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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最聽您的話了,你看著他比誰都有用。”

“對對對!”

明台用力附和聞固秋的話,看著這兩個孩子乖巧不舍的樣子,明鏡抿著%e5%94%87不鬆口,她隻是重複著相同的動作,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兩人的頭頂,明鏡梗咽著,斷斷續續的說道:

“在國外,一定要當心,不是自己的國家,總歸會吃虧,遇到事情彆怕,找大哥,受了委屈也彆衝動,找大哥,和人相處,要懂得謙讓,有禮對待……對待老師也要尊重,國外的思想不一樣,彆去學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彆加入什麼社團組織,還有,國外習慣不一樣,吃不慣的話,就去館子裡吃,錢不夠的話,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們彙過去……”明鏡碎碎念的樣子,讓明台想抱著明鏡大哭起來,他一手攥著明鏡的旗袍,一手握著聞固秋的手,他所忍耐的難過和不舍都傳達給了聞固秋,他聽著明鏡的話語,除了梗咽說不出話來。

“你啊,從小跳%e8%84%b1,膽子大,到了國外就不能這樣了,你要記得,你還有固秋,你是男孩子,要保護她,照顧她,彆想著一個人衝在前頭,把她給落在身後,彆讓她跟著你受委屈,你也彆惹她生氣,她在國外就你一個%e4%ba%b2近的人,除了你她沒彆的依靠。”

明鏡對著明台說完了,又看向了聞固秋,她總感覺聞固秋比明台成熟一點,懂事一點,所以對待聞固秋不像明台那樣寵愛,更多的是給與一種支持,無論她做什麼,她明鏡都會站在她身後,明鏡彎了彎嘴角笑著說道:

“你啊,你也是,跟著明台性子灑%e8%84%b1,女孩子性子柔一點好,不要像我,什麼事情都自己扛,強勢過了,就會累,明台這孩子雖然性子野,但是是我教養出來的孩子,我清楚他,他有責任心,有愛心,你隻要站在他身後支持他就可以了,固秋,幫我看好明台。”

“恩,我知道了,明鏡姐。”

聞固秋的哭的眼睛都紅了,明鏡用明樓的手帕替她擦擦,明樓按了按明鏡的肩,他帶有笑意的聲音打破了讓人潸然淚下的溫情氣氛:

“除夕夜應該笑著才對,可彆哭了,哪有哭著迎新年的。”

明誠默不作聲的扶起明台和聞固秋,明誠的眼睛也有些紅,隻是沒流淚。

“對,該迎新年了。”

外麵已經響起煙花爆竹的聲音,明誠利落的轉身:“我去拿煙花。”

往年煙花爆竹明台都要自己去點,一隻手捂著耳朵,一隻手小心的去點煙花,那模樣就像年畫上的孩子一樣,小時候明台會穿在煙火中來回跑,阿誠到處去追,長大後,明台膽子更大了,一連點好幾個煙花,看著連續炸開的花火,嗬嗬嗬嗬的笑。

不遠處的天空上炸裂開一朵朵絢麗的焰火,阿誠把煙花搬到場地上,還有兩卷鞭炮,明台從明樓口袋裡摸出打火機,先去點燃煙花,少年動作迅速,乾淨利落,一連串點完所有的引線,然後竄回明鏡和聞固秋的中間,明樓將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隻聽‘咻’的一聲,順著聲音抬起頭,看著自己頭頂的天空中,炸裂開一朵燦爛的煙花,隨即連續好幾個煙花炸裂開來,一片煙花燦爛,煙花的響聲都把新年的鐘聲給掩蓋住了。

明台左手握住明鏡的手,右手握住聞固秋的手,明鏡先是一愣,望著煙花笑容燦爛,而聞固秋則是看了看明台,煙花的火光照耀在明台的臉上,聞固秋抿起嘴笑了起來,握緊左手上的那隻手,自己的右手則去挽住身邊明樓的手臂,明樓低下頭看了看聞固秋,發現另一邊的三人已經手牽手了,他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抽出風衣口袋裡的右手,伸手勾住了一邊的阿誠的肩,阿誠也同樣愣了愣,一向成熟表現的青年,此時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很久以後,幾人回想起這一年的除夕夜,他們都不止一次的懷念當時的溫馨,幾年後又聚在一起的除夕,依舊是五人在一起過年,隻是,卻是心裡帶著秘密,誰也不告訴誰,誰也都瞞著誰,明明是最%e4%ba%b2近的人,卻物是人非。

煙花放儘,明台又去點鞭炮,明鏡躲進公館裡怕聽到那整耳欲聾的劈裡啪啦聲,隻不過明台無論多大了,她這個姐姐總是不放心,看著明台去點鞭炮,明鏡提高聲音喊道:

“哎,小心點,彆傷了自己!”

“知道了,大姐。”

“這孩子……”

明鏡笑著搖搖頭,拉過聞固秋到身邊,鞭炮劈裡啪啦的響起了,嚇得明鏡立馬捂住了耳朵,明台捂著耳朵貓著腰竄到聞固秋身邊,聞固秋捂著耳朵隻能看到明台笑著對她說什麼,聞固秋放開手,可是明台的聲音依舊被鞭炮給蓋住了,聞固秋大聲的問道:

“你說什麼!!?”

看著聞固秋一臉迷茫的樣子,明台笑的更歡了,隻是之後聞固秋不管怎麼問,明台都不肯說他到底說了什麼。

☆、王老師好

初來到法國也不是不適應,大概,就是想念明鏡,一想到離開的那天早上在小祠堂磕過頭後,明鏡遮住眼睛的那隻手,一想到上飛機前,明鏡矗立在登機口,直看著他們上飛機都一動不動的身影,聞固秋就覺得心酸。

來到巴黎,辦理好了入學手續,明誠先是帶著兩人去一間小公寓,從去年開始,法國各地極右分子接二連三地□□示威,最嚴重的一次暴動發生在1月27日,那一次的暴動可以說是成為1871年巴黎公社起義以來巴黎街頭流血最多的戰鬥,兩千多人受傷,雖然當時‘火十字團’停止了行動,但是現在依舊有零零散散的□□示威在,學校也不是安全的地方,明樓現在在巴黎講學,多多少少能照看兩人一點,所以建議兩人住在外麵比較方便。

明誠的動作一向迅速,他不僅租了一間不錯的公寓,各種設備齊全,他還更是找了個會做中國菜的保姆。

“你在這間房,固秋是這間房,雖然你們住在一起,男女有彆,不過這房子私密性強,你隻要不是大大咧咧不敲門的闖進去,也沒什麼大問題。”

大部分家具明誠都置辦好了,明台和聞固秋都是帶了隨身物品,其餘的都可以在法國買。

“對了,大哥呢?”

明台坐在軟軟的床上詢問著明樓的行蹤,他除了一起和明樓來法國之後,他和聞固秋辦好入學手續,搬進公寓,明樓都沒出現過。

“大哥說是有事,去見一位朋友。”

明誠回答的時候眼神有些變化,他也見過明樓的這位‘朋友’,說真的,明誠可看不出明樓和那位先生是朋友的關係,而且,那位‘朋友’的到來讓明誠隱隱的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哦。”

明台沒有過多的在意明樓的這位朋友,總歸和他無關,隻是他不會想到,很久以後,他會和明樓的這位‘朋友’有牽扯,也不會想到,他們曾經很多次擦肩而過,隻是還不到時間,他們從未相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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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樓最近見王天風的次數有些多,多到他看到王天風那張臉就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焦躁,明樓一向是優雅冷靜,將一切都運籌帷幄,隻是碰上王天風這個瘋子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一切的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在明樓認識的所有人裡,讓他頭疼的人物五根手指數的過來,其中明家的小少爺占了個名額,而王天風也當仁不讓的占了個名額,反之亦然,在王天風認識的人中,能讓他火大又頭疼的人,五根手指數的過來,其中明氏兄弟當仁不讓,然後,還有一個聞固秋。

隻不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明台讓他頭疼火大的本事比明樓更甚,而他那個小女朋友讓人窩火憋屈的本事也不小,托她的福,被她氣出了個胃疼的毛病。

明樓指節修長用勺子攪拌著咖啡的動作賞心悅目,隻不過坐在對麵的男人沒打算欣賞,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位優雅的明大少爺喝咖啡前加了三勺糖,王天風嗤笑了一聲,兩個男人都是西裝筆挺,可是畫風儘不相同,一個是優雅的貴公子,一個則是麵容溫和,眼神裡卻滿是冷厲。

“你怎麼還不走?”

明樓斜了王天風一眼:“事情已經談完了。”

明樓不經意間看了看手表,王天風勾起%e5%94%87角笑了:“你還約了人?”

明樓不說話,上一次阿誠見王天風的時候,他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他們這次的任務也許和阿誠有關,他最近經常和王天風見麵也是擔憂王天風查到什麼聯係到阿誠身上,盯著王天風的話可以儘早的抹去阿誠的痕跡,這次他約得並不是阿誠,而是聞固秋,之前他答應帶聞固秋去舊書店淘書,所以和王天風談完了他就沒打算離開,隻是王天風這家夥又不按牌理出牌,平時一談完他們就兩看相厭不想多說,這次他竟然沒走。Θ思Θ兔Θ網Θ

“是你上次那個弟弟?”

王天風饒有興趣的問道,明樓抿了口咖啡,冷淡的回答:“不是。”

“哦,女朋友。”

王天風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口%e5%90%bb極其婉轉。

“……”

明樓扯了扯嘴角,嗤笑了一聲,大少爺蔑視的眼神,王天風毫不懷疑這家夥在內心裡腹誹他,講不定還能在心裡優雅的說出那四個字:關你%e5%b1%81事。

“叮鈴。”

咖啡店門口的鈴聲響了,聽到門口服務員清脆的法語詢問後,明樓可以清楚的聽到向他們這一桌走過來的腳步聲,明樓抬了抬眼皮,看向朝他們走過來的少女,少女在這個流行卷發燙發的時代裡,還留著柔順的直發,她穿著法國最新款的時裝,少女漂亮明豔的模樣在異國裡就像一個嬌小的玩偶,不過在亞洲人的眼裡,她確實足夠的漂亮,氣質怡人。

聞固秋看到明樓先是揚起一抹嫣嫣的笑容,不過看到對麵還坐著一名陌生人,聞固秋又壓下了她的表情,她走到明樓的身邊問好:

“明樓哥。”

明樓彎起嘴角溫和的說道:“坐吧。”

然後,他並不怎麼情願的介紹著對麵的王天風:

“這位是王天風,王先生。”

聞固秋坐到明樓的身邊,有禮的打著招呼:“您好,王先生,我叫聞固秋,今年剛來巴黎讀書。”

“你好。”

王天風溫和的回笑著,他那雙精明銳利的眼睛收斂的打量著聞固秋,明樓的家世他也略有耳聞,上有長姐下有幼弟,還有個待如%e4%ba%b2弟弟的明誠,以及家中出了變故被明家收養的聞家大小姐,聞固秋,那位被明家上下寵著的小少爺他是經常聽到的,但是這位聞小姐,大約是因為保護少女名聲問題,明樓嘴巴嚴實的緊,藏得也深,王天風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聞大小姐,還真是比想象的要漂亮……和乾淨簡單呢。

很久以後,王天風第一次見到明台的時候,也同樣有這種感覺,這個小少爺,氣質乾淨清澈,就像一汪清水一樣,不忍心滴墨進去。

王天風即使眼神收斂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