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1 / 1)

,嫌棄地皺皺鼻子剛要開口,便被一旁的趙大拽了一下胳膊。

“乾嘛呀你,”楚秋更加嫌棄了,“你剛吃完一盤牡蠣手都沒洗呢。”

“給你擦擦快。”趙大拿出濕巾蓋在楚秋胳膊上,“不然哥再給你剝個螃蟹?”

“要那個長的帥氣的。”楚秋朝個頭最大那隻努了努嘴。

“管彆人乾嘛啊,咱吃咱們的。”方圓圓吃得抬不起頭,“他們在包間呢,嫌大廳鬨。”

陸海空正在研究如何單手剝蝦,結果努力半天隻掐掉蝦頭。楚歌看了一眼,把他手裡的折騰的不成蝦形的大蝦拿走,低聲說,“我陪你一塊吃菜,你彆剝這個了。”

陸海空從善如流地給楚歌夾菜,把他碗裡不愛吃的都挑走,過了沒多久又碰碰楚歌的胳膊,說先去洗手間。

等陸海空走後,他才繼續問道,“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們臉比鍋底還黑?你們說吧,我又不是渾身玻璃心。”

“狼心狗肺。”趙大率先沒忍住氣,“你昨晚就不應該見義勇為,結果呢,救了一幫白眼狼崽子。”

“行了,小秋你也彆撅著嘴了。”楚歌說,“都能掛吊瓶了,不就幾句話嗎,咱不至於生這麼大的氣,狼崽子也是生命啊,國家保護動物呢。”

“陸海空怎麼去這麼久沒回來?”趙大問,又衝楚歌擠眉弄眼,“單手不方便,快去幫忙扶一扶。”

楚歌看著陸海空空著的座位,心中一驚,問道,“孫鬱州他們在哪個包間?”

“302門外有個大青花瓷花瓶那個。”小吳抬起頭茫然道,“發生什麼事了?”

小張看著楚歌匆匆而去的身影,把剝好的蝦放進小吳盤子裡,了然地說,“什麼都沒發生,蝦涼了會腥快沾著這個薑汁吃。”

方圓圓歎著氣,“為什麼我每天都在受到傷害?”

☆、第四十八章

為了以防萬一楚歌先去了洗手間,剛入拐角身後的熱鬨氣氛便像隔絕了般。

洗手間不過稀稀落落幾個人,楚歌打眼一瞧沒發現熟悉的身影便直徑去了三樓。到了三樓便是兩個青花瓷花瓶映入眼簾,走廊內不見他人,隻有偶爾幾陣劃拳聲隨著包間內打開的門奔湧出來。

“哥們你也是等不及房間裡的洗手間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叼著根煙出來,隨手帶上門後,對著楚歌熱情道,“正好我也去,三樓的洗手間有點繞,一般人都找不到。”

楚歌本來就擔心陸海空偷聽牆角,才沒打電話問對方去了哪裡。現在陸海空不在一樓又不在302這裡,隻能去洗手間再碰碰運氣。

“那麻煩你了。”楚歌說,“我也是找了半天沒頭緒。”

“沒事兒,這有什麼麻煩的。”年輕人在褲兜處摸了幾下,忽然回頭問,“哥們有火嗎?”

“真不好意思,不怎麼抽煙。”楚歌跟著對方繞了幾個彎後,便看見頭頂有個洗手間標誌。

再過一個拐角,就見陸海空抄著手抽煙站在洗手間門外,門頭緊鎖著盯著地麵。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身旁的人快速向前走了幾步擋在他前麵,對著陸海空倒抽一口氣,驚訝道,“你怎麼在這兒?”

陸海空聽見聲音抬頭一看來人,也是吃驚幾分,他掐掉煙,伸手比了一個“噓”的動作。

對方壓低聲音道,“噓什麼噓,我身後還有人等著噓噓呢。”

他身子一側露出後麵的楚歌。

陸海空頓時站好,臉色有些慌亂的說,“你怎麼來了?”

“去洗手間還得跑到三樓來?”楚歌笑嘻嘻地說,“沒想到有人戀床,你居然還有這個怪癖,現在還能退貨不?”

“退不了了,不過終生免修。”陸海空指向還叼著煙的人說,“這是我朋友,陳青竹。”

楚歌和陳青竹打了招呼。還沒等陸海空繼續介紹,陳青竹便了然地衝他擠擠眼,“我說今天怎麼罕見地遇見一位看著順眼的,原來我早就眼熟了。恭喜啊。”

陸海空笑了笑,“也祝你……”

“彆祝我,這事兒我煩。”對方一臉的不耐煩,知道楚歌是陸海空惦記了多年的那位,也不把對方當外人,說話自然也便不客套起來,“你說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乾嘛呢?不知道的還是以為你是間諜呢。”

楚歌知道陸海空是想知道昨晚發生的事,雖然他沒說細節,但今天發生的事也能知道細節可能不太好看。但他也沒想到,陸海空看起來這麼正經嚴肅的人會來蹲牆角聽稍啊!他男朋友有點八卦正常嗎?

“我也是剛過來。”陸海空辯解道,

“剛過來你不進去,湊在洗手間外麵這都什麼時候添的毛病。”陳青竹拿出一張濕巾墊在手心裡,就要去開門把手,還沒轉動一下,就聽裡麵傳出來有人打電話的聲音。

“昨晚我能有什麼事兒?就是跟人說了幾句。沒成想碰到一個半路出來當英雄的傻逼,結果回去還挨了孫老師一頓罵,彆提多掃興了。”一陣嘩啦啦的衝水聲後,這人繼續道,“就為了那個打不過就跑的傻逼我們還挨了罵,你說虧不虧?顏生你當時是沒在那兒不知道,我差點兒讓那貨拖累死。咱這麼一群人還揍不了幾個小混混?好麼,現在裡子麵子全被那貨給弄沒了。”

陳青竹握著門把手長歎一聲,扭頭對陸海空道,“啊,這就有點尷尬了。我好像聽見你前男友的名字?”

“不但有前男友。”楚歌還是頭一次直麵於讓彆人戳脊梁骨,“那個傻逼也在這兒。”

“陸海空啊?”陳青竹問,“這麼明顯的事還要說?不然怎麼談了那麼個前男友?”

“是我啊。”楚歌指著自己道。

尷尬的氣氛頓時升騰起來,陳青竹覺得自己的手可能長在了門把手上,要不然也不能一直僵住不動。

“現在還不打算下去?”楚歌說,“都不知道你過來乾嘛,話說的難聽就難聽點兒,你跟一群小孩計較什麼?”

“不想讓你受委屈。”陸海空悶答答地說。

楚歌走上前握住他的手,笑道,“這就跟我在路上遇到一個熊孩子作妖一回事兒,你難道還能跟熊孩子戰鬥下去?”

“等他爸媽走了上去揍一頓。”陸海空理所當然的說。

陳青竹丟掉濕巾,剛走了幾步就聽見陸海空說的話,驚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比了一個大拇指頭,“還好楚歌三觀正,不然你就不是掉溝裡了,這特麼是地下大裂穀啊。真替祖國母%e4%ba%b2感到憂心。”

又繞了了幾個彎,楚歌和陸海空正準備下去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他對陸海空說了一聲去接電話。

陳青竹對陸海空使了個眼色,倆人去了角落裡。

“看見你就想問了,”陳青竹斜了一眼陸海空的胳膊,“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還想躺在床上大半年?”

“沒多大的事兒。”陸海空咧著嘴直笑。

陳青竹見他對著石膏傻笑,不禁覺得對方腦子裡可能也糊上了石膏,他見陸海空的表情無礙,想來可能是小傷,便問了憋了路的問題,他朝楚歌的方向遞了個眼神,“真是那個人?”

陸海空點點頭,“你那煙到底抽不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陳青竹手裡夾著煙,皺了皺眉,惋惜道,“最近戒煙,拿在手裡過過嘴癮。你彆打岔,他就是你天天畫的那個人?你日記……”

“我的日記怎麼了?”陸海空瞪了他幾眼,“偷看日記的人好意思說這件事?”

“那不是我擔心你嗎?我都沒這麼擔心過我爹。”陳青竹撇撇嘴道,“你那會兒茶不思飯不想的,去了趟l市回來魂都落哪那兒了。成天畫畫寫日記的,我差點就找人做法招魂去了,看了日記才明白你這是少女懷春呢。不過你這也終於修成正果,感覺怎麼樣?”

“跟做夢一樣。”陸海空感歎道,“有時候就覺得自己還沒有醒過來,又害怕醒過來。怕是一場夢,醒來後人就沒了。”

“再挨你爹一頓揍就醒過來了。”陳青竹毫不留情地說,“你倒是血性,揍成那個德行還能忍著不鬆氣。彆等著醒來人沒了,我估計再揍幾下你就沒了。想好什麼時候跟家裡人說了?”

“等我爺爺那邊,”陸海空回頭看了一看打電話的楚歌,眼裡滿是疼愛,語氣不由地也柔和了幾分,“也等他做好準備。”

“那我就不閒吃蘿卜淡操心了。”陳青竹伸了個懶腰,“你自個兒有盤算就成。我這邊還煩著,被我媽逼得找了個女朋友,結果日子過的跟吃了竄天候似的,簡直要煩得炸裂了。”

“什麼竄天候?”楚歌掛了電話走過來,“圓圓說下午去島上玩,等會兒回去我們準備下。”

“他覺得自己想上天。”陸海空攬著楚歌對陳青竹道了聲再見,“我們先下去了,就不去你們包間裡坐了。”

陳青竹揮了揮手,“楚歌咱回見啊,有時間做菜給你吃。”

……

“那是我的發小,人挺好的就是刀子嘴。”陸海空握著楚歌的手,大拇指在手背上摩挲幾下。隻有和對方肌膚接觸著,他才覺得這個人真實地在他身邊。

“等我們回去就去他那裡蹭飯吃,我的手藝還是從他那兒學的。他家祖上出過禦廚,青竹做菜的手藝也很棒。”

楚歌眼神頓時亮了幾分,想起陸海空說過他有一位開飯店的朋友,問道,“那家路由不會就是?”

陸海空想起曾經在路由發生的事,不由地握緊了楚歌的手,“就是他,雖說是家粵菜館,但其實能報出菜名的菜他也能做。”

“回到l市我們就去蹭飯!”楚歌大手一揮,毫不客氣道,“順便再偷師一把!”

陸海空看著楚歌眉飛色舞的樣子,心裡暢快了些許,“以後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裡,熊孩子也是要修理才能長成一棵大樹。”

楚歌見對方一副教書育人的口%e5%90%bb說著小情話,笑道,“那我要是不告訴你呢?”

“那我就去聽牆角。”陸海空一臉坦然。

楚歌折服地蹭了蹭陸海空的胳膊,“我知道啦,以後不會瞞著你。其實我今天也沒怎麼生氣,就是頭一次隔著門板聽彆人戳自個兒脊梁骨挺新鮮的。”

陸海空剛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疼,就聽楚歌接著感歎道,“以前在廟裡都是當我麵直接戳的。”

陸海空:我媳婦兒在魔窟裡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他雖然之前聽楚歌輕描淡寫的說昨晚的事,但心裡清楚楚歌的性子。楚歌說的雲淡風輕,但事實可能南轅北轍。今天在飯桌上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