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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一點到不反對,留在上海隻能是危險。

“……”

聞固秋打開手中的盒子,裡麵靜靜的躺著一條珍珠項鏈,在燈光的照耀下,這串色澤漂亮的珍珠項鏈還發著淡淡的光芒,明台見狀,拿起項鏈,替聞固秋給帶上,這條項鏈很配聞固秋身上的衣服,少年振振有詞的說道:

“珠寶,女人,缺一不可。”

音樂響起,明台朝聞固秋伸出了手,聞固秋揚著漂亮的笑容,那開心的樣子是真誠又絢麗的,她不止一次的慶幸過,她在最艱難的時候,陪伴她的是這個少年,她在最孤單的時候,陪伴她的是明家人,聞固秋塗著誘人口紅薄%e5%94%87輕啟:

“而你,現在有著帶著珠寶的女人。”

她把手放在明台的掌心,他們的雙手不止一次的相握過,但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握住對方,他們都一次次的期盼著,能夠握著對方直到永遠。

很久以後,明台在軍校裡牽過於曼麗一起跳舞,在做任務的時候也看過於曼麗風情萬種的舞姿,可是都沒有這個時候握著這個少女的手一起跳舞來的悸動,他最純真的初戀來自於她,他所有的耐心和溫柔也都給了她,仿佛隻要和她在一起,他就什麼都滿足了,於曼麗是驚豔的,程錦雲是溫柔的,可是這兩人都無法讓他動心,因為……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她驚豔過了他的時光,溫柔過了他的歲月,他的心裡,已經被刻進聞固秋這三個字了。

☆、女人啊女人

在一對對跳舞的男女中,就聞固秋和明台這兩人最吸引人視線,不止因為年輕,也因為兩人看了極其登對,明樓靠在柱子邊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人群中那兩個他看著長大的少年少女,明誠雙手端著一杯紅酒走到明樓的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了他,明樓接過紅酒,視線又轉回了兩人的身上,明誠忍不住笑了出來:

“您一臉吾家有子初長成,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樣子呢。”

“有什麼辦法,明台是我看著長大的,固秋是我一手教養的。”

在聞固秋身上,明樓花的心思也不少,因為是女孩,所以明樓又是嬌養又是精養,他不奢望聞固秋長成一個知書達理的閨秀,他隻希望,在這個時代,聞固秋能成為一個會獨立的女性,在麵對挫折的時候勇於麵對。

“他們沒有讓你失望。”

阿誠十歲來到明家,那個時候明台五歲,也來明家隻有一年,所以阿誠也可以說是看著明台長大的,那個時候聞固秋的父母也健在,聞父聞母也經常來明家做客,年幼的聞固秋和她的弟弟也經常來明家玩,兩人和明台關係也很好,經常玩在一起,隻是沒想到之後聞家出了事,隻剩下聞固秋了,聞固秋搬到明家來,明誠知道,明樓一度擔憂過聞固秋的心理狀態,他怕這個孩子走不出父母雙亡的陰影,他也知道,聞固秋之後走出那段陰影,是因為她把明台當做的救命草,她依賴著明台,把明台當做了她活下去的動力才堪堪活潑了起來。

“明台雖然跳%e8%84%b1,但是他聰明懂事,固秋雖然灑%e8%84%b1不羈,但是她心細敏[gǎn],他們兩人倒是有一點是相似的,那就是認準一件事情,不會更改,該說固執,還是倔強呢。”

明誠愣了愣:“這樣不是很好,他們在一起可以互補。”

明樓搖了搖頭:“不好,一點都不好,我最害怕的就是他們太在乎對方了,所以寧願委屈自己,讓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對方受到一點傷,明台怎麼對固秋的,固秋怎麼對明台的,你也看到了,我就怕有那麼一天……他們會為了對方犧牲自己,而且,毫不猶豫。”

明台固執,固秋執拗,明誠輕皺起眉頭淡笑著:

“你操心過頭了,他們才十六歲,再過十年成熟了就不會年輕衝動了。”

明樓斜了明誠一眼:“汪曼春當年也十六歲,現在呢?”

明誠噎了一下。

現在?汪曼春越來越偏執了。

明誠抿了口紅酒,眼神不經意的掃向隱在暗處的汪曼春,那個女人越長越明豔了,可是她眉眼中的戾氣也越發明顯了,她優雅的抿著酒,帶著諷刺的笑容看著所有人,隻有看向明鏡的時候眼神帶有殺意,明誠也看到汪曼春好幾次看向明樓這,這個女人對待任何人都可以不假辭色,可是隻有看向明樓的時候,她的眼神是柔和的,帶有愛意的。

她把她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明樓。

“說到汪曼春,你不去找她跳舞麼?”

明誠故意說道,明樓咧嘴一笑;“大姐一定會當著所有人的麵打斷我的%e8%85%bf。”

明誠讚同的點點頭,大姐一定做得出。

“但是你不和彆人跳舞,大姐一定以為你對汪曼春還舊情難忘。”

明鏡已經好幾次往明樓這邊看了,她壓根巴不得明樓去邀請彆的名媛跳舞,氣死汪曼春,明樓擰了擰鼻梁:

“我去找彆人跳舞,汪曼春也有可能折騰那個人。”

明誠抿了抿嘴,忍不住偷笑,一向睿智的明樓在夾在兩個強勢的女人之間苦惱的樣子也是稀罕。

一曲舞畢,音樂轉變成探戈的曲調,明樓明確的感受到兩股尖銳的視線看向他,一道是汪曼春的,一道是明鏡的,明樓深吸一口氣,一副上戰場的有覺悟的模樣走進了人群,看著明樓那僵直的背影,明誠修長的身子斜靠在明樓剛剛靠著的柱子上,他朝著明樓的背影舉了舉杯,無聲的表示著:

咳,祝您好運。

汪曼春看到明樓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漂亮的眼睛眼眸中閃爍著光芒,明鏡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冰冷盯著明樓,探戈的曲調讓跳舞中的男女旋轉,旋轉,相牽的手若即若離,明台剛和聞固秋跳完一支舞,剛想和聞固秋下場休息,一個眨眼,身邊的姑娘就被人牽走了!

明台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牽走聞固秋的男人。

大哥!你這是順手牽羊!呸!你這是橫刀奪愛!呸,也不對!

明台剛想上前把聞固秋給帶回來,他就看到明樓朝他投過來的帶有歉意的視線,明台突然感覺背脊一涼,他側過頭看到汪曼春那帶有殺意又驚怒的表情明台瞬間懂了,明台這下不生氣了,反而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明樓,被自家小弟用憐憫的眼光看著自己,明樓反而瞪大眼,那臭小子什麼眼神!乾嘛用憐憫的眼光看著他!明台嘟了嘟嘴,不僅用憐憫的眼光看這麼明樓,更是生動形象的皺起眉朝著明樓同情的搖了搖頭,哎,曼春姐那個性子,他根本吃不消,大哥竟然還能和她談戀愛,嘖嘖嘖。

“明樓哥,你和明台這樣眉目傳情的,我會以為你牽錯了人,你其實想和明台跳舞的。”

聞固秋看著明樓變化的一係列的表情,大概也就明台能做到讓這位一向麵不改色的大哥變臉了,明樓牽著聞固秋的手,帶著少□□雅的轉了一個圈,摟住少女纖細的腰肢,無奈的說道:

“你和明台跳舞的時候挺開心的,一和我跳舞就板著張臉麼?”

其實聞固秋也沒有板著一張臉,少女的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的,隻是說出來的話涼颼颼的罷了,聞固秋挑了挑眉,明亮的眼睛裡帶著調皮:

“因為明台是真誠的邀請我跳舞呀,而明樓哥你,根本就是有陰謀。”

明樓抽了抽嘴角:“竟然用了陰謀這兩個字。”

“哦?不是陰謀麼?”

隨著音樂的節奏,明樓再次拉著聞固秋的手帶著少女轉了兩圈,漂亮的旗袍裙擺旋轉出小小的圈來,聞固秋的手再次搭在明樓的手臂上,少女即使穿著高跟鞋也依舊比明樓矮了一個頭,明樓成熟紳士的氣質和少女稚嫩清純氣質在一起有著一絲詭異的和諧感,聞固秋挺直了腰板,帶著幽怨的眼神對明樓說道:

“明樓哥來找我跳舞,我猜……我身後的十二點鐘方向,一定有一雙幽怨的眼神,哦不,還帶著股殺氣。”

明樓對聞固秋振振有詞的模樣一陣無語,也無語的苦笑,聞固秋說的沒錯,聞固秋的身後就是汪曼春,女人尖銳的眼神看著聞固秋的背影,明樓沒有和汪曼春對視,他而是同樣對聞固秋抱怨:

“我十二點的方向也有一道視線呢,具有穿透性,弄得我背脊一涼。”

聞固秋朝著明樓身後看去,探出的小腦袋看到明台眨巴的眼神看著兩人,聞固秋得意的笑了起來:

“活該!”

明樓點點頭,寵溺的附和道:“是。”^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我一定死了千百萬次了,如果眼神能變成刀的話,我一定千瘡百孔,被千刀萬剮了!”

聞固秋晃了晃腦袋,擋箭牌不好當啊,尤其這把箭特彆銳利,聞固秋趁機要求賠償:

“明樓哥,過年的時候我一定要一個大紅包!大大的紅包!我的精神已經收到了傷害,靈魂遭受了折磨!”

嘿,這小丫頭趁火打劫學的不錯啊。

“貧嘴!”

明樓放開了聞固秋,一舞結束,聞固秋從頭到尾都在抱怨,小臉笑著,眼神但是幽怨的很,搞得他跟強搶民女似得。

可不就是強搶民女麼,阿誠腹誹,在小少爺的眼裡,你就是那個強搶民女的大少爺【誤!

整場舞會,汪曼春都沒有和明樓說一句話,不是沒有機會,而是她不想讓他難堪,汪曼春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抵不過她的力氣,指甲在掌心印下深深的印痕幾乎泛血,明鏡,明鏡,她和師哥之間,就隔著一個明鏡。

“師哥……”

汪曼春喝儘杯中酒,充滿愛意的呢喃著這個稱呼,她眼中帶著柔意,可是纖細的手指攥緊手中的空杯,易碎的玻璃杯抵不過汪曼春凶狠的手勁,汪曼春硬生生的捏碎了酒杯,破碎的玻璃掉落在地上,一部分則是刺進她的手心,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汪曼春在角落裡的動作,可是明樓注意到了,他略微的皺眉,在汪曼春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轉換成了心疼,然後轉移視線。

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明樓編織著已經磨滅的愛意,隻剩下利用和麻木。

☆、除夕

明台和聞固秋出國準備的東西都弄好了,連轉學的資料都準備齊了,離過年的時間越近,明鏡就各種不舍得。

除夕夜對所有中國人來說都是特彆的一天,大家除舊迎新,吃團圓飯,明家沒有兒孫滿堂的景象,但是兄弟姐妹之間互敬互愛也彌補了這一點的遺憾,明家的仆人少得可憐,到了過年更是全部放了人讓他們回家過年去,所以,晚上的年夜飯得靠明家人自己來做,明樓坐在書房裡還在靜靜的看書,就聽到院子裡傳來明台和聞固秋此起彼伏的喊聲。

“阿誠哥,往左!往左一點!”

“不對!阿誠哥!往右!往右一點!”

“哎哎哎,歪了歪了!阿誠哥!再往左兩點點!”

“阿誠哥,斜了斜了!往右斜了!”

光聽這兩家夥的叫