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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彆討厭?”顏生忽然開口問了一句,緊緊地抓住不放地接著說,“我找過陸海空這件事你知道嗎?”

楚歌記起來是糊著麵膜去盧衝家裡吃飯的那次,便點了點頭,道,“我看見了。”

“那我就明白了。”顏生頓了頓又說,“你是不是覺得我貪得無厭?可是,我也隻不過想在果園裡找到自己的蘋果。”

楚歌聽到這個比喻一下樂了,轉過身看著他說,“所以一直猶豫不決挑來挑去,又覺得錯過的蘋果才是合適的?”

“不挑你怎麼知道哪個蘋果才是最好的?”顏生抬頭看向他,眼裡滿是不讚同。

“我喜歡的就是最好的。”楚歌覺得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要是有蟲子呢?”

“滅了它。”

顏生覺得背後躥起一陣冷意,楚歌輕斜了他一眼便大步走開了。

和方圓圓告彆,楚歌回到家裡就湧上一陣睡意。大龜早早地就縮進殼裡午睡,聽見有聲音後又慢騰騰地探出腦袋,見到來人是楚歌兩隻眼睛一滾,搖擺著四肢拖著厚重得殼一走一頓地爬過來。

楚歌拿了根萵苣坐在地上,笑眯眯地等著大龜爬上前,“來吃午飯。”

大龜慢條斯理地啃著萵苣,楚歌午飯吃的飽,這會兒一靜下來就覺得睡意卷了上來。

飽暖思·%e6%b7%ab·欲果然不假,楚歌歎了口氣,但也不能對著照片來一發?

大龜啃了幾口,又爬到楚歌%e8%85%bf前伸長了脖子嗅了嗅。楚歌見狀也聞了幾下,然後就是滿鼻子的火鍋味兒。

“看樣你不喜歡吃火鍋。”楚歌拍拍烏龜殼,“你好好看家,我去衝個澡。”

等楚歌前腳剛離開,大龜便拋棄了午飯,拖著殼準備去浴室門前守著,看家妥妥的。

楚歌見浴室門腳下有一塊霧蒙蒙地影子,他擦著頭發出來,“等小餅乾回來了你們倆左右一邊站一個,威風霸氣!等會兒我睡個覺,醒來帶你去遛彎。”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羊肉上火,楚歌睡了一個午覺,醒來覺得內褲裡濕濕嗒嗒的。腦海中白光一閃,想起來剛才做的白日夢,和陸海空滾了幾個來回還沒數清。但……這特麼是夢·遺了啊。

楚歌無奈地起身,去洗手間把內褲洗乾淨晾在陽台上。等陸海空回來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如果按事實說話的話,今晚的戰況一定很激烈。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夜晚涼風習習,卷走白晝的匆忙,卸下一身的疲倦。楚歌換了身衣服,給大龜喂了晚飯之後,抱著大龜去遛彎。

剛出門陸海空來了一個電話,楚歌本來打算不坐電梯直接下樓,但一手抱龜一手打電話的確有點困難,便把大龜放在地上等電梯,騰出來手和陸海空膩膩歪歪。

“中午吃飯了嗎?”陸海空問,“下午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沒接,是在睡覺?”

楚歌應了一聲,“中午吃得有點多……”忽然想起來下午做的春·夢,他果斷地準備轉移話題。

沒想到陸海空順氣自然地接了一句,“飽暖思·%e6%b7%ab·欲,下午夢見我了嗎?”

楚歌支支吾吾地說,“夢見了……”

陸海空本來是開個玩笑,聽到這話身·下頓時一熱,義正言辭道,“我晚上早點回去,你等我。”

楚歌笑了聲,“好啊,那你快點回來,我等你。”

陸海空緊張地摸了摸鼻子,還好沒有鼻血流出來。他倆膩歪地又說了一段小情話,楚歌催促著他快點去工作。

陸海空不依不饒地說,“那你給我個麼麼噠我就去。”

楚歌笑道,“麼麼……臥槽?”

“……????”陸海空懵逼了,但轉念一想這也對,先是麼麼後是槽,起承轉合銜接得非常完美。正當他也要回一句麼麼槽的時候,對麵忽然出來一句驚呼,“孫豫州?!”

☆、第七十四章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一股濃濃地酒味從緊閉地空間裡撲過來。楚歌皺了下眉頭,立即用手背擋住鼻子,心想對麵這人是不是把衣服浸到酒桶裡了。他抬眼一看,就見醉了的人麵色酡紅,倚靠著牆壁,嘴角噙著一抹笑,眼神似乎粘在了他身上。

“孫豫州?!”楚歌驚呼一聲,就連腳邊的大龜都懵懵懂懂地在楚歌和孫豫州之間來回掃視了幾圈。

“楚歌。”孫豫州用胳膊後肘將身體撐起來,搭在胳膊上的西服搖搖欲墜,他腳步踉蹌地走了幾步,腳步虛浮身形不穩,眼看著就要倒下來。

這時電梯門隱隱要關上,楚歌來不及扶人,連忙擋住門。孫豫州自己把自己絆了一下,晃著身子像是掛在了電梯門上。他雙眼迷離地看著楚歌,一隻手顫顫地想要觸摸什麼,卻在空氣中輕微地揮了幾下,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e8%85%bf,“啊……不是做夢。”

楚歌剛想和陸海空交待幾句,拿起手機一看電話已經掛斷了,不知是不是自己匆忙之中勿掛了電話。他現在也來不及再撥回去,隻好先扶住隨時都像要摔倒在地的孫豫州。

“我要回家……”孫豫州靠在楚歌身上喃喃自語。

楚歌:不要說得好像我在拐·賣你啊!

他歎了一口氣,覺得十分難以抉擇,難道要把孫豫州扶回家?不說陸海空會生氣他自己也不樂意,但要去附近酒店開房把孫豫州塞進去睡一晚的話……好像更難以解釋清楚?

“你說怎麼辦啊?”楚歌低頭向大龜詢問。

大龜抻著脖子看了楚歌幾眼後,慢悠悠地把腦袋縮了回去,一本正經地詮釋什麼叫做[縮頭烏龜]。

正在這時頭靠在肩膀上的人,忽然睜開了眼,帶著幾分清明地站直了身子,騰騰騰跑到樓梯口抬頭看著牆上掛著的數字。

“這不是我家!”孫豫州又跑回電梯旁按數字,嘴裡說著一串數字好像不說就會忘了似的,“501501501501……”

楚歌這才發現是自己按錯了電梯,驚訝地發現孫豫州就是前幾天新來的樓上鄰居。

“嘖真是孽緣。”

等電梯來了,楚歌先把大龜抱進去,再拖著又醉死過去的孫豫州進了電梯。

“楚歌”孫豫州趴在楚歌的肩頭哼哼幾句,又帶著哭腔地說,“你為什麼不和我做朋友?”

楚歌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抬頭看著電梯上方的鏡麵,孫豫州沒有等到楚歌的回應,借著酒勁在對方的%e8%83%b8膛上趁機摸了好幾把。

楚歌一個激靈趕緊把粘在%e8%83%b8·口的手撕下來,等電梯門開了後,他立馬把人扶到牆邊,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來鑰匙。楚歌一麵開門,一麵對腳邊的大龜說,“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知道嗎?小秘密……哎?龜呢?”

這時電梯警鈴直響,他回頭一看,就見大龜卡在電梯門中間,嚇得楚歌連忙把身側的人丟在一邊,急匆匆地把大龜解救出來,“還好你有這個殼,不然你這龜·頭就被夾……嗯?算了……”

等把人和龜一起拖進門的時候,楚歌已經累出了一身汗,後背早已被沁濕。醉酒的人身體沉得如同一大團死肉,尤其孫豫州這種忽然醉得一塌糊塗,忽然清醒幾秒的狀態更是累人。

楚歌連臥室門都不想認,非常乾脆地把人往沙發上一丟就準備迅速跑路,不留下一絲作·案痕跡。他剛轉身,手就被身下的人拉住,孫豫州的力氣像是忽然之間吃了大力神丸,拽得楚歌腳步一下不穩倒在了他身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孫豫州被壓得悶哼一聲,接著嘴角浮上些許微笑,緊緊地摟著楚歌不鬆手。

“你能不能陪我一會兒?”孫豫州貼近楚歌的耳邊,沙啞的聲音帶著酒氣卻溫柔地像是能化出蜜來。

楚歌後背上的汗毛都聳立起來了,他迅速搗向孫豫州的麻%e7%a9%b4,摟緊著腰的胳膊頓時一鬆,楚歌渾身不自在地趕緊站起來。

“你這還沒醉的不省人事。”楚歌把地上的西服外套撿起來丟在他身上,“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去吐一會兒,我先走了。”

“為什麼不跟我做朋友?”孫豫州有些痛苦地抵著額頭,撐著沙發喘著粗氣有些艱難地坐了起來。

總不能說因為你心懷不軌吧?雖然很明顯,但這樣說出來是不是有點太自戀了?楚歌想了想,委婉地說道,“因為祖國尚未收複,我無心交友……”

理由光明正大!十分合理!

孫豫州聽到這個理由,低著頭笑了起來,肩膀微微顫唞,他抬起頭眼中波光漣漣,聲音似乎帶著乞求,“你是不是擔心我會喜歡你?”

楚歌剛要點頭,就聽見孫豫州又說,“你根本不用擔心……”

楚歌頓時鬆了一口氣,結果就聽見下一句,“因為我一直喜歡你,不過是被陸海空搶占了先機。”

臥槽說話能不能一口氣說完?

“明明是我先喜歡的人,為什麼卻和彆人在一起?”孫豫州想不明白,他掰著指頭數,“我從初中就開始喜歡你,一直到現在,這都多少年了?陸海空他才多久?你們才在一起多上時間?憑什麼?憑什麼他就跟你在一起了!”

孫豫州嘶啞著聲音,眼底一片通紅的怒氣,他掙紮地起身,重重幾步走到楚歌麵前,帶著不甘心地怒吼道,“憑什麼!”

楚歌的肩膀被抓的生疼,可嘴裡的話卻是說不出來……

怎麼說?不信你看看大龜,這就是王八和綠豆的事兒啊。

但這話要是說出來,照孫豫州目前這個情形來看,說不準會變身……

楚歌組織了一番措辭,剛要開口,就見孫豫州氣勢一頓,剛才張牙舞爪地情形頓時消弭。他肩膀一垮,帶著幾絲委屈地想靠過來,“楚歌,我喜歡……嘔……”

楚歌一臉的生無可戀,伸出一根手指十分嫌棄地把靠在自己身上吐的人推開。

大概是空腹喝酒,醉的也烈,楚歌身上雖然沒有很嘔人的汙穢,但t恤上全是嘔吐出的酒漬和不忍直視的其它,他險些也吐了出來。

把t恤乾脆利索地%e8%84%b1了下來,孫豫州從洗手間出來後就見楚歌露出精瘦的上身,肌肉輪廓清晰卻不肆意張揚,像是暗暗潛伏在草叢中的豹子,目露精光。

孫豫州吞了一口口水,手指不自覺地想要觸摸過去,醉酒後的眼梢也染上微紅,他清晰地感受到越來越激烈跳動的心臟。

楚歌毫無所知身前的危險,他找了個袋子把臟了的t恤放進去,又俯身把大龜一抱攬在懷間。

人魚線彎曲到不可知地下·方,像是妖精一般勾·引著凡人一路摸下去,獻上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