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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的好啊!再不暈他就要被著混蛋氣的要動手了。

等了一會,醫務室的醫生從裡麵出來了,王天風還在氣,但是他也擔心著:“怎麼樣?”

“應該沒什麼大礙,就是血糖有點偏低,再加上情緒起伏太大,心律不齊。”

醫生說著有些咕噥:“這少爺兵你是從哪招過來的?”

太嬌了點。

咳,遠在長沙的那位少爺長官其實也沒好到哪裡去。

“……”

王天風沒有說話,他冷靜的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明台意外知道聞固秋的消息是他失策,他本想著等明台畢業了再告訴他聞固秋的下落,到時候他會為了聞固秋而不得不執行任務,聞固秋這顆牽製的棋子,在與不在都必須發揮作用,可是目前明台還沒有被馴服,他現在想離開去找聞固秋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王天風想著……該下一劑猛藥了。

“……你真的要走麼?”

於曼麗走進房間的時候明台正對著手中的匕首發呆,他抬起頭看向她的表情是還沒消下去的落寞,明台握緊手中的匕首,壓低聲音淡淡的回答:

“恩,我要去找她。”

“看來……你很喜歡她。”

於曼麗緩緩柔柔的嗓音,帶著股誘人的哀愁,明台頓了頓,苦澀的笑了笑:

“啊……她,是我的命。”

於曼麗下意識的握緊拳頭,那股猛地升起的羨慕讓她差點壓不住。

“你去找她,是要去長沙城麼?可是聽說那裡被大火燒了。”

明台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和愧疚:“就算那裡在打仗,我也要去看看,我已經把她丟了那麼久了,不找到她,我放不下。”

“可是……萬一,她不在那裡呢?大火之後,一定會轉移,日本人已經打到那裡了。”

“是啊,已經打到那裡了,可是她也在那裡。”

明台突然有些害怕,他怕聞固秋怨著她,讓她一人處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然而他更怕,聞固秋不怨他,讓他愧疚心疼幾乎淹沒他。

“但是並不確定她就在長沙了,你喜歡的女子,一定是聰明的,她一定想儘辦法離開的。”

於曼麗說的有道理,明台也想過,聞固秋會不會早就離開了長沙,這把匕首隻是逃離的時候留下的,萬一他找過去,人卻不在呢?

“不過,你還是去找她吧,她一定在等著你。”

“……”

明台的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夜深了,我該走了。”

“……我送送你。”

於曼麗想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忍住眼淚已經是極限,明台……這個男人啊,一點都沒有留戀啊,送給他的錦囊,他隻是握在手心,並沒有像對待那把匕首一樣小心翼翼的撫摸觀看,於曼麗走在前麵,身後距離兩步遠就是明台,於曼麗每走一步,都在心裡念叨著:就一次,就一次任□□。

她轉過身突然抱住了明台,她感受到明台突然僵直的身子,明台一動不動,沒有推開她,沒有抱住她,就是這麼雙手垂著,一動不動,於曼麗低聲啜泣:“彆忘了我。”

“……”

許久,她聽到明台回應的一個好,即使這樣,她卻已經滿足了。

她抬起頭,看著男人英俊的麵容,那雙清澈的眼神是他最致命最吸引人的,於曼麗鬼使神差的想要%e5%90%bb過去,可是明台卻在瞬間躲開了。

這個動作,讓於曼麗感到一股刺痛,她都唾棄自己。

“……抱歉。”

明台啞著聲音淡淡的說道。

他這輩子……隻會%e5%90%bb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隻會是聞固秋。

所以……很抱歉,不能回應你的感情。

明台其實是知道的。

可是抱歉……他愛的是另一個女人,而她,下落不明。

第二天明台就走了,坐著車下山,可是明台卻沒有任何的高興,他反而一片迷茫,因為他不知道從何找起,一點頭緒都沒有。

【阿秋……】

明台慢慢的捂住臉,近乎呢喃的念著那個名字。

【你在哪。】

【你還好……麼?】

******

“還沒醒麼?”

顧清明一踏進隔間,就冷聲詢問著胡湘湘,胡湘湘站起身還沒說什麼就被顧清明這麼一問,她呐呐的回答:“還沒醒。”

顧清明將視線移到病床上的女人身上,她略帶蒼白的麵容和即使睡著也顯得不安的神情,顧清明想起了初遇時候的樣子,那個時候,聞固秋也是一直發著燒,連著燒好幾天。

顧清明快步走到病床邊,%e8%84%b1去右手的手套掌心覆蓋在聞固秋的額頭上,微燙的溫度以及細細的薄汗,顧清明一怔,他彎下腰細細的看著聞固秋的神情,微皺的眉頭睡得並不安穩,睡著了還出汗……是做噩夢了麼?

“你去打盆水。”

顧清明輕聲對胡湘湘說道,胡湘湘對顧清明這種理直氣壯的命令口氣感到不耐,但是看到床上的聞固秋她還是撇撇嘴轉身離開,顧清明坐在病床邊替聞固秋稍稍掩了掩被子,已經燒了兩天了……這聞固秋看著身體健康,倒是一發燒起來卻是厲害得很,顧清明知道,聞固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病倒的女人,她的外表看著挺柔柔弱弱的,乖巧又纖細,可是她卻有著難以注意到的堅韌,她可以比想象的還要固執,比想象的還要決絕狠厲,顧清明知道聞固秋這次發燒的原因,身體隻是小部分,最主要的是精神上問題。

那天被日本人襲擊的時候,顧清明清楚,其中兩個日本人是聞固秋殺的,這個柔柔弱弱被他摔在地上憤恨起來會咬人的聞固秋殺的,第一次殺人,都是對人極度衝擊的,即使他在軍校訓練過,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緩和的一陣時間,更彆說聞固秋了,她隻是個普通人,普通的女人,她決定殺人,顧清明知道,是因為聞固秋不願當累贅,她不願意成為拖累彆人的人。

可是殺人之後,她的精神並不堅強,要麼麵對過去,要麼就像現在這樣,病倒了。

聞固秋睡的不安穩,動來動去手又伸出被窩,顧清明不厭其煩的又把女人的手塞回去,可是那隻略帶冰冷的手突然死死的抓住他,顧清明聽到聞固秋嘴裡吐露出一道哭腔,她鮮有的委屈的口%e5%90%bb隻呢喃出兩個字:

“明台。”

“……”

顧清明愣了愣,這個名字……是明家小少爺的名字。

顧清明的表情從怔愣到恍然,然後麵無表情。

“明台……明台……明台……”

聞固秋隻重複一個名字,但是她撒嬌似的口%e5%90%bb,眷戀的語氣這個名字被她喊出一股濃濃的依戀和愛意,顧清明靜靜的看著兩隻交疊的手,聞固秋把他當做明台死死的抓住,軍帽下的雙眸冷淡看不出他的眼神中所表達的含義,聞固秋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細軟的聲音就像一隻貓一樣,許久,顧清明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聞固秋的手背,他帶有安撫性的動作讓聞固秋的緊繃的動作漸漸放鬆,顧清明清楚的看到聞固秋眼角的淚水快速滑落,他聽到她撒嬌的聲音:

“明台……我好想你。”

顧清明看著聞固秋眼角的淚水,淡淡的輕聲應她:“恩。”

“……彆離開我了。”

“……”

冷淡的口%e5%90%bb被打破,顧清明這樣應她:ω思ω兔ω文ω檔ω共ω享ω與ω線ω上ω閱ω讀ω

“……我在。”

他顧清明……在。

☆、等我

林參謀告訴他,生死搭檔,其中一人離開,另一個也活不了,於曼麗是死刑犯,他走了,那她隻有一個下場。

看著照片上獰笑的女人,明台很難相信這個被稱作黑寡婦的女人是那個說話柔柔的於曼麗,可是這卻是事實,照片上的日期和於曼麗說自己待在軍校的時間相符,他沒想到於曼麗身上會有這麼悲慘的身世。

明台並不傻,林參謀這麼說,其實在讓他抉擇,是繼續走讓於曼麗死,還是回去救於曼麗。

明台沒有猶豫,轉身就走,他策馬回學校,一路的雨水模糊了明台的視線,也加重他心中的愧疚。

他知道,這次回去,他和阿秋就失之交臂了,阿秋依舊在外一個人,而他不能去找她。

可是……

他不想啊,背負於曼麗一條命,也讓阿秋背負上於曼麗的命。

駿馬長嘶,與此同時伴隨著明台揭斯底裡的喊聲。

“彆開槍!!!!!!”

快到行刑場的時候,身下的馬摔在了地上,明台也從馬上摔下來,他狼狽的摔在泥裡,一向愛整潔的明少爺顧不了多少了,他擋在於曼麗的麵前,如果仔細看的話,行刑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死氣沉沉的行刑場因為明台的出現,有了一絲生的希望,於曼麗的眼中也亮起了一抹希望。

“明少爺,大駕光臨,有什麼指教?”

王天風的神色在滂潑大雨中看不清,可是他高聲諷刺的口%e5%90%bb卻擲地有聲,明台的雙眸死死的看著王天風,沉默了許久,他冷聲回道:

“我想歸隊。”

“歸隊?歸什麼隊?”王天風俯視著地上的明台,他看著跪在泥地裡的少爺,他即使跪著,這個年輕人也露出那種不屈的樣子,他並不甘心,可是他卻這樣做著,王天風冷冷的笑著:“我要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已經離開軍校了。”

他眯起眼,冷笑著:“你怎麼不去找你的那位重要的人呢?”

他慢慢的走向明台,一雙高筒的黑色軍靴帶著一種諷刺,他抬起腳,踹向泥地裡這個桀驁不馴的學生,明台硬生生受了這一腳,他沒有倒在地上,而是用不甘和更加桀驁難馴的眼神看向王天風,這種如狼一般狠厲的眼神是王天風所喜歡的,可是這種狼一般難馴的性子,王天風也頭疼。

“你還記得你是什麼人麼?一牽扯到男女情愛,你什麼都忘了!”

王天風的諷刺明台沒有反駁,可是他握緊的雙手昭示著他的忍耐。

“你是有才!可是你的有才用的不是地方!你的有才不配待在這裡!”

明台倔強的眼神沒有被打擊,王天風知道,他壓抑著心中的那股火,他現在的隱忍已經超乎了他的預料,這樣的明台,王天風歡喜,卻也擔憂,心思明顯的少爺才華橫溢才好降服,可是明台明少爺太出乎意料了,他比他想象的還要重情義,也比他想象的還要隱忍忍耐,明台是心思單純簡單容易看穿,可是也同樣,他比任何人都來的難懂,捉摸不透,千變萬化,矛盾至極,王天風從明台的眼中看到了難以看穿的複雜,王天風意識到,他用於曼麗這一步棋來牽製明台其實並沒有用,於曼麗是絆不住明台的,明台是什麼都知道,可又什麼都不說,王天風眯起了眼,如果不是因為於曼麗……明台到底因為什麼而回來!?

“這裡不是燈紅酒綠,名媛貴族的名利場!這裡是肮臟,殺戮,充溢著陰謀詭計,布滿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