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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剛要轉身去打車,卻聽見一陣刹車聲,一輛特彆眼熟的suv停在他麵前。

孫豫州不甘心地從後麵追上來,被眼前的車也下了一跳,他以為楚歌差點被撞,心裡翻騰地七上八下,“楚歌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傷哪裡?”

“沒……”楚歌條件反射地說。

“這人開車怎麼橫衝直撞的?”孫豫州皺著眉,剛要上前把車牌號記下來的時候。車門打開了,車上走下來一位胳膊還打著石膏的男人,陰著臉走到楚歌麵前。

“喂,你開車差點撞了人怎麼還是這個態度?”孫豫州為楚歌打抱不平,剛才刹車時輪胎與地麵的摩攃聲還揪著他的心臟。

“這是怎麼回事?”陸海空小心翼翼地把楚歌胳膊拉過來,“又打架了?”

“什麼叫又?”楚歌撇撇嘴,“我正要回去擦傷呢,倒是你,怎麼突然來了?心裡還有神聖的王法嗎?這麼吊著胳膊來?”

“嗯,有你。”陸海空眉頭還鎖著,打開副駕駛的門讓楚歌先坐上去,剛要伸手夠安全帶的時候,被楚歌連忙打開了手。

“當自個兒獨臂俠呢?我自己能係。”楚歌係上安全帶,忽然問,“孫豫州呢?”

“我給他叫了車,這會兒就來了。”陸海空把壓在馬路牙子上的車往後倒了倒,正好後視鏡裡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還在驚訝地孫豫州麵前,陸海空嘴角不由地翹了幾分。

楚歌從他家走到時候,不知為什麼心裡忽然像懸在薄冰上,一腳踩下去就是冰冷刺骨的湖水。他這樣顫顫不安地到了前半夜,忽然收到楚秋小間諜的短信說在酒店見到張天德。張天德他倒是有幾分熟悉,看起來精神抖擻的小鬼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看上了趙大,卻得知對方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性子。一氣之下做起來專業在挖牆腳的行當,趙大現在見到這人就像狗見了耗子,從頭到腳的不對付。

不對付,其實也是一種關注。至少趙大的心現在都讓張天德給揪著。不對付,其實也是一種關注。

至少趙大的心現在都讓張天德給揪著。

他收到楚秋的短信後,心裡的不安更是揮之不去,一睜眼看著天還黑著,乾脆收拾了幾件行李去了l市。

去了酒店見到楚秋後他才知道出了事,心裡更是哭笑不得,從他見楚歌第一次起,這人就一直打架不斷,就算到了後來收斂了性子,見到這種事心裡還是不平的很。

“怎麼會被傷了胳膊?”陸海空問。

“當時隻剩下擔心彆人去了,不留神對方甩過來一瓶啤酒。”楚歌有些鬱悶,平生第一次打架自己先流了血。

“當時孫豫州也在?”陸海空心中頓時一驚,似乎已經了然楚歌擔心的是誰,他按捺下心中不適,轉口道,“我給你發的那些藥你帶著了嗎?”

“帶著帶著,”楚歌趕緊點點頭,“一件不落。”

等到了酒店,陸海空直接和楚歌回了房間,他把行李一放,轉身對楚歌說,“先過來,我給你清洗一下,等會兒咱再塗些藥。”

清涼的水衝開凝結的血痂,混成絲絲暗紅旋轉著流出去。楚歌抬起頭,看著鏡子裡弓著身子給自己清洗傷口的人,忽然一陣恍惚。

想到還是中學的時候,他第一次為了趙大跟彆人打架,沒想到回去就被師父和師兄揍了一頓。看起來鼻青臉腫的其實根本不疼,但是趙大被這陣勢嚇哭了鼻子,掉著眼淚摸著鼻涕就給楚歌揉胳膊活血,疼得楚歌齜牙咧嘴卻不敢說。

而自己真正因為打架出了血還是為了救一個小胖子……

楚歌忽然打了個激靈,陸海空見楚歌胳膊一抖,不小心擦了一下他的傷口,連忙問,“疼不疼?”

“沒事兒,”楚歌笑道,“就是忽然想起來以前的事。”

“沒怎麼聽你說過以前的事兒,”陸海空抽出幾張紙巾把胳膊周邊的水漬擦去,“在廟裡生活是怎樣的?”

楚歌:“你不會也以為我們就是每天吃齋打坐念經順便普度眾生?”

陸海空:“難道普度眾生不是擺在第一位嗎?”

“擺在第一位的是人生頭等大事,我覺得我們廟裡隻要不禍害終生就是普度了。”楚歌打趣道,”其實也就是正常人的生活方式,我到現在還懷疑當初祖師爺買下那塊地方,是不是隻圖不用剃發還能結婚。”

然而也並沒有什麼用處,從師父到掌門再到眾徒孫,無一不是單身狗。好不容易盧衝%e8%84%b1團了,結果轉眼就被戴上了綠帽子。

果然是一塊風水寶地。

“明天有什麼活動嗎?”陸海空找出來藥盒,正給擦著碘酒。

“沒有,”楚歌一口否認,“我們明天就留在酒店組團打遊戲。”

陸海空笑出聲,把繃帶纏好後揉了揉楚歌的頭發,“不用擔心我,有活動出去玩就行。”

楚歌皺著臉坐在床邊,悶了半天,忽然問道,“你怎麼忽然來了?”

“因為我有預感啊。”陸海空站起來去了洗手間洗淨手,“覺得你會出事。”

“是不是小秋通風報信了?”楚歌問,“這幾天看她天天抱著手機,一準兒沒什麼正經事兒。”

“這還不是正經事?”陸海空擦著手走出來,“萬一你真出什麼事該怎麼辦?”

“擔心我被揍?”楚歌倒在床上,一條%e8%85%bf晃悠著。

“擔心你把彆人揍進醫院,”陸海空笑著說,“我去前台開個房間,一會兒上來找你。”

“彆費那勁兒了,”楚歌擺了擺手,“本來就是周末,又是旅遊旺季,很可能沒房間了。”

正說著趙大來了電話,楚歌接起來應了幾聲,掛掉電話後衝陸海空說,“趙大今晚不回來了,你睡這兒好了,正好兩張床。”

“行,不過我得下去買點東西,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家24小時的便利店。”陸海空拿上錢包剛要走。

楚歌在後麵追問,“買什麼?是不是擦臉一類的?趙大給我了好多你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

陸海空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剛要準備推門出去,聽見楚歌的話後回頭意味深長的說,“準備出去買內褲,你的可能不太合適。”

說完眼神還在楚歌下/麵打了幾轉。

楚歌一愣,從身後抽出枕頭照著陸海空扔了過去,“趕緊走走走。”

“一會兒回來。”陸海空揮了揮手。

楚歌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來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穿上鞋子迅速追了過去。

“怎麼過來了?”陸海空倚在牆邊等著楚歌。

“你這傷殘人員,”楚歌指了指對方還打著石膏的胳膊,“擔心你表演頭頂超市袋子回來的畫麵。”

“海邊晚上風大,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給你拿件衣服。”陸海空走到楚歌麵前,忽然伸%e8%85%bf在楚歌腳周圍畫了一個圈,“走出這個圈我就保護不了你了,你可千萬彆出來。”

楚歌翻了個白眼,“要那件黑色的外套,要是看見行李箱有一件橘黃色的沙灘褲千萬彆嚇倒。”

沒多久陸海空胳膊上搭了件黑色外套走過來,倆人坐了電梯下去。便利店離著酒店不遠,順著海岸走不到五百米就是。

☆、第四十章

楚歌和陸海空並排走著,忽然覺得倆人的狀態有些逗,他揚了揚左臂道,“同一款式的。”

“是怎麼受傷的?”陸海空沒接話,隻是看著楚歌的胳膊。

楚歌三五句話交待了一番事發經過,打趣道,“可彆再把我們抓回去喝茶啊。”

“小朋友不懂事兒,以後還得有磨礪他們的機會。”陸海空皺著眉,表情有點嚴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歌笑著用肩膀碰了他一下,“把讓人挨揍說的這麼清新%e8%84%b1俗,年輕氣盛嘛,估計心裡也打鼓呢,不然跑不了那麼快。”

楚歌又見陸海空半天沒說話,提起精神道,“你……不會是惦記孫鬱州?”

“我惦記他做什麼?”陸海空說,“應該是虎視眈眈才對。”

“虎視眈眈也沒用,他今天倒是把事情解釋了一遍。”楚歌說,“看他過的不錯我也就放心了,不然心裡總感覺梗著些什麼。”

楚歌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他心裡想了半天,忽然開口道,“像是關心陌生人似的。”

“時間太久對方像是變了一個人?”陸海空問。

“對對,”楚歌笑著說,“現在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

海風帶著溼潤的氣息流淌在身邊,楚歌深吸了口氣,暢快地說道,“不過也好,重新認識一個人也算重新開始。”

“講得像再遇老情人似的,”陸海空想了想又道,“不過你這十年倒也是真像一直惦記著老情人。”

“舊的不如新的好。”楚歌忽然說了一句,又很快掩飾地說,“走五百米用了快半個小時,就這速度在我們廟裡一天能被揍八百遍。”

“這件行嗎?”楚歌指著二十塊錢三條的內褲說,“便利店裡的,不用太講究。”

“倒不是其它問題,”陸海空意味深長道,“這件太小。”

楚歌忽然有一種想把內褲套在對方頭上的感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掙紮道,“最大號的你穿著合適嗎?要不要再買幾雙襪子塞一塞?”

楚歌眼睜睜地看著陸海空買了幾條子彈頭大號內褲,並且毫不猶豫地回絕他,“這邊還有中號的,要不要給你也買了?正好順道。”

“順你個頭,買了趕緊走。”楚歌毫不留情地甩給陸海空一個背影。

“要不要買幾聽啤酒?”陸海空在身後追問,“這邊的啤酒是特產。”

楚歌忽然想到上次吃醉%e9%b8%a1喝醉的事件,連忙擺手,“戒酒戒酒了。”

陸海空也才想到這點,笑著把手裡的啤酒放下。

等倆人回到酒店後,走了一路倒是外套沒用上,反而覺得渾身被海風吹得粘膩膩。他把外套掛起來,剛要問陸海空要不要洗澡的時候門被拍的震天響。

楚歌還能隱隱約約聽見門外有人大喊:“sos!help!mayday!”

“國際友人求助?”楚歌納悶地看著陸海空,“不是應該打911嗎?”

“彆跟他鬨了,估計真有事兒。不然不能這個時候來找我們。”陸海空在貓眼上看了會兒,道,“果然是張天德。”

陸海空開了門,張天德縱身就要往上撲,陸海空連忙後%e8%85%bf了幾步避開。

“可彆介啊,”楚歌在後麵說,“這房間裡可是倆傷殘人士,碰著了可是會訛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