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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這是確定對象了?”

“就差八字一撇。”

於曼麗恍然的點點頭,笑的美豔:“所以,你身上的那股女人香也是她的。”

明台的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檸檬香,可是最近,於曼麗一直能聞到一股淡雅的女人香味,知道明台有喜歡的人,可是他們那麼%e4%ba%b2密那麼好,於曼麗還是感到一種難過和失意。

明台下意識的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他突然想知道,聞固秋的身上有沒有沾染上屬於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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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固秋在米高梅,當然不會是一個人去的,跟在他身邊的是阿峰,和蘇鶴手下的一杆精英,原本聞澹雅也想給聞固秋幾個人護著她的,隻是看到阿峰那波人,他就覺得沒必要了,沒有比上過戰場的軍匪當保鏢更有安全感了。

陳深一如既往的翹著二郎%e8%85%bf坐在米高梅舞廳裡愜意的觀察著舞廳裡的來來往往,有的人陌生,有的人臉熟,他在舞廳裡從不喝酒,喝的是一種叫格瓦斯的汽水,陳深是個長得頗為俊秀的男人,特彆耐看,年輕的麵容,氣質偏帶柔和,雖然經常混跡舞廳,可是卻不帶一種浮氣,陳深把目光投放在不遠處的一個女人身上,他來米高梅那麼多次,對米高梅也算是熟悉了,有多少舞女,有幾位歌星,他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但是,這個女人,對他來說是陌生的,自稱是明星電影公司演員的女人李小男偷偷的告訴他,她是米高梅的新東家。

她叫聞固秋,聞老板。

聞老板,陳深挑了挑眉,他覺得,這個聞老板也太年輕了點,陳深又把視線放到了聞老板身邊的男人身上,那個男人似乎是聞老板的保鏢,可是陳深能感覺到他身上帶著的一種血腥氣,就像是從極司菲爾路55號汪偽特工總部直屬行動隊刑訊室裡出來的一樣,是的,他陳深是汪偽特工總部下屬的直屬行動隊的一名特工,但是他還有一個身份,是中·共潛伏者,可是兩年了,組織上簡直像把他忘了似的,沒有再聯係過他,陳深都快忘了自己的身份,到底是誰。

陳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聞老板的身上,女人漂亮,嘴角彎起的笑容有一種魅力,柔柔的,可是在燈紅酒綠的陪襯下,女人的笑容又有些妖妖的,陳深覺得有趣,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成為舞廳的東家,可是今天他沒有探尋的心思,今晚除夕,他該回去了。

陳深站起身離開,在門口和他擦肩而過的男人他隻淡淡的瞥了一眼,明台是來接聞固秋的。

“阿秋,我們回家過年吧。”

明台的笑容讓聞固秋愣了一下,似乎戳中了她心中的某一個點,聞固秋低下頭,笑的無可奈何又無法收斂嘴角揚起的弧度:

“好。”

再次回到明公館,聞固秋會覺得在長沙的日子,就像一場夢,明公館的門口正放著煙花,在遠處就能看到煙花旁的兩道修長的身影,明樓,和明誠,而兩個男人對麵的女人,就是明鏡。

“大哥!!大姐!!”

明台和聞固秋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三人轉過身,表情中都帶著欣喜,明台已經換回了衣服,一身挺拔的學生裝,手上的小皮箱被他扔在地上,他朝著明鏡撲過去一把抱住明鏡:

“大姐,新年快樂!!”說著孩子氣一般的:“我的新年禮物!!”

被明台搶先一步,聞固秋隨後跟上來的,正好對上明樓的視線,明樓對明台的撒嬌很是無奈,明鏡一看到明台就把他給忘了,明樓看著聞固秋,他張開手對聞固秋溫和的笑笑:

“隻好我們倆勉為其難的抱一下了。”

聞固秋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明樓哥也隻有這個時候會表達一下他爭寵爭不過明台的失落,聞固秋上前抱住了明樓,男人寬厚的肩膀帶著一種異常的安全感,聞固秋悶悶的說道:

“新年快樂,明樓哥。”

“新年快樂。”

明樓拍了拍聞固秋的腦袋,似是安慰,聞固秋發生了什麼明樓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不能說,也不能安慰,一旦詢問了就會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他所有的話語隻能表達在他的行為間,聞固秋受了苦,受了很大的苦,明樓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笑笑:“我給你包了個大大的紅包。”

“明樓哥你可真好。”

“那我就不好了?”

明誠在一邊挑挑眉,沒好氣的說道,聞固秋抬起頭望向明誠,明誠正在瞪著她,見聞固秋還沒反應,明誠直接長開了手臂,再瞪著她,那表情大有‘你再不動我真的會生氣’的意味在裡麵,聞固秋這下撲進了明誠的懷裡,女人甜甜的喊了一聲:

“阿誠哥!新年快樂,紅包拿來!”

明台撒嬌會被兩個兄長嫌棄,可是姑娘就不會,越甜,兩人就越寵,阿誠在聞固秋看不到的角度,表情微微的變化了一下,聞固秋失蹤在長沙,他想想都覺得可怕,明誠同樣的拍了拍聞固秋的腦袋,男人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

“放心,我給你包了個大紅包。”

聞固秋笑著,她所眷戀的,就是這種家的溫暖。

而此時,遠在蘇州老宅的聞東堂和聞澹雅,兩人同時收到了聞固秋寄回的信,兩人相互看了看對方,同時轉過身回房自己看信去。

☆、顧清明番外-崢嶸歲月

顧清明的兒子出生的時候,顧老爺子失態的哭出來了,他真怕他活不到看到孫子出生的時候,顧清明不願結婚,他想催著也沒辦法,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拗,否則也不會不顧家裡人的阻攔硬生生的上了戰場去打仗,好不容易打仗回來了,可是他沒打算找對象,顧老爺子左盼右盼的,終於等到了孫子的出生,他樂的抱著孫子不肯撒手。

顧老爺子給孫子取了個小名,反而是把大名留給顧清明取,顧老爺子問的時候顧清明生疏的抱著兒子坐在院子,顧清明望著院子裡的一地落葉,他恍然的說道:

“他是秋天生的,就叫清秋吧。”

“顧清秋,好,顧清秋,清秋。”

顧老爺子大笑了起來,顧清明,顧清秋,寓意不深卻有意境,一個清明,一個清秋,可真是一對父子。

顧清明淡然的笑了笑,一張冷峻的麵容在看著懷裡的兒子的時候,顯出一絲柔和,顧清秋是顧老爺子寵著長大的,可是顧清明教育兒子特彆嚴格,所以顧清秋並沒有變得驕縱任性,反而成了一個乖巧有禮,特彆會講甜話的孩子,見過顧清秋的人都會覺得稀奇,顧清明那樣冷淡的男人,竟然養的兒子跟個花兒似得見誰都笑的燦爛燦爛的。

顧清秋五歲的時候辦了一場大酒席,三歲的時候也辦過,隻是那個時候說話還不利索,五歲的顧清秋已經嘴巴甜得見人就誇,胡湘湘是和自己的丈夫一起過來的,也該說胡湘湘和顧清明有緣,弄來弄去,胡湘湘結婚的對象依舊和顧清明有關係,是顧清明的堂弟,性格和顧清明相反,是個溫和幾乎不大生氣的男人,胡湘湘的辣脾氣在他一直溫和的笑容中最後磨得沒有了,結婚後的生活也幸福美滿,他們過繼了個孩子給姐夫姐姐,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叫顧念%e4%ba%b2,顧念%e4%ba%b2比顧清秋還大個五歲,胡湘湘在顧清明結婚的那天也去了,可是她看到的新娘子讓她覺得難過,她喜歡顧清明,卻沒有嫁給他,而那個女人嫁給了顧清明,顧清明不喜歡她。

是的,結婚的那天,顧清明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幾乎沒有多大的笑容,隻有%e4%ba%b2戚敬酒的時候露出淡淡的笑容,可是胡湘湘就覺得,顧清明對結婚,並沒有多大的開心。

胡湘湘第一眼看到顧清秋的時候就覺得,這怎麼可能是顧清明的兒子!那麼可愛!笑的那麼甜!

“告訴阿姨,你叫什麼呀?”

胡湘湘蹲在顧清秋的麵前,顧清秋可愛的小臉無論什麼表情都可愛的不行,他眨巴著眼睛對胡湘湘說道:

“我叫顧清秋!一地清秋的清秋!你也可以叫我顧重陽,姑姑喊我重陽噠!”

顧清秋……

胡湘湘心裡咯噔了一下,她想著,這應該隻是巧合罷了,清明和清秋,不是很對應麼?

“那你幾歲了呀?”

胡湘湘揚起笑臉繼續逗弄著顧清秋,顧清秋舉起自己胖嘟嘟的小手,擺出五的姿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五最啦!”

“認識阿姨麼?”

“?”

顧清秋歪了歪頭沒懂,胡湘湘換了個問法:

“那阿姨好麼?”

“好!”!思!兔!網!

“有多好?”

“呱呱叫!”

這是顧清秋的固定回答,隻要有人這麼問了,他都統一這麼回答,胡湘湘再次覺得顧清秋可愛的根本不像顧清明的兒子。

顧清秋十五歲的時候,意識到了自己的家庭其實是不正常的,父%e4%ba%b2和母%e4%ba%b2,就像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陌生人,他們分開睡,吃飯也不在一起,父%e4%ba%b2有父%e4%ba%b2的關愛,母%e4%ba%b2有母%e4%ba%b2的關愛,可是,父%e4%ba%b2和母%e4%ba%b2,卻如同陌生人一般,沒有任何的交集。

顧清秋和所有的孩子一樣,希望自己的父母相%e4%ba%b2相愛,是個快樂的一家。

“母%e4%ba%b2。”

顧清秋越大,麵容就顯得越加英俊帥氣,但是眉眼間帶著一股柔和,他總是笑嫣嫣的,顯得他的模樣帶著一絲斯文和秀氣,這個經常會笑的孩子,和顧清明確實不太像,坐在房間裡看書的女人抬起頭,望著長大的孩子,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她是顧清明的妻子,可是也隻是名義上的妻子罷了,女人招了招手,顧清秋走過去在女人的身邊坐下。

“怎麼了,清秋?”

“……念%e4%ba%b2的父母,很恩愛。”

顧清秋低下頭,直白的說道,女人怔愣了一下,苦笑了起來:“那你想如何?”

“為什麼你和父%e4%ba%b2關係那麼僵硬呢?我也想有一個父母相愛,闔家歡樂的家庭啊。”

顧清秋失落的說道,俊美的小臉失落的時候,很招人疼,畢竟是從小養大的兒子,女人摸了摸顧清秋的臉蛋,苦澀的輕笑:

“傻孩子,父母相愛,闔家歡樂,那也得父母相愛啊,我和你父%e4%ba%b2,並不相愛,他愛的,並不是我啊。”

“??”

顧清秋不懂,不相愛,為什麼會結婚?

顧清秋突然瞪大了眼,眼睛裡的失落瞬間變成了難過,他喃喃的說道:

“我竟然不是……父母相愛的結晶麼?”

他還記得,學校裡老師講過,一個孩子,是父母相愛的結晶,是對未來的期望,可是現在,顧清秋對自己的存在有了質疑,他不是被期待出生的。

“清秋?”

女人被顧清秋的表情嚇到了,顧清秋猛地抓住了女人,他幾乎哭出來:

“我不是被期待出生的麼?!你們既然不愛對方為什麼要結婚!為什麼要生下我!!”

“清秋……”

女人動了動嘴%e5%94%87,可是說不出答案來:

“對不起,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