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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 晉江公子歌 4239 字 1個月前

鐘鳴的手裡了。又或許他自己也意識到了,可是意識到的有點晚,等到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折的心甘情願,成了十足十的忠犬一個,任打任罵,任勞任怨!

張珊珊的事情,還是叫鐘鳴有一點苦惱的,也不是張珊珊不好,相反,張珊珊其實是個很出眾的女孩子,她比張媛媛一類的女生要年輕和漂亮的多,家世又好,人也很溫柔和氣,是他比較理想的類型。隻是他一直把張珊珊當成自己的一個學生,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而且他有次聽張魯講,他們學校裡頭其實有個男生一直在追張珊珊,那男生叫劉凱,跟他們家算得上門當戶對,父%e4%ba%b2也是市裡頭的高官,以前同在一個家屬院裡,跟張珊珊是音梅竹馬的朋友,打小就喜歡她。可是張珊珊嫌那個劉凱有點痞,成繢不好,整天就知道抽煙打架,仗著家裡的老子胡作非為,對他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鐘鳴想了半天拒絕張珊珊的理由,最後給出了一個有點牽強的:“我沒想過咱們倆之間會……”

“以前沒往那方麵想那就現在想啊! ”張珊珊平日裡那麼害羞內向的一個女孩子,沒想到在愛情麵前竟然這麼有勇氣:“我哪點不好,你說出來,我改! ”

鐘鳴有些無語,呆呆地看了一眼在一旁傻眼的張魯,又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張珊珊:“那個……雖然我也沒比你大幾歲,可是我其實算是你的老師……”

“那你以後彆給我輔導功課了,隻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

鐘鳴難堪的厲害,抓起書包就站了起來。張魯也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看著他跟張珊珊兩個人。張局長正好下班回來了,估計是在外頭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看見他笑道:“鐘鳴來了? ”

鐘鳴一看見張局長,心裡頭更心煩意亂,朝張局長鞠了一躬就趕緊跑了。這份難得的家教工作看來是泡湯了,鐘鳴有點無奈,回頭就看見

張獸追了出來,喘著氣文:“鐘鳴哥,你明天還來麼? ”

“我回去想想。”鐘鳴有些窘迫地看了看張魯:“你先回去吧。”

“都怪我妹妹,我早就看出來她有些不正常了,可還是沒想到她會喜歡你。”張魯裹著羽絨服,說:“鐘鳴哥,你以後隻給我一個人輔導吧,我去你那兒,行不行?輔導費我照樣給。”

張魯其實是個老實人,張局長一家人其實都不錯,挺和善的。鐘鳴笑了笑,說:“你回去吧-”

從張局長家裡頭出來,他就去趕公交車,可是今天附近的工人體育場有個叫藍魅的男歌手在開演唱會,這會兒估計還沒開場,公交車上站滿了要去聽演唱會的歌迷,他等了三站也沒擠上去,11月底的天氣寒冷異常,尤其是對於他這個南方人。他裹著圍巾戴著帽子,隻露出了一雙黒溜溜的眼睛往外頭看著。公交車站牌那兒的海報也是那個藍魅的宣傳海報,海藍色的燈光打著,真是個顛倒眾生的美男子丨

被%e5%90%bb了

聽說這個藍魅跟他是一個地方的人,後來北漂了兩年,因為一部偶像劇一夜爆紅,是新生代最具代表性的美男,有點陰柔的美。最重要的是少年得誌,才隻有二十一歲,這兩年在什麼地方都能看到他的緋聞或海報,代言的產品也很多,很受女孩子追捧。鐘鳴籲了一口氣,就把視線從站牌的海報上移過去,結果就看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爺爺推著個小車子,在路邊吆喝著賣香煙,步履緩慢,聲音嘶啞。

社會主義社會,人跟人的差彆居然也這麼大。他左右看了一會兒,就見公交車過來了,可這一回居然還是爆滿,公交車連停都沒有停,直接開走了。寒冷的北風凍得他瑟瑟發抖,他搓看手跺了跺腳,忽然覺得自己背上一暖。他趕緊扭過頭來,就看見淩誌剛將一件大衣披在了他的肩膀上,低春頭間:“你怎麼在這兒? ”

大衣上還帶著男人身上的餘溫,還有一點淡淡的酒氣,可是那味道卻很好聞,是男人身上獨有的味道。他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淩誌剛,一時有些緊張,就說:“我在等公交車。”

“彆等了,我開車送你。”男人說春就拉著他的手往外頭走,他跟蹌舂跟了兩步,腦子裡才回過神來,趕緊拒絕說:“不用了,我坐公交車就可以了。”

“我都見你在這兒等半個鐘頭了。”男人說著,朝路邊的一家飯店的二樓指了指。那裡燈火通明,能在那兒坐著的都是有錢人:“我在那兒跟朋友吃飯,老早就看見你了。你也上去吃點? ”

“我不去。”鐘鳴%e8%84%b1下自己肩上的大衣遞給淩誌剛:“我跟你又不熟,跟你朋友也不熟。”

他其實已經看見上次%e8%84%b1他衣裳的那個男人了,張江和噙春笑站在二樓的落地窗那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看見他往樓上看,還得意地揮了揮手,俊美無雙邪氣無比!

幾天前的那一夜是他不願意回憶的羞恥,他後退了幾步,扭頭就朝外頭走。男人大踏步追了上來,在後頭跟著喊道:“你要去哪兒? ”

“我不餓,我要回家。”

“那上車,我送你。”

鐘鳴還是悶著頭往前走,淩誌剛追了幾步,就在路邊停了下來,陰沅沅地看春鐘鳴的背影。

淩誌剛年紀已經不小了,當了幾年官,已經養成了衣冠楚楚的模樣,叫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跟一個男學生拉扯他還真有點做不出來,不是臉皮薄,而是不習慣。他把外套往胳膊上一搭,冷冷地叫道:“鐘鳴! ”

鐘鳴在很久很久以後,都還清楚地記得淩誌剛第一回叫他名字的聲音,這個男人的聲音也是衣冠楚楚的,低沉渾厚,可是不怒自威,明明很平淡的語氣,卻叫人聽了心裡頭發毛。他幾乎立即就站住了,回過頭來說:“你這樣威脅我,有意思? ”

這是什麼年代,一個同性戀竟然也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纏春他了 !

“你怎麼覺得這是威脅呢? ”淩誌剛要笑不笑的站在對麵看著他,眼神卻依然犀利:“我這是看上你了,正追你呢。”

鐘鳴打算不理睬這個男人,繼續走自己的路。可是走了一會兒他就發現有輛車在跟著他,他回頭一看,就看見淩誌剛的車子,那車子很氣派,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可是因為車玻璃反光,他看不見裡頭的人。他有些心慌了,想起上次被強迫的事情,就把書包抱在懷裡跑了起來。

可是淩誌剛的車子竟然一直跟著他,他跑的快他就開的快一些,他跑的慢他就開的慢一些。鐘鳴不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他索性繞進了一條小胡同裡麵,那胡同裡頭比較黒,可是離他們學校的北門非常近,他每次從張局長家裡做完家教回來都是從這兒過,圖近路。這胡同很窄,車根本開不進去,他籲了一口氣,這麼大冷的天,居然跑出了一身汗。

可是他剛走了沒幾步,前頭忽然躥出兩個人來,非常突然,照著他就踹了上來。他完全被嚇到了,一腳就被那倆人踹到了地上,剛想反擊呢,就又被人結結實實一拳捶到了牆上。那一拳打的很結實,把他的嘴都給打出血來了,黑影裡一個人惡狠狠地吼道:“媽的,你一個小白臉,還敢搶人家的馬子? ! ”

鐘鳴暈乎乎的,沒弄明白那人說的是什麼意思呢,肚子上就又挨了一拳,差點把他胃裡的僅剩的那點中午飯都打出來了。鐘鳴身板並不弱,也是經常跑步的,反應也算靈敏,一反手就用書包帶子勒住了那人的脖子,雙雙倒在了地上。另外那個人按住他的頭就把拳頭揮了上來,罵道:“他媽的你還挺硬氣,老子揍死你!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本能地伸手去抱頭,被他勒住的那個人就掙%e8%84%b1了出來,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鐘鳴在地上滾了一下,頭就撞到了牆壁上,終於忍不住叫了出來。那兩個人邊打邊氣喘籲籲地喊道:“以後識相點,離劉凱那馬子遠點,要不然堵你一回揍你一回! ”

這下鐘鳴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是為了張珊珊的事情。他靠在牆上喊道:“我跟張珊珊什麼關係都沒有!

“小子還嘴硬! ”個頭高一點那個對著他就又踢了一腳,這一下踢到了鐘鳴的心窩上,疼的他渾身打了個冷顫。可是下一刻踢他那個人就哀嗦了一聲,被一個人直接拎起來摔到了地上。黑暗中鐘鳴趕緊爬了起來,就聞見一股淡淡的酒味。他立馬猜出了救他的人是誰,抓起書包就朝學校的方向跑。胡同裡的那三個人都不是他想見到的,他一個也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可是跑到路燈下頭他又擔心了,那兩個人都是人高馬大的年輕人,淩誌剛一個人未必應付的過來。他就這麼跑了,未免太沒有骨氣。想到這兒他心一橫,就又跑了回去,黑暗中有人在慘叫,他扔掉手裡的書包,也加入了戰鬥。

淩誌剛身手敏捷的像個豹子一樣,力氣又大,三拳兩%e8%85%bf就把那倆人打趴下了,鐘鳴根本沒有使上多大用。淩誌剛出手非常狠,照看地上滾著的那兩個人就又踢了兩腳,疼的那兩個人在地上滾成了一團,止不住直叫喚。他這才罷休,滿眼都是戾氣:“趕緊給我滾! ”

鐘鳴忽然想報仇,就也跟著衝上來踢了一腳,學著淩誌剛的話說:“趕緊給我滾! ”

那倆流氓趕緊爬起來跑了,連一句臨了的狠話也沒有。他站在那兒喘了一會兒氣,就聽男人帶了一點欣賞的笑意,說:“你下手還挺狠! ”

“謝謝你救我。”鐘鳴有點窘迫,抹了抹嘴巴,靠著牆根坐了下來,他挨的打不少,衣裳都被扯開了,臉上還帶著一點擦傷,坐在地上不斷地喘氣。

淩誌剛也坐了下來,在黒暗中問:“他們為什麼揍你? ”

鐘鳴卻沒有說話,靠在牆上,似乎萬分泄氣頹廢,又有點不好意思。對麵人家的窗戶忽然亮了起來,他的麵龐就在朦朧的燈光和牆體投下的陰影裡隨看呼吸若隱若現,有一種很特彆的美感。鐘鳴是一呆帶刺的花,在暗夜的春光裡,一樣盛開的□□%e8%a3%b8。淩誌剛從沒有見過這麼俊秀又合自己心意的一張臉,鼻子是他喜歡的,嘴巴是他喜歡的,下巴是他喜歡的,側影也是他喜歡的,儘管帶著一點點血漬,眉頭還輕輕皺著。

他覺得上帝給每個人都造了另一個匹配的人,而鐘鳴就是上帝為他造的,淩誌剛伸出手來摸了摸鐘鳴帶著血漬的嘴角,指腹粗糙,劃過他乾淨的嘴%e5%94%87。

鐘鳴愣住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壓在他身上的淩誌剛,趕緊用袖子抹了抹自己的嘴%e5%94%87,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有很大的潔癖,討厭與彆人有肢體接觸,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罵道:“你乾什麼,你有病啊! ”

“救你一命,摸一下不過分吧? ”淩誌剛也不慌張,拍拍手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身高的差距叫鐘鳴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淩誌剛就撈住了他的腰。

救命之恩的好感立馬消失的一點不剩,鐘鳴皺起了眉頭,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