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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吃飯,買最新款的風衣,那少爺的脾性根本看不出是個優秀的特工,根本就是個紈絝的少爺!對此,郭騎雲向王天風抱怨的時候,王天風反而見怪不怪的冷哼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兄必有其弟,一個德行,所有特工裡,也隻有明氏兄弟這對奇葩,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嗬嗬,感情叫明氏特工好了。

賽納河邊的書攤沿著塞納路走幾分鐘就到了,從那裡到加路賽爾橋,可以算是書攤的第一個地帶,那裡是巴黎的貴族的第七區,在巴黎分街區,數字越靠前,就越繁華,屬貴族區域,一地的書攤分成幾類,一種是賣廉價的新書的,大都是各書店出清的底貨,價格公道,年輕人喜歡淘這種書,第二種是英文書,不過很少,反倒是波蘭語,拉丁語偏多,第三種便是賣地道的古版書,絕版的珍品了,明樓細細的介紹著舊書鋪的各種區彆,熟悉的樣子顯然是來過多次了,聞固秋對絕版的書籍感興趣,有時候這些書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看機遇,看緣分吧,十七世紀的白羊皮麵書,十八世紀飾花的皮脊書,摸索著泛舊的紙張,都能感受到一股濃鬱的文學氣息來。

聞固秋靜靜的一本本掃過書籍脊背,修長的指尖也慢慢的劃過那些老舊的古書,最終視線停頓在一本曾經翻閱過的書籍上,當時她看的是譯本,而眼前的這一本,是原文。

“《舊製度與大革命》?女孩子看這個書會不會太枯燥了?”

王天風替聞固秋將書從書堆裡取了出來,溫和的聲音詢問的遇到挺帶有深意的,像聞固秋這樣的女孩子看旁邊的《悲慘世界》或者《紅與黑》他不會意外,但是《舊製度與大革命》?這書女孩子看,太枯燥了。

“您看過?”

王天風頓了頓,出乎意料的這個男人侃侃而談:“探討法國大革命,在原有的封建製度崩潰之時,卻未帶來革命預期的結果,而致使執政者與民眾間的矛盾公開化,社會動蕩愈演愈烈,這書,可以打發時間,隻是沒什麼‘用處’。”

王天風停頓的語氣讓聞固秋一愣,少女揚起一絲苦笑:

“難不成讀孫子兵法就有用處了?”

“起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是不會錯的。”

明樓站在另一邊安靜的翻著手上老舊的書籍,好似聞固秋和王天風的對話他沒有聽到似得,雖然王天風看起來像個瘋子,是個行動派的,可是明樓也知道,他讀得書可不少,這家夥的思想覺悟有多高,英勇赴死,這家夥說到做到。

“那王老師有推薦的書本麼?”

王天風掃了一圈這些老舊的書,在明樓將視線投過來的時候,他撿起了一本角落裡的書,遞給了聞固秋,聞固秋先是拍了拍上麵的灰,然後讀著封麵上的名字:

“思想錄?”

聞固秋看了看作者:“啊,帕斯卡。”

聞固秋抿了抿嘴,這書或許明台愛看,他最近一直參加左翼的讀書會,對那些共·產黨的思想有些感興趣,不過他並不定性,也隻是感興趣。

“不喜歡?”

聞固秋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表情讓王天風笑了笑,少女在喜歡討厭上表現的很直白,但是在隱藏保密的時候也是表現的滴水不漏,簡直有趣,又矛盾。

“恩,並不是很喜歡,我對思想進步,社會發展政治作風這種一般般,比起反革·命的,我更傾向於看反烏托邦的,比起思想錄,我更喜歡論道德的譜係這種吧。”

尼采的論道德的譜係麼。

王天風略有所思的看了明樓一眼,明樓是個理性的人,還真沒想到,他手下的這個妹妹,竟然是感性人物,王天風有些惡意的想去抹殺這個少女的天真,在這個戰爭的年代,道德體係早就崩壞了,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在無奈的形式逼迫下,即使是正義,也被染上了汙垢。

明樓勾起了%e5%94%87角,王天風這本書雖說是推薦給固秋看,不過他的意思是在影射他吧,是在對他說的,思想錄裡有這麼一句話“正義是議論的種子,而力量清晰明了,因此人們沒能賦予正義力量。”這是在諷刺他,他明樓即使偽裝成什麼樣子,在外是明家的少爺,是著名的經濟學者,可是背地裡,都是和他王天風一樣的,他們有著同樣的目的,同樣的任務,以及……同樣的抱負,明樓在外多麼光鮮亮麗,可是暗地裡,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他和王天風……不得不承認,有著本質的相同點。

明樓轉瞬之間,諷刺消失在嘴角,他也從書堆裡抽出一本書,放在了聞固秋手上的這本的思想錄的上麵,聞固秋下意識的接好,兩本書疊在一起,聞固秋一看上麵的名字,抽了抽嘴角: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明樓哥,我有得罪你麼?”

王天風也納悶了那麼一瞬間,這本書的內容到沒什麼問題,但是,這書名怎麼看都讓他覺得不爽呢?這大少爺直白的在膈應他是吧。

聞固秋嘟了嘟嘴,抬起頭,直白的說道:

“這本書我也不喜歡啊。”

“……”

明樓笑了笑:“不喜歡的話,去給明台看。”

說著,王天風突然遞了一本書給明樓,明樓接過書籍一看,上麵印刷的華麗的外文,翻譯過來,這本書就叫《天方夜譚》。

“……”

明樓氣的笑了,聞固秋默默的彆過頭,心想著,我應該送你們倆一本傲慢與偏見。

☆、隔壁的老王

明誠按著時間來接明樓和聞固秋,王天風帶有深意的眼神在明誠的身上轉了轉,明誠在王天風麵前表現的像一個聽話的弟弟,簡單又充滿抱負,明樓的眼神中閃爍著冷漠的光芒,他坐在車子上垂著眸思索著讓消除王天風對明誠的猜疑,隻是他將視線不經意間撇到聞固秋的時候,他頓了頓,揚起淺淺的笑容,聞固秋對上王天風時候的反應倒是出乎他意料。

“明台最近在做什麼?”

“波蘭語沒及格正在補習呢,下個月又要考試了。”

說到明台,聞固秋整個人就鮮活了起來,聞固秋自己都沒發現,隻要一說到明台,她整個人會變得明媚起來,眼睛似乎一亮一亮的,說著明台的時候都是掩不住的笑意,明樓有時候也會想著,到底是明台寵聞固秋多一點還是聞固秋寵明台多一點,明樓看著聞固秋的笑臉自己也染上一抹笑容:

“明明法語學的挺好的,怎麼波蘭語就不行。”

“他也在納悶著呢。”

聞固秋想起明台懊惱的樣子,又咧嘴笑了起來。

回到公寓,就看到明台縮在沙發上抱著枕頭一副苦惱的樣子。

“小少爺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明樓%e8%84%b1下風衣嬉笑著詢問道,不過明台不給他反應,一把拉過聞固秋噠噠噠的就往裡屋跑,然後門砰的一聲就關上了,隻留下客廳裡的明樓和明誠,明樓還保持著放風衣的動作,明台的動作太迅猛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風風火火的跑了,明樓愣神了一會,看向了明誠:

“嗬,這小子,一回來兄長都不問好,就給我甩臉,脾氣大了?”

明誠白了明樓一眼,接過明樓的風衣掛在衣架上,明誠覺得好笑:

“脾氣大還不是您慣出來的?”

明誠聳了聳肩:“再說了,小少爺哪止脾氣大了,膽子也肥了。”

“他這是怎麼回事呢?”

“大概就是那波蘭語沒及格唄,受挫了找固秋尋安慰呢。”

明誠還不了解明台,明台一遇上挫折難過就先是風風火火的把人劫走,然後不知道在嘎吱角落裡說著什麼尋著安慰呢。

明樓被明台給弄笑了:“不就個波蘭語,有什麼好挫折的,我遇到挫折可沒他這樣的,太不成熟了!”

“明台要強唄,總以為沒有什麼事可以打敗他的,他大概隻是鬱悶,英語法語日語都學的精通,偏偏波蘭語不行罷了。”

說著明誠咧嘴一笑,他調侃著明樓:“再說,您遇到挫折,可比明台不成熟多了。”

“我怎麼了?”

明樓一副‘有本事你說說’的口氣。

明誠無辜的嘟了嘟嘴:“大哥,你的車技可是糟糕的一塌糊塗,沒見你克服這個挫折啊,反而到現在都不肯開車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他車技差怎麼了!?他王天風開車水平也差!!!

你跑去和王天風比開車水平差,還說不成熟?

“乾什麼呀明台。”

明台一把把聞固秋按在床上,擺正她的%e8%85%bf,然後自己很利索的跳上床,一腦袋枕在聞固秋的大%e8%85%bf上,口氣裡帶著股怨念和委屈:

“怎麼去了這麼久,我頭疼著呢,幫我按按。”

這幾天繁複的補習波蘭語,弄得他頭疼,本來就竄著一股火,早上起床後就看到桌子上的早點,聞固秋的人影壓根看不見,等到下午人都沒回來,明台隻喝了口冷水就開始頭疼了,他坐在沙發上等了一下午,都難過死了。

“怎麼頭疼了?著涼了?”

聞固秋的指尖有些微涼,這個溫度在他微熱的額頭上卻是溫度正好,明台舒服的呢喃了一聲,明鏡有段時間有頭疼的毛病,看了醫生沒什麼用處,醫生說是因為累著了,才會這樣,細養一段時間就好,隻不過藥是三分毒,不能多吃藥也不能看著明鏡就那麼頭疼著,所以聞固秋特地去了老中醫那學了手法給明鏡按頭,隻不過那按頭推拿的練習對象當仁不讓的是明台小少爺,在聞固秋給明鏡減緩了頭疼的毛病後倒給明台留下了習慣讓聞固秋按按的毛病,一個不舒服了就嚷嚷著讓聞固秋按按,該說是把明台慣出毛病來了,每次都會被聞固秋給按的舒服的睡過去。

“沒呢,身體好著,就是被波蘭語給弄得頭疼,那麼複雜,阿誠哥怎麼還有心思用波蘭語寫情書給那個蘇珊。”

明台嘟囔著,眼睛閉著卻能知道聞固秋腦袋的方位在哪,他伸出手,將聞固秋%e8%83%b8`前的發梢繞在指尖玩耍,聞固秋勾起%e5%94%87角,其實她更在意阿誠哥寫情書這件事,畢竟阿誠總是板著一張臉正正經經的樣子,竟然會乾寫情書這種肉麻的事。

“因為這樣有情調啊。”

聞固秋笑了起來:“無論內容怎麼樣,都是一種心意在裡麵。”

明台突然睜開眼睛:“女孩子都喜歡情書麼?”

“不一定啊。”

聞固秋回答的很快,明台問道:“為什麼?”

“不是喜歡的男孩子送的情書喜歡來乾嘛。”

“……”

明台癟了癟嘴:“那女孩子都喜歡自己喜歡的男孩子送情書嗎?”

“不一定啊。”

明台皺起了眉納悶了起來:“為什麼?”

“我就不喜歡。”

你不喜歡?明台瞪大了眼,好想問她為什麼不喜歡啊。

“我比較實質性,比起送情書啊送禮物這種,喜歡的人經常和自己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