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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78 字 1個月前

看了一眼,驚訝地問:“怎麼受傷了?”

“啊,真的!”鐘鳴發揮了自己平生最精湛的演技,叫的聲音比誰都大:“怎麼受傷了!”

他蹲下來裝著要看黑子的傷勢,沒想到黑子忽然扭過頭來,對著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畜生就是畜生,記起仇來分毫不落人後。

鐘鳴被黑子咬那麼一口給咬傻了,叫完就愣在那裡,男人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扭頭看了一眼黑子,黑子就又跑到角落裡頭去了。

張江和最先跑了過來,推開門問:“怎麼了,叫什麼呢?”

“我被他的狗咬了!”鐘鳴這才站了起來,捏著自己的手指頭。

“呀,那得趕緊去醫院。”張江和看了一眼,說:“不過你這傷口還好,估計沒事。”

“什麼沒事,我聽說被狗咬了會死人呢。”鐘鳴愛惜自己生命愛惜的不得了:“我得趕緊去醫院。”

“那行,張江和,你開車送鐘鳴去醫院打個針,再把他送回來。”

張江和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去送?那你呢?”他看了看鐘鳴,鐘鳴的眼神裡也露出了不願意的神色,他跟張江和彼此看對方都不順眼。

接下來淩誌剛的一句話徹底寒了鐘鳴的心,淩誌剛回頭朝黑子走去:“我看黑子好像受傷了,我送它去看獸醫。”

鐘鳴活了那麼大,雖然說出身比較貧困吧,可從小身邊哪個%e4%ba%b2人不把他看的跟寶貝似的,現在倒好,淪落的地位連條狗都不如。

在淩誌剛的眼裡頭,他這個因為長的俊俏而被包養的小白臉,重要性連男人身邊的寵物都不如。原來淩誌剛對他的那些溫柔曖昧頓時摔的粉碎,鐘鳴終於無比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也給他心底留下了很大的印象,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頭,鐘鳴都記得他跟黑子在淩誌剛眼裡頭的分量。

有點驚訝,有點傷心,更多的是覺得很屈辱,有一點不甘心。

他媽的亂咬人的畜生,他媽的冷血的淩誌剛!

張江和帶著他出了門,從出發到去醫院的一路上,鐘鳴的臉色都隻能用難看來形容。張江和開著車,忽然問:“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麼?”

“你是不是吃黑子的醋了?”

鐘鳴冷笑出來,沒有說話。

“黑子是老大的寶貝,跟著他五六年了,你才跟著他幾天。犯不著為這事生氣,也犯不著為這事兒傷心。”

張江和一直透過後視鏡看著他,鐘鳴把頭扭向窗外,忽然說:“我不傷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誰稀罕他關心?”

“其實這看人看事,你得看跟誰比,跟老大從前那些相好的比,你待遇算是不錯了。可能老大以前沒帶過男孩子,所以對你,透著那麼一種特彆的味道。”張江和從後視鏡裡頭注視著他:“你隻要肯上心,一個黑子又算得了什麼,你的地位遲早會超過它。”

“你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不為什麼,就是覺得老大對你挺特彆的,我也希望能看到些很特彆的事情。”張江和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說:“嚴格來說,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多多少少也有我的責任。所以憑良心來講,我還是希望你的待遇能好一點。小兄弟,好好混,將來有你的好處。其實這就像是投資,你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能混出個模樣來,可是你跟著老大混兩年,人生絕對大變樣。”

“兩年?”鐘鳴吃了一驚:“他以前那些情人,都要兩三年才會膩麼?”

張江和聽了眉頭一挑:“怎麼,你不願意跟著他?”

“不願意,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混出模樣來。”

張江和啞然失笑,用大拇指蹭了蹭嘴%e5%94%87,笑道:“原來還是匹烈馬。”

鐘鳴是匹烈馬,隻是如今被淩誌剛的強勢攻擊弄暈了頭,所以怯懦懦的像個小弱受,骨子裡可是有自己的一套主張。他被咬傷那一點隻是小傷,醫生給了打了一針,又交代了幾句話,就讓他出來了。回去的路上他想套套張江和的話,於是又問:“我看他對你也就那樣,你怎麼還老是跟著他?”

張江和就來了興趣,問:“你怎麼知道老大對我就那樣?”

“我長著眼睛,都看見了。我覺得他這個人似乎不懂得怎麼尊重人。”

“那倒是。”張江和砸吧了一下嘴%e5%94%87,說:“他那人就那樣,對兄弟對情人其實都很夠意思,你接觸的少,以後就清楚了。舉個例子吧,就說老大從前那些女人,去年的時候,老大看上一個女大學生,那女大學生一開始也是不願意,還差點把老大給告了,最後全靠老大的手腕才把她收服了。結果老大玩了兩天就膩了,給了那女學生一筆錢要分手,可是那女學生死活不同意,還自殘過一次呢,這就是老大的魅力。”

張江和說著,嘴角扯出了一點笑,竟然很像淩誌剛的那種,有點危險的笑容:“你是真心不想跟著他?”

鐘鳴不置可否,注視著後視鏡裡的張江和。

“那我給你指條明路?”

“你說。”

“老大這個人,強勢,占有欲強,你越反抗,他越對你感興趣,你不如軟綿綿的,什麼都聽他的,他或許就食之無味了。”

鐘鳴皺著眉頭問:“那他如果要睡我,我也都聽他的?”

“還沒睡呢??”這回張江和倒是有點吃驚了:“我們都以為昨天已經睡過了呢,上午的時候我們聊天,老大還特意提了提說昨天你已經搬到他那兒去……原來你還是個雛兒呢!”

張江和再看他。眼光就有點曖昧了:“要不你跟著我吧,我對你指定比老大強,我對曆屆情人都很貼心。”

“你敢麼?”鐘鳴冷笑出聲:“上次還不夠你受的,還敢惦記?”

張江和的眉頭跳了跳,捏了捏方向盤,似乎有些生氣了。鐘鳴也不再說話,把臉扭向窗外,這是他表現冷漠的常用方式。

“我剛才給你指的明路兒,你考慮考慮,你想,老大以前換情人比換衣裳都勤,在你這兒估計你是個男孩子,他覺得很新鮮,所以一直忍讓著沒對你下手。你要是表現的跟個娘們兒似的,他咬一口應該就膩了吧?你要是一直不屈服,跟他來硬的,他的新鮮勁就會比較持久,你想%e8%84%b1身也不容易,你想想我說的有道理沒有?”

鐘鳴還是那一句:“那他要睡我呢,我也不反抗?”

“你怎麼還沒弄明白一個事實呢。”張江和把車子開進小區裡麵,在淩誌剛房子旁邊的停車庫停了下來:“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覺得你想全身而退,有可能麼?”

鐘鳴嘴%e5%94%87動了動,還沒回答呢,張江和就替他回答說:“不可能。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擺在你麵前的,無非也隻有兩條路,要麼你聽我的,老老實實死氣沉沉,老大新鮮幾天也就完了,要麼你就死扛到底,老大跟你玩心理戰,一年半載你也彆想%e8%84%b1身。這兩條路不管哪一條,你PY指定保不住了。”

鐘鳴漲紅了臉,推開車門就往屋裡走。張江和一臉誠懇,跟在後頭說:“我知道我用詞不禮貌,可我真想幫你一把,我跟你指的路,你好好考慮考慮,老大不是一般人,你要是真打持久戰,彆弄的跟那女大學生似的陷進去,到時候老大不要你,你不是更悲慘,失了身還失了心,哭都沒地兒哭!”

鐘鳴“咣當”一聲推開門進去,發現張宏遠他們兩個都在客廳裡坐著————淩誌剛帶黑子去看醫生還沒有回來。┇思┇兔┇網┇

他臉色難看的厲害,誰也沒搭理直接進了臥室裡麵。陳文看了後頭的張江和一眼,小聲問:“怎麼又把他得罪了?你剛才跟鐘鳴那小子說什麼了?”

“這小子打心眼裡瞧不起我,因為他,我還挨了老大的處置,怎麼著也得出兩口惡氣,給他點苦頭嘗嘗……”張江和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險地笑,往沙發上悠閒地一躺,翹起了二郎%e8%85%bf:“我給這王八羔子指了條不歸路。”

張江和跟了淩誌剛這麼多年,對淩誌剛的脾性不說了如指掌吧,那也摸個八九不離十。這些年淩誌剛中意的是什麼樣的女人,他在一旁看的是一清二楚。淩誌剛因為身份特殊的原因,喜歡的都是聽話溫順的女人,因為溫順的女人不會給他惹麻煩,也不像那些大小姐似的整天那麼多幺蛾子,給點甜頭就知道知足。他求的隻是床伴,又不是談戀愛娶老婆,他希望包養的人能夠耳提麵命,事事服從。

其實作為情人,太溫順聽話了,雖然少了很多麻煩,未免也缺少了一點情趣,就像是千金小姐,高貴也高貴,端莊也端莊,可就像白菜豆腐吃久了,總會覺得索然無味。

可是像鐘鳴原來那個性子,一味地不肯服軟惹是生非,新鮮可能新鮮一兩天,時間久了耐性一沒,也難免叫人厭煩,畢竟淩誌剛也不是深愛鐘鳴,也不是非他不可。

所以張江和就想著法子中和了一下。鐘鳴是匹烈馬,烈馬強按著性子裝溫順,就像發騷的女人裝清純,半邊海水半邊火焰,這樣的美男對淩誌剛來說,應該是很有誘惑力的吧?

他們回來沒多久,淩誌剛就領著黑子回來了,進了門往客廳裡看了一眼,摸了摸黑子的頭問:“鐘鳴呢?”

“臥室裡頭呆著呢。估計你緊張黑子勝過緊張他,吃醋了!”

淩誌剛臉色似乎有點難看,直接去了臥室。鐘鳴正在窗口站著,聽見門響立即扭過身來,看見是淩誌剛,臉上說不清楚是什麼表情。

淩誌剛關上門,沉著一張臉問:“黑子%e8%85%bf上的傷,是你弄的吧?”

鐘鳴不承認:“我不知道它受傷了。”

“醫生說是刀口割的傷,家裡就你一個人,黑子難道拿刀子割自己?”淩誌剛走了過來,語氣突然厲害起來:“你什麼意思,我強迫你,你不願意,就跟著欺負一條狗??”

鐘鳴眼皮子直抖,說:“我沒欺負它,我從小怕狗,它不欺負我就不錯了,我哪敢找它的麻煩?割傷它那件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我當時在廚房切菜,它突然跑到廚房去了,我手一哆嗦,就碰到了它,我不是故意的!”

“黑子我從小訓練過,廚房那地兒它不敢去。”淩誌剛一句話就戳穿了他的謊言,眼神異常嚇人:“就此一回,下不為例。現在,出去再炒倆菜。”

“淩誌剛!”鐘鳴忽然叫了淩誌剛的名字,語氣有些激動:“你怎麼能那樣,那條狗%e8%85%bf上有多大點傷?我也被狗咬傷了。”

“你是自作自受,你不招惹他,黑子能無緣無故咬你?”

“我是個人,就算是個過路人,難道還比不上你一條狗??!”

“你現在,就是不能跟黑子比。”男人一字一句,語氣陰沉:“你要是不甘心,就費點心思,想想怎麼樣才能超越它。”男人拽著他就往外頭走:“出去做飯!”

鐘鳴被拽的踉踉蹌蹌的,可是房門一打開男人就鬆開了他,他臉色難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