了我一整晚,把我%e8%85%bf都壓麻了,想這麼就算了了?”□思□兔□網□

男人氣血旺盛,隻隔了一夜,下巴上已經長了好多青色的胡茬。鐘鳴一動不動地半趴在床上,眼睛裡突然冒了一絲精光,縮著%e8%85%bf就要跑,男人卻也幾乎同時拽了他一把,他沒逃出去,趕緊使出了更大的力氣,可是男人用的力氣也更大,這樣你來我往,他就被整個人都拽到了淩誌剛的身上,跟男人碰了個臉對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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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拉鋸戰以男人壓倒式的勝利而告終,這時候沉默不單是最大的尷尬,還是最大的□□,而且導的還是□□!鐘鳴急中生智,開口埋怨道:“你這個人,怎麼老仗著自己力氣大就欺負人,你不是嫌我壓著你了麼,那你還不放我下去?”

“我是怕你跑了,鐘鳴,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

鐘鳴愣了一下:“什麼?”

“我不知道那次在健身室你說的話是不是發自真心還是隻是為了敷衍我……我知道你當初多少有幾分是為了擺%e8%84%b1那個境況……可是你現在,都不敢看我,又讓我覺得你的話是真的。我記得咱們一開始的時候,你隻是不滿意,又不敢反抗,就會不敢不願地瞪著我,可是現在,你都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誰說我不敢直視的?”鐘鳴趴在男人%e8%83%b8膛上直直地盯著男人的眼睛。可是淩誌剛已經是老手了,根本就不怕他這麼做。鐘鳴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看清楚過淩誌剛的臉龐,他發現淩誌剛雖然膚色比較黑,皮膚卻很光滑,睡了一覺,臉上竟然一點油光也沒有,那雙眼睛深邃又迷人,高挺的鼻梁幾乎蹭著他的臉,真是個英俊硬朗的男人。

他幾乎能把對方的睫毛數上一遍,這對他而言異常窘迫,可是他又不肯退縮,就那麼直直地盯著,連眼睛都不願眨一下。男人終於開口了,說:“我發現現在你的嘴%e5%94%87每次睡醒之後就比平常要紅,看著想咬一口。”

他輕輕掙紮了一下,說:“你不是%e8%85%bf麻麼,我給你揉揉%e8%85%bf吧,算是跟你道歉。”

他說這就縮了下去,跪在被子上給淩誌剛捶%e8%85%bf,完全卑躬屈膝的態度,近乎諂媚。淩誌剛枕著胳膊,那姿勢像是在炫耀他結實的肱二頭肌。

他咳了一下,問:“還麻不麻?”

“你隻管接著捶,不麻了我會告訴你。”男人似乎在端詳他的臉,開口問:“追過女生麼?”

“沒有。”鐘鳴搖搖頭,但是男生又似乎都有那種虛榮的心理,沒有追過也沒有被追過似乎是件難以啟齒的事情,說明自己沒有魅力,於是他就又加了一句:“不過有女生追過我,可是我不喜歡,所以拒絕了。”

“為什麼?”

“她們不是我喜歡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